致弗·亚·诺斯科夫和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
(1903年11月5日)
(1)昨天拉拉扬茨到你们那里去了。
(2)我昨天已经写信谈到这里的争吵,谈到普列汉诺夫吓坏了,他去和他们谈判。他们提出的条件是:(1)恢复旧编辑部;(2)增补几个人进中央委员会;(3)总委员会里要有2票;(4)承认同盟代表大会是合法的。换句话说,只有在完全交出阵地,宣布撤回沃尔弗的声明,使现在的中央委员会“不能为害”等条件下,他们才同意讲和。我个人的意见是,中央委员会的任何让步都是一种屈辱行为,将完全败坏现在的中央委员会的声誉。应该让扁角鹿和尼尔尽快到这里来,现在是决定关头,如果中央委员会不准备坚决斗争,不准备斗争到底,倒不如干脆把一切都交给他们。容忍这种败坏行为,参与这些勾当,就是毁灭整个事业。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无论如何请你们立刻来,以便共同决定该怎么办。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7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16页
致格·瓦·普列汉诺夫
(1903年11月6日)
尊敬的格奥尔吉·瓦连廷诺维奇:昨天您声明说,如果我不同意劝告科尼亚金退出党总委员会,您将保有“完全的行动自由”,我对您这个声明考虑了很久。我无论如何不能同意这一点。既然您说您理解的完全的行动自由并不排除您把编辑部交给马尔托夫分子,我也不认为,我也不可能再处于虽已辞职而实际上仍然当编辑这种非正式的地位。因此我只得把中央机关报编辑部的一切正式关系和全部材料交给您,用专门的包裹给您送去。如果需要对材料作某些说明,我当然愿意提供。有些材料已经交给同事们(列别捷夫、施瓦尔茨、鲁边),我会告诉他们全部交给您。
尼·列宁
附言:请不要把移交编辑部理解为声名狼藉的抵制。这样就和我在今年11月1日给您的声明中公开声明的态度发生矛盾了。我退出编辑部的事自然现在要告知同志们。
包裹(明早派人送去)共3个,根据材料的重要性分为:aa 、bb、cc。又及。
第52号预计在11月16日出版,载有中央委员会的通知[注:指中央委员会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例行)代表大会的通知。]7。为此需要从星期一开始印刷,从星期二开始也还来得及。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6年《“劳动解放社”文集》第4辑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16—317页
致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
(1903年11月8日)
致斯米特
亲爱的朋友:再次恳求你(正是你)和一两个中央委员来一趟。一定要马上动身。普列汉诺夫背叛了我们,在我们的阵营中斗争极其激烈;由于同盟中的争吵,普列汉诺夫允许更改党代表大会的决定,这激起了大家的愤怒。我完全退出了编辑部。《火星报》可能停刊。危机尖锐而可怕。不要忘记,我现在不是为中央机关报编辑部而斗争,我完全容忍普列汉诺夫所凑成的不包括我的5个人;但是我为中央委员会而斗争。普列汉诺夫怯懦地叛变以后,马尔托夫派更为嚣张,也想夺取中央委员会,要求把自己的人增补进中央委员会,甚至不说增补多少人!!由于普列汉诺夫的叛变,争取中央机关报编辑部的斗争就不可挽回地失败了。媾和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把中央机关报编辑部交给他们,捍卫住中央委员会。这很不容易(或许甚至这样做已经晚了),但必须试一试。这里需要的正是斯米特,最好还有中央委员会中两个最有威望的(不是女的)国内委员(例如波里斯和医生[注:费·瓦·古萨罗夫。——编者注])。如果中央委员会不让步,普列汉诺夫就会以退出相威胁。千万不要相信他的威胁,必须对他施加压力,吓唬他。必须使国内坚决捍卫中央委员会,不要为交出中央机关报编辑部而不安。这里需要中央委员会中的新人,不然就完全没有人同马尔托夫派进行谈判。斯米特万不可少。我再说一下马尔托夫派的“条件”:(1)以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和中央委员会的名义进行谈判;(2)中央机关报编辑部6人;(3)中央委员会?人。停止增补中央委员;(4)总委员会里2席;(5)取消中央委员会关于同盟的决议,承认同盟代表大会是合法的。这就是战胜者向战败者提出的媾和条件!!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7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17—318页
致马·尼·利亚多夫
编者按:这封信描述了普列汉诺夫反复无常的细节以及旧《火星报》的一些工作细节。对火星派少数派的各种阴险做法也有揭露。
(1903年11月10日)
亲爱的利金:我想把我们的“政治新闻”告诉您。
先按时间顺序谈谈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件。星期三(10月27日或10月28日?),同盟代表大会的第三天。马尔托夫歇斯底里地号叫说,我们“对旧编辑部的死亡负有责任”(普列汉诺夫的说法),列宁在代表大会上玩弄某种阴谋诡计等等。我心平气和地要他用书面形式(向代表大会主席团提出声明[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49页。——编者注])公开向全党责难我,我负责全部刊印出来。否则这就是无理取闹。当然,马尔托夫“光明正大地退却了”,提出诉诸(现在还这样)仲裁法庭;我仍然要求他拿出勇气公开进行责难,——否则,这一切我将当作可耻的诽谤置之不理。
由于马尔托夫的不体面行为,普列汉诺夫不愿发表意见。我们有10人向代表大会主席团提出声明,申斥马尔托夫把争论当作无谓争吵、猜疑等等的“不体面行为”。附带说一句,我所作的关于在党的代表大会上陷入泥潭的“马尔托夫同志的历史性的转变”这一长达两小时的发言[注:同上,第38—48页。——编者注],甚至在马尔托夫派中间也没有一个人提出抗议,说我把问题变成无谓的争吵。
星期五。我们决定派11个新成员到同盟去;晚上同这些“掷弹手”(我们开玩笑地这样称呼他们)举行非正式会议,会上普列汉诺夫排演了我们如何给马尔托夫派当头一棒的一切步骤。这一表演,博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星期六。中央委员会宣读了它关于不批准同盟章程和大会不合法的声明(这个声明事先曾同普列汉诺夫逐字逐句地详细讨论过)。我们全体在马尔托夫派呼喊“宪兵”等等号叫声中退出了代表大会。
星期六晚上。普列汉诺夫“投降了”:他不主张分裂。他要求开始和谈。
星期日(11月1日)。我书面向普列汉诺夫提出辞职(我不愿意参加由于国外争吵的影响而改变党代表大会这类无耻勾当,何况即使单从战略观点来看,让步的时机也是选择得最愚蠢不过的了)。[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60页。——编者注]
11月3日。斯塔罗韦尔把同反对派媾和条件书面通知已开始谈判的普列汉诺夫:(1)由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和中央委员会进行谈判;(2)恢复《火星报》的旧编辑部;(3)增补中央委员,人数通过谈判确定。谈判开始后停止增补中央委员;(4)党总委员会里2席(原文如此);(5)承认同盟代表大会是合法的。
普列汉诺夫并没有感到难堪。他要求中央委员会让步(!!!)。中央委员会拒绝了,并写信到国内去。普列汉诺夫声称,如果中央委员会不让步,他就退出。我把编辑部的一切事务交给普列汉诺夫(11月6日),我相信普列汉诺夫不仅会把报纸,而且还会把整个中央委员会无代价地交给马尔托夫派。[注:见本卷第233号文献。——编者注]
现在的情况是:《火星报》未必能按期出版。马尔托夫派欢呼他们的“胜利”。我们所有的人(除了甚至在普列汉诺夫背叛之后仍忠于他的阿克雪里罗得两姊妹[注:伊·伊·阿克雪里罗得和柳·伊·阿克雪里罗得。——编者注]之外)都离开普列汉诺夫,并在大会上(11月6日或7日)向他说明了可悲的真情(论题是“第二个伊萨里”)。
这不是很好吗?我不参加编辑部,但还将写稿。我们的人要尽可能地保卫住中央委员会,并且要继续加强反对马尔托夫派的鼓动——我看,这种安排是正确的。
就让普列汉诺夫退出吧,那时党总委员会就会把《火星报》交给一个专门委员会代管,并召开党的紧急代表大会。难道真的能允许国外同盟以3—4票的多数来改变党的代表大会吗??在斗争已经公之于众,几乎要分裂的时候,鸣金收兵,接受马尔托夫派强加的媾和条件,难道是体面的吗??
