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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传统宗教对现代社会的影响正逐渐减小,但新的“宗教”以不同的外表存在于人们的观念中,影响力毫不减小。在所谓“普世价值”“核心价值观”的眼中,有这样一些永恒不变的公理和正义,一切社会的弊病都是由于偏离了正轨。在这样的思潮影响下,无产阶级等被压迫阶级看不到社会的本质,看不到结束自己受到的压迫的希望。将希望寄托于这些正确的幻想,最终还是只能原地踏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2.我们也可以从特色如今对各个宗教的管控来看,合法的宗教最终都是为该国的统治阶级服务的,宗教也并不是一个超脱了阶级社会的存在,而是一种更为隐秘的统治工具,因而单纯的反宗教不过是加入了反宗教的宗教而已。
3.宗教对于无产阶级的作用不过是一种苦难生活的自我麻痹剂,它不能够改变任何一点社会现实,却时刻教导人去服从它,遵守它,将活生生的人驯服成资本增值的工具。革命理论对于无产阶级最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虽然具有理论推导的真理性,但是更为重要的是改造这个世界。
4.在没有搞明白宗教的性质与自己为什么不该信宗教之前,反宗教不仅不是唯物主义,而且是在信奉一种“反宗教的宗教”,实际上这也是一种迷信(顺带一提,牛顿作为机械唯物主义者,他的经典力学理论是用来维护宗教地位的:因为从牛顿第一定律可知,一切东西都是不会自发运动的,所以就需要一个东西来推动后一个东西,后一个东西才会发生运动,这样追究到整个世界最开始的那次运动,就必需要有一个没有被别的东西推动而可以自己动的原因存在,这个原因就是上帝;牛顿就是这样通过经典力学体系来维护上帝的存在的)
编者中按:在市场规律下,资本趋于集中,逐渐由几个垄断集团瓜分市场。小资产阶级在这一过程中,大多数会破产成为无产阶级,极少数会成为垄断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进行的生产活动是小作坊小生产,在小生产中,个人的积极性对生产的影响很高,所以小资产阶级就会有“老大的本意是好的,都是小人执行坏了”的想法。在这种想法的作用下,害怕破产的小资产阶级把保护自己的希望寄托于某种神圣的东西(国家、上帝、理性……),认为社会的好是这个东西带来的,凡是这个东西反对的(或反对这个东西的)是破坏美好社会的蛀虫。小资产阶级对宗教的批判不过就是对国家的服从的展示罢了。
标题与注为编者所加
原文: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23749246/answer/3236043853
问:当今社会对“宗教”一词的消极认知,是如何被“生产”出来的?
答:
费尔巴哈是从宗教上的自我异化,从世界被二重化为宗教世界和世俗世界这一事实出发的,他完成的工作是把宗教世界归结为它的世俗基础。但是,世俗基础使自己从自身中分离出去,并在云霄中固定为一个独立王国,这只能用这个世俗基础的自我分裂和自我矛盾来说明。因此,对于这个世俗基础本身就应当在其自身中、从它的矛盾中去理解,并且在实践中使之发生革命。因此,自从发现神圣家族的秘密在于世俗家庭后,世俗家庭本身就应当在理论上和实践中被消灭。——《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四条
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但首先吸引到的回答都在讲康米黑神话,未免有点太胡乱指认了。当下关于“宗教”的消极含义,其实是某种“公共的精神性信仰”的同义词,换句话说,假如一个人公开声称自己信仰康米、相信康米社会必实现,这个人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和宗教信徒的形象是差不多的,都会被认为是某种非理性的怪异。
我一直认为现代反宗教唯物战士不去拜霍布斯是说不过去的,不要跟某些英美哲学系的推荐阅读一样直接略过又臭又长的《利维坦》第三第四部分和《比希莫特》啊,现代的这种出自理性的蔑视,并没有超出霍布斯为了拜物教/国家扫清公共精神信仰领域障碍的启蒙本意。
