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事件与河蟹未来,兼论无产阶级的出路

重庆事件与河蟹未来,兼论无产阶级的出路

——一个马列毛主义者的评论

赤眉

这是一次统治阶级的内斗

重庆事件,即从wlj逃跑到bxl被免职和查办的一系列事变,是河蟹统治阶级围绕18大权力分配的一次权力斗争。统治阶级内bxl小集团在与其他集团争夺权力中失败了,这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要性质。同时这次事件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统治阶级内部关于统治策略的分岐。

但这决不是什么社会主义派与资改派的斗争,也不是所谓“文革余孽”与“改革派”的斗争。河蟹早已是一个官僚资产阶级主导的、资产阶级专政的二流帝国主义国家。无论是bxl集团还是统治阶级内的其他集团,都是维护这一“大局”的,都是为了维护资产阶级的专政。他们只是在统治策略上,即如何更好地维护资产阶级专政上有一定的分歧。什么社会主义派或资改派、文革余孽或改革派,只不过是统治阶级内不同集团及其帮闲、打手在权力斗争中的自我标榜或互扣帽子罢了。“泛左翼”分子极力吹捧bxl集团是社会主义派、是劳动人民的希望,只不过体现了“泛左翼”分子的糊涂或者是故意忽悠。在资产阶级内部还要区分出什么能够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派别,就好像在汪伪集团内部中还要找出什么抗日派一样,是极端荒谬的。

重庆模式是个什么玩意?

被大肆炒作的重庆模式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根据重庆当局、媒体和学者公布的材料,重庆模式概括起来无非以下几点:

打黑:对重庆的黑社会进行了一定的打击、清理,社会治安有所改善

唱读讲传(即所谓唱红):所谓“以弘扬红色文化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抓手”,其实就是搞形式主义的“唱红歌”、“读经典”、“传箴言”。

大规模的基本建设:2011年,重庆固定资产投资占GDP比例高达76%,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2个百分点。重庆投资以国资为主导,主要由政府金控公司渝富公司统领的地产、城投等八大投资公司为主实施。投资资金以财政支出、中央转移支付项目投资、土地增值、国有股权为基础并进行大规模融资

大规模的招商引资:推行所谓“一头在外,一头在内”的模式,即以出口为导向“一头在外”的同时,将原材料、零部件等生产全部实现本地化,聚集在同一城市和地区。以此模式建设IT产业集群,引入了惠普、思科等品牌企业和富士康、广达、英业达等代工巨头,做到了80%的零配件在重庆本土生产

推行了一些有利民生的举措:300万进城农民工可转为重庆户籍、大规模建设公租房,搞了一些医保改革等

请问:上述种种举措对国有资本主导的,各种资本共存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对官僚资产阶级主导的,资产阶级专政的政治权力体系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没有,都没有!因此,重庆模式绝不是什么社会主义的复兴或者什么“文革复辟“,而只不过是现有社会制度的一次改良。而这一改良究其实质,是通过把政治经济权力进一步集中到官僚资产阶级手中,通过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统治能力来实现的。在重庆的官僚资产阶级显得更强大、有力,更像一个出色、明智的统治者——这就是重庆模式所谓的“成功”。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河蟹统治阶级内部的分歧和斗争。

河蟹统治阶级内不同利益集团及其斗争

Bxl的被查办,首先是bxl小集团在河蟹统治集团内权力斗争的失败,是由于bxl小集团的高调、嚣张、急于上位,触犯了其他权力集团的利益从而导致的失败。但尽管当局竭力否认,这次斗争除了是“四阿哥、八阿哥”的宫廷斗争之外,也的确反映了统治阶级内部关于统治策略的分歧,反映了统治阶级中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

资本主义复辟以来,河蟹统治阶级就逐步形成了“一主二从“的三大利益集团。第一大利益集团就是官僚资产阶级。官僚资产阶级是社会主义时代的党内资产阶级在篡夺无产阶级政权后演变而来的。官僚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就是由社会主义时代国营经济演变而来的国有资本,官僚资产阶级的基本队伍就是掌握政治经济大权的庞大的党官僚集团。复辟以来,官僚资产阶级始终是统治阶级内的霸主,是处于主导地位的利益集团。

其余属于从属地位的两个利益集团,一是私人资产阶级:即复辟以来通过各种途径发家的私营企业主(所谓“民营企业家”);二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在河蟹的代理人集团:在资本主义全球化的背景下,河蟹又是国际垄断资本的一个重要投资地,因此,国际垄断资本在河蟹统治阶级内也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利益集团。这两个利益集团一方面既托庇于官僚资产阶级的保护、扶持,与官僚资产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另一方面又对官僚资产阶级的霸主地位不满,希望从官僚资产阶级手中夺取更多政治经济权利,对庞大的国有资本觊觎着分一杯羹。值得注意的是,河蟹统治阶级的三大利益集团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的,特别是官僚资产阶级内部也有着分别比较倾向于私人资本或国际资本的派系集团。

复辟以来,河蟹统治阶级的主要统治策略一向是维持好“一主两从”格局的平衡策略。即官僚资产阶级在保证自己的主导地位的同时,也对其他两个利益集团予以一定的服务和扶持,使其也获得一定的政治经济利益,但又压制这两个利益集团对官僚资产阶级霸主地位的挑战。

但随着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爆发和不断发展,随着河蟹国内经济、社会矛盾的深化与阶级斗争的激化,这一建立在河蟹劳动人民不断大规模无产阶级化(原国有、集体企业的大规模工人下岗和农民工大规模进城)以及国际资本大规模转移,从而剥削的剩余价值额不断增长的基础上的“三方共赢”的平衡策略已经越来越难以为继了。河蟹统治阶级中的三大利益集团,为了占有更大的剩余价值份额,从而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摆脱危机,必然展开更加激烈的争夺。