我很想知道您的意见。
我认为,普列汉诺夫那样的行为是破坏党的代表大会、背叛它的多数派。我认为,我们应当在这里和国内全力展开鼓动,说明要服从的是党代表大会,而不是同盟代表大会。
当然,抵制《火星报》(尽管是马尔托夫的)是愚蠢的。而且将来《火星报》或许不是马尔托夫的,而是普列汉诺夫的,因为查苏利奇、阿克雪里罗得很快会使普列汉诺夫在5人中得到3票。这就是所谓的编辑部!!为了补充您关于萨罗夫圣尸[370]的俏皮的说法,我作了一个小统计:在六人小组出的《火星报》45号刊载的论文和小品文中,马尔托夫写了39篇,我32篇,普列汉诺夫24篇,斯塔罗韦尔8篇,查苏利奇6篇,帕·波·阿克雪里罗得4篇。这就是3年来的情况!除了马尔托夫和我,谁也没有编过(从编排技术工作来说)一号。而现在——为了奖励胡闹行为,为了奖励斯塔罗韦尔断绝一个巨大的经济来源——却把他们容纳在编辑部里!他们为“原则性分歧”而斗争,——这些“原则性分歧”在斯塔罗韦尔11月3日给普列汉诺夫的信中如此富于表现力地变成了一种计算:他们需要多少职位。而我们倒不得不使这种争权夺位的斗争合法化,倒不得不同这一伙被废黜的将军们或部长们(象普列汉诺夫所说的,将军们的总罢工)、或者同歇斯底里的胡闹分子作一笔交易!!如果用国外的徇私行为、歇斯底里和胡闹来裁决事务,那么党的代表大会有什么用处呢??
再谈一谈轰动一时的“三人小组”。歇斯底里的马尔托夫认为“三人小组”是我的“阴谋诡计”的中心。您一定还记得在代表大会期间我所提出的代表大会纲领和我对这一纲领所作的说明。我十分希望全体党员都知道这个文件,因此再一次地向您确切地引用它。“第23条(日程)。选举党的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机关报编辑部”。
我的说明是:“代表大会选出三人为中央机关报编辑部成员,选出三人为中央委员会委员。必要时,这六个人在一起,经三分之二多数的同意,以增补的办法补充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和中央委员会的成员,并向代表大会作出相应的报告。代表大会批准这个报告以后,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和中央委员会再分别进行增补。”[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7卷第377页。——编者注]
由此可见,编辑部不经中央委员会同意(6人中4人同意才得增补)不能实行改组,而且关于扩大或保留原有三人小组的问题尚未解决(“必要时”才进行增补),这难道还不清楚吗?在代表大会以前,我曾把这个草案给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普列汉诺夫)看过。自然,由于对六人小组的不满(特别是对普列汉诺夫,他事实上取得了几乎从未参加工作的帕·波·阿克雪里罗得和温顺的维·伊·查苏利奇的赞成票)需要实行改组,自然,我在同马尔托夫的私下谈话中,激烈地表示了这种不满,“责骂”普列汉诺夫(主要是他)、阿克雪里罗得和查苏利奇反复无常,并要求把六人小组扩大为七人小组等等。但是,现在把这些私下谈话翻出来,叫喊“三人小组反对普列汉诺夫”,叫喊我给马尔托夫设置了“圈套”等等,这不是歇斯底里吗??自然,当我和马尔托夫一致时,三人小组就是反对普列汉诺夫,但是当普列汉诺夫和马尔托夫一致时(例如关于游行示威问题),三人小组就是反对我,等等。这些歇斯底里的叫喊只是掩盖他们完全不能理解:在编辑部中的应当是真正的编辑,而不是挂名的编辑;编辑部应当是一个实干的集体,而不是一个庸俗的集体;其中每一个成员在每一个问题上都应当有自己的意见(落选的三人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意见)。
马尔托夫本来赞同我的两个三人小组的计划,但是当他发现这个计划在一个问题上反过来对他马尔托夫不利的时候,他就歇斯底里地叫喊阴谋!怪不得普列汉诺夫在同盟代表大会的走廊上称他为“可怜的人”!
的确……正是令人不快的国外内讧战胜了大多数国内工作人员的决定。普列汉诺夫的变卦,部分是由于害怕国外争吵,部分是由于感觉到(可能是这样)在五人小组里他将拥有3票……
为捍卫中央委员会而斗争,为迅速召开(夏季)新的代表大会而斗争,这就是我们所要做的。
请尽力寻找一下我的记事本[371]。波列塔耶夫(鲍曼)只是把它寄给韦切斯洛夫本人一人的。舍尔戈夫只有用欺骗手段,只有用破坏信用的办法才能拿到它。您愿念给谁听就给谁念,不要交到任何人的手里,要还给我。
您应当从所有的阵地上排挤掉韦切斯洛夫。带上中央委员会的信,向党执行委员会[注:德国社会民主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编者注]说明自己是中央委员会的代办员,把德国的一切联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关于您的小册子,非常抱歉,我只来得及读了一遍。它需要改写一下,但改写计划我还没有来得及确定。
您的 列宁
于日内瓦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7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18—325页
注释:
[370]看来是指以修士生活严肃著称的俄国萨罗夫男修道院保存的圣者遗体,它们是信徒崇拜的对象。这里显然是作为比喻使用的。——393。
[371]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记事》(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1—19页)。——395。
致尤·奥·马尔托夫
(1903年11月29日)
我致马尔托夫的声明
(大意,根据回忆追记)
我完全赞同马尔托夫同志通过甘斯同志表达的用互换声明的办法消除我们个人之间冲突的意愿。现在我就从我这方面提出这样的声明。
我过去和现在都不怀疑马尔托夫的诚实和真挚。既然马尔托夫声明说,在他了解我的选举两个三人小组的方案并同意这一方案时,他本人始终认为扩大原来的编辑部三人小组是必要的,那么,我自己不怀疑也不认为有什么人会怀疑马尔托夫说的是实话。如能证实他对我提出的指责是由于误会造成的,我将十分高兴。
尼·列宁
1903年11月29日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04年在日内瓦出版的瓦·瓦·沃罗夫斯基《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记录述评》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26—327页
注释:
指列宁和尔·马尔托夫在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冲突。经过情况是:
马尔托夫指责列宁,说列宁在同盟代表大会的报告中谈到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讨论中央机关报编辑部组织方式的问题时,似乎把马尔托夫说成是阴谋家和说谎者,并向列宁提出要诉诸仲裁法庭。列宁对这种斗争方式提出了抗议,接受了马尔托夫的挑战,也向他提出要就这个问题诉诸仲裁法庭。
1903年11月下半月,当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在国外逗留期间,在他的调停之下,列宁和马尔托夫用交换信件的办法消除了冲突。列宁希望把这些信件印在同盟代表大会记录的附录中(见本卷第239号文献:1903年12月2日给费·伊·唐恩的信),但编者没有照办。编者只在记录的相应之处加了一个脚注,证实列宁和马尔托夫之间的个人冲突已经消除。脚注内容是:“由于列宁同志和马尔托夫同志在同盟代表大会以后相互进行了解释,诉诸仲裁法庭的问题已不存在。”(《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第二次(例行)代表大会记录》第66页)列宁和马尔托夫的信件后来载于1904年在日内瓦出版的《对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记录的述评》。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
