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火星报》编辑部
(3月18日)
尊敬的同志们:《火星报》第61号上说:不仅信件,而且连给《火星报》和《曙光》杂志的款项,都应寄到阿克雪里罗得处,这大概是搞错了吧。
读者对上述通知可能会理解成这样:为出版《火星报》和《曙光》杂志设有专门会计处,而事实上,出版《火星报》和《曙光》杂志的全部款项,都一律由中央委员会专管的党的中央会计处拨付。
我们要求尽快更正这一错误。
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的代理
附言:务请对这封信作出答复。
写于日内瓦(本埠信件)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57页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致列·波·克拉辛
(不早于5月26日)
老头致洛沙季(私人信件)
我还想和您谈谈寄给您文件(同尼尔签订的协议[398]和我给中央委员会的公函[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426—430页。——编者注])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见面。不久前您的一位“朋友”[399]到这里来,说您很可能来,但是尼尔否定了这个消息。假若您不来,那就太遗憾了。从各方面来说,绝对需要您来一趟,因为有许多误会,如果我们不详细面谈,这些误会将愈来愈多而且会妨碍整个工作。请您务必来信告诉我,您来不来,您对我的小册子的看法如何。您总是不常写信,这是难以原谅的。
我看,波里斯(看来还有科尼亚加)陷入显然落后的观点里了。他们还“生活在11月里”,那时,我们的党内斗争尽是无谓的争吵,只要某些人作些让步等等,一切就可望“自然地对付过去”。现在这种观点已经陈旧了,坚持这种观点要么成为毫无意义地重复同一个调子的鹦鹉;要么成为政治风向标;要么就放弃一切领导作用,变成聋哑的马车夫和听差。事态已经无可挽回地粉碎了这种陈旧的观点。马尔托夫派也竭力回避“增补”;新《火星报》满篇原理原则的胡言事实上早已挤掉一切无谓的争吵(现在只有鹦鹉才会呼吁停止无谓的争吵),请您千万理解,由于情势所趋,现在的问题只是在于党对新《火星报》是否满意。如果我们不愿作傀儡,我们就必须了解当前的局势,并制定一个持久的、不屈不挠的、原则性的斗争的计划,以捍卫党性,反对小组习气,坚持革命的组织原则,反对机会主义。有人说,任何这类斗争都是分裂活动,现在已经是抛弃这种吓人的陈词滥调的时候了;有人把脑袋藏在翅膀底下,借口马车夫和听差的……“有效的工作”来推卸自己的党员义务。现在已经是结束这种做法的时候了;有人说,为召开代表大会进行鼓动是列宁的阴谋,现在已经是丢掉这种不久就会被孩子们讥笑的见解的时候了。
我再说一遍:中央委员大有成为十足落后的怪人的危险。稍有政治荣誉感和政治节操的人,就应当停止支吾搪塞和耍滑头(连普列汉诺夫也没有从支吾搪塞和耍滑头中得到什么,更不用说我们的好心的波里斯了!),就应当有明确的立场,坚持自己的信念。
紧紧握手并候回音!
您的 列宁
从日内瓦发往莫斯科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58—360页
注释:
[398]指列宁同弗·亚·诺斯科夫签订的协议。当时诺斯科夫作为中央委员会国外代表和中央委员会参加总委员会的第二名委员到国外来接替已回俄国的弗·威·林格尼克。协议规定:诺斯科夫和列宁“以中央委员会名义正式发表言论和进行一切活动,都需意见一致,共同署名”。协议于1904年5月26日签字。当时在国外的中央委员会第三名委员玛·莫·埃森也签了字(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431—432页)。——438。
[399]指德·西·波斯托洛夫斯基。——438。
致米·康·弗拉基米罗夫
(8月15日)
致弗雷德
亲爱的同志:收到您最近的来信。现在我还是照原来的地址写信给您,虽然我怕信寄不到。您的上一次来信我已经相当详细地回答过了。您所有的来信所表露的同志般的信任,使我不能不亲自给您写信。这封信我不是代表同事们写的,也不是写给委员会的。
你们的委员会苦于人手不足,书刊缺乏,消息闭塞,这种情况,整个俄国都一样。到处人手非常缺乏(在少数派委员会,这种情况比在多数派委员会里更严重),组织完全涣散,情绪普遍低沉,狂暴易怒,实际工作停顿。从第二次代表大会以来,党被搞得四分五裂了,现在这种情况更严重了:少数派的策略严重地削弱了党。它竭力破坏中央委员会的威信,还在代表大会上就开始了对中央委员会中伤攻讦,又是写文章,又是发表讲话,干得十分起劲;它对中央机关报的威信破坏得更厉害,使它不再是党的机关报,而成为向多数派进行私人报复的工具。您只要读一读《火星报》,对这一点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为了竭力制造分歧,他们现在提出了“取消第四个(火星报)时期”的口号;他们完全歪曲形势,象火星派过去最凶恶的敌人那样来解释火星派,借以把昨日崇拜的一切付之一炬[411]。那些了解昨天所捍卫的事业的党的工作人员,都不追随中央机关报。绝大多数委员会都持代表大会多数派的观点,它们愈来愈和党的机关报断绝了精神上的联系。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如此影响和阻碍实际的工作,以致党的许多工作人员都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完全摆脱党内的一切激烈斗争,埋头于实际工作。他们想闭上眼睛,塞住耳朵,把脑袋藏在实际工作的翅膀底下,逃避一切目前在党内无法逃避的事情。部分中央委员采取这样的“调和主义的”立场,企图回避日益增长的分歧,回避党内分化的事实。多数派(不是调和主义的)说:应当赶快找一条出路,应当设法进行商谈,应当试着划定一个范围,使得思想斗争比较正常地进行,需要召开新的代表大会。少数派反对召开代表大会,他们说:党内大多数人都反对我们,召开代表大会对我们不利;“调和主义的”多数派也反对召开代表大会,他们害怕大家日益增长的对中央机关报和中央委员会的愤懑。假若认为召开代表大会只能引起分裂,这就等于承认我们根本没有党,等于承认我们大家对党的感情如此淡薄,以致不能战胜过去的小组习气。在这方面我们对我们的敌人的看法,比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还好些。当然,我们不能担保什么,不过必须力求按党的原则解决冲突,找到出路。多数派无论如何不愿意分裂,不过在目前这种条件下愈来愈无法工作下去。现在已经有 10多个委员会(彼得堡、特维尔、莫斯科、图拉、西伯利亚、高加索、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尼古拉耶夫、敖德萨、里加、阿斯特拉罕)赞成召开代表大会[412],然而,即使绝大多数委员会赞成召开代表大会,它还是不能立即召开,因为中央机关报、中央委员会,也许还有总委员会都会反对国内大多数同志的愿望。
关于书刊问题,曾和中央委员会的一位同志谈过,他说书刊一直是按时寄给你们委员会的。显然,存在某种混乱。曾两度给你们派人,但他们到了国内都被派到别的地方去了。有机会尽量给你们寄新书刊去。
致同志的敬礼!