在这个背景下,河蟹统治阶级就面临着两种新的统治策略的抉择。

一种,就是“重庆模式”所预示的,官僚资产阶级进一步集中权力、强化统治能力,在此基础上,在分配上向劳动人民施舍更多一些,以缓和阶级矛盾。这种策略就是进一步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的霸主地位,强化国有资本的垄断地位,就是官僚资产阶级要占有更多的剩余价值份额。这必然导致加大对私人资本和国际资本这两大利益集团的压制,因此必然会引起这两大利益集团的强烈反弹。从长远来看,由于作为二流帝国主义国家的河蟹,剩余价值的主要来源还是国内,因此对劳动人民的施舍是难以为继的,官僚资产阶级要保证这一策略的持续实行,就必须大力与老牌帝国主义争夺国际剩余价值份额。这一策略实质就是德国、意大利、日本走过的对内独裁、对外争霸的法西斯主义道路。这一策略其实更符合二流帝国主义国家统治阶级的长远利益

另一种,就是官僚资产阶级向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让步,削弱甚至放弃官僚资产阶级的霸主地位,通过一定程度的“自由化”改革(其程度将取决于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形势),与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共享权力,从而短期内消弭统治阶级内的分裂,实现统治阶级的新的整合和统一,并通过给予劳动人民一些形式上的自由民主权利而缓和阶级矛盾。而官僚资产阶级也可在“转型”中,通过国有资本的“私有化”,进一步实现自己的利益变现。但这一策略,可能导致短期内的政治经济动荡,可能会对河蟹的大垄断资本造成一定削弱,更重要的是,会给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创造更大空间。从长远来看,这一策略丝毫不能解决二流帝国主义国家面临的内外矛盾,只能拖延而不能解决危机。这一策略更符合河蟹统治阶级的短期利益。这一策略的前途只能是要么无产阶级革命,要么走向法西斯主义。从统治阶级的角度来讲,要摆脱危机,最终还是要走到第一种策略上来。

而bxl小集团的失败,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目前第一种策略并未得到河蟹统治阶级的普遍认可,短期内第一种策略被排除在选项之外,河蟹统治阶级今后可能更多地采用第二种策略。

这就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发展创造了巨大的机会。

“泛左翼”主流路线的一次大破产和大暴露

此次重庆事件,是乌有之乡、张宏良为代表的“泛左翼”主流路线的一次大破产。

乌有之乡、张宏良几年来一直疯狂吹捧bxl和重庆模式。从目前揭露的一些材料看,他们不仅仅是思想糊涂、寄希望于某一统治者,从而充当b的吹鼓手和帮闲,而是与bxl小集团有着较深地勾结,自觉地把自己与bxl小集团捆绑在一起,充当其在权力斗争中的打手和别动队。(可参看李乾揭露的一些材料[url=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8205287]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8205287[/url])。

无产阶级必须独立开展革命斗争,而决不能依附于统治阶级中某一成员或集团,成为统治阶级争权夺利的炮灰。而河蟹“泛左翼”主流一直采取“抱大腿”的路线,通过寄希望于某一统治者或统治集团,通过积极参与统治阶级内部斗争来谋求自身利益。这次重庆事件,是“泛左翼”主流这一机会主义、改良主义路线的大破产。

另一方面,前面已经分析过,bxl小集团其实代表的是河蟹统治阶级中的法西斯主义倾向。而“泛左翼“主流自觉充当bxl小集团的打手和别动队,就促使我们要进一步分析“泛左翼“主流的阶级本质。

其实,河蟹“泛左翼“主流代表的,就是法西斯主义的群众基础。我们知道法西斯主义在帝国主义国家中是有着一定的群众基础的,其基本构成就是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中受到损失、地位下降的小业主、中上层白领、军公教人员以及部分与他们有着较密切联系、受他们影响的无产阶级中的落后分子。一句话,就是破落的小资产阶级以及受其影响的无产阶级落后分子。他们既对大资本不满,又捍卫资本主义的基本秩序,他们最终目标是希望统治阶级能够重整乾坤,建立更加稳定、有力的统治。同时,他们又都有着强烈的民族主义和排外情绪,希望统治阶级缓和对他们的压迫,而去镇压本国少数民族和到国外去掠夺。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群众基础,法西斯主义在初起的时候,也会提出一些带有左翼色彩的“民粹”主张;才会形成一定的群众运动规模,从而让大资产阶级可以利用其力量去镇压工人运动。

河蟹“泛左翼”主流,正是代表着河蟹的破落小资产阶级及受其影响的无产阶级落后分子。从其骨干构成上来说,主要是在资本主义复辟过程中失势的一些小官僚、知识分子以及受他们影响的部分老工人。因此河蟹“泛左翼”主流一贯地抱统治阶级大腿,一贯地鼓吹民族主义,一贯地自觉充当大资产阶级的打手和别动队,都不是偶然的。河蟹“泛左翼”主流的本质,就是法西斯主义,只不过由于河蟹的历史背景,而更多地涂抹一些“红色”色彩罢了。

这次重庆事件,把“泛左翼”主流的反动本质暴露得更加清楚了,无产阶级革命派必须彻底揭露他们的面目,与他们的反动路线进行坚决的斗争。

河蟹的未来与无产阶级的出路

河蟹作为二流帝国主义国家,有着极其深刻的内外矛盾。

一方面由于河蟹缺乏充足的对外掠夺的超额利润来缓和矛盾、只能主要依靠剥削国内劳动人民,再加上官僚资产阶级的独霸统治,因此国内社会矛盾十分尖锐;另一方面又由于河蟹实力相对上升所必然带来的与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对世界霸权的激烈争夺,外部矛盾也十分尖锐。而作为世界工厂,河蟹又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且受到深重剥削和压迫的工人阶级。

这深刻的内外矛盾,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的条件下更加激化,从而驱使着河蟹统治阶级必须去寻找出路。

出路无非就是前面所说的两种策略:法西斯主义或是“自由化”。Bxl小集团的失败,表明法西斯主义策略短期内难以实施,河蟹统治阶级可能进一步走向“自由化”。

但是正如前面所分析的,“自由化”只能延缓而不能解决危机,二流帝国主义的内外矛盾将驱使着统治阶级为了摆脱危机而不得不最终走上法西斯主义的绝路。

因此,bxl小集团虽然暂时失败了,但是统治阶级的客观需求还在,法西斯主义的群众基础还在,其卷土重来尚未可知也,更何况即使bxl彻底完蛋了,也还会再出王xl、李xl……

那么,屁民、屌丝们,即广大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出路何在?难道只能看着统治阶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自己只能做他们的奴隶和炮灰?