(1903年12月10日)
亲爱的朋友们:《火星报》从第53号起就完全表露出一种新的政治立场。显然,中央机关报五人小组想陷害列宁(甚至诬蔑他把南方工人派开除出党,卑鄙地影射他是施韦泽)、中央委员会和整个多数派。普列汉诺夫直截了当地说,中央机关报五人小组不害怕任何中央委员会。这里和国内(圣彼得堡关于马尔丁之行的来信)都在对中央委员会进攻问。题已经直接提出来了。如果放过斗争的时机和口号,那就必然会由于(1)《火星报》五人小组的激烈斗争和(2)国内我们人的被捕而遭到完全失败。出路只有一条——召开代表大会。口号是同瓦解组织分子作斗争。只有根据这一口号才能抓住马尔托夫派,才能吸引广大群众和保住阵地。我看,唯一可行的计划是: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谈召开代表大会,要绝对保守秘密。把所有一切力量调到各委员会里去,派到各地去。要为争取和解、停止瓦解组织和服从中央委员会进行斗争。要竭力以自己的人来加强各委员会。要竭力抓住马尔托夫派和南方工人派瓦解组织的活动,要有凭据,要作出反对瓦解组织分子的决议,并必须把各委员会的决议寄给中央机关报。然后把人员安插到不坚定的委员会里去。争取各委员会的口号是:反对瓦解组织活动——这就是最主要的任务。代表大会至迟必须在1月召开,因此,要坚决着手干,我们也在调动一切力量。召开代表大会的目的是加强中央委员会和总委员会,或许还能加强中央机关报,办法是或者用三人小组(在把普列汉诺夫争取过来的情况下,不过可能性很小),或者用六人小组,在对我们说来是光荣的和平条件下,我将加入这个小组。比较坏的情况是:他们掌握中央机关报,我们掌握中央委员会和总委员会。
我再说一遍:或者是彻底的失败(我们受到中央机关报的陷害),或者是立即筹备召开代表大会。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起初(不超过一个月)必须秘密进行。然后在三个星期内收集1_2的委员会的要求,并召开代表大会。再说一遍,这就是唯一的出路。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28—329页
致《火星报》编辑部
[注:这封信是列宁以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弗·威·林格尼克名义写的。——俄文版编者注]
致中央机关报编辑部
(1903年12月12日)
我作为中央委员会的代表今天收到了马尔托夫同志的来信,他问能不能刊登中央委员会同日内瓦反对派谈判[376]的材料。我认为可以,并恳请中央机关报编辑部的同志们再次考虑党内真正和平的问题。
保证这一和平还不晚,不再向群众和敌人提供分裂的详情,不再向他们谈混乱和假名单等类的话(这些话大概连《莫斯科新闻》[377]也会利用)还不晚。只要能保证党内的真正和平,我担保多数派非常乐意忘掉这一切丑事。
现在一切取决于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因为它容纳以前拒绝中央委员会1903年11月25日和平建议[378]的反对派的代表们。同志们,我请求你们注意,中央委员会从那时起已经自动地继续作了两次让步,曾劝卢同志辞职,并试图“友善地”安排和同盟有关的事情。
但是,对中央委员会的抵制,进行反对中央委员会的鼓动和破坏国内的实际工作的行为,仍在继续。有人从国内写信告诉我们,反对派把那里搞成“地狱”。我们得到最可靠的消息,说少数派的代表到各委员会有系统地继续进行破坏活动。有人从彼得堡给我们来信说,马尔丁是带着上述的目的到那里去的。事情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反对派正在安排自己的运输工作,并且通过唐恩建议中央委员会共同运输。
我最后一次恳求中央机关报编辑部促使反对派根据双方真诚承认两个中央机关和停止有碍于共同工作的互相争吵的原则签订真正的和约,我认为这是我对党的义务。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30—331页
注释:
[376]指中央委员会同孟什维克就第二次代表大会后党内状况举行的谈判。——403。
[377]《莫斯科新闻》《Московские Ведомости》是俄国最老的报纸之一,1756年开始由莫斯科大学出版。1842年以前每周出版两次,以后每周出版三次,1859年起改为日刊。1863—1887年由米·尼·卡特柯夫等担任编辑,宣扬地主和宗教界人士中最反动阶层的观点。1897—1907年由弗·安·格林格穆特任编辑,成为黑帮报纸,鼓吹镇压工人和革命知识分子。1917年10月27日(11月9日)被查封。——403。
[378]指中央委员会1903年11月25日向孟什维克提出的最后通牒。列宁还在1903年11月4日就给中央委员会写了一封信,建议确定一个暂不向孟什维克宣布的最后通牒方案,即让步的最终界限(见本卷第230号文献)。列宁在那里提出的5条,除第5条外都写进了中央委员会的最后通牒。此外,通牒还提出允许反对派成员建立独立的著作家小组,并给予它以出席代表大会的权利。
在最后通牒发出后的第二天,格·瓦·普列汉诺夫一人决定把全部原来的编辑部成员增补进了《火星报》编辑部,从而帮了孟什维克的大忙。于是,孟什维克便以嘲弄口吻拒绝了中央委员会的最后通牒(中央委员会的最后通牒和孟什维克对它的答复,见《列宁文集》俄文版第7卷第257—259页和第267—271页)。
列宁在《进一步,退两步》中对最后通牒作了评价(见《列宁全集》第8卷第375页)。——403。
致尼·叶·维洛诺夫
编者按:尼·叶·维洛诺夫的信,列宁稍加删节后附在他的《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这本小册子的后记里。
(1903年12月17日和22日之间)
亲爱的同志:收到您的来信我非常高兴,因为在这里,在国外,我们很少听到地方工作者的坦率和独立的意见。对于国外的社会民主党人著作家说来,同在国内活动的先进工人时常交换意见是非常重要的。您谈到我们的纠纷在委员会里的反映,我对这很感兴趣。如有机会,我甚至可能把您的信刊登出来。[379]
一封信回答不了您的所有问题,因为要详述多数派和少数派,得写整整一部书。现在我已把《给〈火星报〉编辑部的信(我为什么退出了编辑部?)》[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91—98页。——编者注]印成传单,其中我简短地叙述了我们发生分歧的原因,竭力表明《火星报》第 53号对事情的说明是怎样不正确的(从第53号起编辑部由4个少数派代表和普列汉诺夫组成)。我希望您很快就会看到这封信(一份8小页的传单),因为它已经送往国内去了,而分发大概不会发生困难。
再说一遍,这封信对事情只作了极简略的叙述。现在还不能作详细的叙述,因为党代表大会和同盟代表大会的记录还没有发表(《火星报》第 53号宣称,这两次代表大会的记录全文很快就要发表。我知道,党代表大会的记录将是一本300多页的书;现在差不多有300页已经印好了;大概再有一星期,最多两星期这本书就要出版了)。当这些记录公布时,很可能还需要再写一本小册子[380]。
我个人认为,分裂首先是而且主要是由于不满意中央机关(中央机关报和中央委员会)的人选而引起的。少数派想保持中央机关报的原有六人小组,而代表大会却从这6人中选出3人,显然认为他们更适合于做政治领导工作。同样,少数派在中央委员会人选问题上也被击败了,就是说,代表大会没有选少数派意想中的人。