列 宁
从瑞士山区发往戈梅利
载于1934年《红色档案》杂志第1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67—369页
注释:
[411] “把昨日崇拜的一切付之一炬”出自俄国作家伊·谢·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贵族之家》,是书中人物米哈列维奇的诗句(原话是:“把自己过去崇拜的东西付之一炬”),后来常被人们引用来譬喻背叛自己过去的信念。——450。
[412] 这些委员会赞成召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大部分决议,载于 1904年出版的尼·沙霍夫的《为召开代表大会而斗争》一书(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文件和材料汇编》1955年俄文版第41—244页)。——451。
致《火星报》编辑部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机关报
1904年8月24日
尊敬的同志们:我离日内瓦相当远,所以今天才知道中央机关报编辑部打算发表所谓中央委员会通过的“宣言”。
我认为我有义务提醒中央机关报编辑部,还在 1904年8月18日我就对这个宣言的合法性提出了异议[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9卷第18—19页。——编者注],即不承认中央委员会多数人就这个问题所作的决定是合法的。
现在有6个中央委员(因为米特罗范同志已辞职,另外风闻兹韦列夫和瓦西里耶夫不久前被捕)。
据我所知,很可能6个委员中只有3人敢代表整个中央委员会讲话,甚至不经两个国外代表的同意就这样做,这两个代表是受到 1904年5月26日的正式协议[注:同上,第431—432页。——编者注]约束的(这个协议由格列博夫、兹韦列夫和我签署)。
随信附上我 1904年8月18日的声明抄件,同时必须声明,在中央委员会内部解决我对这个决定的效力提出的异议以前,如果由于公布“宣言”使整个事件和冲突见诸报端,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必须对此负责。
中央委员兼国外代表 尼·列宁
附言:据我所知,格列博夫同志今天将从柏林到日内瓦来,在我向他作最后解释以前,我认为“宣言”无论如何必须暂缓公布。我作为中央委员甚至根本不知道中央委员会关于公布这个宣言的决定。
如果编辑部要坚持公布宣言,那么我认为编辑部在道义上有责任同时发表我关于宣言是非法的抗议书。
从瑞士山区发往日内瓦
载于1930年《列宁全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71—372页
致И.И.斯特拉申斯基
[注:这封信是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受列宁的委托写的。——俄文版编者注]
(9月16日)
致安东(私人信件)
亲爱的同志:收到这封信后望能告知,哪怕简单写几句也行。我不知道您的地址是否可用,而捷姆利亚奇卡却要我用您的地址给她写信。还有,希望能建立正常的通信联系。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为了使您的来信不致于意外地落入他人手中,请写上“给列·的私人信件”或“给娜·康·的私人信件”。您能否告诉我,托米奇(=埃马努伊尔=埃马)在哪里?同他的通信中断了。我们给他寄去了几封信,但不知道他是否收到。如果您知道他的地址,请告诉我们。
看来,各多数派委员会对中央委员会宣言的反应是不那么温和的。在高加索,这份宣言引起了极大的愤慨,在敖德萨、尼古拉耶夫和叶卡捷琳诺斯拉夫,人们对它完全持否定态度,一些老同志从监狱里寄来了愤怒的决议…… “调和派”用党内呈现着和平这类谎言蒙蔽了一些人。于是,据说图拉、萨拉托夫和阿斯特拉罕都撤回了他们关于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但是,一旦他们了解到事实真相,他们当然又会坚持召开代表大会的。再说,我不知道上述委员会撤回他们决议的传闻有多大的真实性。“调和派”并不总是十分准确地报道消息的,而编辑部则以和平为借口不刊登一些委员会(彼得堡委员会、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委员会)关于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除10条条文之外,还有几条毫无秘密可言的条文,但“委员会”(利用它的某些最坚定的委员被捕和非法地开除了一个不同意它的观点的委员[427])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决定对党员隐瞒这几条。其中有撤销南方局和不公布不利于少数派的总委员会记录的决定,有未经“委员会”任命的特派员的许可不准列宁在党的印刷厂刊印他的著作的禁令…… 多数派决定不允许伪造党的舆论,不让堵住自己的嘴,它已着手筹办多数派著作出版社,出版社的工作已由邦契-布鲁耶维奇承担起来。写作力量不成问题,只怕经费有困难。已经出版的有加廖尔卡的小册子《打倒波拿巴主义!》(评中央委员会的宣言)、加廖尔卡和列兵的文集,准备付印的有列兵论社会主义的通俗小册子,还准备出版其他许多材料。
如果您知道捷姆利亚奇卡的地址,请向她转达上述情况,还请告诉她,她的两封来信都已收到。
信收到后望即告知。
列宁
附言:您的接头地点是否可用?
佩杰尔和季隆的地址是否可用?岑斯基去过您那里吗?您是否收到了我们的信?请告诉捷姆利亚奇卡,她的亲属十分惦记她,并认为她一定是病了。信收到后望即告知,到那时将把我们的新地址寄上。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79—380页
致马·莱博维奇
[注:① 这封信是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受列宁的委托写的。——俄文版编者注]
列宁致叶夫谢伊(马柳特金)(私人信件)
9月20日
亲爱的同志:我们收到了您用格里茨科的密匙写的信,由于您用的是另一种版本,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信解译出来。我们现在也用同一密匙写信给您。
调和派正在这里进行搞垮多数派的活动。中央委员会告诉各委员会说,党内呈现着和平,却忘了加上一句,它本身已转向少数派,并在开始排挤多数派。除中央委员会决议中已经公布的条文之外,还有一些不应公布的条文。这并非出于保密的原因,而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中央委员会决定:撤销南方局[428],因为它鼓动召开代表大会;撤销发行部;向装订工人道歉;不公布总委员会的记录因为这些记录对少数派不利,它们说明,多数派(坚定的)在开展召开代表大会的鼓动工作之前,曾建议过真诚的和平,坚决主张双方停止一切抵制活动,中央机关报却对这个建议嗤之以鼻;对多数派的著作规定特别的检查制度;委派一个调和派分子为特派检查员,由他来决定列宁的这篇或那篇著作能否出版;剥夺列宁作为国外代表的一切权利。不仅如此,中央委员会还同少数派一起举行代表会议,而把多数派完全撇在一边。少数派当然兴高采烈,对中央委员会备加赞扬。中央委员会的成员已发生变化,两个人被捕,两个人辞职,一个委员被完全非法地开除了。在4月间还持多数派观点的中央委员会,现在却认为中央机关报十分称职。而如果说一开始没有原则分歧的话,那么现在原则分歧够多的了。少数派为了证明自己正确,不惜对旧《火星报》横加诬蔑。他们(唐恩在国际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和托洛茨基的小册子)宣称,旧《火星报》与其说是社会民主党的机关报,不如说是民主派的机关报;他们说《火星报》所考虑的,不是组织工人阶级,而是组织知识分子;说阿克雪里罗得之所以不参加《火星报》,是因为它不是真正的社会民主党机关报。只有新《火星报》才提出了“面向群众”的口号,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他们现在利用人们的无知和对运动的历史缺乏了解所散布的种种奇谈怪论,难以一一列举。中央委员会对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感到气愤,而是沾沾自喜于以自己的宣言[注:中央委员会《七月宣言》。——编者注]取得了中央机关报的宽恕…… 中央机关报借口党内呈现着和平,不刊登各委员会主张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就这样,他们不刊登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彼得堡、莫斯科、下诺夫哥罗德和喀山的决议。
在20个俄国国内委员会(有表决权的)中,宣布赞成召开代表大会的已经有 12个(圣彼得堡委员会、特维尔委员会、图拉委员会、莫斯科委员会、西伯利亚委员会、梯弗利斯委员会、巴库委员会、巴统委员会、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委员会、尼古拉耶夫委员会、敖德萨委员会、下诺夫哥罗德委员会),此外,赞同召开代表大会的有里加委员会和喀山委员会。但新的中央委员会宣布,现在在有表决权的委员会中,还要加上萨马拉委员会、奥廖尔—布良斯克委员会和斯摩棱斯克委员会。这三个委员会都是调和派的,它们的工作最差劲……
鉴于上述种种情况,多数派决定不让别人堵住自己的嘴,正在单独印行自己的著作,出版社的工作已由邦契-布鲁耶维奇承担起来。在梁赞诺夫和阿基莫夫出版他们的小册子时一声不吭的总委员会,现在却大吵大闹,要求小册子上不得刊印“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字样。在邦契-布鲁耶维奇出版的书刊中,已印行了加廖尔卡的小册子《打倒波拿巴主义!》及加廖尔卡和列兵的文集《我们之间的争论》。不日就要出版一本题为《为召开代表大会而斗争》的小册子,上面将刊出各委员会的决议,其中包括里加委员会的决议。里加人声明说:他们在争取使党的机构象代表大会决定的那样掌握在多数派手中,他们将在代表大会上力求达到这一点,但他们认为保证少数派的一定权利是必要的。彼得堡委员会和莫斯科委员会已经同意里加委员会的决议。
情况就是这样。
请您注意,我们已经被撤销了[429],因此,如果您想使您的信件寄到指定的收件人手里,那就请您注明:给沙尔科的私人信件。现寄上新的通信地址。
我们希望您对多数派的出版物给以各方面的支持。假如能就这一点作出相应的决议,那就好了。望经常寄通讯和各种材料来。
您上次寄来的那封信一直没有解译出来。请告诉我们,它是用哪种密匙写的。虽然信已失去时效,但它终究是有意义的。您是否知道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和敖德萨的情况?少数派散布流言说,敖德萨委员会撤回了关于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里已经好久没有来信了,但这个消息是不太可靠的。请把格里茨科的情况告诉我们。
致以敬礼!