资产阶级及其走狗、帮闲们一贯给劳动人民洗脑说:出路是没有的,顶多是选择一个“更好的”(或者说是“最不坏”的)资本主义。在史上最严重的世界经济危机已经充分暴露了资本主义(无论其统治形式如何)的反动和腐朽的时候,他们就显得特别无耻。

其实,出路是有的。河蟹统治阶级不是最害怕文革重演吗?没有比这更说明问题了。文革就是统治阶级的末日、人民大众的希望。沿着文革指出的方向去开辟未来:这就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出路!

什么是文革?文革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劳动者掌握管理国家、管理军队、管理各种企业、管理文化教育和一切上层建筑的权力。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就是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通过自下而上的群众运动和大民主的方式来监督自己的国家政权与干部队伍,来清洗其中脱离人民、谋求特权和私利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来继续改造社会中不合理、不公道的地方,最终实现消灭阶级、世界大同的共产主义。

作为历史的文革,由于具体历史条件的限制,存在许多缺憾和经验教训,但沿着文革指出的方向,我们的确能够争取实现一个更美好的社会!

在这个社会中:工人、农民、小职员、技术员等普通劳动者直接选举产生的并由他们组成的各级代表会议,掌握着国家的根本权力,管理着从中央到基层社区各级政权和从工厂到农村的各种经济单位;无产阶级政党始终扎根在劳动人民中活动并接受劳动人民自下而上最严格的监督;普通劳动者中直接选出陪审团对各类案件进行独立审判;普通劳动者有权自由成立各种革命群众组织开展群众运动、监督无产阶级政党和国家机关,有权自由创办各种群众媒体来发表言论、实施舆论监督,有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权利;经济实现了社会主义公有化,不再有富可敌国的富豪和脑满肠肥的老板,单位里的事都由平等的劳动者一起管理,从地方到全国的经济由劳动人民民主讨论决定的计划来协调、管理;消灭了吸血的房地产商,每一位劳动者都有权免费分到足够的住房;教育和医疗不再是牟利的工具,而成为每个人免费享受的权利;学校、医院、科研机构、文化机构和一切上层建筑,都由普通劳动者选出自己的代表和这些机构中的进步分子一起管理,保证这些机构都为最广大的劳动人民利益服务;国家机关、各个单位都为普通劳动者提供一切必要的条件,以帮助他们实现和发展自己在文化、体育等各方面的兴趣爱好……

这个更美好的社会不是虚幻的乌托邦,而是经过斗争能够实现的。要实现这个美好的社会,无产阶级就必须觉悟到自身的根本阶级利益和肩负的历史使命,并从小处做起,从身边可做者做起,传播先进思想、团结阶级兄弟、争取自身权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微微浪花能汇成大海,当亿万无产者联合起来发出战吼的时候,旧世界的末日就到了,新世界的曙光就将冲破黑暗!

无产阶级革命胜利万岁!用无产阶级革命战胜法西斯主义、制止帝国主义战争!

连薄都不支持,还奢谈什么无产阶级革命?

正因为要无产阶级革命,所以才不支持薄,薄要是不出事,只会是破坏无产阶级革命的急先锋

连薄熙来这个“白骨精”都识破不了,还奢谈什么无产阶级革命、修得“无产阶级政权”的正果?早晚被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妖精给吃了!

[ 本帖最后由 于无声 于 2012-4-29 17:49 编辑 ]

也别斗嘴了,没意义!

还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摆事实、讲道理!

反对薄的理由在上边,你可以逐条反驳,也可以谈谈你支持的理由,真理不怕辩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嘛。

与赤眉同志商榷(上)-转

心在左边跳

赤眉同志最近写的《CQ事件与河蟹未来,兼论无产阶级的出路》,其核心观点“这绝不是什么社会主义派和资改派的斗争,也不是所谓“文革余孽”与“改革派”的斗争”,是过硬的。但具体的一些观点,有待商榷。

第一部分,CQ模式是个什么玩意。

我的意见如下:
1.“CQ模式绝不是什么社会主义的复兴或者什么“文革复辟“----很正确。
2. “只不过是现有社会制度的一次改良”。----我想聊聊“改良”的定义。
3.“这一改良究其实质,是通过把政治经济权力进一步集中到官僚资产阶级手中,通过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统治能力来实现的”----我认为并不全面。
4. 在CQ的官僚资产阶级显得更强大、有力,更像一个出色、明智的统治者——这就是重庆模式所谓的“成功”。-----正确
5. 也正是这一点(按,即第4点),引起了河蟹统治阶级内部的分歧和斗争。----我不认同

我的看法:

所谓“改良”,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统治者颁布了政策A,实践后发现效果不好,民怨沸腾,然后改为政策B,如果B奏效,那就是“改良”。比如北宋王安石推行的“免役法”,那就是对以往大户既不服徭役也不缴税的“改良”(既不出钱也不出力)。而以往的弊政,也是有明文规定的。就是说大户的这种行为是合法的,但王安石要改了,要立新规矩,于是大户就不合法了。王安石推行“市易法”,让国家垄断商业,为军备筹措费用,但达官贵人,小商人们就利益受损了。以前他们可以“自由贸易”,也是以前的法令支持的,是合法的。但王安石要改了,于是他们也就不合法了。而这样改了以后,宋朝国库收入大大增加,军备得到提高,对南方土著和对吐蕃的作战均获得胜利,拓土千里,所以称为“改良”。

当然,阶级社会,对于真正底层的“民怨”,统治者是没什么关系的。同理,王安石的“改良”对屁民也没啥改善。

于是统治集团的内部斗争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A集团推行政策A,让B集团受到损伤。B集团产生了“民怨”,其代言人把底层屁民的“民怨”也兜了进来,描述成极其巨大的“民怨”。还是拿王安石改革说事,当时来了场大旱灾,出现流民。一个低微的守城官看准了政治气候,发挥特长,画了幅写实的“流民图”,呈报给皇帝。新法的反对者借机说这是由于新法导致流民失所,直接导致了王安石的第一次下台。

这也是我们经常讽刺“良心”的来由。有没有变法,出了旱灾,当然会有流民。新法之前流民一大堆,咋就没人画画呢?