因此,心怀不满的少数派开始夸大非常细小的分歧,抵制两个中央机关,拉拢拥护者,甚至准备分裂党(这里接连不断地听到可能属实的传闻,说他们已经决定创办并且已经开始排印他们的报纸,报名叫《叛逆报》。《火星报》第53号的小品文采用党的印刷所里所根本没有的字体,大概就不是没有道理的了!)。
普列汉诺夫为了避免分裂,决定把他们增补进编辑部,并且在《火星报》第52号上写了《不该这么办》这篇文章。自第51号以后,我退出了编辑部,因为我认为在国外胡闹分子的影响下改变代表大会是不正确的。当然,我个人不愿妨碍媾和,如果有可能媾和的话,因此我退出了编辑部(我不认为现在我本人有可能在六人小组里工作),但是并没有拒绝撰稿。
少数派(或反对派)还想把他们自己的人硬塞进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会为了和平同意接纳两人,但是,少数派仍然不满足,继续散播有关中央委员会的坏话,说什么中央委员会不中用。我看,这是最可恨的破坏纪律和党员义务的行为。而且这完全是诽谤,因为中央委员会是代表大会从“《火星报》组织”中多数人所赞成的人员当中选出的。而“《火星报》组织”当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谁适合担负这种重要职务。代表大会选出3个人组成中央委员会,这3人老早就是“《火星报》组织”的成员,其中两个是组织委员会委员,另外一个曾被邀请参加组织委员会,只是因为本人不愿意而没有参加,但他长期为组织委员会做全党的工作。[381]这就是说,选入中央委员会的是最可靠的和久经考验的人。我认为,当少数派自己阻挠中央委员会进行工作的时候,却叫喊中央委员“不中用”,这是最坏的举动。对中央委员会的一切非难(关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等),不过是一些没有任何根据的恶意捏造。
您说,那些叫喊反对集中制和代表大会的人太不像话,他们过去说的是另一套,只是对代表大会在一个局部性问题上没有按照他们的意图行事表示不满,不用说,您的这些意见我完全同意。这些人不但不承认错误,现在反而在瓦解党!我看,国内同志应当坚决反对一切瓦解组织的活动,坚决主张执行代表大会的决定,不是由于谁应选入中央机关报和中央委员会的无谓争吵妨碍工作。只有当俄国国内的委员会的领导者更加独立并坚决要求执行他们的代表在党的代表大会上作出的决定时,著作家们和所有其他将军们(您已经非常严厉地直接把他们叫作阴谋家了)在国外的无谓争吵才不会对党造成危险。
在谈到中央机关报对中央委员会的关系时,您说不要让任何一方永远占优势,这完全正确。我认为,代表大会本身每次都应当单独地解决这一问题。根据党章,现在党总委员会高于中央机关报和中央委员会。而总委员会的成员两个是中央机关报成员,两个是中央委员。第五人由代表大会选出。这就是说,代表大会本身已经决定了这次应当谁占优势。有人说我们想用国外的中央机关报来压服国内的中央委员会,这完全是谣言,没有一句是真的。当我和普列汉诺夫在编辑部工作的时候,在总委员会里甚至有三个国内的社会民主党人,只有两个是国外的。而马尔托夫派方面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请根据这一点来判断他们的言论吧!
紧握您的手!恳请写信告诉我,是否收到了这封信,是否读过我给编辑部的信和《火星报》第 52号和第 53号,以及现在你们那边委员会的一般情况。
致同志的敬礼!
列 宁
从日内瓦发往叶卡捷琳诺斯拉夫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31—334页
注释:
[380] 指《进一步,退两步》。这本小册子于1904年5月出版(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 197—425页)。
[381] 这三个人是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弗 ·威 ·林格尼克和弗 ·亚·诺斯科夫,其中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和林格尼克是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的组织委员会的委员。
致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
编者按:列宁揭露了火星派少数派的阴谋即“马尔托夫派的目的是要以同样的阴谋诡计、抵制和争吵来夺取中央委员会,怀疑这一点是幼稚的,而且简直是不能允许的。我们无力在这种基础上同他们进行斗争,因为中央机关报是一个可怕的武器,而我们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由于我们许多人遭到了逮捕。如果放过时机,你们就会使整个多数派遭到必然的和完全的失败,就是默默地忍受国外(同盟)对中央委员会的侮辱,并招来新的侮辱。”
(1903年12月18日)
亲爱的朋友:我们必须把我们之间显然发生意见分歧的问题彻底弄清楚,我恳请你把这封信提交中央委员会(或执行委员会)全体委员讨论一下。分歧之点是:(1)你认为同马尔托夫派媾和是可能的(波里斯甚至庆贺这种和平!既可笑又可怜!);(2)你认为立即召开代表大会将证实我们的无能。我肯定在这两个问题上你都大错特错了。(1)马尔托夫派在进行战争。马尔托夫在日内瓦一次会议上公开叫喊他们有力量。他们在报纸上攻击我们,卑鄙地偷换问题,对着你们大叫反对官僚主义来掩盖他们的阴谋诡计。马尔托夫继续到处叫喊中央委员会完全不中用。总之,马尔托夫派的目的是要以同样的阴谋诡计、抵制和争吵来夺取中央委员会,怀疑这一点是幼稚的,而且简直是不能允许的。我们无力在这种基础上同他们进行斗争,因为中央机关报是一个可怕的武器,而我们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由于我们许多人遭到了逮捕。如果放过时机,你们就会使整个多数派遭到必然的和完全的失败,就是默默地忍受国外(同盟)对中央委员会的侮辱,并招来新的侮辱。(2)代表大会将证明我们有力量,将证明我们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不许一帮国外的胡闹分子左右整个运动。正是现在,当提出反对瓦解组织这个口号的时候,需要召开代表大会。只有提出这一口号才有理由召开代表大会,才能在整个俄国面前证实召开代表大会是正确的。如果你们放过这个时机,也就是放过这个口号,也就是证明你们无能地消极地屈服于马尔托夫派。在中央机关报进行攻击的情况下,在马尔托夫派实行抵制和煽动的情况下,幻想以有效的工作来巩固地位,简直是可笑的。这就等于在与阴谋家进行不光采的斗争中慢慢地毁灭自己,这些阴谋家以后将会说(而且现在已经在说):看,这个中央委员会是多么不中用呀!再说一遍,不要用幻想来迷惑自己。要么你们在代表大会上迫使马尔托夫派接受和平,要么你们遭到初次挫折就被可耻地踢出去,被取而代之。现在召开代表大会有一个目标:结束不可容忍的瓦解组织活动,清除嘲笑任何中央委员会的同盟,牢牢掌握总委员会,并整顿中央机关报。怎样整顿呢?在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保留五人小组(或恢复六人小组);不过如果我们牢靠地占有大多数,这种最坏的情况是不会有的。那时我们或者彻底战胜马尔托夫派(普列汉诺夫现在已经在谈新的《指南》,他认为不会有和平,并威胁要抨击争论的双方。我们正是需要这样!),或者我们就坦白地说,我们没有起领导作用的中央机关报,我们将使它成为一种辩论性的报纸,自由登载多数派和少数派署名的文章(如果同马尔托夫派的论战印成小册子,而《火星报》只用来反对政府和社会民主党的敌人,那就更好了)。
总之,要放弃在这种难以忍受的气氛中和平地工作的幼稚愿望。把一切主要力量派到各地去,让扁角鹿去,立即完全把握住你们自己的各委员会,然后对异己的委员会实行进攻……筹备代表大会,代表大会最迟在 1月召开!
