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论策略书

有些人不懂历史,却狂妄地宣称“资产阶级革命在1905年就已经完成了。”
列宁的这篇文章,说明资产阶级革命在1905年没有完成,直到1917年二月才基本上完成,同时提出要转入社会主义革命。
第一封信
对形势的估计
马克思主义要求我们对每个历史关头的阶级对比关系和具体特点作出经得起客观检验的最确切的分析。我们布尔什维克总是努力按照这个要求去做,因为要对政策作科学的论证,这个要求是绝对必需的。
马克思和恩格斯总是说,“我们的学说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注: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56页。——编者注),他们公正地讥笑了背诵和简单重复“公式”的做法,因为公式至多只能指出一般的任务,而这样的任务必然随着历史过程中每个特殊阶段的具体的经济和政治情况而有所改变。
现在,革命无产阶级的政党应该根据哪些确切肯定的客观事实来确定自己的任务和活动方式呢?
在登载于1917年3月21日和22日《真理报》第14号和第15号上的我的第一封《远方来信》(《第一次革命的第一阶段》)中,以及在我的提纲里,我指出“俄国当前形势的特点”是从革命的第一◎第24页◎阶段向第二阶段过渡。因此我认为,这一时期的基本口号或“当前任务”就是:“工人们,你们在反对沙皇制度的国内战争中,显示了无产阶级的人民的英雄主义的奇迹,现在你们应该显示出无产阶级和全体人民组织的奇迹,以便为革命第二阶段的胜利作好准备。”(《真理报》第15号)(注:见本卷第11页。——编者注)
第一阶段的内容是什么呢?
就是国家政权转到资产阶级手中。
1917年二、三月革命以前,俄国的政权是掌握在一个旧阶级即以尼古拉·罗曼诺夫为首的农奴主—贵族—地主阶级的手里。
这次革命后,政权转到了另一个阶级,即资产阶级这个新阶级手里。
无论从革命这一概念的严格科学意义来讲,或是从实际政治意义来讲,国家政权从一个阶级手里转到另一个阶级手里,都是革命的首要的基本的标志。
就这一点来说,俄国资产阶级革命或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了。
这里,我们会听到喜欢把自己称作“老布尔什维克”的那些反对者的喧嚷声:难道我们不是向来都说只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才能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吗?难道土地革命这一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了吗?难道事实不正相反,土地革命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我回答说:布尔什维克的口号和主张总的说来已得到历史充分的证实;但是具体实现的结果与任何人所能想象的不同,它要新奇得多,特殊得多,复杂得多。◎第25页◎
忽略或忘记这一事实,就会重蹈我党历史上不止一次起过可悲作用的“老布尔什维克”的覆辙,他们只会无谓地背诵记得烂熟的公式,而不去研究新的生动现实的特点。
“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在俄国革命中已经实现了(注:在一定的形式和一定的程度上。),因为这个“公式”所预见到的只是阶级的对比关系,而不是实现这种对比关系、这种合作的具体政治机构。“工兵代表苏维埃”——这就是已由实际生活所实现的“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
这个公式已经过时了。实际生活已经把它从公式的世界导入现实的世界,使它有血有肉,使它具体化,从而使它变了样。
现在提到日程上的已是另一个任务,新的任务:使这个专政内部的无产阶级分子(反护国主义的、国际主义的、“公社派的”即主张过渡到公社的分子)同小业主或小资产阶级分子(齐赫泽、策列铁里、斯切克洛夫、社会革命党人(注:社会革命党人是俄国最大的小资产阶级政党社会革命党的成员。该党是1901年底-1902年初由一些民粹派团体联合而成的。社会革命党人否认无产阶级和农民之间的阶级差别,抹杀农民内部的矛盾,否认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领导作用。在土地问题上,社会革命党人主张消灭土地私有制,按照平均使用原则将土地交村社支配,发展各种合作社。在策略方面,社会革命党人采用了社会民主党人进行群众性鼓动的方法,但主要斗争方法还是搞个人恐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社会革命党的大多数领导人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的立场。
1917年二月革命后,随着广大的小资产阶级群众参加政治生活,社会革命党的影响和党员人数激增(1917年5月已达50万)。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在苏维埃中,在土地委员会中都占多数。社会革命党中央实行妥协主义和阶级调和的政策,积极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党的首领亚·费·克伦斯基、尼·德·阿夫克森齐耶夫、维·米·切尔诺夫、谢·列·马斯洛夫参加了临时政府。1917年七月事变时期,社会革命党公开转向资产阶级方面。社会革命党中央的妥协政策造成党的分裂,左翼于1917年12月组成了一个独立政党——左派社会革命党。
