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伍勇——悠远漆黑山谷里的火光
白莺靓
相关事件评论见:
你们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给你们一个说法!
——论新启蒙运动在中国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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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社会抛弃了他?还是他抛弃了社会?——评‘伍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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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伍勇在狱中写下了一行诗:内心的矛盾,意识的冲突,像悠远漆黑的山谷,对峙在我心中,直到今天。在他的日记里曾经做过这样的诠释:“我想走遍世界各地,了解人们的贫与裕、悲与欢,记下自己的人生观。” “我发誓,我绝不能因金钱扭曲我的灵魂。我要成为一名闪光的共产主义者。”
这样的好青年,我只想说:相见恨晚。
若把伍勇放诸历史长河,则他毫无疑问地预示着一个革命年代的到来。一年前我们为杨佳痛惜,今天我们悼念伍勇,已经不需要过多地泼墨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缘由。在那篇文章里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我们只说说,伍勇事件在历史长河里的回声。
伍勇没有让我想起方志敏,江姐这些革命烈士,因为伍勇与伟大的艰苦卓绝的反修反复辟的革命事业失之交臂。但是在伍勇身后已经可以看到千千万万革命青年即将觉醒,他们将前赴后继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埋葬那些历史的丑角。
伍勇让我想起的是邹容,徐锡麟,陈天华。伍勇让我想起那些振聋发聩的前奏:猛回头,警世钟。伍勇让我想起的是猥琐的康梁保皇党与大义凛然的革命派之间的论战。诗曰:“邹容吾小弟,被发下瀛洲。快剪刀除辫,干牛肉作糇。英雄一入狱,天地亦悲秋。临命须掺手,乾坤只两头。”
邹容、徐锡麟、陈天华肯舍命;杨佳、伍勇也肯舍命。前者是要“驱除鞑虏,创建民国”,民族主义话题的背后是要“更替一个旧政权”;后者觉得旧社会的价值崩溃了,需要追寻一种新的秩序,这也是直指“更替一个旧政权”。
用新政权代替旧政权,新秩序代替旧秩序,用革命的风暴荡涤尽旧社会的污泥浊水,洗来洗去洗出一个新世界,孕育一个新人类。这便是悠远漆黑山谷里火光的意义。
这条长长的黑暗山谷,埋葬了多少理想主义的呐喊彷徨,这条长长的黑暗山谷,藏纳了多少苟且偷安的人生轨迹。一个杨佳,一个伍勇,一丝萤萤火光已经震荡起稀疏的回声,那不仅仅是同情与哀叹,而是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看到共同的惨淡余年。原来,我们都曾这样愤怒,希望改变周遭的黑暗与不平!原来我们是幸存者!不幸的先驱已经告诉我们哪些道路是错误的!
于是,山谷里人人举起了火把,刹那间,点燃了天边的红霞。
[ 本帖最后由 斗争 于 2010-1-7 11:1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