附言:如果马尔托夫向扁角鹿问到发表材料的事,请扁角鹿一定授权予科尔,否则就太不象话!马尔托夫和唐恩当面对科尔说过十分无礼的话!
今天(18日),马尔托夫派又作了一件卑鄙的事情:他们拒绝在《火星报》第 54号上发表我说明为什么退出编辑部的那封信,借口甘斯反对发表文件(真是说谎成性!甘斯是在和平的条件下才反对这样做的)。在拒绝的同时,他们还卑鄙地说什么中央委员会企图把中央机关报拿到自己手里,说什么就恢复对中央委员会的信任进行了谈判,等等。他们的策略很明显:伪善地掩盖唐恩和马尔丁之流反对中央委员会的立场,同时在报上隐隐约约地诬蔑中央委员会。无论如何我对可耻的第53号不能不予回击。请马上来电说明:(1)在《火星报》以外发表我的信你们是否同意?同意,则在电报中用股票203;(2)你们是否同意立刻集中一切力量筹备召开代表大会?同意,则用股票204;如果两点都同意,用股票407;如果都不同意,则用股票45。
后天我把关于我为什么退出编辑部的信寄给你们。如果你们不同意立即召开代表大会,并打算默默地忍受马尔托夫的侮辱,我就很可能也不得不完全退出中央委员会。又及。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34—337页
注释:
[1] 中央执行委员会于 1903年 10月下半月成立,由三名中央委员格 ·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列 ·波 ·克拉辛和费 ·瓦·古萨罗夫组成。
[2] 指公布中央委员会同孟什维克国外(日内瓦)反对派谈判的材料。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
(1903年12月22日)
中央委员列宁给中央委员会的信。我见到了中央委员会散发给各委员会的通知,真使我感到惊讶。[1]我不能想象还有比这更可笑的误会。甘斯由于轻信和易受影响而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千万请他给我解释一下,当反对派(包括马尔托夫在内!)对中央委员会的最后通牒的答复是正式拒绝和平的时候,他怎么敢用如此温柔的声调来谈和平呢??马尔托夫今天忘记昨天说过的话,而且不能对整个反对派负责,在他正式拒绝和平之后,还相信他的空谈岂不是太幼稚了吗?当反对派准备发动新的战争,在日内瓦的各次会议上吼叫他们强大,并在《火星报》第 53号上开始卑鄙的攻击时,还谈论和平岂不是太天真了吗?而且向各委员会说的根本不是真实的情况!——例如,与同盟的冲突好象“完全解决了”??只字不提第一届总委员会(同卢的冲突)?
最后,要我离开这里的这些建议是荒谬的!家人、亲属提出这些建议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中央委员会竟也来信说这些荒谬的话!!是的,正是现在开始了笔战。第53号和我的印成传单的一封信[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91—98页。——编者注]会向你们证明这一点。
你们给各委员会的通知使我十分生气,以致马上想不出你们如何摆脱这种可笑处境的办法。我看是不是这样:声明《火星报》第53号,特别是《我们的代表大会》一文[2]的内容破坏了你们对和平的信心。别的出路我至少没有看到。
请答复各委员会(和马尔托夫本人),《我们的代表大会》这篇可恶的虚伪的文章挑起了笔战,你们(中央委员会)要竭力进行有效的工作。普列汉诺夫反对《我们的代表大会》这篇文章和马尔托夫的报告。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33—339页
注释:
[1] 在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从国外回来后,中央委员会根据他通报的同孟什维克谈判的结果,给各委员会发了一封信,信中抹煞党内的尖锐斗争,并鼓吹对孟什维克采取调和主义政策。
[2] 《我们的代表大会》一文是尔 ·马尔托夫写的,刊载于《火星报》第 53号。这篇文章原先是为反对派准备出的《叛逆报》写的,题为《又一次处于少数地位》,已经排了字。在格 ·瓦·普列汉诺夫帮助孟什维克篡夺了《火星报》后,文章换了标题并作了一些改动,刊载于《火星报》。
致《火星报》编辑部
[注:这封信是列宁以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弗·威·林格尼克的名义写的。——俄文版编者注]
(12月24日和27日之间)
致中央机关报编辑部
尊敬的同志们:
关于中央机关报编辑部12月22日的决议,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认为必须向编辑部指出,这个决议非常糟糕,它只能是由于极端感情用事而作出的。[1]
如果你们认为,列宁(不是以中央委员的身分,而是以过去编辑的身分)有什么地方叙述得不正确,那么你们可以在报刊上指出来[注:手稿上这里接着还有一句被删掉的话:“(对列宁给编辑部的信的回答,一点也没有指出叙述不正确)”。——俄文版编者注]。
甘斯同志没有代表中央委员会签订而且不经我们同意也不能签订关于不公布谈判材料的任何协议。编辑部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很可能,甘斯同志提出过在签订正式和约时不公布谈判材料的设想。[注:手稿上这里接着还有一句被删掉的话:“我们也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公布谈判材料是不适宜的。”——俄文版编者注]
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曾经两次毫不含糊地、非常明确地通知中央机关报编辑部,说明他容许发表列宁的信[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91—98页。——编者注]。
编辑部如果不是极端恼怒的话,就很容易发现,它的关于有多少中央委员在国外的说法是极不恰当的。中央委员会国外的代表对编辑部的这种不体面的行为以及其他类似的行为(如可笑地指出所谓“秘密地”刊印[2])的唯一回答,就是号召不要忘记党员的义务和停止那些能够使出版物上的论战成为分裂借口的行动。
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39—340页
注释:
[1]指孟什维克新《火星报》编辑部就列宁的《我为什么退出了〈火星报〉编辑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91—98页)这封信印成单页出版而通过的决议。
[2]这句话是列宁看到《火星报》第55号《党内生活》栏里的《编辑部的话》后添加的。这篇《编辑部的话》里说列宁的信是“在党的印刷所(背着中央机关报编辑部秘密地)刊印”的。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
编者按:这封信反映了中央委员会存在的调和主义倾向,是半年后所谓“七月宣言”的伏笔。
(1903年12月30日)
你们俄历12月10日的来信收到了。你们对于当前的重要问题不表示意见,你们不按时来信,引起了我们的惊讶和愤慨。这样做工作是不行的!如果狗熊和母扁角鹿不能每星期写信,你们就叫秘书写。试想一下,扁角鹿直到现在还没有写过任何详细的信!我们在公历12月10日发的信[注:见本卷第242号文献。——编者注]直到现在(已经过了20天)还没有回音。无论如何必须结束这种糟糕的情况!