1917年十月革命后,社会革命党人(右派和中派)公开进行反苏维埃的活动,建立地下组织,1918年6月被开除出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1918-1920年国内战争时期,他们进行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武装斗争,对共产党和苏维埃国家的领导人实行个人恐怖。社会革命党人推行所谓“第三种力量”的蛊惑政策,在1918年充当了小资产阶级反革命活动的主要组织者,在各地参与建立反革命“政府”,实际上为资产阶级和地主的反革命统治扫清了道路。1919年8月,一部分社会革命党人组成了人民派,同苏维埃政权合作。该党的极右派则同白卫分子结成公开联盟。内战结束后,社会革命党重新成了俄国国内反革命势力的领导。他们提出“没有共产党人参加的苏维埃”的口号,组织了一系列的叛乱。这些叛乱被平定后,1922年社会革命党彻底瓦解。——15、20、26、42、88、99、114、222、234、276、282、348、363、389、401、477、553、560、578、590、687、702、765、796、802。)等等革命护国派,即反对走向公社,主张“支持”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政府的人)实行分裂。
现在谁只谈“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谁就是落在生活的后面,因而实际上跑到小资产阶级方面去反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这种人应当送进革命前的“布尔什维克”古董保管库(也可以叫作“老布尔什维克”保管库)。
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已经实现了,但是实现得非常奇特,有许多十分重大的变异。关于这些变异,我将在以后的一封信中专门谈到。现在必须弄清一个不容置辩的真理,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考虑生动的实际生活,必须考虑现实的确切事实,而不应当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因为这种理论和任何理论一样,至多◎第26页◎只能指出基本的、一般的东西,只能大体上概括实际生活中的复杂情况。
“我的朋友,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是常青的。”(注:见约·沃·歌德《浮士德》第1部第4场《浮士德的书斋》。——编者注)
谁按旧方式提出资产阶级革命的“完成”问题,谁就是为死教条而牺牲活的马克思主义。
按照旧方式,结论是:继资产阶级的统治之后,才可能和应当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统治,他们的专政。
但是生动的实际生活中已经产生了另外一种情况,产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崭新的、从未有过的两种统治互相交错的情况。现在同时并存的一方面是资产阶级的统治(即李沃夫和古契柯夫的政府),另一方面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后者自愿把政权让给资产阶级,自愿做资产阶级的附属品。
因为不要忘记,彼得格勒的政权实际上是在工人和士兵的手里,新政府没有而且也无法对他们施加暴力,——无论警察、脱离人民的军队或是权势极大的居于人民之上的官吏,都不存在。这是事实。这正是反映了巴黎公社类型国家的特征的事实。这个事实是旧公式包括不了的。应当善于使公式适应实际生活,而不是重复一些已经失去意义的关于一般“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的词句。
我们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下这个问题,以便把问题说得更清楚。
马克思主义者不应该离开分析阶级关系的正确立场。现在执政的是资产阶级。而农民群众难道不也是另一阶层、另一类型、另一性质的资产阶级吗?怎么能得出结论说这一阶层不能取得政权来“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呢?为什么这是不可能的呢?◎第27页◎
老布尔什维克往往是这样议论的。
我的回答是:这是完全可能的。但是,马克思主义者在分析形势时,不应当从可能出发,而应当从现实出发。
现实告诉我们这样的事实:自由地选举出来的士兵和农民的代表,自由地进入了第二个政府即附属政府,自由地补充、发展和完善着这个政府。同时,他们又同样自由地把政权让给了资产阶级——这是一种丝毫没有“违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的现象,因为我们向来知道,并曾屡次指出,资产阶级所以能够维持,不仅依靠暴力,而且还依靠群众的不觉悟、守旧、闭塞和无组织。
在今天这样的现实面前,不顾事实,只谈“可能性”,简直是太可笑了。
农民取得全部土地和全部政权,这是可能的。我不仅没有忘记这种可能,没有把自己的眼界局限于今天,而且我在直接地确切地表述土地纲领时还估计到一种新现象,即贫雇农和农民业主之间发生着更深刻的分裂。
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农民会听从社会革命党这种小资产阶级政党的劝告;这种小资产阶级政党受了资产者的影响,转向护国主义,劝告人们等待立宪会议,虽然这个会议直到现在连召开的日期都还没有确定!(注:为了使我的话不被人误解,我马上要预先声明:我绝对赞成雇农和农民苏维埃立刻夺取全部土地,但是,它们自己要严格遵守秩序和纪律,丝毫不能毁坏机器、建筑物和牲畜,万万不能破坏经济和粮食生产,而要加强生产,因为士兵需要加倍的粮食,人民也不应当再挨饿。)
可能,农民会继续保持他们同资产阶级的协议,保持他们目前通过工兵代表苏维埃不仅在形式上而且在实际上同资产阶级达成◎第28页◎的协议。
