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与加班,资本主义劳动制度的正反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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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历史中出现过的任何剥削阶级,都是不可能把革命的武器完完全全指向自己的,但是他们却在剥削和压迫其他阶级的时候,造就了他们自己的掘墓人,放到现在就是资产阶级造就他们自己的掘墓人即无产阶级,资产阶级是不可能对自己革命的,是不可能自己退出历史的舞台的,而这个历史使命则必须是由当下最先进的劳动阶级即无产阶级才能完成。
2.修正主义的、资本主义的的赛里斯为不至于自取灭亡,只能不给马儿吃好草,还要马儿跑得好。为了维持自身本就反动透顶的资产阶级政治统治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一方面要维持经常的庞大失业人口的存在,一边又要加大剥削力度,疯狂的“996”,把无产阶级和广大被压迫人民是逼上了毫无希望的绝境。剥削阶级本质是在苟延残喘,躺进棺材也是迟早的事,但它们会负隅顽抗,拼死挣扎,为此革命的人民群众必须要亲手将它抬进历史的坟墓,要掌握历史主动性,要革命!

说到中国今天打工人们的处境,我们首先会想到什么?是无休无止、冠绝全球的劳动时长?是萧条遍地、人人自危的裁员浪潮?抑或是人人喊打的调休制度、退休保障?民间自然也有不满的声音,诸如“让老人早点退休,腾出工作岗位给年轻人”或是“让在岗的人少加点班,多招些人”的建议在网络上也是常常见到。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们对这些意见不一定真的十分认同,但内心的确存在的对现状的不满是这种意见生发的土壤,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以改兼赈,两难自解”,对“大明王朝”来说真是个好主意啊!只可惜无法实行,或者说大老爷和企业家们在危机已经显露的2024下半年仍没有要做出半点动作的迹象。这当然可以用“贪婪”来解释,但却并没有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说明最根本的原因。要说明这种“失业”与“加班”齐头并进的情况是如何产生且不可扭转的,必须要从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制度说起。

“自由”得一无所有

和被强迫在棉花种植园里工作的黑奴相比,今日的劳动者是“自由”的。至少他们拥有选择出卖劳动力对象的自由。这样一无所有的“自由”带来的最重要后果是,无产阶级不会与牛、马等牲畜一样把自己的劳动力免费赠予生产资料的占有者,而是会由于这样的出售行为获得报酬。这份”报酬“尽管和自己的劳动所创造的价值相比微不足道,但毕竟由无产者”自由“支配了!而全新形式的悲剧也就由此上演:无产者“自由”地选择把收入悉数用于衣食住行,剩下的等着给医疗养老,若是“体面人”则还可以在娱乐活动上再花点钱,“苦命人”可能到第一步便已支撑不住。人毕竟不是铜筋铁骨,都是妈妈生的,总要进食、休息才行。而为了“维持生计”,让自己的打工人生能持续下去就必须花钱才行,这部分必需的花费便是“劳动力再生产”的成本,也即劳动力的价值。从黑奴的包吃包住到打工人的吃住自费,区别在哪里呢?不仅仅是钱从打工人的口袋里走过一圈这么简单,“失业”的秘密就藏在这里。

市场经济的有力大手

一个种植园主在黑奴身上要花的成本是什么?买到手里,需要一笔钱。每天劳作完得喂饱,还得花钱。到了市场经济里头则不然,打工人不需要鞭子管理,工资低点也照样来干,他们自己会去找副业挣钱去,实在是方便。同时,微观上的企业规模涨落和宏观上资本主义周期性的危机起伏导致雇佣打工人的数量随时可能变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打工人显然十分好用。而确保企业能随时招募这些临时工的重要因素是什么呢?就是失业。

没错,失业率正是资本家们“鞭子”的代替品,那双“无形的大手”,用来扼住无产阶级咽喉的绝妙武器。只要一直存在着失业工人,资本家就不用费心低价招不到工人,这才有了“你不干有得是人干”。从封建秩序下“解放”的妇女、被工业化生产碾碎的小生产者、在资本兼并竞争过程中落败的破产者随着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加入到“待业”人群中去,而科技的不断进步却使得对劳动力的需求不断减少,也难怪“灵活就业”的大潮席卷了。失业率节节攀升,资本家的用工成本却可一降再降让在岗者拼命加班,让无业者恐慌万分。至于那些没有找到工作的“产业后备军”该如何养活自己呢?哈耶克大笑一声:“你们怎么办,关我什么事!”

“中国特色”的再生产危机

失业率高虽然对资产阶级来说是好事,但一大批找不着工作的人在街上晃悠总归不太有利于长期统治。同时,无产阶级的贫困化的严重程度也会直接影响经济危机的爆发烈度,这也是许多资本主义国家被迫搞社会福利,稍微安抚一下失业人群情绪的经济学原理。

当然与其他国家不同,我中修“自有国情在此”。为了缓解大下岗带来的失业冲击,各级院校开始了连续20年的疯狂扩招。就以本、专科的录取数据为例,从1998年的160万到2023年的1042万,从34%的录取率直飙至80%,从中可见一斑。就像种植园主购买黑奴需要成本一样,打工人为了上班也需要花费长大成人的成本,只不过钱改从打工人的父母身上出而已。这些无产阶级子女必须通过长期的教育和训练才能成为合格的劳动力出卖者,这个教育和训练的过程自然也应当纳入劳动力再生产的环节中。

“中国特色”的地方就在于,无产阶级子女往往顺着学校扩招之路追逐高中、本科、乃至研究生的道路,中间难有收入,花出去的学费却是实打实的。再生产所花费的成本是如此昂贵,而毕生所学的唯一用处是让他们意识到这辈子恐怕难以找到一份工作的收入足以支撑后代再走完这一遍历程。**吃人的雇佣劳动制度和骗人的教育制度就像虎与伥鬼一般,等到许多无产者被吃尽血肉了才回过味来。**如此畸形的模式自然使得后来者望而却步,被伥鬼骗到饿虎面前的毕业生们在“月休3天”“愿意吃苦”“随时待命”的荒诞主义招聘公告面面相觑,“逡巡而不敢进”,最后也纷纷加入产业后备军中去。

中修的统治阶级与企业家们当然是目光短浅的,是昏庸无能的,对于惨淡的就业现状根本拿不出任何办法。可就算让李嘉图、凯恩斯复生,他们就能解决这一问题吗?资产阶级之间绝不是铁板一块,给手下员工提高福利的老板在其他更逐利的企业家眼里不过是肥肉一块。在中国这样一个产能过剩极为严重的国家更是如此,平均利润率就是产业资本的生死线,劳动力再生产的每一分成本都是压在资产阶级身上的“重担”,对无产阶级的任何仁慈举动对资本家而言都与自杀无异。

“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路子是走不通了,资本家的仁慈也是等不来了,不过诸位大可不必难过:他们既不愿自裁,我们便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