其次,我们坚决主张必须完全弄清楚我们在同马尔托夫派的斗争中的立场,我们自己必须取得一致,并采取十分明确的路线。
甘斯在这里时曾主张派波里斯到这儿来,为什么还不这样做?如果波里斯到了这儿,他就不会写信向我们发表关于和平的可笑言论了。为什么甘斯不履行自己的诺言,把波里斯的情绪准确地写信告诉老头?如果不能派波里斯来,就派米特罗范或野兽来,以便把事情弄清楚。
我再说一遍:甘斯的基本错误在于他相信最后的印象。第53号应该使他清醒过来了。马尔托夫派占领中央机关报是为了进行战争,现在战争已经全线展开:在《火星报》上中伤诽谤,在公开报告会上争吵(前几天马尔托夫在巴黎100个听众面前作了关于分裂的报告,并与列别捷夫吵起来了[1]),最无耻地煽动反对中央委员会。认为这一切不会蔓延到国内,那便是不可原谅的眼光短浅。在这儿,中央机关报和中央委员会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中央机关报12月22日的决议,已经寄给你们),中央机关报甚至刊登谎言(《火星报》第55号),说什么已达成协议不发表谈判的材料。
最后,请好好地想一想整个的政治立场,看得远一些,使自己从金钱和护照的日常琐事中抽出身来,不要把脑袋藏在翅膀底下,而要弄清楚你们在往哪里走,为什么这样拖拖拉拉?
如果我没有弄错,在我们中央委员会中有两种倾向(或许有三种?是哪些呢?)。在我看来,这些倾向是:(1)拖延事务,不召开代表大会,尽可能默默地忍受攻击和侮辱,而巩固国内的阵地;(2)作出一连串反对中央机关报的决议,集中一切力量争取动摇的委员会,准备两个月或至迟三个月内召开代表大会。我问你们,你们阵地的巩固表现在哪里呢?只是表现在:当敌人在这儿集合力量的时候(而国外的力量是有很大作用的!),你们却坐失时机,拖延作出决定,等待自己遭破坏。遭破坏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很快就会来到,——忽视这一点简直是幼稚的。
在遭破坏之后,你们将留给我们什么呢?马尔托夫派有新生的不断增长的力量。我们有溃败的队伍。他们有一个加强了的中央机关报。我们有一伙不能很好运送这个谩骂他们的中央机关报的人。要知道,这正是走向失败的必然道路;这只是可耻而愚蠢地推延必然的失败。你们只是闭起眼睛不看这些,而以为战争是缓慢地从国外向你们那儿蔓延。你们的策略的确就是:我们死后(在中央委员会的现有成员之后),哪怕洪水滔天[2](多数派头上的洪水)也可以。
我认为,即使失败不可避免,也必须坦率地、正直地、公开地退出,而这只能通过代表大会。但失败绝不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五人小组并不一致。普列汉诺夫与他们不一致,他主张和平,而召开代表大会能抓住普列汉诺夫和他们以及他们所谓的分歧。反对召开代表大会的唯一的重大理由是,它必然会使分裂合法化。我的回答是:(1)即便那样也比现在的处境好些,因为那时我们能够光明磊落地退出,不再拖长被侮辱者的可耻处境;(2)马尔托夫派已经错过了分裂的机会,他们不一定会退出第三次代表大会,因为现在的斗争和文件的完全发表,杜绝了分裂的可能性;(3)如果有可能同他们讲条件,代表大会正是最好的场所。
请严肃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并来信告知每一个(一定要每一个)中央委员的意见。
不要用传单的事情打扰我,我不是一架机器,我不能在当前这种难堪的情况下工作。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40—342页
注释:
[1]谢·伊·古谢夫(列别捷夫)从巴黎给列宁的信中详细地报道了尔·马尔托夫的报告(见《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第105—110页)。
[2]“我们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这句话据说出自法国国王路易十五。路易十五在位期间横征暴敛,榨取全国钱财来维持宫廷的奢侈生活,根本不顾人民死活,曾说他这一辈子已经足够,死后管他洪水滔天。列宁此处借用这句话来批评一些人的得过且过,只顾眼前的观点。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
编者按:这封信是1903年12月30日那封信的附言,两封信于1904年1月5日一起发出。
(1904年1月2日)
附言:1904年1月2日刚刚接到《火星报》第55号(第55号大约两天后出版)上阿克雪里罗得文章的校样。它比第53号上马尔托夫的文章(《我们的代表大会》)卑鄙得多。其中说什么为“关于施韦泽专政的传说所激发的”、“虚荣的妄想”。又责难“主管一切的中央”“遵照个人〈原文如此!〉的意见支配”“被变成了〈!!〉螺丝钉和齿轮的党员”。“设立无数形形色色的部、局、处、科、办公室和作坊”。把革命家(原文确是如此!)变成“科长、文书、上士、下士、士兵、卫士、工匠”(原文如此!)。说什么中央委员会(按照多数派的意见)“只应当是这种权力〈《火星报》编辑部的权力〉的集体代表,应当处于它的严密监护与警惕监督之下”。说什么这就是“神权制性质的有组织的乌托邦”(原文如此!)。“官僚主义集中制在党组织中的胜利——结果就是如此……”(原文确是如此!)这篇文章使我一再向全体中央委员呼吁:难道对此可以不加抗议、不作斗争吗?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如果你们默默忍受这些,就正好成为谣言(关于施韦泽及其走卒)的散布者和诽谤(对于所谓官僚主义者即对于你们自己和整个多数派)的传播者吗?你们认为在这种“思想领导”之下能够进行“有效的工作”吗?或者你们除了召开代表大会以外还知道有其他进行正直斗争的方法吗??