回头聊CQ,首先B先生的前任,前前任有木有说过“大力支持黑社会蓬勃发展”呢?有木有出台过鼓励黑社会发展的法规和文件呢?显然木有。可见,黑社会是随着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自然出现的。出现了就得打,这跟动物的“应激反应”没啥区别。邓挫83年就严打了,各地警力不断增加,装备不断提高,这算不算与时俱进呢?“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见,“道”也在不断增长,这就算是“不断改良”?没有“魔”,这些“道”们吃啥喝啥去呢?

可见,赤眉同志列举的CQ模式的五大特点,第一项“打黑”,是算不上“改良”的。因为其前任压根就没支持“黑”嘛,B先生压根没“改”什么,他只是作为统治集团的代表,对自然出现的压力做出自然的反应,正如猫儿被踩了尾巴会惨叫,如果有人愣说这只猫敢于对压迫表达“独立意愿”,那就是扯淡。

看第2项“唱读讲传”,赤眉同志分析也不错,但这同样不是改良。河蟹有谁出台过法规“不得唱红”?有谁说过“不准读毛著”?邓挫的“四项基本原则”没有说废止吧。B先生干了啥出格事呢?宣传部门嘛,你不整这些凭啥拿工资呢?总得整整吧。各地有的整的不好,没有CQ整的好,那是个人能力有高低,但总不见得宣传多挣钱?这也太赤裸了。历朝统治者谁会这么干?

再看第3,4项“大规模基本建设”,“大规模招商引资”,这两个特点赤眉同志也分析的很到位,

但这样就更没必要认为是“改良”了。因为B先生的前任,还有河蟹各地分舵的领班们,从来没有出台过任何法规“禁止大规模基本建设”,“禁止大规模招商引资”。那B先生到底改了什么呢?河蟹必须要通过扩张财政政策来轧平资本主义经济周期的波动,让市场经济“更快更好”的发展。B先生的措施并无离经叛道,只是顺着轨道,轨道向左,他就左,轨道向右,他就右,而张宏良之流就怂恿粉丝盯着B先生上半身,其实只需要把目光移到B先生屁股以下就真相大白了。

第5项“农民工获得重庆户籍”,这点倒算是真正的“改良”。因为B的前任,前前任们确实颁布了相关法律,对户籍建立了门槛。但这是全国范围的“改良”。以前设立门槛有以前的理由,如今劳动力紧缺,城里资本又要扩张到农村,那必须让穷鬼腾出地来彻底呆城里了,于是就得“变法”了。可B先生或者CQ模式同样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儿,如果早20年他们这么干,那就真是改革开放的先驱了,苏拉密肯定拜服。现在干,没啥了不起吧。

至于“公租房”,全国也在搞,而CQ更牛逼,直接说是为了吸引外来投资的-----老板们就不用操心员工宿舍了,我们的公租房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这估计也算是奇葩吧。因为据我了解,目前广东的公租房还是面向“市民”的,还没CQ这么赤裸裸。当然在全国各地,为了完成国务院的年度公租房计划,许多地方都把计划压给大企业头上,让企业兴建员工宿舍,然后把这也算入公租房,这也算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而“医疗改革”,我就懒得提了。

总之,综上5点,其实赤眉同志也分析的不错,我只不过是补充而已,但结论就是除了“让农民工获得重庆户籍”算“改良”外,其余都不算。因为只有这一项是明着废除了以往的规矩,但同时也是全国范围的“改良”之一。而其余的都不过是统治者对丛林社会压力的应激反应。
就废除旧规矩而言,只有农民工成为城里人,算“改良”。

就触动统治集团的利益格局而言,就打黑算“改良”,但也是全国性的“改良”,其实一直都在“改”,杀了又出来一批,最后就成了道魔相互依存。

那么在我看来,压根就不存在什么CQ模式,模式只是存在于士大夫们的剧本中。

这样就聊到了第3条意见,我为什么觉得“不全面”呢。因为赤眉说的固然没错,要获得改革成功,必须“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的统治能力”。这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为工人讨薪的是河蟹,为老板镇压工人罢工的也是河蟹,没有强大能力当然做不到这点。而且国资的日益强大,也算得上“xx权力进一步集中”。但如果光谈这点,那就未免给人一个错觉,以为“权力”这个蛋糕是个定数,于是“xx权力的集中”就变成了河蟹从别的小蟹中夺走了利润。这样就未免给某些人留下了幻想的空间,觉得“小蟹”们没准是我们的盟友,想着把小蟹们也拉进“统一战线”中,进而衍生出要在当今搞所谓“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主张来

其实,在“集中”的同时,利润本身在扩大,“xx权力”也在扩大,大蟹小蟹是双赢的。回到以上CQ模式的5个所谓“特点”,除了唱读讲传属于宣传,老板们没那闲情逸致外,其余有哪一项老板是反对的?有哪一项是中央反对的?有哪一项是B先生的同僚们反对的?哪怕打黑,外地黑社会要到CQ洗钱,也是欢迎的嘛,否则强龙怎么斗得过地头蛇呢。

因此,建议赤眉同志扩展这个结论,既要看到垄断趋势的加剧,也要看到整体利润的绝对增加,大蟹小蟹都是一体的,是捆绑成大闸蟹。这点相信赤眉同志是不反对的。

第5条意见,我为什么不认同呢?形式上,由于CQ的统治干的不错,引起了统治集团内部的纷争,这固然没错。但透过形式,会不会有两种可能呢?