有各种各样的可能。忘记土地运动和土地纲领,将是极大的错误。但是忘记现实,同样会是极大的错误,因为现实向我们表明了资产阶级同农民已达成协议的事实,或者用更确切的、少带法律含义而多带经济和阶级含义的话来说,就是资产阶级同农民已实行阶级合作的事实。
只有这一事实不再成为事实,只有农民离开资产阶级,夺取土地、夺取政权来反对资产阶级,只有那时,才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新阶段,而这一点要留待以后专门去谈了。
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只想到将来可能有这样的阶段,而忘记在农民同资产阶级达成协议的现在自己所负的责任,他就会变成一个小资产者。因为他在实际上会鼓动无产阶级去信任小资产阶级(“它,这个小资产阶级,这些农民,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范围内就一定会同资产阶级分开”)。他只想到“可能”有一个愉快而甜蜜的未来,那时农民不再是资产阶级的尾巴,社会革命党人、齐赫泽、策列铁里、斯切克洛夫之流不再是资产阶级政府的附属品,他只想到“可能”有这样一个愉快的未来而忘记了不愉快的现在,忘记了农民目前还是资产阶级的尾巴,社会革命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目前还在充当资产阶级政府的附属品,充当李沃夫“陛下”的反对派(注:陛下的反对派一语出自俄国立宪民主党领袖帕·尼·米留可夫的一次讲话。1909年6月19日(7月2日),米留可夫在伦敦市长举行的早餐会上说:“在俄国存在着监督预算的立法院的时候,俄国反对派始终是陛下的反对派,而不是反对陛下的反对派。”(见1909年6月21日(7月4日)《言语报》第167号) ——29。)。
我们上面所假设的这种人,很像甜蜜蜜的路易·勃朗和媚人的考茨基分子,决不像一个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
但是,我们会不会有陷入主观主义的危险,会不会有想“跳过”尚未完成的(农民运动尚未失去作用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而进到社会主义革命的危险呢?
如果我说“不要沙皇,而要工人政府”(注:“不要沙皇,而要工人政府”这个口号是亚·李·帕尔乌斯在1905年提出的,后来成了俄国托洛茨基分子的一个论点。——29。),那就有这种危险。但◎第29页◎是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别的。我是说,在俄国,除了工人、雇农、士兵和农民代表苏维埃外,不能有别的政府(资产阶级政府除开不算)。我是说,目前俄国的政权只能从古契柯夫和李沃夫的手里转到这些苏维埃的手里,而在这些苏维埃中,占大多数的恰巧是农民和士兵,如果不用生活上的、习俗上的、职业上的说法,而用阶级的说法,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的用语来说,那么占大多数的恰巧是小资产阶级。
在我的提纲中,绝对保险一点也没有跳过尚未失去作用的农民运动或整个小资产阶级运动,一点也没有由工人政府“夺取政权”的儿戏,一点也没有布朗基主义(注:布朗基主义者是19世纪法国工人运动中由杰出的革命家路·奥·布朗基领导的一个派别。布朗基主义者不了解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忽视同群众的联系,而主张用密谋手段推翻资产阶级政府,建立革命政权,实行少数人的专政。列宁指出,布朗基主义者期待不通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而通过少数知识分子的密谋使人类摆脱雇佣奴隶制。
巴黎公社失败以后,1872年秋天,在伦敦的布朗基派公社流亡者发表了题为《国际和革命》的小册子,宣布拥护《共产党宣言》这个科学共产主义的纲领。对此,恩格斯曾不止一次地予以肯定(参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587-595页)。——21、30、162、274、662。)的冒险行动,因为我直接提到了巴黎公社的经验。正像大家所知道的,也正像马克思在1871年、恩格斯在1891年所详细论述过的(注: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24—336、371—386页。——编者注),这种经验完全排斥布朗基主义,完全根据大多数人的自觉行动,充分保证大多数人实行直接的、绝对的统治和发挥群众的积极性。
我在提纲中非常明确地把问题归结为要在工人、雇农、农民和士兵代表苏维埃内部扩大影响。为了避免对这一点产生任何怀疑,我在提纲中两次着重指出,必须进行耐心的、坚持不懈的、“根据群众的实际需要”的“说明”工作。
愚昧无知的人或普列汉诺夫先生这类马克思主义的叛徒,可以叫喊什么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等等。谁只要肯思索和学习,谁就不能不知道,布朗基主义是主张由少数人夺取政权,而工人等等代表苏维埃却明明是大多数人民的公开的直接的组织。在这样的苏维埃内部扩大影响,自然不会而且绝对不会陷入布朗基主义的泥潭。这样做,也不会陷入无政府主义的泥潭,因为无政府主义◎第30页◎就是否认在从资产阶级统治向无产阶级统治过渡的时期必须有国家和国家政权。而我则用丝毫不会引起误会的明确态度,坚决主张在这个时期必须有国家,不过根据马克思的学说和巴黎公社的经验,这种国家不是通常的资产阶级议会制国家,而是没有常备军、没有同人民对立的警察、没有居于人民之上的官吏的国家。