附言:所有的新书刊很快就会寄给您的。
从日内瓦发往尼古拉耶夫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集5版第46卷第381—383页
注释:
[428] 南方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南方局)是在列宁的直接帮助下于 1904年2月在敖德萨成立的,成员有瓦 ·瓦·沃罗夫斯基、伊 ·克·拉拉扬茨、K.O.列维茨基和普 ·伊 ·库利亚布科。南方局一成立就坚定地站在布尔什维克的立场上,同列宁保持直接的联系,成了团结俄国南方布尔什维克组织的中心。它向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各委员会解释第二次党代表大会后党内分歧的真正原因,使三个最大的委员会——敖德萨委员会、尼古拉耶夫委员会和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委员会——统一起来,始终不渝地进行反对孟什维克和调和派的斗争,主张立即召开第三次党代表大会。1904年8月,南方局因鼓动召开代表大会而被调和派把持的中央委员会解散。1904年9月举行的南方布尔什维克各委员会代表会议恢复了南方局。南方局与北方局、高加索局一起构成了1904年 12月成立的全俄多数派委员会常务局的核心。——467。
[429] 这里说的是由于全部工作交弗 ·亚·诺斯科夫主持,中央委员会国外部原来班子和中央委员会国外代办员已被撤销。——469。
致叶·德·斯塔索娃、弗·威·林格尼克等人
[注:这封信是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受列宁的委托写的。——俄文版编者注]
10月14日
亲爱的朋友们:约在3星期之前曾通过伊林娜寄给你们一封信[注:见本卷第288号文献。——编者注]。我们衷心赞同你们的计划。请你们一有可能就来信。出版社的工作由邦契和列宁承担起来了。已经出版了《打倒波拿巴主义》、《我们之间的争论》、《告全党书》。即将出版《踏上新的道路》、《为召开代表大会而斗争》、《论社会主义》。据我们统计,宣布赞成召开代表大会的已有14个委员会,其中11个是享有全权的委员会。中央机关报、中央委员会和总委员会阻挠争取召开代表大会的鼓动工作的一切尝试都没有结果。中央委员会已经看到,对多数派也不得不加以考虑,看来是准备“溜之大吉”了。他们和少数派也没有取得完全的一致。总之,他们陷入了困境。
中央机关报原先唆使各委员会反对中央委员会,对中央委员会进行诽谤,现在又唆使外层组织反对各委员会,并力求证明,各委员会的意见并不就是党的意见,何况,说实在的,党也并不存在。他们使用了一切手段来分裂党,而现在却叫嚷什么党并不有在。
中央委员会的态度使我们不再受束缚了,现在日子比过去好过得多了。当然,也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比如说,流浪者变成了少数派,萨姆索诺夫也如此,但这已是既成事实。我们将继续工作,坚持自己的观点,以后会见分晓的。不久前出版了托洛茨基的一本新的小册子,据称是《火星报》负责编辑的。因此,它看来也就成了新《火星报》的《信条》。这本小册子满纸无耻谰言,完全歪曲事实。这竟是在中央机关报负责编辑的情况下干的。火星派的工作遭到百般诋毁,说什么经济派干的事要多得多,火星派缺乏主动性,他们不为无产阶级着想,而更关心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弄得到处都是暮气沉沉的官僚主义,——他们的工作就是实现有名的《信条》这一纲领。用他的话来说,第二次代表大会是巩固小组组织方式的一种反动企图,等等。这本小册子是给现在的中央机关报编辑部,也是给全体党的工作者的一记耳光。读一读这样的小册子,就能清楚地看到“少数派”撒谎成性,弄虚作假,以致没有能力创造任何有生命力的东西;就会产生一种斗争的愿望,而且也确实有必要进行斗争。
科尔的妻子身体健康,她在叶卡捷琳诺斯拉夫。
向你们大家致热烈的敬礼!