((看来,马尔托夫派掌握的有基辅、哈尔科夫、戈尔诺扎沃茨克、罗斯托夫和克里木。这10票+同盟+中央机关报编辑部+总委员会中的两票=49票中占16票。如果我们立刻把一切力量集中于尼古拉耶夫、西伯利亚和高加索,就完全可以使他们只占1/3。))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43—344页
致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
编者按:这封信体现出中央委员会以及中央委员们的动摇性和调和性。
1904年1月4日
老头写:刚刚收到扁角鹿答复我 12月10日的回信,现立即回复。我早就想批评扁角鹿的观点了!我直截了当地说吧,扁角鹿的胆小怕事和天真幼稚使我愤怒万分。
(1)中央委员会从国内写信给中央机关报的做法,极不妥当。一切通知一定要通过中央委员会的国外代表。如果你不想大大丢丑,的确必须如此。必须向中央机关报彻底声明,在国外除了中央 委员会的全权代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
(2)说有过某种有关同盟记录的协议,这是不正确的。你曾直截了当地说,你把关于公布全文或摘要问题提交我们解决。(而且你也不能对什么作出“协议”。甚至整个中央委员会也不能这样做。)你在这件事上糊涂透顶了,如果你写了一个不留神的字眼,报刊就会发表出来,这样就会大大丢丑。
(3)如果在给中央机关报的那封关于第 53号的信里,你对关于施韦泽和官僚主义的形式主义等等卑鄙说法连一句抗议的话都没有说,那么我不得不说,我们彼此不能再相互理解了。那么我就沉默不语,并以私人著作家的身分来反对这种卑鄙说法。我将在报刊上把这些先生们叫作歇斯底里的滑头。
(4)当中央委员会含糊地说进行有效的工作时,叶列马和马尔丁就从它那里夺去了尼古拉耶夫。这是极大的耻辱,这是对你们的一百次甚至是一千次的警告。或者是争得各委员会并召开代表大会,或者是在不让我参加《火星报》的中央机关报的猛烈的卑鄙进攻下可耻地下台。
(5)谈论各委员会的某种代表会议和“最后通牒”(在他们已经嘲笑我们的最后通牒以后!!)简直是可笑的。而且马尔托夫派对这种“威胁”的回答只是大笑一通而已!!当他们直接扣压资金,陷害中央委员会,并公开说“我们等待马上垮台”的时候,最后通牒对他们起什么作用呢。
难道扁角鹿已经忘记马尔托夫是听凭老奸巨滑者支配的无用的人吗??在此之后还谈什么马尔托夫和若尔日对待扁角鹿和尼尔的态度!读到这一幼稚可笑之处真令人难受。第一,无论是马尔托夫或若尔日都瞧不起扁角鹿和尼尔这样的人。第二,若尔日完全受马尔托夫派的排挤,他直截了当说,他们不听他的(而且这一点从《火星报》上也可看得很清楚)。第三,我一再反复地说,马尔托夫是无用之徒。为什么甘斯这样好心肠的人不和这里的托洛茨基、唐恩、纳塔莉娅·伊万诺夫娜交朋友呢?我的好心人,这是白白地放过了通向“真诚的”、“真正的和平”的“机会”(最后的机会)……直接写信给这些“主人”不是比苦苦哀求无用的马尔土沙更聪明些吗?写封信试一试看,这会使你清醒过来!在你还没有写信给他们和亲自受到他们的侮辱以前,别向我们(或他们)唠叨什么“和平”。我们在这里看得很清楚,在马尔托夫派那里,谁说空话,谁当头子。
(6)上一次已经谈过了争取召开代表大会的理由。千万不要摇摆不定,正是拖延召开代表大会证明了我们无能为力。如果你们仍旧在和平问题上耗费时间,那么敌人将不光是夺走你们的尼古拉耶夫了。
二者必居其一:要么战争,要么和平。如果和平,这就是说,你们屈服于进行激烈的和诡计多端的战争的马尔托夫派。这样你们就是默默地忍受在中央机关报(=党的思想领导!)上对你们的诽谤诬蔑。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我过去在报刊上已经说过了,将来还要全部(确实是全部)说出来。
我明白,即便是我一个人掌握《火星报》,我们所怕的那种陷害现在也会出现,而我的嘴被堵住了。相信安德列耶夫斯基关于列宁名字的影响的说法是幼稚无知的。
要么战争,那我就请求给我解释一下,除了召开代表大会之外,还有什么是真正的、正当的战争的手段呢?
再说一遍,现在召开代表大会不是没有作用,因为普列汉诺夫同马尔托夫派是不一致的。公布文件(无论如何我要争取这样做)[1]最终会使他分离出来。现在他已经同马尔托夫派争吵起来。
关于六人小组,马尔托夫派在第三次代表大会上是不会谈到了。分裂总比他们现在用流言蜚语来玷污《火星报》的情况好些。但是,他们在第三次代表大会上也未必会进行分裂,而我们可以把《火星报》从双方手中解脱出来,把它交给中立的专门委员会。
(7)我将全力争取与同盟进行坚决的斗争。
(8)如果尼尔还要争取和平,那么就让他来一趟和唐恩谈一两次好了。这实在够了!
(9)我们需要钱。还够两个月用,过后就没有分文了。我们现在还“供养着”一群坏蛋,这些人在中央机关报上蔑视和侮辱我们。这叫作“有效的工作”。祝贺!
从日内瓦发往基辅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44—346页
注释:
[1] 指公布中央委员会同孟什维克(日内瓦)反对派谈判的材料。
致《火星报》编辑部
编者按:这封信1903年12月24日和27日之间列宁以弗·威·林格尼克名义给编辑部信的草稿中的增补部分。
(1904年1月8日)
作为中央委员会的代表,我认为有必要向编辑部指出,根据国外作的报告中的过激言词或根据出版物上的论战来提出合法性等等问题,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正如《火星报》第53号十分公正地说明了的,中央委员会本身丝毫没有怀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完全按照党章第 12条增补的编辑部的合法性。如果需要,中央委员会准备公开声明这一点。如果编辑部认为论战是对自己的进攻,那它是有充分的而且是最充分的可能进行反驳的。当任何地方都没有提到抵制和其他某种不忠诚的(在中央委员会看来)活动方式的时候,因论战中的某些尖锐言词(在编辑部看来)而动怒,这是否理智呢?我们提醒编辑部,中央委员会再三表示完全同意并直接建议立即出版唐恩的信和马尔托夫的《又一次处在少数地位》,并没有因这些著作包含有最尖锐的责难而发窘。中央委员会认为,必须给全体党员以尽可能充分的自由来批评和责难中央机关,既然责难不会带来抵制,不会拒绝有效的工作和停付资金,中央委员会不认为这些责难有什么可怕。中央委员会现在仍然宣称:它将发表针对它的批评,认为自由交换……[注:这句话弗·威·林格尼克作了如下补充:“意见是避免中央机关可能发生错误的保证”。——俄文版编者注]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46—347页
致格·瓦·普列汉诺夫
编者按:这封信是列宁代表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弗·威·林格尼克写的。
(1904年1月23日)
尊敬的同志:
我们建议1月25日即星期一下午4时在兰多尔特饭店召开总委员会会议。如果您决定在别的地点,别的时间召开,请在星期日以前通知我们,因为我们有一位同志住处离日内瓦很远。
至于书记一职,我们认为只由马尔托夫同志担任就行了,因为他在总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就已经被指派为书记。
我们坚决反对布柳缅费尔德同志担任书记的职务,因为,第一,他不能严守机密(他把列宁是中央委员这一点告诉了德鲁扬);第二,他太感情用事,根本不可能保持冷静和实事求是的态度,甚至有争吵和封闭的危险;第三,我们也许还不得不向总委员会提出他本人收买党的书刊的问题[1]。
如果您认为必须由另外的人担任书记的职务,我们提议贝奇科夫同志,他是《火星报》组织的老成员,卓越的党的活动家(组织委员会委员),他会最公正、冷静地把一切情况记录下来。
总委员会委员……
附言:我必须特地到日内瓦去参加总委员会会议;邮件寄到莫内要相当长的时间,因此我恳求您,如果决定星期一开会,就请在星期日(白天)以前发信,否则我就接不到通知。
不然,就请您把会议延期到星期三召开。
我的地址是:莫内……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47—348页
注释:
[1] 约·索·布柳缅费尔德受《火星报》编辑部的委托,在归编辑部支配的党的书刊(《火星报》每号50份等等)以外再购买党的书刊。这样,编辑部就能掌握一批书刊,以便经过自己的代表自成体系地供应各地方委员会。
致格·瓦·普列汉诺夫