普列汉诺夫先生在他的《统一报》(注:《统一报》(《Единство》)是俄国孟什维克护国派极右翼集团统一派的报纸,在彼得格勒出版。1914年5-6月出了4号。1917年3-11月为日刊。1917年12月-1918年1月用《我们的统一报》的名称出版。编辑部成员有格·瓦·普列汉诺夫、维·伊·查苏利奇、柳·伊·阿克雪里罗得、格·阿·阿列克辛斯基、尼·瓦·瓦西里耶夫、列·格·捷依奇和尼·伊·约尔丹斯基。该报持极端沙文主义立场,主张和资产阶级合作,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反对社会主义革命,用下流报刊的手法攻击布尔什维克,对苏维埃政权持敌对态度。——16、31、241、292。)上拚命地叫喊无政府主义,这只不过是再次证明他背离了马克思主义。我在《真理报》(第26号)上曾向普列汉诺夫挑战,要他谈一谈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71、1872、1875年在国家问题上是怎样教导的(注:见本卷第18页。——编者注),普列汉诺夫先生对于这个问题的实质只能是默不作答,只能像被激怒了的资产阶级那样咆哮一通。
前马克思主义者普列汉诺夫先生,完全不懂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学说。顺便提一下,在他那本论无政府主义的德文小册子(注:指格·瓦·普列汉诺夫的著作《无政府主义和社会主义》。该书最初于1894年用德文在柏林出版。——31。)里,就已经可以看出这种不懂的迹象了。
现在我们来看一看,尤·加米涅夫同志在《真理报》第27号上的一篇短评中是怎样表述他同我的提纲和上述意见的“分歧”的。这可以帮助我们更确切地了解我的提纲和上述意见。
加米涅夫同志写道:“至于列宁同志的总公式,我们认为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它的出发点是承认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并且指望这个革命立刻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
这里有两大错误:
第一,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完成”的问题提得不正确。这种抽象◎第31页◎的、简单的、单色的(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提法,是不符合客观现实的。谁这样提问题,谁现在只是问“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是否已经完成”,谁就无法了解极其复杂的至少是“两色”的现实。这是从理论上说。而在实践上,他就是向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举手投降。
确实是这样。现实告诉我们,一方面是政权转到了资产阶级手中(通常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另一方面,除了现实的政府外,还存在着一个附属政府,它就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这后一个“也是政府”,它自己把政权让给了资产阶级,自己使自己依附于资产阶级政府。
加米涅夫同志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还没有完成”这一老布尔什维克的公式,有没有包括这种现实呢?
没有。这个公式已经过时了,已经完全不适用了,已经僵死了。要使它复活是徒劳无益的。
第二,一个实际问题。我们不知道,现在在俄国是否还能建立一个脱离资产阶级政府的单独的“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马克思主义的策略不能建筑在情况不明的基础上。
如果这样的专政还有可能,那么,走向这种专政的路只有一条,就是立刻坚决地、彻底地使运动中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分子同小资产阶级分子分离。
为什么呢?
因为整个小资产阶级不是偶然地而是必然地转向了沙文主义(=护国主义),“支持”资产阶级,依赖资产阶级,害怕撇开资产阶级等等。
这个小资产阶级现在已经能够取得政权,但是它不愿意,那怎么才能“推动”它去执掌政权呢?
只有使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政党分离出来,摆脱这些小资产◎第32页◎者的畏缩心理,进行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只有无产者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实际上摆脱小资产阶级的影响而团结起来,才能使小资产阶级觉得脚下发“烫”,在一定条件下不得不把政权拿过来;甚至古契柯夫和米留可夫(也是在一定的情况下)也会赞成齐赫泽、策列铁里、社会革命党人和斯切克洛夫掌握无限权力,建立单一政权,因为这些人毕竟都是“护国派”!
谁立即迅速而彻底地使苏维埃中的无产阶级分子(即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政党)同小资产阶级分子分离,谁就是在下述两种可能情况下正确地反映运动的利益,一种情况是俄国还会出现一个单独的、自主的、不服从于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一种情况是小资产阶级不能摆脱资产阶级,永远(也就是一直到社会主义来临)摇摆于资产阶级和我们之间。
谁只是根据“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还没有完成”这个简单的公式行事,谁就像是在保证小资产阶级一定能够不依赖资产阶级。这样做他也就是在目前乖乖地向小资产阶级投降。
附带说一下,关于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的“公式”,不妨回忆一下我在《两种策略》(1905年7月)中特别强调的一段话(《十二年来》第435页):