老头们
从日内瓦发往莫斯科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88—389页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西伯利亚委员会
1904年10月30日于日内瓦
尼·列宁致西伯利亚委员会
尊敬的同志们:我想通过你们给西蒙诺夫同志一个答复,他曾作为西伯利亚联合会的代表在这里呆过,并在离开之前留给我一封信(我当时不在日内瓦),表述了他的调和主义观点。该信的内容你们一定已经从西蒙诺夫同志那里了解到了,我想就这封信谈一谈。西蒙诺夫同志的观点可以归纳如下:他们(少数派)无疑是无政府主义者和瓦解组织分子,但对他们没有办法;必须“休战”(西蒙诺夫强调,他跟别的调和派不同,他讲的不是和平,而是休战),才能多少摆脱难以忍受的境况,养精蓄锐以便同少数派作进一步的斗争。
读了这位少见的真心诚意地拥护调和主义的西蒙诺夫同志的信,我受益匪浅。在调和派中间,伪善者比比皆是,所以读到一位想什么说什么的人的言论(虽则是不正确的)时就感到是一种休息。不过西蒙诺夫的见解无疑是错误的。他自己也懂得,同虚伪、混乱和无谓的争吵是不能调和的,但是休战的说法包含什么意思呢?还不是让少数派利用这种休战来巩固自己的阵地。派别的论战(虚伪的中央委员会在它最近给各委员会的信中虚伪地答应停止论战,这封信你们一定也收到了)没有停止,而是采取了那些连支持少数派的考茨基也加以斥责的特别卑鄙的形式。连卡·考茨基在给《火星报》的一封信中也宣称,“隐蔽的”论战比任何其他论战都坏,因为它使问题混淆不清,暗语不明不白,不能作直截了当的回答。就拿《火星报》来说,在第75号一篇主题和我们的分歧毫不相干的社论里,你们会看到其中夹杂着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对伊万诺夫文官[439]和不学无术之流等等的老一套的谩骂。在中央委员会中我们那些倒戈者看来,这大概不是派别的论战!我更不必从实质上谈社论作者(大概是普列汉诺夫)的下述论据了:马克思对待蒲鲁东分子抱温和的态度。还有比这更严重地盗用历史事实和历史伟人的名字的做法吗?如果有人拿抱温和态度这一口号来掩盖对马克思主义和蒲鲁东主义的分歧的混淆,马克思会说些什么呢?(然而新《火星报》难道不是在竭力混淆工人事业派和火星派之间的分歧吗?)如果有人以温和的态度来掩饰报刊上认为蒲鲁东主义比马克思主义正确的说法,马克思会说些什么呢?(然而普列汉诺夫难道现在不是在报刊上玩弄诡计,装模作样,说他认为少数派在原则上是正确的吗?)而光是作这样一个比较便使普列汉诺夫露出马脚,供认多数派和少数派的关系等于马克思主义和蒲鲁东主义的关系,也同样等于在《不该这么办》那篇不朽的文章中所提到的革命派和机会主义派的关系。拿党总委员会决定(第73号和第73—74号合刊附刊)来说,你们会看到,中央委员会在给各委员会的上述信件中宣布少数派秘密组织的活动已经停止,这正是说明中央委员会的3个委员转到了少数派的秘密组织。在这个意义上,秘密组织确实消失了……因为我们所有的3个所谓中央机关——不仅中央机关报和总委员会,而且中央委员会,现在都成了秘密组织(反党的)。他们以同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作(“原则的”)斗争为名,现在向“标题”宣战,宣布多数派的出版社是非党的出版社。他们在伪造代表大会,虚报票数(16×4=61。因为在61票总数中总委员会委员占5票,而在所有组织的半数中,总委员会作为一个组织只应占2票!!),向党隐瞒一些委员会的决议(隐瞒下诺夫哥罗德、萨拉托夫、尼古拉耶夫和高加索赞同召开代表大会。见我们的《告全党书》和《为召开代表大会而斗争》[440]小册子中加刊的这些委员会的决议)。他们引起总委员会中的无谓争吵,竭力歪曲参加阿姆斯特丹代表大会的代表资格一事[441],居然刊载北方委员会“受骗”的消息,而当时对这一事件不但没有作过调查(尽管中央委员会还在7月就决定调查这一事件),甚至到今天为止还没有询问受某个恶意中伤者非难的同志(该同志于8月、9月、10月三个月呆在国外,并且见到了中央委员格列博夫,后者决定进行调查,可是他不肯对被告本人提出控诉!!)。他们用总委员会的名义鼓励破坏组织行为,唆使“外层组织”反对多数派委员会,故意编造关于彼得堡和敖德萨的谎言。他们谴责同一些同志在不同的委员会里投票是“滥用”投票权,而总委员会的3位委员普列汉诺夫、马尔托夫和阿克雪里罗得却3次投票反对召开代表大会:一次在编辑部,一次在总委员会,一次在同盟!他们独揽召开代表大会的大权,宣布委托书无效。难道这不是伪造代表大会吗?难道西蒙诺夫同志也建议我们对这种策略休战吗??
就拿刚出版的向阿姆斯特丹代表大会所作的报告[442]的俄文本来说,少数派用党的名义发表明明是违背党的意志的意见,隐蔽地重复马尔丁诺夫及其同伙一向渲染的而现在巴拉莱金—托洛茨基[443]又在散布的关于旧《火星报》的同一套谎言。也许是西蒙诺夫同志希望跟这位巴拉莱金(正如《火星报》公开声明的,他的小册子是由《火星报》审订出版的)休战?也许是他在这件事上听信了中央委员会关于停止派别论战的诺言??
不能这样,认为可以跟伪善和破坏组织行为实行休战,这种意见是和社会民主党人不相称的,实质上是非常错误的,认为对那些著作家(哪怕是出名的)“没有办法”,认为对这班人只能采取加廖尔卡(《打倒波拿巴主义》)所提出的“打一把拉一把”的策略,这是怯懦的表现。对于党的所有中央机关之转为秘密的反党组织,对于总委员会伪造代表大会,多数派必须以自己进一步的团结来给予回答。多数派蔑视伪善行为,公开提出斗争纲领(见高加索联合会[444]和圣彼得堡、里加、莫斯科、敖德萨、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和尼古拉耶夫这些委员会所拥护的22人会议的决议。中央机关报当然向党隐瞒了这个决议,虽然它在两个月前就收到了这份决议)。南方各委员会已经决定联合多数派委员会和成立组织委员会,以便同耍弄党的行为进行斗争。毫无疑问,多数派的这类组织马上就会成立,并且会公开活动。同中央委员会中那些倒戈者的种种骗人的谎言相反,多数派拥护者在俄国国内日益增加,年轻的著作家力量离开了混乱虚伪的《火星报》而从四面八方开始靠拢刚刚创办的多数派出版社(国外的邦契-布鲁耶维奇和列宁出版社),以便给予它各种支持,使之改进、扩大和发展。
不,西蒙诺夫同志用不着灰心丧气。他用不着急于认定:虽然可恶,但没有什么办法。有办法!他们愈是粗暴地嘲弄代表大会(由《火星报》审订的巴拉莱金—托洛茨基著的小册子已经把召开代表大会说成是巩固火星派计划的反动企图。梁赞诺夫比较真诚老实,他把代表大会叫作网罗的一伙),愈是粗暴地嘲弄党和国内的工作者,他们遇到的反击就会愈无情,多数派的团结也就会愈紧密,它把一切有原则的人联合起来,而把普列汉诺夫、马尔丁诺夫和托洛茨基反常的、本质上已经腐朽的政治联盟抛弃掉。我们现在认为新《火星报》和《曙光》杂志第5期(马尔丁诺夫的文章的抽印本已经印出)就是这样一种联盟。凡是不光看到自己鼻子下面的事情,不固执于眼前利益和暂时联盟的策略的人,都会明白,这个只会引起混乱和无谓争吵的联盟注定要死亡,拥护旧《火星报》的方针的人,即那些善于把这一方针与外国人(哪怕是有名的)的小组区别开来的人,一定会成为这一联盟的掘墓人。
同志们,如果你们能把收到这封信以及是否把信交给西蒙诺夫同志的消息告诉我,我将感到非常高兴。
致同志的敬礼!
