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谈谈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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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我们马列毛主义者,不仅善于破旧,更善于立新,要破除旧的宗教思想,只有以新的马列毛思想来代替,这一点资产阶级做不到而且也不会去做,而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的使命和任务。

编者按2、列宁同志指导我们,“要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这是因为仅从工厂内的斗争,不足以让广大无产阶级认识到复杂的阶级世界,必须从各个方面,利用每一件小事去发展无产阶级的政治意识。


之前笔者简单的讲了在家庭教会中的两类人群,从地域/年龄上看,农村中老年和城市青年大学生这两个群体为主。

建立在教众人群的一个基本的认识上,我们可以再谈谈两个部分的内容,一是教会在人群中所起到的种种作用,二是我们可以试着描述下革命工作中面对宗教相关的一些问题。

第一,

教会在人群中具体起了什么作用呢?其实上文笔者已经说过了,总结下,主要有三种作用,一是作为对非生产生活中集体生活的一个替补;二是面对阶级社会的总压迫下,不得不转向宗教的一种心理社会学机制;三是政治意识形态体现在自我身份认同上的一个表现。

具体的社会经验上,对于大部分教众是第一、第二种作用为主,第三种本身作用不大,因为在某国,泛教众身份在意识形态的主要内容也就是政治意识形态上,没有什么强相关性。这也就导致了,在自由延长时间较长的一类脱产或小资产阶级群体里面,这种作用才可能是占主要的。

我们扩展分析,谈谈这三类作用。

我们是一直强调,在复辟以来,共青团、少先队、妇协、工会、在党组织监督下的群众党组活动等等之类,这些都退场了。群众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没了集体生活,没了有组织的有革命训练意义的集体生活,整个人民群众又回退到了所谓的原子化时代。

而这个原子化本身,我们要看到,应当把它视为和社会主义群众组织生活相对立的一种原子化。在大多数时候,这也是资本主义世界里,人在其中的生活状态。

但是我们不仅要看到这一步,同时也要看到,在进步的代表革命力量的群众社会组织退场后,人民群众又回退到原子化,乃至回退到一种宗族化的社会生活中,它也是一种原子化。

再然后与之相对应的,看到了这一步,还要看到群众随着自己的社会生活本身的发展,流转于种种资本主义世界中的集体:这之中以学校、工作单位等为主的被动参与集体,或其他种种由人所主动寻求的“圈子”,这也不是一种摆脱了原子化的所谓集体生活。

为什么应当这样看呢?在这种阶级社会中或大或小的集体里,群众没有获得的,主要是两点:一,完全自觉地被保障的平等个体身份。阶级社会中的集体,也就和阶级社会本身一样,有着它的问题。人参与其中,就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法权控制的结构里,集体中的每一个位置都是对一整个社会的那一套压迫剥削逻辑的延伸。

二,个体与集体之间的不对称,所谓集体,所谓个人,完全是相互割裂,相互对立,彼此之间永远无法一致的关系。群众的话语说什么什么是公家的,什么什么是国家的,我是这个圈子的,你是那个圈子的,我们我们,他们他们……

那么,这一系列独立在“我”这个主语之外的,以复数形式出现的这个集体,到底是什么呢?

实践所告诉我们的答案,公家的就是公家领导的;国家的就是国家官僚的;这个圈子的,就是这个圈子“核心”的;你是那个圈子的,你是被那个“圈子核心”所控制的;我们的,没有我们的;他们的,没有他们的。而我、你、他,这些个分散的、彼此之间毫无相干的个体,只有在被这些“复数形式”所控制所包围的状况里,我们才是一致的。

这就是人在这些种种所谓集体中的现状,而教会也不过是在人作为教众这个身份的情况下,所占据大头的那种阶级集体罢了。人在这种集体中,他只是这种集体里的一个又一个片面的代号,它是一种片面物形式出现,来接受这个集体中压迫阶级的压迫。对于教众来说,我是张姊妹,你是李弟兄,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们一起都消融在“主的爱”里。而剥离了这种宗教里的生活中的话语,张姊妹是如何一个活生生的人,李弟兄又是一个怎样的个体,没有谁知道。

张姊妹和李弟兄这样的一个个体,他们在自己宗教的生活里是关爱自己教中的弟兄姊妹吗?他们的回答,关爱。他们在唱诗班里,他们在讲经会上,他们在听牧师的祷告坐席上,他们作为所谓耶稣基督的兄弟仆人,他们认为自己是满足的吗?他们认为自己摆脱自身的孤寂,在这里寻求了安慰从而脱离了现实的苦闷吗?教会的回答,是的;他们的回答,是的。
——在没有再次遇到社会上真正的压迫性的时候,是的。

而这就是心理社会学的补偿,这也是马克思为何会将宗教形容为鸦片的原因。鸦片的毒性是什么呢?麻痹大脑形成一种或真或幻的幻觉。宗教的安慰作用又是什么呢?在真实的被组织起来的一个集体生活中,代换为“主耶稣基督的爱”的这种幻梦的中,人好像获得了人自己。

《新约》里说,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而在必然反复地面对“现实税吏”的不断盘剥下,对于人民群众,他不管多少次在宗教里获得安慰,也终将要面对“宗教的归宗教,现实的只能归现实。”

而这就是一个缺口,我们工作的可能展开,你首先是面对这样一个缺口来说的。

要做群众工作,怎么可能不去面对目前已经人口众多的教众呢?但是就像过去民主革命时期,一个又一个革命者要首先和陈腐的封建环境决裂后,奔向革命。我们的工作者,必须要真正建立一个有效的在民主集中制下的,以政治灌输和政治训练为主的集体生活。尤其是面对教众,没有这样一个有效的集体生活,过去的宗教环境也会如同一个泥潭,他还是会陷进去一次,再陷进去一次。因为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结构压迫,在我们没有彻底打废它之前,它总会给宗教创造一个又一个机会,就像其他的阶级社会集体一样。

所以,像走进工厂组织融工,抓经济斗争之下的政治斗争。文化生活、舆论场地、人在非生产领域中的一切内容,也依旧要抓,而且它的重量也绝对不会比经济的政治斗争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