“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同世界上一切事物一样,有它的过去和未来。它的过去就是专制制度、农奴制度、君主制、特权…… 它的未来就是反对私有制的斗争,雇佣工人反对业主的斗争,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注:见本版选集第1卷第591页。——编者注)
加米涅夫同志的错误就在于,他到了1917年,还只看到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的过去。而实际上,这个专政的未来已◎第33页◎经开始,因为雇佣工人和小业主这两者的利益和政策实际上已经出现了分歧,并且是在“护国主义”、在对待帝国主义战争的态度这样的极重要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
这里我要涉及加米涅夫同志上述议论中的第二个错误。他责备我,说我的公式“指望”“这个革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立刻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
这是不对的。我不但没有“指望”我们的革命“立刻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而且还直接提醒不要有这种想法,我在提纲的第8条中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的直接任务并不是‘实施’社会主义……”(注:见本卷第16页。——编者注)
一个指望我们的革命立刻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人,是不可能反对把实施社会主义当作直接任务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仅如此。即使是在俄国建立“公社国家”(即按照巴黎公社类型建立起来的国家),也不能“立刻”办到,因为这需要所有(或大多数)苏维埃中的大多数代表都清楚地认识到社会革命党人、齐赫泽、策列铁里、斯切克洛夫等人的策略和政策的全部错误和全部危害。而我十分明确地声明过,我在这方面只“指望”“耐心的”说明(如果要实现“立刻”就能实行的转变,还用得着耐心吗?)!
加米涅夫同志有点“不耐心地”说过了头,他重复了资产阶级对巴黎公社的偏见,似乎巴黎公社想“立刻”实施社会主义。实际上不是这样。可惜的是公社迟迟没有实施社会主义。公社的真实本质并不在资产者通常寻找的那些地方,而在于它创立了一种特殊的国家类型。这样的国家在俄国已经诞生,这就是工兵代表苏维埃!◎第34页◎
加米涅夫同志没有深入思考事实,思考目前存在的苏维埃的意义,思考苏维埃在类型上、在社会政治性质上同巴黎公社国家的一致,他不去研究事实,却开始谈论我似乎“指望”“立刻”会发生的事情。很遗憾,他是在重演许多资产者的故伎:不让人们注意迫切的、现实的、实际生活提出来的问题,如什么是工兵代表苏维埃,它按类型来说是否高于议会制共和国,它是否更有益于人民,是否更民主,是否更有利于斗争(例如同缺粮作斗争)等等,而引导人们去注意“指望立刻转变”这种空洞的、貌似科学而实际毫无内容的、教授们感兴趣的毫无生气的问题。
这是一个空洞的虚构的问题。我所“指望”的仅仅是,无非是:工人、士兵和农民在处理增加粮食生产、改善粮食分配、改善士兵给养等等实际困难问题上,会比官吏和警察高明。
我深信,工兵代表苏维埃会比议会制共和国更快更好地发挥人民群众的主动性(关于这两种国家类型的比较,在另一封信里再详谈)。它们会更好地、更实际地、更正确地决定怎样才能采取走向社会主义的步骤以及究竟能够采取哪些走向社会主义的步骤。对银行实行监督,把所有银行合并为一个银行,这还不是社会主义,但这是走向社会主义的一个步骤。今天,德国的容克(注:容克是德语Junker一词的音译,即普鲁士的贵族地主阶级。容克从16世纪起就利用农奴劳动经营大庄园经济,并长期垄断普鲁士军政职位,掌握国家领导权。为适应资本主义关系的发展,普鲁士在19世纪前半期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这就为封建经济转变为资本主义经济创造了条件。在以大地产为基础的容克农场中越来越多地使用雇佣劳动和农业机器,但容克仍保留某些封建特权。——35、264、300、525。)和资产者正采取这种步骤来对付人民。明天,只要工兵代表苏维埃掌握全部国家政权,它就会更好得多地采取这种步骤来为人民谋福利。
是什么东西迫使我们采取这种步骤的呢?
是饥荒,经济失调,即将临头的崩溃,战争的惨祸,以及战争给人类带来的惨痛的创伤。
加米涅夫同志在他的短评的结尾说:“在广泛的讨论中,他希望自己的观点能够被接受,这是革命的社会民主党唯一可能接受的观点,因为革命的社会民主党希望继续成为而且应该始终成为◎第35页◎无产阶级革命群众的党,而不至于变成共产党员宣传员的小团体。”
我认为,从这些话里可以看出,他对形势的估计是非常错误的。加米涅夫同志把“群众的党”和“宣传员的小团体”对立起来。但是要知道,“群众”现在正好感染上“革命”护国主义的狂热。在这种时候,一个国际主义者能够抵制“群众的”狂热,不是比“希望继续”同群众“在一起”,即一起感染上流行病要更体面些吗?难道我们没有看到,在欧洲各交战国里,沙文主义者不也是借口希望“继续同群众在一起”来为自己辩护吗?难道不应该在一定时期内站在少数地位来反对“群众的”狂热吗?为了把无产阶级的路线从“群众的”护国主义的和小资产阶级的狂热中解脱出来,宣传员的工作不正好是目前的中心工作吗??把无产阶级群众和非无产阶级群众搅在一起,不分析群众内部的阶级差别,这正是护国主义得以流行的条件之一。轻蔑地谈论无产阶级路线的“宣传员的小团体”,恐怕不太妥当吧。
1917年4月由彼得格勒波涛出版社印成单行本
载于1917年4月9日《真理报》第28号
选自《列宁全集》第2版第29卷第135—149页◎第36页◎

