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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由于资本进入固定资本(由货币变为生产资料),以及进入资本循环周期(处于生产和被购买的时间差),资本并不能完全自由地进行流动,从而导致一些行业资本的利润率与平均利润率存在偏差,让某些行业资本借此能够维持相当时间的垄断地位。
2.本文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十分细致地讲解了生产价格理论,反击反动派攻击生产价格理论进而攻击马列毛主义革命路线的行为。当然,读者同志们在研究政治经济学内容时,也应注意政治经济学等学科都是为了革命斗争服务的,要将学科知识和革命实践联系起来,不能孤立地看待某一学科。
在一些稍微看了点简介和目录的自由主义者与“社会民主主义”者中,流传着这样的论调:“马克思写的《资本论》与列宁的帝国主义论互相矛盾,因为《资本论》中的生产价格理论说个别行业资本的利润率会在平均利润率上下波动,而现实情况是由于一些行业被个别企业垄断,导致一些行业的利润率长期高于平均利润率、一些行业的利润率长期低于平均利润率,列宁为马克思找补而写的帝国主义论仅仅是描述了垄断资本的特征现象,理论上完全不连贯,说明马克思主义对现实缺乏解释力/列宁是修正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者”。总之,就是一些没有科学理论素养的废料说的废话。下面,笔者会好好反驳这些荒谬论调。
对于下文中的一些概念陌生的读者,可以先看看这些文章资本家眼中的资本增值,利润与剩余价值的关系、对所谓“劳动力资本”的批判与重塑,利润率=利润/成本、利润=剩余价值、成本=不变资本+可变资本(考虑到商业资本存在,实际上还要加上流通费用,不过这不是重点)
对于价值与价格之间的关系,最常见的说法是这样的:工人的劳动创造了商品的价值,商品的价格绕着商品的价值上下浮动,工人的工资是劳动力的价格,劳动力的价格取决于工人的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其实《资本论》中商品的实际价格与价值之间还插着生产价格作为中间环节,价值先转化为生产价格、然后实际上的商品价格绕着生产价格上下浮动。
那么生产价格是怎么来的?我们知道,资本家追求更高的利润,那么资本家往往会倾向于投资利润率较高的商品,然后这种商品的产出增长也就更多,由于市场上这种商品比较多而导致这种商品的价格下降,进而导致这种商品的利润率下降,进而我们可以得出:由于资本在各行各业自由进出,各种各样的商品的利润率趋于平均,形成平均利润率,然后根据平均利润率而形成的商品价格就是生产价格,各行各业的所有资产阶级就会以平均利润率为基础共同瓜分在所有无产阶级身上榨取的剩余价值,每个资本家获得的平均利润=成本×平均利润率。平均利润率代表着资产阶级的共同利益。
但是,个别资本家是不会甘于仅仅得到平均利润,总会由资本家要得到更多。如何得到呢?通过“科学管理”进一步提高工人的劳动强度、拉长工作时间、压低工资、通过更新设备提高技术水平来压低成本,这样就通过“管理学”方法与更先进的技术来获得超额利润;但是,其他资本家见了也会想把这个超额利润拿到手,也会更新管理方法与技术水平,这样超额利润又会“分摊”成平均利润,于是各个行业的利润率总是围绕着平均利润上下浮动。
有心的读者肯定发现了问题所在:资本真的能在各种行业完全自由地进出吗?当然是不能,产业资本在各种产业之间转移总是被限制的,资本难以在各行各业转移就会影响平均利润率的形成。被什么限制呢?固定资本与资本循环周期。
作为生产资料的不变资本分为两部分:固定资本与流动资本。在一个造馒头的工厂里,工厂运转需要工人劳动、机器设备、面粉、水、调味料和包装,其中工人劳动由作为劳动力的工人提供(劳动力属于可变资本);而每生产一批馒头就一定会消耗一批面粉、水、调味料和包装,每次生产必定会消耗的这些东西,就属于流动资本,流动资本的价值是一次性转移到产品中的;生产一批馒头往往并不会把机器消耗掉,一台机器是能用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每生产一次馒头仅仅只是把机器磨损弄旧了一些,像机器这样要好几次才能消耗掉的东西,就是固定资本,固定资本的价值是逐渐转移到产品中的。
那么固定资本是如何限制资本流通的呢?