编者按:这封信是列宁代表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弗·威·林格尼克写的。
(1904年1月27日)
尊敬的同志:
非常遗憾,我们不得不坚决反对编辑部提议古尔维奇同志为书记的意见。
第一,中央委员会和他发生过一系列的冲突。
第二,他书面(我们可以转抄一份给您)表示过他对党的最高机关总委员会的态度,说他参加总委员会会议是根本不可能的事。[1]
第三,——也是主要的,我们大概在总委员会里要提出古尔维奇同志个人的问题。他是同盟管理机关的代表,他对中央委员会采取了在我们看来是错误的态度。让一个行动是否正确尚待讨论的人来担任书记是不妥当的。[注:手稿上原先是这样写的:“在总委员会上谈论一个出席会议的人行动的正确与错误是不可能的,何况又是一个书记。”——俄文版编者注]
我们也注意到总委员会的作用在于求得统一和协调(而不是制造分裂和争执),所以我们立即提议让一位从未参加过争执也不为另一方所反对的人来当书记。
我们相信另一方即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很容易就能提出这样一个候选人,他既没有参加过争执也不会成为总委员会审查的对象。
忠实于您的 列·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49页
注释:
[1] 指费·伊 ·唐恩(古尔维奇)1903年 11月 15日给弗 ·威 ·林格尼克的信(见《列宁文集》俄文版第7卷第 184—185页)。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
(1月31日)
致中央委员会(转交某某)
党总委员会常会会议(三次)昨天结束了。这些会议彻底说明了党内的整个政治形势。普列汉诺夫与马尔托夫派一起行动,在一切稍微重要的问题上都用多数压倒我们。我们谴责抵制(双方抵制)等的决议案没有进行表决,只是在原则上通过了把可允许的和不可允许的斗争方式区分开来。然而普列汉诺夫提出的希望中央委员会增补相应〈原文如此!〉数量的少数派委员的决议案却被通过了。于是我们收回了我们的决议,并对总委员会内部采取这种本位主义做法提出抗议[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144—148页。——编者注]。总委员会的3个委员(马尔托夫、阿克雪里罗得和普列汉诺夫)回答说,研究这个抗议“有损他们的尊严”。我们声明,唯一正当的解决办法是召开代表大会。总委员会否决了这个意见。3个委员通过决议:把编辑部不经中央委员会同意擅自派遣代表合法化(!),委托中央委员会按散发所需量供给编辑部书刊(!!)。这就等于把书刊交给他们转运和分发,因为他们正在连续派出“代办员”,这些人拒绝执行中央委员会的委托。此外,他们在运输方面也准备好了(他们提议平均负担运输)。
《火星报》(第57号)上登载了一篇普列汉诺夫的文章。该文称我们的中央委员会为偏心的中央委员会(其中没有少数派),并要求中央委员会增补委员。增补多少没有说明;据私人透露,至少要在一个人数不多(看来是5—6人)的名单中增补三人,还可能要求某某退出中央委员会。
只有瞎子才看不见现在事情的真相。总委员会将会用一切办法对中央委员会施加压力,要它完全向马尔托夫派让步。要么立即召开代表大会,立即收集11—12个委员会要求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立即竭力进行召开代表大会的鼓动工作;要么整个中央委员会辞职,因为中央委员会里没有人会同意干这种既可耻又可笑的事,即容纳那些束缚自己手脚的人,这些人不独揽一切就不会心满意足,这些人为了按他们的意愿办事,会把一切琐事都搬到总委员会去讨论。
我和库尔茨坚决要求中央委员会无论如何立即开会,解决问题,当然,要把我们的票数计算在内。我们坚决地一再重复:要么立即召开代表大会,要么辞职;我们请那些不同意我们意见的人到这里来,以便当场作出判断。让他们实实在在地尝试一下同马尔托夫派的和睦共处,不要光给我们讲和平有益的空话!
我们没有钱。中央机关报使我们负担过多的开支,显然是在促使我们垮台,指望我们财政破产,以便采取紧急措施搞垮中央委员会。
无论如何必须立即设法弄到2000—3000卢布。一定要立刻弄到,否则,一个月以后就会完全破产!
再说一遍:请好好考虑一下,请派代表到这里来亲眼看一看。我们的结论是:要么召开代表大会,要么整个中央委员会辞职。请马上答复我们,是否给我们表决权。如果不给,我和库尔茨提出辞职,那该怎么办,请一定来信告知。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50—351页
致弗·德·邦契-布鲁耶维奇
1904年2月8日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
十分感谢您提供地址[395]。给您添了这么些麻烦,很抱歉。我没有估计到,您得为这些地址去跑一趟。
我大约今天走。请您把发行部完全抓到自己手里来:根据各方面的情况可以看出,莱·那边的事没有进展。至于如何抓法,到时候您会知道的。但我愈来愈相信,您不抓到手,是不会有好处的。这件事请再与瓦西里耶夫商量一下。
紧紧握手!
您的 尼·列宁
附言:印刷厂的事,希望也寄托在您身上了!
谢拉金的书昨天已托伊格纳特带去了。收到了吗?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载于1929年《新世界》杂志第1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53—354页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
(2月)
老头写:我读了捷姆利亚奇卡和科尼亚金的信。他从哪儿得知我认为现在召开代表大会是无益的,真是天晓得。相反,我仍然深信这是唯一正当的出路,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或懦夫才会回避这个办法。我仍然主张,一定要派波里斯、米特罗范和洛沙季到这里来,一定要派他们来,因为应当让这些人亲眼看看这里的情况(尤其是在总委员会会议以后的情况),而不是在远处胡编乱造,把脑袋藏在翅膀底下,以为反正中央委员会鞭长莫及。
说什么为了召开代表大会在各委员会里进行鼓动工作,通过一些能够为人理解的果断的(不是软弱的)决议,就会挤掉“有效的”工作,或是和它相抵触,这种意见真是再荒谬不过的了。这种意见只不过是说明不善于理解目前党内出现的政治形势。
党事实上已分崩离析,党章己变成废纸,党组织横遭污辱,只有好心肠的波舍霍尼耶人才看不到这些事实。凡了解到这种情况的人就会懂得,必须以进攻(而不是庸俗地空谈和平等)来回答马尔托夫派的进攻。要进攻就得使用一切力量。技术、运输、收发等工作可完全交给辅助人员、助手和代办员去做。让中央委员去做这些工作是最愚蠢不过的。中央委员应当抓住所有的委员会,动员多数派,走遍俄国,团结自己的人,举行进攻(回击马尔托夫派),向中央机关报进攻,方法是通过决议:(1)要求召开代表大会;(2)质问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在编辑部成员的问题上是否服从代表大会;(3)痛斥新《火星报》,不要有“庸人的温情”,就象最近阿斯特拉罕、特维尔和乌拉尔等委员会做的那样。这些决议应当在国内刊登出来,这一点我们已经说过一百遍了。
我认为在我们的中央委员会里,实际上都是些官僚主义者和形式主义者,而不是革命者。马尔托夫派吐他们一脸口水,他们擦干了竟来教训我说:“斗争没有益处!”……现在只有官僚主义者才会看不见,中央委员会已不成其为中央委员会,勉强维持是可笑的。中央委员会或者成为对中央机关报作战(不是口头上的,而是行动上的作战,在各委员会里作战)的组织,或者成为一块理应扔掉的无用的破布。
你们千万要懂得,集中制已经被马尔托夫派无可挽回地破坏了。唾弃愚蠢的形式,抓住各个委员会,教它们捍卫党,反对国外的小组习气,给它们写传单(这并不妨碍为召开代表大会而进行的鼓动工作,而且会对它有帮助!),派辅助人员做技术工作。你们要么领导对中央机关报的作战,要么就干脆丢掉那种妄图以擦干口水来“领导”……的可笑想法。
克莱尔的行为是可耻的,科尼亚加对他的鼓励就更可耻。现在再没有甚么比我们的“所谓”中央委员会更使我生气的了。再见!
老 头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明354—35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