  1. CQ的政策触动了统治集团的某个派别的利益,他们干的越好,某个派别利益受损越大,于是二者斗了起来。

  2. CQ干的不错,统治集团内部没啥人反对。但既然你干的不错,那你就有可能升官,那我的马仔就安排不上去了,谁让他们不争气呢?但小弟不争气,老大还得扶一把,否则将来谁给我送终呢?于是二者斗起来。

依据上面分析,CQ的政策基本上都是集团内部形成共识的。有人硬说这“改良”,似乎改了过去什么规矩;还有人硬说这是“戊戌变法”,似乎搞了什么要掉脑袋的事儿,这统统谈不上。于是我倾向于第2种可能,即B先生的对手们不是反对B的政策,而仅仅是“对人不对事”,换了我的马仔上,也是这么搞的。

有人会质疑,B先生一走,CQ卫视又卖广告了,CQ不唱红了。前面早说了,所谓CQ模式的5个特点中,就数唱读讲传最“虚”了。至于其他,大家擦亮眼睛看看,难道后任就统统作废了么?既然实在的措施不作废,那如果不废掉“虚”的,又怎么显出后任的能耐呢?那后任岂不成了B先生的接班人?

联系下文,在这个问题上,看的出来,我和赤眉同志的意见并不一致。显然,在下文,他就总结到河蟹内部有两条路线的分歧。我们一起往下看。

与赤眉同志商榷(下)-转

心在左边跳

第二部分 河蟹统治阶级内不同利益集团及其斗争

  1. 这次斗争除了是“四阿哥、八阿哥”的宫廷斗争之外,也的确反映了统治阶级内部关于统治策略的分歧,反映了统治阶级中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

-----我认为,统治策略没有啥分歧,但利益集团当然要斗。

政客们对“分蛋糕”没分歧,他们的阶级地位决定了只能是分蛋糕的,但大家对分多分少有分歧。
老板们对赚钱没分歧,但对市场份额有分歧。

将军们对获胜没分歧,但对谁获胜有分歧。

神棍们对宣传仁爱没分歧,但对信众多少有分歧。

河蟹对CQ模式的五大特点能有啥分歧呢?如果认为有,我很想听听。唯一的疑似分歧在于是否“唱读讲传”。但这也只是宣传问题,因此只是“疑似”的。实际上就连这个也没有啥分歧。谈到马恩列斯毛的著作,如果抽调了阶级斗争,那就变得很河蟹的。

比如《愚公移山》,你可以说这是鼓励大家干事得有恒心得有毅力,这不是很“励志”么?

比如大学生下乡,连老板们也不反对甚至鼓励富二代们从基层做起。

比如“鞍钢宪法”,如今如果工人傻逼到把自己视为企业主人,那老板绝对欢迎,以厂为家的傻逼,老板为啥要拒绝呢?能增长利润的合理化建议,尽管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管理者有时候也不得不实际参与劳动(特别是小企业),这不是很“河蟹”么?

至于“共产主义”的实现,抛弃阶级斗争,难道不正是所有宗教所向往的么?难道有哪个老板,哪个政客,哪个僧侣敢公开说,我就是反对“人人有工作”,“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

那么回头看看,B先生在唱读讲传活动中,谈过“阶级”没有?谈过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没有?不谈这些,那么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可以从形形色色的,浩如烟海的资产阶级各种心灵鸡汤中找到替代品。挂着马列毛的封皮,跟挂着别的封皮,有区别么?

  1. 资本主义复辟以来,河蟹统治阶级就逐步形成了“一主二从“的三大利益集团-----这个结论言简意赅,很好。但希望赤眉同志能扩展。讲清楚怎么个“主”,怎么个“从”。“主”是不是颐指气使想干嘛就干嘛呢?“从”是不是像小媳妇那样低眉顺眼,点头哈腰呢?

  2. 复辟以来,官僚资产阶级始终是统治阶级内的霸主,是处于主导地位的利益集团。----主导地位这个词儿很好,但“霸主”,希望能扩展,讲清楚怎么个“霸”,是不是“霸王硬上弓”的“霸”,河蟹的“强”,是不是“强奸”的“强”。

联系2和3,我希望赤眉同志讲清楚河蟹的三大集团之间的纽带是什么。如果光指出“一主两从”是不够的,因为从外观也能看出来。如果不讲纽带,正如讲“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时不提二者的中介----阶级斗争,那很多事情依然无从解释。

比如,为啥作为“主”的四川大河蟹会被富士康呼来喝去,到处给各州府下达命令,亲自招工,护工到富士康。

比如,为啥作为“主”的各地知县小河蟹为了招商引资,打扮的花枝招展,给作为“从”的老板们舔腚。

比如,中央大河蟹为啥着急上火要组建铁矿石交易平台,与普氏指数对着干,而同时普氏指数也在国内大张旗鼓的推广中。

这种例子有好多好多。它们是存在于“一主二从”的大框架内。是跟大框架辩证统一的。我认为,如果不讲清楚这种辩证统一的基础,这种集团之间的纽带都是放在“市场”和“资本”上,那又会给某些人带来无尽的幻想。

这类人认为,中国大河蟹搞的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他们是“霸主”,他们经常“强暴”别的集团,于是未来的革命就是联合本土小蟹,西洋蟹,先搞出一个“真正的市场经济”,然后另谋打算。

依据我对赤眉同志以前观点的理解,他不是这种人,但希望在这个问题上能有清晰的表述。

  1. 河蟹统治阶级中的三大利益集团,为了占有更大的剩余价值份额,从而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摆脱危机,必然展开更加激烈的争夺。