假设在7月1号,某位资本家订购的机器到货了,然后这台机器就拿去投入生产了;之后到了20号,市场上新推出了一些效率更高、质量更好的新机器,难道资本家就会直接把1号到的机器换掉?不会,这时候对资本家来说1号到的机器还能给他带来相当多的利润,真会换掉的是用起来亏本的、最老最烂的、用了十几年的机器。在同一行业内,用的机器总是有新有旧的,所以不同厂商的生产成本不同;根据市场竞争的规律,不同厂商生产的同一商品的价格会在一个基准周围浮动;不同成本的同一类商品会以同一价格卖出,因此不同厂商的利润率不同,成本最低的厂商利润率最高,这个厂商的资本增值最有优势,如果它能一直保持这种成本优势,就能垄断这个行业。
同时,固定资本也限制着资本在不同行业间的转移,假设一个食品厂的老板要进军化妆品行业,他有两种法子:一种是只用刚刚拿到手的利润与自己存的一部分钱来投资化妆品;一种是把食品厂的一部分机器卖了然后投资化妆品。前一种方法的风险要比后一种低,在用前一种方法的情况下,食品厂的资本里是有很大部分被困在食品业中。用后一种方法,只是转移了所有权的归属,除此之外情况与前者相同。
资本循环周期是如何限制资本流动的呢?不同行业的生产时间是不一样的,比如食品厂一天能造几万个面包,而机床厂造一台机床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生产时间越长,资本被困在这个行业的时间越长。同时仅仅是生产商品是不够的,资本要转移,就必须转换为货币资本,要把商品卖掉才行,在等待买家购买的流通时间里,资本也是被困住的。
资本循环周期越长的行业,就越容易垄断,因为循环周期越长,风险也就越高。而且随着技术进步,固定资本的份额也就越大,资本就越难在各行业转移。
像土地这种资本是最难转移的,土地也最容易垄断,在马克思的地租理论中,就讲了资本难以转移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而地产所有权的垄断性,及其有机构成低于社会资本的平均有机构成(农业或房地产的技术装备水平一般低于工业),使其能获得超额利润,而这部分超额利润因为所有权的垄断而被截留在邓或江那里,使得胡不得不缴纳这种“绝对地租”。——张角:《资本论》体系诸公式说明
生产上需用土地时,不论是用于农业上还是用于原料的开采上,土地所有权都会阻碍投在土地上面的各个资本之间的这种平均化过程,并攫取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否则这一部分剩余价值是会进入平均化为一般利润率的过程的。这样,地租就成了商品价值的一部分,更确切地说,成了商品剩余价值的一部分,不过它不是落入从工人那里把它榨取出来的资本家阶级手中,而是落入从资本家那里把它榨取出来的土地所有者手中。——《资本论3-45 绝对地租》
马克思早就通过地租来讲固定资本与循环周期对利润率的影响了。我们可以把地租看作特殊的垄断利润。不理解平均利润率的形成就不能理解垄断利润是怎么来的,垄断论是建立在生产价格理论之上的,者再次证明了某些意识形态家有多么不学无术。
不过随着以垄断为特征的帝国主义时代的到来,对平均利润率的偏离很大,而平均利润率代表着资产阶级的共同利益,这里如果处理不好就会有一些机会主义分子拿着这里说“我们可以团结一部分资产阶级”,为了反驳这一点,我们来看看资本中最容易转变形态的那部分。
我们重新看看食品厂只用刚刚拿到手的利润与自己存的一部分钱来投资化妆品这种情况,这里食品业资本家拿着自己的货币资本投资化妆品业,因此不难得出,资本中流动最自由的那部分会转换成一个行业中的最新投资,而新投资的这部分为了更有竞争优势会采用利润率最高的生产方法。因此不难得出,在一年内,在一个行业中,今年新追加的投资与在今年新投资上产生的新增利润之比会(笔者称为增量利润率)与我们之前生产价格理论中的利润率一样,会在一个基准周围浮动,增量利润率的浮动基准笔者称为平均增量利润率,这里是整个资产阶级最基础的共同利益。因此,在帝国主义国家革命,就必须推翻整个资产阶级。
有人会攻击我者只是理论推导,你的实证材料呢?我还真有。
图片取自《资本主义:竞争、冲突与危机》
这篇文章讨论的机器设备更新与生产时间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影响,在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中,要规划合理的经济计划,也必须考虑机器设备的更新频率与不同产品的生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