尼·列宁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91—395页
注释:
[439] 伊万诺夫文官是俄国作家米·叶 ·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讽刺作品《一个城市的历史》中的人物,愚人城的一位市长,他身材矮小,脑袋退化。格 ·瓦·普列汉诺夫在1904年10月5日《火星报》第75号的社论《国际工人协会》中使用这一形象来影射攻击布尔什维克。——483。
[440] 指《告全党书》和尼·沙霍夫的《为召开代表大会而斗争》这两本小册子。前者刊载了列宁写的《告全党书》(见《列宁全集》第 2版第 9卷第10—17页);后者由列宁写了序言(同上,第33—34页)。——484。
[441] 关于参加阿姆斯特丹代表大会的代表资格一事,情况如下:党总委员会在它的九月决定中谴责列宁、马 ·尼·利亚多夫和彼·阿 ·克拉西科夫,说他们就列宁把自己的参加代表大会的委托书转托他人的问题直接写信给社会党国际局,是违反了党的纪律。此外,总委员会断言,列宁要求他自己作为中央委员会代表在代表大会上有代表权,“而当时他已经同中央委员会发生了对抗”。事实上,列宁派遣代表参加代表大会是在8月初,亦即在他同中央委员会里的调和派冲突之前,这次冲突是在8月下半月发生的。——484。
[442] 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代表团向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党代表大会(1904年8月14—20日)的报告》1904年日内瓦版。报告的作者是费·伊·唐恩。——485。 [443] 巴拉莱金是俄国作家米·叶 ·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讽刺作品《温和谨慎的人们》和《现代牧歌》中的人物,一个包揽词讼、颠倒黑白的律师,自由主义空谈家、冒险家和撒谎家。巴拉莱金这个名字后来成为空谈、撒谎、投机取巧、出卖原则的代名词。列宁此处用它来称呼列·达·托洛茨基。——485。
[444] 高加索联合会(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高加索联合会)是在 1903年3月根据梯弗利斯和巴库两委员会的倡议而在梯弗利斯举行的高加索各社会民主主义组织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建立的。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有梯弗利斯、巴库、巴统、库塔伊西和外高加索的其他社会民主主义组织的15名代表。代表大会选出了联合会的领导机关——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高加索联合会委员会。加索联合会委员会一开始就同列宁建立了密切联系。它是布尔什维克同孟什维克进行斗争的可靠支柱。联合会积极为召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而斗争,并派代表参加了进行实际筹备工作的多数派委员会常务局。1906年2月,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统一)代表大会举行的前夕,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高加索联合会因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两派建立了统一的委员会而停止活动。——486。
致亚·亚·波格丹诺夫
[注:这封信是同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合写的。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写的部分用小号字排印。——俄文版编者注]
11月2日
您10月9日(22日)的来信收到了。那封无法辨认的信已重新写了。关于轻浮的鱼雷艇毫无消息。钱是用什么地址寄的?利金、阿列克谢耶夫、阿法纳西耶娃走了,波波娃那里没有音讯。
现在告诉您一些可以说是国外的,也可以说是国内的消息。
邦契-布鲁耶维奇和列宁出版社工作进展十分缓慢,小册子的出版慢慢吞吞。现在才出版了一本早就答应要出的《为召开代表大会而斗争》的小册子。工作停顿部分是由于印刷所的缘故,而主要是由于钱的关系。
总之,钱的问题最伤脑筋,因为派人到俄国去(需要量很大)和搞运送要花很多钱。必须尽一切努力弄到一大笔款子。现在万事齐备,就只缺钱了。而没有这笔款子,我们目前在这里过这种无法忍受的、苦闷的、无所事事的日子就不可避免。就是拼命也要搞到一笔款子。要知道俄国正在组织起来并等待着我们采取决定性的步骤!
里加委员会通过了支持这个出版社的决议,敖德萨委员会、尼古拉耶夫委员会、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委员会也如此。好些人提出了问题:多数派为什么不提请批准。并且这些人完全无视于形势,忘记了邦契-布鲁耶维奇和列宁是作为个人,而不是以小组的名义行动的,虽然在俄国国内不了解这一点而通过了支持以邦契-布鲁耶维奇和列宁为首的小组的决议。真是够荒谬的了。中央委员会把多数派的书刊当作非党的书刊而拒绝运送。
事实上党已完全分裂。少数派和中央委员会之间已经达成协议,现在他们在推行一条路线,这就是伪造代表大会和“从下面”来搞垮各委员会。搞垮各委员会的做法是:把一批孟什维克派到那些富有战斗精神的多数派委员会去,这些人围攻委员会,制造舆论,千方百计地力图在社会上、在工人中、特别是在外层组织中动摇对委员会的信任。然后,他们在外层组织的帮助下找到立足点,就向委员会大吵大闹,要求交权。在中央委员会的热心参与下,目前在彼得堡正在发生这样的事件。中央委员会在各多数派委员会面前奉行伪善的政策,它宣称,如果与少数派不能取得和解,据说这是完全可能的(瞧这批伪君子!),那么,中央委员会将召开代表大会,还说中央委员会并不反对召开代表大会,也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他们认为可以与中央机关报编辑部搞交易,因为他们不把它看作党的机关报,而看作是一个小组的报纸。虽然中央委员会是多数派的,不过在代表大会上和代表大会之后,在选举中央委员会时考虑的只是某人或某人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实际工作者,代表大会没有给中央委员会提出过任何行动方针,因此它可以有自己的方针,而没有义务持多数派的观点。总而言之,他们不知道在胡扯些什么。
俄国国内对他们十分痛恨。尼古拉耶夫委员会、敖德萨委员会和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委员会举行了代表会议并通过了决议…… 多数派代表对他们答复如下…… 打算由我们自己的几个委员会选出候选人,之后就发布成立多数派委员会常务局的通告,然后到其他各委员会去走一趟,建议它们一起参加并提出一两个它们的人补充候选人的名单。
大胡子在哪里?请与高尔基约定一个暗号。您什么时候来?
请尽一切努力使轻浮的鱼雷艇行驶得快一点。拖延是无法解释和非常有害的。望赶快回信,并请写得详细些和具体些。
暂且确定魔鬼、费利克斯、男爵、利金、阿列克谢耶夫、古谢夫、巴甫洛维奇参加常务局。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96—397页
致约·彼·戈尔登贝格
致梅什科夫斯基
11月2日
亲爱的同志:获悉我们的信您收到了,同一封信还寄到玛丽亚·彼得罗夫娜处。让她在收到后来信告知。我们急切地等待着您的答复,请不要拖延下去。现在,进行正常的通信联系特别重要。我把几个通信地址再写一遍。各种通讯稿和传单都可以用这些地址寄。在下一封信中还将寄上一个地址。《火星报》第75号报道说,萨拉托夫委员会宣布赞同党内和平并“对中央委员会的行动表示支持”。党内和平是大家都盼望的,问题只在于是否容许中央委员会同少数派在下列这样一个协议的基础上搞交易:中央委员会将千方百计阻挠召开代表大会。发表在第73—74号合刊附刊上的总委员会的决定,提供了一幅说明这笔交易已导致何种结果的图景。《火星报》不再刊登多数派委员会的决议,或者只是把决议登在根本不出售的附刊上(在第74号后,从高加索——高加索联合会委员会、梯弗利斯委员会、巴库委员会和明格列里亚-伊梅列季亚委员会——寄来了关于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还有从敖德萨监狱寄来的决议(有37人签名)和从莫斯科监狱寄来的决议。《火星报》辟了一个专栏,为了有利于党内和平,在这个专栏里刊登的是反对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
说萨拉托夫委员会反对召开代表大会和赞成中央委员会的宣言,这话有些不可信。请尽快把萨拉托夫委员会所有的决议寄来,并写信告诉我们,《自由言论》杂志是什么样的刊物;少数派说所有的关系都在他们手中。请把最近几个月来委员会的所有出版物都寄给我们,或者,至少要把出版物的清单寄来,告诉我们工作进行得怎么样,是怎样组织的,有没有书刊,是否同农民联系。请寄一些通讯稿来,特别要吸收外层组织写稿,写稿的题材不是很多嘛。
您能否帮助我们同阿斯特拉罕和乌拉尔取得联系?