-----没错。但这只是一般的规律。不但河蟹的三大集团如此,全世界都是如此。但如果只是说明集团内部的激烈争斗,而减弱了对统治集团共性的论述,那就会给某些人以幻想,觉得屁民可以“利用”这种争斗,“扶持”哪个,“斗倒”哪个。而毛主席早就指出,军阀割据和相当力量的红军是革命根据地存在的条件。归根到底,有“红军”才是根本。

没有革命力量,利益集团的内斗只会往“良性”方向发展,公司之间的竞争难道不是内斗的一种形式吗?内斗,促成剥削的整体加重;内斗,促成利润的整体上升。任何剥削集团,只是对份额有分歧,但对更大的剩余价值,是团结一致的。

  1. 河蟹统治阶级的三大利益集团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的,特别是官僚资产阶级内部也有着分别比较倾向于私人资本或国际资本的派系集团。

-----相互渗透和影响,正确。至于官资内部有倾向于xx的派系集团,这有两种可能。

  1. 这些派系集团是官资的叛徒。都是处心积虑要从内部瓦解官资,进而投靠各自的主子。

  2. 官资集团是一只双头鹰,一头盯着民资,一头盯着洋资。两头不放松。这样两个所谓“派系”,不过是业务分工而已。

对第一种可能,据观察,我认为是不多的,如果有,那不过是官资集团的外围动摇分子。就这个意义讲,大河蟹常说,干部主流还是好的,此言不虚。而第二种可能,也就是我以前提到的“真正的邓小平分子”,真正的沿着邓挫路线走的,才是我们的真正敌人,他们对自身的阶级有强烈认同感,对自己的阶级利益有清晰认识,他们是河蟹的中坚分子。比如国资委的李荣融,曾被张宏良痛斥为“汉奸卖国贼”,但各位看看他今年关于国企的论述,比张宏良还张宏良,更为清醒。那么B先生又要归为哪类呢?总之我是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这和赤眉同志是有分歧的。

  1. 此处就是我和赤眉同志分歧最大的地方。他认为河蟹内部的“派系”衍生出两条不同的道路。

5.1官僚资产阶级进一步集中权力、强化统治能力,在此基础上,在分配上向劳动人民施舍更多一些,以缓和阶级矛盾。这种策略。。。。。。就是官僚资产阶级要占有更多的剩余价值份额。这必然导致加大对私人资本和国际资本这两大利益集团的压制。。。。。。从长远来看,由于作为二流帝国主义国家的河蟹,剩余价值的主要来源还是国内,因此对劳动人民的施舍是难以为继的,官僚资产阶级要保证这一策略的持续实行,就必须大力与老牌帝国主义争夺国际剩余价值份额。这一策略实质就是德国、意大利、日本走过的对内独裁、对外争霸的法西斯主义道路。

----对这条路子的论述,总体是认同的。河蟹要加大“财政转移支付”来收买屁民,就必须相对增加对另外集团的抽水,这自然得要求河蟹强化统治能力。但我要补充,别的集团面临抽水增加,自然会加大对屁民的盘剥。这也是河蟹算盘不能得逞的原因。因此,河蟹只能对外扩张,这是所有河蟹的必由之路。而张宏良之流却起劲鼓吹什么东方文明复兴,似乎东方河蟹就有什么神奇法术,能置身度外。但赤眉同志却得出结论,河蟹要走“法西斯道路”,这结论下得突兀。所谓“对内独裁,对外争霸”,不独是德意日的专利,难道英美不是如此?当英帝国要求消灭国内的流浪者并认为这是对劳动力的浪费时,他们“民主”了吗?当巴顿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亲自镇压波士顿工人罢工时,他们“民主”了吗?

“独裁”,不是啥贬义词。阶级专政,就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独裁。如果认为独裁争霸是轴心国集团的专利,那就迎合了资产阶级史学家的论调,即轴心国由于骨子里的“邪恶”,成为全人类的公敌。其实盟国的“正义性”只是在于各国共产党人的加盟,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际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战争,这是对列宁的“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革命战争”的拓展。而刨去共产党人,那二战和一战的性质完全一致。

从这个意义讲,英美就不是“法西斯”?至于德国法西斯把一个特定民族作为消灭对象,这并非德国垄断资本促成的,他们夺走了犹太金融资本,就收工了。消灭犹太人,那只是狂热小资搞的锦上添花的工作。而对大老板来说,丧失资本的犹太人,只是劳动力。他们固然犯不着为这些劳动力的命运操心,但也对肉体消灭不以为然。而意大利?日本呢?

如果把彻底消灭某个种族作为法西斯,那认为河蟹走法西斯道路,这结论我并不认同。如果把具有发动战争的强大动员能力作为法西斯,那么不管哪个帝国主义,我认为都有这个趋势。帝国主义就是战争!

法西斯的问题先谈到这。赤眉同志认为河蟹要对外扩张,这是正确的。但他在下文中却认为,B先生下台,表明“目前第一种策略并未得到河蟹统治阶级的普遍认可,短期内第一种策略被排除在选项之外”,这和事实不符。

实际上,2011年末,河蟹对外金融资产就达47182亿美元,对外金融负债29434亿美元,对外金融净资产17747亿美元;因此,河蟹早就是资产净输出国。赤眉同志既然把河蟹定性为“帝国主义”,那应该了解这个数据。只有由于有了个“二流”的定语,河蟹去年的净收益是-268亿美元,即亏了268亿。而且长期以来投资收效也是很低的。

对这点,张宏良给出的解释就是河蟹内部有汉奸卖国贼,这种投资就是卖国。因此,张宏良之流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不过是对客观事实的歪曲反映罢了。因为他们本身也不反对投资,他们只不过是说,换成“忠臣”入主外汇管理局,河蟹的金融资产收益率肯定能大大提高。比如张就曾提出消除美债的高招。