[ 本帖最后由 红色青年 于 2009-11-3 17:41 编辑 ]

你难道不知道1905年资产阶级杜马已经成为国家权利机关了么?你难道不知道,从那以后,沙俄的权利已经在向资产阶级转移了么?你难道认为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战可以把资产阶级排除在外?你难道不知道,1917年代表大资产阶级的立宪民主党人也正在谋划着推翻临时政府的政变么?这一过程根本不是从1917年二月革命后才开始的,列宁同志也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而你呢?只会抱着只言片语,管中窥豹。当然也不能排除你就是在这里混淆视听的。

在俄国,农民和士兵是与无产阶级,而不是与资产阶级结成同盟。
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资产阶级同样在争取和动员农民和士兵,邓尼金在雅罗斯拉夫也曾经搞过土改,试图通过减轻农民负担来加强白军的动员能力,白色的力量在当时的俄国也在进行社会改造。
如果仅仅提出资产阶级革命的纲领,那么占领大城市和工业中心的布尔什维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战胜敌人,那就等于是放弃了主要矛盾——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一个社会的主要矛盾并不取决于矛盾双方的在社会中占据的数量,而是取决与矛盾双方在社会中的活跃程度,取决于矛盾双方的生命力,无产阶级数量虽然少,但却是最活跃和最具有生命力的因素,并且无产阶级与农民有着天然的联系)。

Валия,我觉得这两段文章与你的发言比较吻合,请直接告知你是否同意以下观点?
从历史的角度来评估,老口号「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民主专政」是正确地表示了如上所述的无产阶级、农民和自由派资产阶级之间的关系。十月的经验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但是列宁的老公式并未事先解决革命联盟内无产阶级和农民之间相互的政治关系会是怎样的问题。换句话说,这一公式故意保留着一种代数的性质,这种代数性质必须在历史经验进程中让位给更确切的算术数量。但是,历史经验表明了,而且是在不容任何误解的情况下表明,不管农民的革命作用多么伟大,那也不是一种独立的作用,更谈不上是领导作用。这就意味着,「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民主专政」只有作为领导着农民大众的无产阶级的专政才可以想象。

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民主专政,如果就其阶级内容而言是一种不同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制度,只有在如下情况中才可能实现,那就是:能够建立一个独立的革命政党,这个政党代表农民的利益,也代表一般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利益,它要能够在无产阶级某种协助下夺取政权,并且能够确定它自己的革命纲领。近代历史的全部经验,特别是俄国最近二十五年的经验证明,在建立农民党的道路上,有一个不可克服的障碍,即小资产阶级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没有独立性,而且它自身内部深刻分化。由于这些原因,小资产阶级(农民)上层在所有的关键时刻,尤其是在战争与革命的时候,跟着大资产阶级走;而小资产阶级的下层跟着无产阶级走;它的中层则不得不在这两个极端之间作出选择。在克伦斯基政权与布尔什维克政权之间,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中间阶段,即没有什么工农民主专政

即便稍微了解一点十月革命前后历史情况的人,也应该知道,1917年4月-11月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情况。
7月以后对于起义夺取政权的问题,列宁就开始从谨慎的态度转变为热情而极力地推动。