祝一切都好!
信是受列宁的委托写的。
从日内瓦发往萨拉托夫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97—398页
致亚·米·斯托帕尼
(11月10日)
列宁致图—腊(私人信件)
亲爱的同志:接到您的来信我非常高兴。请您每星期按时来信,哪怕寥寥数行,您要注意所有地址是否有效并提供通信和秘密联系用的后备地址。多数派的拥护者是这样分散,这简直不象话!没有经常的联系,任何的共同事情都干不了,而我们半年多没有从您那里得到任何消息。
您谈到必须联合多数派,团结多数派委员会和筹备能坚持俄国国内工作人员意志的团结一致的代表大会,所有这些意见我完全同意。要做到这一切就需要最密切的联系,因为不这样我们就会各搞各的,而您对于共同事业也就一无所知。
中央委员会现在完全同少数派同流合污了,它实际上加入了旨在千方百计反对代表大会的少数派的秘密组织。最近的总委员会决定公开虚报票数,伪造各委员会的意志(《火星报》第 73—74号合刊附刊。见到了没有?)。目前必须为下述各点作好准备:他们绝对不会召开任何代表大会,也不会不再违背党章,更不会中止继续耍弄党。他们公开取笑我们,说你们的力量在哪里!我们如果只信赖代表大会,而不立刻准备以实力对付实力,那就幼稚无知了。为此我们必须:(1)立刻联合所有的多数派委员会,成立多数派委员会常务局(敖德萨+尼古拉耶夫+叶卡捷琳诺斯拉夫的委员会已经发起),以便同中央机关的波拿巴主义作斗争;(2)竭力全面地支持和扩大多数派的出版社(由邦契-布鲁耶维奇和我在这里创办的;邦契-布鲁耶维奇只负责出版)。一个俄国著作家小组已经着手从事这项工作,所以您应当立即收集各种材料、通讯、传单和简讯等等,特别是来自工人和有关工人运动的材料,并把它们寄来。这件事一定要立即办理。(如果您今后不每周寄来一篇报道,我们将同您断绝关系。)
关于成立常务局的问题已经做了一些工作。敖德萨+尼古拉耶夫+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各委员会一致通过这样的决议(全文转引)……==22人对它们作了这样的回答:==[445]
必须尽快去梯弗利斯传达上述两点。要它们快些加入。常务局当然可以增加高加索的委员名额。这样,就要高加索各委员会对常务局立即作出反应,也就是要它们回复我们并向彼得堡(或里加?)去信(地址……密匙……):是否同意成立常务局,是否需要变动或增加候选人。千万努一把力,认真、明确、迅速地做好这项头等重要的事情。
有些同志要求召开国内多数派委员会代表会议。我们这里认为,这样做花费大,拖得久,效果小。而我们应该全力以赴赶快干。为了选举常务局,开会不值得,用通信或派一两位同志到各处进行协商的办法好得多。常务局一旦成立,而且叶卡捷琳诺斯拉夫+敖德萨+尼古拉耶夫+圣彼得堡+莫斯科+里加+高加索各委员会一一加入,那时常务局就将立刻以组织起来的多数派的代表身分出现了。
因此,请千万加紧办理,并尽速答复。
紧紧握手!
您的 尼·列宁
从日内瓦发往巴库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99—401页
注释:
[445] “==” 是列宁使用的特别符号,表示该处要增添相应的引文:前一个地方应增添南方委员会代表会议关于成立组织委员会(多数派常务局)的决议;后一个地方应增添 22人会议参加者对该代表会议参加者的答复(见本卷第289号文献)。——493。
致亚·亚·波格丹诺夫
(11月21日)
亲爱的朋友:请立即转告拉赫美托夫,他实在对不起我们。他想象不到,这里所有的人是如何迫切地盼望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确切的、鼓舞人心的消息,而不是盼望他发来那样的电报。人们简直被没完没了的等待和含糊的语句弄得筋疲力尽了。拉赫美托夫绝对不可能没有东西可写,因为他经常会见很多人,跟捷姆利亚奇卡谈过话,跟大胡子、莫斯科的律师和著作家有来往以及其他等等。应该让我们随时了解情况;应该转接关系,告知新的地址,寄来通讯稿,谈谈事务上的和有意思的会见情况。拉赫美托夫没有寄给我们一个新的关系!这太令人惊奇了。既没有寄来一篇通讯稿,也没有谈到莫斯科著作家小组的任何消息。要知道,假如拉赫美托夫明天失踪了,我们便什么也得不到,就象他没有活过一样!!
这太不象话了,他本可以什么都写,而且毫无危险,可是他仅仅暗示了一下某些年轻的力量等等。(巴扎罗夫、弗里切、苏沃洛夫等人的情况如何呢?)每周至少要有一次(这的确不算多)花两三小时写 10—15页的信,否则,真的,实际上是断绝任何联系,拉赫美托夫和他的不着边际的计划就会是不着边际的虚构,而这里的人们简直胡思乱想,惊恐地作出结论,说多数派不存在,说多数派是干不出什么名堂的。少数派的策略十分明显,它的新手法是:对多数派的报刊和多数派的存在根本不理不睬,取消中央机关报的论战,装出工作积极的模样(中央机关报编辑部不久前印发了一封“仅供党员阅读”的给党组织的信,谈到社会民主党人参加地方自治运动的计划,这是以非凡的庸俗行为来表现非凡的装腔作势。在这里出版了列宁分析和申斥该信的小册子[447])。多数派必须创办自己的机关报[448],但缺乏经费和通讯稿。必须加紧这两方面的工作,而没有十分详尽的信件,任何事情都不能顺利进行。现在关系没有交接,从四面夹攻一人做不到,许多布尔什维克走遍俄国,分散进行上述两方面的工作,没有取得一致步调。这种涣散现象比比皆是,各委员会又落在形势后面,一部分委员会不知道最近的总委员会决定(《火星报》第73—74号合刊附刊,一份 10页的专门小报),另一部分委员会对此不加思考,不了解这些决议正是最彻底地最无耻地伪造代表大会。现在只有小孩子才看不到,总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为了破坏代表大会将不择手段。我们必须用实力=机关报+俄国国内多数派组织与之对抗,否则我们就会死亡。列宁还没有见到过轻浮人;奇怪的是,轻浮人退居一旁袖手旁观!
因此,请把我的加倍严厉的责骂转告拉赫美托夫,并罚他写日记。拉赫美托夫的太太为什么不到她答应的地方去?再说一遍:大家思绪紊乱(甚至加廖尔卡也长嘘短叹起来),因为感觉不到跟国内有任何联系,看不到拉赫美托夫是活着,在为共同的事业工作,在为工作焦急和操心。不通信,就只有极端的涣散!!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404—406页
注释:
[447] 指《地方自治运动和〈火星报〉的计划》(见《列宁全集》第 2版第 9卷第59—78页)。——498。
[448] 布尔什维克的秘密报纸《前进报》过了不久于 1904年 12月22日(1905年1月4日)在日内瓦创刊。——498。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巴库委员会
[注:① 这封信是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受列宁的委托写的。——俄文版编者注]
巴 库
11月29日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将满足你们的要求,目前仅把我们自己出版的书刊先试寄半普特,免得去购买。如果试寄成功,以后就根据你们的要求寄。此外,我们已按照拉伊萨给的地址安排好寄邮包的事。听到列诺奇卡的消息,我们非常高兴。她为什么不写信来呢?其他人也不那么按时来信。我们 11月10日发的信[注:见本卷第302号文献。——编者注]是否收到了?