但这个任务霍布斯早就完成了,现在的这种行为甚至连重复发明轮子的作用都起不到,标榜自己“不信宗教”、是“无神论唯物战士”,更像是某种忠诚姿态的宣示:“我不信这个,说明我服从理性,服从国家,服从物,这我应该就不会被权柄所害了吧?”然而权柄害不害你,跟你的姿态没有任何关系。这种反宗教的姿态宣示本身也是一种宗教仪式,跟宗教中的仪式行为没有任何区别。它也有一种古早的形式,就是罗马帝国为了确认帝国中每一个人的虔敬/忠诚让他们去敬奉诸神/崇拜第一公民,只不过当时的罗马人不会宣布自己是无神论唯物战士就是了(虽然耶教徒已经指出罗马人的这种敬拜行为实际上是没有信仰的)。
注:霍布斯,英国哲学家,支持绝对君权,首次系统论述了社会契约论、君权民授学说和天赋权利理论。在《利维坦》中,霍布斯认为“从‘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的自然状态出发,人民为了和平与自卫签订社会契约,导致国家的诞生;由于国家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所以国家权力无限,人民不可以造反。”
当初龙彦能打着“资助我批判宗教”的旗号,说要在研究宗教学、神话学之后用马主义把各种宗教批判一番,也是源于类似的误会,这可以说是不看《〈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导致的。之前关于这个问题写过点东西,有兴趣可以参考:
在《导言》的开篇,马克思就谈到宗教问题,但这里的内容重点不在于批判宗教,而是批判青年黑格尔派的宗教批判。青年黑格尔派的宗教批判把宗教理解成一种倒错,即人将自己未实现的本质投射到彼岸世界的产物,这个理解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但关于这种不合理的状况产生的原因和解决的方法,青年黑格尔派则主要将其理解成观念造成的偶然,即因为人们没有认识到事物的本质造成的本质与现状的不符合,他们对于普鲁士国家的批判也遵循同样的套路:由于人们不理解国家的本质导致现存的国家不符合应然的国家。在这种状况下,解决的办法就被理解为一种提醒式的批判,也就是向宗教和国家发出“哲学的通告”,但结果是这种通告失败了,普鲁士的国王和宗教的信众都没有听到哲学的呼唤。于是青年黑格尔派的批判者就把批判失败的原因归咎于群众的无知,认为这导致自己的批判得不到理解,此时哲学和宗教、国家的冲突就被归结为哲学和群众的冲突,国家本身反而显得合理起来了,青年黑格尔派的批判就走到了自己的反面。
从这种教训中,马克思认识到不能单纯把宗教看作一种意识形态幻象,实际上宗教的不合理之处并不是一种偶然,而是反映着其本性。它产生于现实的苦难,是世俗桎梏的表现而非原因,绝不仅仅是观念的谬误:“宗教是人的本质在幻想中的实现,因为人的本质不具有真正的现实性。因此,反宗教的斗争间接地就是反对以宗教为精神抚慰的那个世界的斗争。……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苦难的抗议。”鲍威尔把宗教束缚看作世俗桎梏的原因,认为要通过摆脱宗教束缚来让国家成为人的国家,这本质上是霍布斯式的宗教批判,其指向的不是作为国家公民的人的解放,而是把握国家机器的主权者的解放。
因此,止步于宗教批判的宗教批判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只是单纯进行宗教批判,实际走的还是霍布斯的道路,即为主权者扫清宗教造成的精神权力方面的障碍,这个历史任务早就已经完成了,不需要再重复地发明轮子。实际上,像耶教这样的普遍宗教本身可以被看作克服掠夺-再分配秩序带来的政治不平等和商品交换关系带来的阶级剥削的一种想象努力(柄谷行人),某种程度上是对康米的一种预表,换句话说,如果不通过实现康米来实现宗教,宗教就不可能消失。十九世纪时对天国的批判就已经要走向对尘世的批判了,现在如果还进行单纯的宗教批判,这除了聒噪地宣布国家和物的胜利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意义呢?
额外的推荐阅读:现代人对于编制、暴富和阶级跃迁的迷信不比宗教迷信厉害多了?现代人为了这些发展出的禁欲-延迟满足式道德难道不是比宗教苦修还哈人?所以现代人真不至于装出一副对宗教惊诧的样子。
如何评价张雪峰?: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3322688/answer/3095517207
霍布斯为现代社会做了什么: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887193/answer/3086877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