直接回答,你是否同意4楼那两段文字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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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观点根本就是混淆了目的与手段的关系。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国内战争历史的人都知道,农村工作或者说动员农民,对于维持大工业中心的运转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对战胜敌人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国内战争的事实已经证明,《土地法令》使农民积极地参加到无产阶级革命中来,而不是去热情地拥护邓尼金的土地改革。也就是说无产阶级比资产阶级更有效地团结了农民,进而剥夺了资产阶级的动员潜力,使之参加自己的战线。只有你们托派才会认为动员农民与无产阶级革命是二件不相干的事情。社会主义革命与土地法令的内容根本就不矛盾,它们都是为了加强无产阶级方面的力量,削弱资产阶级可能的力量,而不是相反。
1917年,矛盾二个方面的代表根本不是克伦斯基政权与布尔什维克政权,而是以立宪民主党和右翼军官集团为代表的大资产阶级势力和以布尔什维克为代表的无产阶级。事实上一开始双方都认为自己的主要对手是克伦斯基政权,都在谋划着推翻这个无能的政权,可当克伦斯基政权雪崩般瓦解时,才看清了隐藏在这个木偶后面的真正敌人。而列宁则比其他人更早地,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这使他决定尽快发动起义。

这两断文字出自托派著作,我是看你的观点与其很相似,故意那样问你的。你认为1905年以后就是无产阶级革命,这正是最标准的托派观点,是对列宁主义明目张胆的修正。

你现在等于承认了你认同的是托派定义的“无产阶级革命”,而不是马列毛主义所说的无产阶级革命,也就是说一提到无产阶级革命,你首先想到的是托派的“无产阶级革命”,而不是马列毛主义所说的无产阶级革命。
如果按照你家托洛茨基所谓的“无产阶级革命”标准,那么十月革命也不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到今天为止世界上也不存在什么无产阶级革命。
你那种将托派所谓的“无产阶级革命”强加于人的做法,正是为了歪曲和诋毁所有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你的这种耍阴谋诡计的伎俩可以收场了!

[ 本帖最后由 Валия 于 2009-11-3 19:32 编辑 ]

资产阶级的确在用人民的觉悟与沙皇讨价还价,但列宁并没有因此要求’开展无产阶级革命’,而是提出了无产阶级领导资产阶级革命的主张!详情可以看<<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

你把掌握杜马和国家政权的大资产阶级,与被这个资产阶级与沙皇联合的专制政府压迫的中、小资产阶级混为一谈了。在任何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中、小资产阶级也是或多或少地受压迫的一群。
翻开斯大林同志《俄国社会民主党及其当前任务》,里面明确地提出工人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压迫的斗争必然要遭到专制政权的压迫,工人阶级政治斗争必然要将矛头指向专制政权,指向专制政权是因为这个政权帮助资产阶级残酷地压迫工人,禁止工人任何形式地斗争。同时受这个专制政权压迫的还有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少数民族,所以无产阶级为了免除资产阶级压迫而反抗专制政权的时候,便有了联合其它受压迫阶级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但是在这些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的斗争性质是最彻底,最坚决的,所以无产阶级是这场斗争的旗手,而不是斗争的尾巴。斗争旗帜上写的是“推翻专制制度”,因为只有推翻专制制度才能够使人们不受各种商人、资本家、僧侣、贵族的迫害,才能够自由地为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而奋斗。对此,斯大林同志特别强调了一切国家、一切民族的资产阶级都善于攫取并非由自己的胜利所得来的果实。都极善于假借他人之手火中取栗子。因而即便在革命中,他们也是机会主义的。只有工人阶级才是民主主义的可靠砥柱,只有工人阶级的斗争,才能够推翻专制,获得一个广泛的民主宪法。
从这里可以充分地看出斯大林同志所阐述的思想,即民主革命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阶段。俄国革命的领导权、革命的旗杆已经转入无产阶级的手中,革命的性质正在向无产阶级革命转变。如果把这一民主革命称之为资产阶级革命,那么就将与使工人阶级免除资本家和商人压迫这一点相互冲突了,显然资产阶级革命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资产阶级的民主宪政是无法做到“使人们不受各种商人、资本家、僧侣、贵族的迫害,能够自由地为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而奋斗”的,是不能够“获得一个广泛的民主宪法”的。

在斯大林和列宁的著作中所说的无产阶级需要联合的那部分资产阶级是指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知识分子(教员、医生、律师和学生)。显然这些人是不能改变革命的性质和目的的。

[b]希望同志们坚持说理斗争,把“泛左翼”骨干死硬分子和一般左翼网友区别开来,不要轻易扣帽子。有些网友可能认识上还有一些模糊的地方,但只要不是故意捣乱,就还是应该通过理论辩论来说服教育、分清是非。不要把可以争取的人推开。