不管“忠臣”能否力挽狂澜,但这些密集的讨论,表明河蟹内部一直在紧盯对外投资,即便收益不高,也要搞下去,而没有丝毫懈怠。这至少表明河蟹是有远见的。

5.2 “官僚资产阶级向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让步,削弱甚至放弃官僚资产阶级的霸主地位,通过一定程度的“自由化”改革(其程度将取决于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形势),与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共享权力,从而短期内消弭统治阶级内的分裂,实现统治阶级的新的整合和统一,并通过给予劳动人民一些形式上的自由民主权利而缓和阶级矛盾。”,这是赤眉同志认为河蟹的第二条道路。

河蟹的改革都在趋向于“自由化”,而不是“一定程度”。这是我和赤眉的初步分歧。

但对“自由化”的核心分歧在于,赤眉同志居然把“自由化”视为对民资,洋资的“让步”,并从“自由化”中推导出会给劳动人民带来“形式上”的民主权利。

我不认同这个结论。

市场经济中,“自由”和“民主”不是一回事。一般来说,弱者要“民主”,强者要“自由”。打个比方,我是富二代,我的财产不是“自由竞争”得到的,反正老子一出生就有了这么多钱,更妙的是,我家在政府有关系,政府只采购我的东西。起初,我在某个产品上投了一百万,由于政府的帮助,排斥了自由竞争,我也不断做大了。当资本额达到100个亿后,我还犯得着依靠行政扶助么?对强者来说,任何非市场操作都是效率低下的,当你足够强,那么“自由”就是最佳选项。

所以,不管哪国,自由竞争必然导致垄断,而要消除垄断,又只能依靠“反托拉斯法”之类的“行政”手段。而某些人看来,如果我的第一桶金不是靠“自由竞争”得到的,如果我的发家致富不是靠“自由竞争”得到的,那么我就会永远不会拥抱“自由竞争”。这个论断和现实简直背道而驰。实际上,大量富人的第一桶金都不是靠自由竞争的,只有当他们有实力了,竞争才成了他们的口头禅。

据此,既然赤眉同志都已经认为国资是“一主二从”的主,那我们很难设想国资不去拥抱自由竞争。国资强大到这样的地步,它有必要再去煞费苦心的制定一堆文件禁止这个禁止那个吗?实际上,当国资要求开放基础产业时,他们已经做好了“自由”的准备,当国资要求汇率自由化时,他们也同样做好了“自由”的准备。这不是让步,而是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号角。

而如果赤眉同志认为这是“让步”,那他的结论跟张宏良之流没有质的区别。只不过后者对此表示抑郁----比如卢麟元就对汇率自由化表示压力很大。

总结一下这个问题。赤眉同志认为河蟹分成“法西斯”和“自由化”两个“派系”。而我则认为,如果把对外争夺剩余价值,并保持强大的战争动员能力视为“法西斯”,那么所有强国都是如此,除非像张宏良之流非要视河蟹为“殖民地”而散布悲情。但如果笼统认定河蟹会走向极端的民族主义,那我并不认同。

而“自由化”,并非对其余集团的让步,而是河蟹大干一场的先声,他们正在全方位的推进“自由化”,最明显的,如今鼓吹贸易自由化最响亮的正是河蟹。对外投资,特别是对外的重化工业投资,河蟹也使劲鼓吹自由化。汇率自由化,也是河蟹一直在稳步操作的。

因此这两个“派系”不是对立的,而是结合的,并且一直都在亲密无间的合作。为此推衍出劳动人民会得到某种权利,并觉得“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发展创造了巨大的机会”,这是幻想。“机会”,只能是由无产阶级自己去创造!

B先生的下台,只是对人不对事。不可能是策略上的分歧。

第三部分 “泛左翼”主流路线的一次大破产和大暴露

这部分我基本赞同。关于“河蟹“泛左翼“主流代表的,就是法西斯主义的群众基础”,我也是认同的。要补充的是泛左翼的核心人群不遗余力鼓吹“军备转型,抗美救国”就是为加强河蟹的军事动员能力而奔走。但“法西斯主义”还是改为“帝国主义”为好。

但泛左翼的外围分子,只是具有这种倾向的群众基础,他们只代表一种倾向,而不能代表唯一的趋向。实际上,随着劳资对抗的激化,他们必定分化。

第四部分 河蟹的未来与无产阶级的出路

  1. Bxl小集团的失败,表明法西斯主义策略短期内难以实施,河蟹统治阶级可能进一步走向“自由化”

-----如前所述,赤眉同志所用的“法西斯主义”这个概念,只是一般的帝国主义。而且,他把B先生和这条路线挂钩,并认为人亡政息,这是不对的。河蟹不可能放弃这种策略,在一如既往的加强着。而“自由化”更是河蟹自信的表现,并不表现为“让步”。相反,自由化和对外扩张对内加强剥削是相互依存的。

  1. 在文章结尾,赤眉同志用“文革”作为劳动人民的出路。我认为,文革是社会主义政权建立后继续革命的手段。如果赤眉同志把文革作为劳动人民当下的“出路”,那跟张宏良又持相同见解了,那厮在起劲鼓吹什么大众民主,把阶级对立偷换成什么“大众”和“精英”的对立,如果这成立,那么就完全抹杀了阶级社会的特殊性。在资本主义下,劳动人民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全面自觉的参与到劳资对立激化的历史进程中,打击资本,战胜资本。在这个进程中,武装的人民革命一直是我们唯一的选项!