总委员会决不会允许召开代表大会,这已是愈来愈明显的了。普列汉诺夫竟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代表大会是开不成的!中央机关报把各委员会的决议扔进废纸篓,这还算是好的,要不就象对待尼古拉耶夫委员会一样,把决议退回,并破口大骂一通。尼古拉耶夫委员会曾寄来过一份赞成召开代表大会的决议,但是没有按照总委员会规定的格式,为此,决议的起草人被骂为制造假决议的骗子和冒名顶替的家伙…… 为了迫使总委员会召开代表大会,多数派必须组织起来,关于这一点列宁在上一封信中已经谈到了。你们是否收到了《火星报》关于地方自治运动给党员的信?(请参看给明格列利亚-伊梅列季亚委员会的信[注:见本卷第306号文献。——编者注]。)
好吧,信就写到这里。请把通讯稿寄来,多数派正在考虑出版
自己的机关报。党的机关的伪善行为愈来愈促使人这样去做。
我们收到了高加索联合会委员会的来信(由中央机关报编辑部转来),即将回信。
敬礼!
列 宁
附言:巴统的情况如何?那里的情绪怎么样?
从日内瓦发出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409—410页
致罗·萨·捷姆利亚奇卡
回信
12月13日
第二封信收到了。头一封信没收到。祝贺您对字母[注:“字母”即马克西姆·高尔基。——编者注]的进攻旗开得胜,请把这事进行到底。机关报已安排就绪,我们打算在1月份出版。(急需钱用。望立即采取一切措施,哪怕能寄1000—2000卢布来也好,否则我们就悬在空中,只好完全靠碰运气办事了。)请立即回答:(1)您什么时候能见到字母,打算什么时候最后把事情弄清楚;(2)字母答应每月究竟给多少?(3)您是否对字母谈过司索伊卡,谈了些什么?(4)字母同查卢什尼科夫的会见应该是什么性质的(是要同司索伊卡谈话?是一般地认识一下?还是要交付一笔款子?)?这次会见是否举行过?您什么时候能知道会见的结果?
从日内瓦发往俄国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423—424页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高加索局
(不早于12月25日)
致高加索局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的声明收到了。我们不知道局里写过什么。现在把我们所知道的告诉你们。我们曾给你们寄去了南方各委员会代表会议的几份决议和22人会议参加者的答复。你们说南方各委员会建议22人小组从该小组中任命多数派委员会常务局的成员,我们要对这一说法作一点小的更正。他们是建议把22人会议参加者认为凡是适合于常务局工作的同志都提出来。从22人会议参加者的答复中可以看出,他们决不认为自己有权“任命”,因此,他们提出了一张名单,请各委员会斟酌后加以变动或补充。你们不是收到了这封信吗?南方的同志们也是这样看问题的,因为他们不同意提出的名单,而提名列兵和捷姆利亚奇卡参加常务局(一点小小的说明:所有提出的候选人,除两人外,都在俄国国内,而且其中的一人刚从俄国回来,马上又要到那里去)。就我们所知,他们所提的人选同高加索局所提的人选是一致的。但这些人并不认为自己有权在北方各委员会代表会议之前采取任何步骤,这个会已经开过了。这就是它的决议[注:决议的本文没有抄录。——俄文版编者注]。这样,有13个委员会(高加索的4个委员会+南方的3个委员会+北方的6个委员会)已宣布赞成召开代表大会和成立多数派委员会常务局了。正如你们所看到的,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国内的各个委员会有可能达成协议。除上述13个委员会外,还有另一些委员会也表示赞成召开代表大会,中央委员会自己承认,已经有16个委员会赞成召开代表大会,但它宣布说,现在已经需要有19个委员会赞成才能召开代表大会(这是它对敖德萨委员会宣布的)。
无论如何多数派委员会要赶紧组织起来。日内你们将收到几份文件,从这些文件中你们可以看到,中央委员会同少数派的谈判是怎样开场的,谈判又取得了怎样的结果:由少数派保留技术机构的自治权和增补(暂时是非正式的)3名最激烈的孟什维克进入中央委员会,把这些人增补到中央委员会去是少数派从一开始就要求的。孟什维克开始为所欲为了。彼得堡事件就是一个证明。工人们急于要直接参加游行示威,委员会确定在28日游行,但在许多区里组织者是孟什维克(彼得堡委员会认为不能撤销孟什维克的工作),他们一直在加紧进行反对委员会的鼓动工作,中央委员会不给委员会书刊,孟什维克是有书刊的,但他们当然不会给委员会,孟什维克没有在他们的区里进行游行示威的准备工作。游行示威前3天,孟什维克搞垮了委员会召开的一次会议,他们利用3个布尔什维克缺席的机会破坏游行示威,15000张传单被焚毁,当布尔什维克大吃一惊,赶忙召开另一次会议时,已经迟了,什么也来不及做了,工人们几乎没有去参加游行示威。对委员会的愤慨情绪极为强烈,于是,干了所有这些坏事的孟什维克便分离出去,几乎把所有的区都抓过去了,而且得到了书刊、关系和经费方面的补充。现在在彼得堡有两个委员会。毫无疑问,在其他城市中也会搞这么一套的。孟什维克是不择手段的,他们利用掌握了中央委员会、中央机关报和总委员会的条件,要推行使多数派化为乌有的路线。这算什么原则斗争!这是对党、对原则的最卑鄙无耻的嘲弄。正因为如此,我们已开始出版自己的机关报。党已经完全分裂,如果不愿意容忍党性沦为小组习气的牺牲品、党内长期充斥无原则性或党被推向经济主义和工人事业派的话,那就不能迟疑了。
从日内瓦发出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429—431页
给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成员的公开信
(1903年10月)
亲爱的同志们:
我们收到了捷依奇同志给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成员的《公开信》。捷依奇同志是以同盟管理机关成员的身分给我们写信的;然而对有关同盟的问题,管理机关只能用集体的名义发表意见,所以,我们不承认捷依奇同志的信是正式的公函,而把它看作是同盟的一个同志写的私人信件,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认为有必要就信中涉及的一些问题谈谈看法。由于捷依奇同志力图维护他所错误理解的同盟利益,不正确地叙述了同盟的过去和现在的状况,就更有必要这样做。
捷依奇同志对中央委员会的通告提出了不同意见,他声称,“未必…可以认为变化〈代表大会给同盟与俄国国内联系方面带来的变化〉是非常重大的。因此,中央委员会说这种‘变化很大’,这是难于同意的。”我们就用从党章第13条与同盟旧章程的对比中必然会得出的结论,同捷依奇同志的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作一比较。