我们希望同志们不要纠缠于一些细枝末节和个别网友上,而是矛头对准“泛左翼”主要机会主义思潮,对准那些大老虎,包括“老左派”、“新左派”、“托派”等的代表人物。希望同志们能够针对他们有代表性的错误观点,针对其代表人物写出有份量的批判文章。

此外,我们也希望同志们不要局限于论坛发帖,而能够积极参与论坛组织的校对、翻译、调研等劳动,做一些实事。

最后再将我论坛早已制定的辩论准则贴出,望每位网友遵守。若再有违背这些准则的帖子,我们将删除或修改,望谅解。

1、坚持说理斗争。论坛辩论是理论斗争,请在理论上驳倒或说服别人。反对人身攻击。骂人并不代表革命,也不能驳倒别人;反对毫无根据地任意猜测网友的“动机”、“背景”以及暗示、指责别人是所谓“内奸”、“特务”、“走狗”。这种作法除了使论坛辩论演变为毫无意义的帽子大战外,没有任何意义。不要玩什么“抓特务、揪内奸、深挖灵魂根源”的游戏,这样只有可能把同志或可以争取的人推向对立面。总而言之,辱骂和恐吓不是战斗。

2、要把“泛左翼”死硬分子和一般左翼网友区别开来。后者是左翼网民中的大多数,他们是可以争取的。对后者应采取教育、争取、团结的态度,要允许他们对正确思想、路线有一个认识的过程。对他们的错误思想要批判,但要注意方式方法,要用正确的思想理论去说服而不是压服他们,不要一棍子打死,不要轻易扣帽子(即下政治结论)。

3、辩论主要是为了批判错误思潮,而不是把个别网友打成反革命。各种错误思潮背后都有社会、阶级的根源,我们批判错误思潮的目的在于揭露这种根源、指出错误思潮对革命运动的危害,在于教育更多的人认清错误思潮、接受正确理论,而不在于把宣扬错误思潮或受其影响的个别网友(不包括“泛左翼”代表人物)打成反革命,因为这样是降低了与错误思潮斗争的意义,是把与一种社会势力的思想斗争庸俗化为个人之间的斗争,不利于争取教育大多数。因此,除了对“泛左翼”代表人物的揭露批判(这种揭露批判也应聚焦于政治思想上的揭露,而不是搞人身攻击)外,我们提倡针对错误思潮的批判,不提倡针对网友个人的批判。

4、反对纠缠细枝末节、反对经院讨论。辩论中要抓大节,要关注基本观点,要围绕革命的重要问题。反对纠缠于个别词句、纠缠于表述问题,纠缠于历史细节。反对讨论脱离实际的、没有实践意义的经院问题。

5、同志之间要求同存异。在大方向(坚持马列毛主义、反对资产阶级、与“泛左翼”机会主义、改良主义坚决斗争)一致的前提下,同志之间若有不同观点并且经过讨论不能说服对方、达成一致,则应各自保留观点、暂时搁置争论,留待将来实践解决。反对纠缠于个别分歧,反对因为个别分歧就反目成仇,影响革命团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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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以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实际行动做了最好的回答。

不要再隐瞒你和列宁的不一致了!

列宁的行动与事实相一致,而我对于这一事实提出的问题你却一句也不敢正面回答,请问到底是谁与列宁不一致呢?

难道说列宁不是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基本完成后才开展十月革命的吗?
第一阶段的内容是什么呢?
就是国家政权转到资产阶级手中。
1917年二、三月革命以前,俄国的政权是掌握在一个旧阶级即以尼古拉·罗曼诺夫为首的农奴主—贵族—地主阶级的手里。
这次革命后,政权转到了另一个阶级,即资产阶级这个新阶级手里。
无论从革命这一概念的严格科学意义来讲,或是从实际政治意义来讲,国家政权从一个阶级手里转到另一个阶级手里,都是革命的首要的基本的标志。
就这一点来说,俄国资产阶级革命或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了。
列宁《论策略书》1917年4月8日和13日〔21日和26日〕之间

二月革命后无论是临时政府还是苏维埃,都没有能够在俄国建立起新秩序,相反地俄国陷入了混乱的无政府状态。如果说国家政权转到了资产阶级手里,建立起了资产阶级专政的社会秩序,那么代表大资产阶级立宪民主党和右翼集团为什么还要谋划叛乱呢?难道说这就是资产阶级革命完成?难道说资产阶级革命的完成就是无政府状态?
列宁为什么要宣布“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呢?这一点你这种头脑僵化的人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为什么?你的意思是列宁在说慌?那些叛乱分子难道不是有许多复辟分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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