[ 本帖最后由 GMP 于 2012-5-7 01:30 编辑 ]

赞同,楼上的分析。在经济层面上,对外帝国主义政策,对内加紧自由化(去行政化),是今后河蟹的既定政策。另,赤眉同志的论述,显然是从政治层面分析的,对内法西斯白色恐怖专政,还是放弃政权垄断,与新兴阶级共享政权,走形式民主。目前的局面,显然向着后者发展。

红色中国网的按语也特有意思:远航一号注:我个人认为,赤眉、心在左边跳等同志在这两篇文章中所表达的一些基本观点,如认为中国资产阶级将要走帝国主义道路,如认为薄熙来及重庆模式不属于改良、没有进步意义,是错误的。心在左边跳和赤眉的主张在部分马列毛同志中有一些影响,故将这两位同志的文章发表在这里,供同志们参考。

[url=http://redchinacn.net/portal.php?mod=view&aid=3687]重庆模式、资产阶级的内斗与无产阶级的出路-红色中国网

中国何止是要走帝国主义道路,是已经在帝国主义的道路上狂奔了,率超老牌帝国主义!

转赤眉同志对心在左边跳同志的答复:
我认为心在左边跳同志对河蟹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以及河蟹帝国主义的特殊性估计有所不足,在这上面我们存在一定分歧,值得进一步讨论。

我认为河蟹作为从社会主义国家复辟而来的二流帝国主义,官僚资产阶级由于掌握了国有资本和行政权力,因此处于独霸地位。而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对官僚资产阶级的独霸地位都是非常不满的,他们与官资之间有着深刻的矛盾和激烈的斗争。当然他们作为资产阶级都是河蟹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存在一致性,但是这种一致性不意味着统治阶级内部就是铁板一块的,就是不会发生重大斗争甚至分裂的。尤其在经济危机和阶级斗争高涨的背景下,统治阶级是非常有可能发生重大内斗和分裂的,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可能发生统治方式的转变的。所谓苏联东欧“剧变”,近年来的一系列“颜色革命”,就都是这么发生的。高估目前河蟹统治集团和统治方式的稳定性,忽视统治阶级发生重大内斗和分裂、转变统治方式的可能性,我以为是不妥当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应该充分估计到这种可能性,并有针对性地制定自己的策略。

因此,我认为心在左边跳同志对“重庆模式”以及此次事件的意义都是估计不足的。当然,“重庆模式”从其具体举措和效果来看,并未突破目前“科学发展观”太多,但是它的确是统治阶级面对危机另一条出路的雏形和预演。就是我在文章中说的:官僚资产阶级进一步集中权力、强化统治。这就是法西斯主义的道路。心在左边跳同志认为法西斯主义和一般帝国主义没什么区别,我以为又是混淆了一般性和特殊性的区别。魏玛共和国和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都是帝国主义,但统治阶级的统治方式的确发生改变了。所谓法西斯主义就是资产阶级的这样一种统治方式:通过把权力集中在资产阶级内某个集团甚至个人手中,来整合统治阶级、压制统治阶级内部的分歧,形成统一、强大的力量来镇压劳动群众、应对经济危机以及实施对外扩张。法西斯主义是资产阶级面临巨大危机时的应急之道,在内外矛盾尖锐的二流帝国主义国家中比较容易产生。法西斯主义和目前欧美帝国主义的内部统治方式还是存在明显区别的,欧美帝国主义目前还主要是采取资产阶级内部协商共治的所谓“民主”形式。

对河蟹来说,我认为法西斯主义是河蟹统治阶级要摆脱危机的必然最终选择。但是这不意味着河蟹统治阶级就会马上选择这条道路。要走上这条道路,不可能不经过重大的社会政治危机、不经过统治阶级内部严重的斗争。从目前来看,河蟹官僚资产阶级还无法完全压制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的反对,官僚资产阶级内部也没有形成众望所归的领袖人物及支持他的强大政治力量,所以本次重庆事件,正是反映了法西斯道路在河蟹统治阶级内部的一次挫败。因此,我判断,河蟹统治阶级在短期内面对危机可能更多地倾向“自由化”道路。需要指出的是,官僚资产阶级在“自由化”中未必是不能得利的,他们是可以利用“自由化”的机会在瓜分国有资本中分得一大杯羹从而成为新的私人垄断寡头的。因此在面对重大的社会经济危机和群众斗争时,在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一起鼓噪争权时,官僚资产阶级未必不会从自身短期利益出发而顺水推舟转换统治方式。苏联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当年就是这么干的。

因此揭露薄集团及重庆模式的法西斯主义本质不是没有意义的,恰恰需要提高工人阶级对法西斯主义、特别是河蟹涂抹着红色的法西斯主义的警惕,在统治阶级发生重大危机的时候,能够坚持无产阶级独立的革命路线,用无产阶级革命来战胜法西斯主义。

至于心在左边跳同志所担心的,因为反对法西斯主义,而去拥护私人资产阶级的“颜色革命”,成为私人资产阶级与官僚资产阶级斗争的炮灰。我以为,要避免这种倾向,不在于否认“颜色革命”的可能性以及“自由化”和法西斯主义的区别,而恰恰要客观认识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和斗争,认识到统治阶级转换统治方式的可能性和不同统治方式的异同。而无论统治方式如何转变,无产阶级革命派都要揭露统治阶级的本质,都要坚持无产阶级的独立革命路线,不去支持任何资产阶级派系,而是要充分利用统治阶级的内斗和分裂造成的统治削弱,去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开展群众斗争,为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最大限度地创造条件。

至于我本人的态度,我相信我的文章和前面的论述都已说得很清楚了,我揭露法西斯主义、分析河蟹“自由化”的可能性,只是为了分析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和斗争,而绝不意味着我支持所谓“先实现资产阶级民主、再搞社会主义革命”、支持与资产阶级自由派结盟。我的主张始终是:无产阶级独立开展革命斗争,用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反对一切资产阶级。我想,这是不应引起误会的。

另外,我在文章中指出“文革”是出路,只是针对河蟹统治阶级对“文革”的恐惧而故意这样说的。我在文章中也已说得很清楚:我说的“文革”,指的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其实指得就是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道路。我在文章中也已多次指出河蟹是资产阶级专政的二流帝国主义国家。因此,是绝不能够说我支持什么在目前河蟹搞“继续革命”的。我想,这也是不应引起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