根据旧章程,“由《曙光》杂志编辑部及其所属人员”组成的同盟(第1条),是总的《火星报》组织的一个独立的“国外”部。它的任务是“传播革命社会民主主义的思想,通过联合各种革命力量的途径促进战斗的社会民主党组织的建立”;它不仅主持国外的全部工作,包括与其他国外组织独立进行联系(《曙光》杂志编辑部,第4条),甚至“对一些重要问题”自行作出决定(《曙光》杂志编辑部和同盟管理机关,第4条),“而且甚至对本组织的运送事务、出版工作和会计处拥有总的管理权”,它是“通过《火星报》国内组织和主管行政和运送事务各职能部门的同盟成员进行管理的”(第4条)。这样,根据章程,《火星报》国内组织可以说是与主管各职能部门的同盟成员处于同等地位,即就其对同盟本身的关系而言处于次要地位。甚至在同盟的专门机构——它的管理机关的职责范围中,还包括参与俄国国内生活,例如,“协助编辑部执行运送任务”(第8条,1)和“关心保密策略[注:看来“策略”是笔误,按意思应是“技术”。——俄文版编者注]的安排”(第8条,m)。从同盟的章程中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根据赋予同盟的职能和权力,它在《火星报》组织中占主要地位,这一主要地位完全是由于它参与俄国国内生活而形成的。
党章第13条把同盟参与俄国国内生活这一部分整个去掉了,这是捷依奇同志也承认的。同盟与俄国国内各委员会的一切正式联系,现在都得通过中央委员会进行;同盟与俄国国内生活有关的一切主要职能(如运送、出版、财务和保密策略)都取消了;因此,同盟降低到国外委员会的地位,只具有国内各委员会的那些权力,而且在与国内联系方面的权力是受限制的。
是的,从一个独立的中央组织的地位到党的一个地方机关的地位,这一变动确实是“很大”的。为了说明问题,我们附上一份同盟的旧章程,并在因撤销《火星报》组织及确定《曙光》杂志和《火星报》为党的机关报刊而删除或改动的条文上作了记号。
根据这些记号可以看出,构成章程基础的前8条,即基本的8条(另一些条文是关于组织方面的,是其他任何章程都有的),很大一部分被完全勾销了,其余条文中的各款绝大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也没有了。因此,从实质上说,整个原来的同盟章程已失去了意义和效力。
其次,捷依奇同志表示不同意中央委员会通告中的这样一段话:“每一位同志都知道,以前国外同国内联系中的无组织状态造成了许多混乱,甚至时常造成严重的不幸事故”,他激动地说:“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我认为,中央委员会无法证实这种说法,无法举出哪怕一个例子来说明由于过去同盟和国内联系中的‘混乱’而经常发生的——用它的话来说——严重的不幸事故。”稍往下,在解释党章第6条时,捷依奇同志断言,根据这一条,中央委员会要“建立一些委员会”等等,“当然,这只是在那些没有这类机构或者机构处于无组织状态的地方”。捷依奇同志作为管理机关的成员,竟一点都不知道“混乱”、“严重的不幸事故”和“同盟的无组织状态”,这至少使得我们这些同盟成员感到奇怪。我们谈到同盟时,当然不是指那10—15个成员。这些成员是做专职工作的,或者,他们象在同盟成立前为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利益而工作那样为同盟工作,而假如同盟完全解体的话,他们还是会照样工作的;我们在这里谈的,包括每一个严肃地讨论问题而不是玩弄词句的人所应该谈的,是整个组织的活动,它的全体成员的活动,是由这一组织的体制本身和章程所规定的活动。而过去,在同盟中几乎是根本看不到这种活动的。
促进国内的运动是一项重大的任务,过去完全是由编辑部、管理机关和某些个别成员执行的。
所有这些人从切身经历中都十分清楚,在工作中曾出现过很多“混乱”,以致造成了“严重的不幸事故”的后果。[注:只要向捷依奇同志提醒一下一件事就足够了:柏林市给我们和俄国国内各委员会带来了许多麻烦,因为那里的一些同盟成员不通过编辑部自行同俄国国内建立联系。不久前管理机关派了一些同志到俄国去,但组织委员会却不接受这些同志,捷依奇同志大概还没有忘记这件最近发生的事吧!类似的实例我们可以举出不少。——管理机关成员沙尔科、李维诺夫注]
出版工作是另一项重大的任务,过去完全是由《火星报》编辑部执行的:由同盟选出的两名专职编辑所做的事,只是校订了图恩的半本书,而且这项校订工作拖延了好几个月;向国外读者介绍俄国革命运动的发展过程(第3条,5),只在两三期通报中得到反映,而且这几期通报办得很不成功;散发同盟的通报(第8条,e),向同盟成员传达俄国工作进程的报告(第8条,g),都没有实现;每三个月做一次总结(第8条,f),但总共只作了一个整个阶段的总结;在青年学生中建立协助小组(第8条,d),结果主要是在那些自发形成的小组和同盟之间起了一些中介作用;在同盟管理机关一些通告中宣布的吸收当地各小组的活动家共同讨论各种问题的方案,以及建立正常会费制度的方案,也都停留在通告的纸面上。顺便提一下,那些住在同一城市里的成员之间,没有就同盟的工作交换过任何意见,更谈不上在各城市之间交换意见了,这一点也是很突出的;同盟的不少工作是由同盟之外的人,例如从国内来的同志们进行的。看来,捷依奇同志把这一切全都忘记了。[注:我们向捷依奇同志提醒一下他自己说过的十分公道的话,他说,只有在那些没有同盟成员的地方,协助小组才能很好地工作。我们管理机关的另一位同志在他的一封关于即将召开的代表大会问题的信中提出的意见也是有代表性的。他说:“代表大会能够消除同盟成员对组织内部情况的不满,因为到现在为止,同盟的盟籍仅仅是一种荣誉称号,因而只是建立了一个空头组织。最近一年的情况表明,同盟的工作在走下坡路,联系也在日益减弱。”借这个机会,我们也声明:原来的同盟组织涣散,毫无生气,这对我们来说是确凿无疑的事实。仅仅以上级机关下指示可能会侵犯我们的“权利”为理由而闭眼不看同盟的缺点,在我们看来,对同盟是不利的!——管理机关成员沙尔科、李维诺夫注]究竟是谁表现出“对同盟的过去显然毫无所知”——是中央委员会呢,还是同盟管理机关的成员捷依奇同志?捷依奇同志号召“全体同盟成员应尽快赶来参加代表大会”,他的这种焦急不安的情绪使我们感到奇怪。对服从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各项决议的每个同盟成员来说,他对中央通告和未来的同盟代表大会的态度是十分明确的。根据党章,同盟的作用改变了,同盟的旧章程已告失效。改组同盟以使它获得生命力,只有以党内通常采用的一般组织原则为基础,才是合适和可行的,而因为中央委员会最了解这些原则和党的整个组织计划,所以它把同盟新章程的要点交给我们研究,这是十分自然的事。以这些要点为基础而制定出来的章程,最终将使同盟有可能参加党的共同生活和活动。
最后,我们不能不对那些粗暴地破坏党的纪律的行为表示我们的抗议,同盟的一位负责人正是借助这种行为去阻挠党的机关的组织活动,并号召其他同志也去破坏纪律和章程的。散布“我认为本人无权应中央委员会的邀请参加这样的工作”或“同志们!……我们决不应该让它〈中央委员会〉来为同盟制定新的章程”之类的言论,对任何一个稍微懂得一点什么是党、组织和党的纪律等概念的人来说,是只能使他们感到愤懑的一种鼓动手法。用这种手法来对付刚刚建立的党的机关,可见毫无疑问是企图破坏党员同志对党的机关的信任,而且又是打着“同盟管理机关成员”的招牌,背着中央委员会使用的,这就更加令人气愤。
正统派、邦契-布鲁耶维奇、佩罗娃、因萨罗娃、
因萨罗夫、科尼亚金、列宁、李维诺夫、
彼得罗夫、普列汉诺夫、索·萨拉夫斯基、沙尔科
于日内瓦
载于1904年《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记录》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437—44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