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力首先是科学”吗？
反动的唯生产力论，是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提出“三项指示为纲”这个修正主义纲领的一个理论根据。所谓“生产力首先是科学”，就是他们宣扬唯生产力论的一个有代表性的“新论点”。宣扬这个论点，就是篡改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的基本原理，鼓吹“科学技术决定一切”，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改变党的基本路线，为复辟资本主义制造舆论。其实，所谓“新论点”，也并不新鲜。西方资产阶级，老修正主义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不少人早就鼓吹过类似的东西。不过，在我国，它毕竟是新近提出来的，而且采用了一个“新手法”，就是打着马克思的旗号来骗人。因此，还有必要加以揭露和批判。（一）
生产力的首要因素是什么？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无非是人们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在生产力的诸要素中，首要的因素是人，是具有一定劳动经验和技能的劳动者。马克思说过：“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第一九七页）列宁也说过：“全人类的第一个生产力就是工人，劳动者。”（《列宁全集》第二十九卷第三二七页）
诚然，马克思主义也重视科学技术的力量。马克思主义认为，科学是人们争取自由的一种武装，技术的进步是生产力发展的一个标志。但是，离开了人的劳动，任何科学技术都不能变成现实的生产力。
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硬把科学技术说成是生产力的首要因素，而且把这个论点强加在马克思的头上，振振有词地宣称：“生产力首先是科学”这句话是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说过的。据他们说，“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说过，‘所谓社会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力量，其次是社会的力量，最后才是……’。”
果真如此吗？查一查，不对了。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草稿）》第二篇《资本的流通过程》中，作了这样一段论述：“社会的劳动生产力作为资本所固有的属性而体现在固定资本里面；这所谓社会的劳动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力量，其次是在生产过程内部联合起来的社会力量，最后是从直接劳动转移到机器、转移到死的生产力上面去的技巧。”
请注意，马克思在这里讲的是“资本的流通过程”。资本家靠什么办法来增殖资本，扩充生产力呢？当然谈不上去调动受他剥削的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只能主要地依靠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怎么能把资本家增殖资本的具体办法同整个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规律混为一谈呢？这就暴露出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恰恰是想把资本家的办法搬到今天的社会主义中国来。
还请注意，马克思在这里分析的是体现在固定资本里面的社会生产力。所谓固定资本，就是资本家占有的机器、设备、厂房等生产资料，马克思又称作“死的生产力”或“已生产出来的生产力”。这当然就不包括人的因素，不包括活的生产力。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把“体现在固定资本里面”这句话一刀砍去，造成一种似乎马克思是在给整个生产力下定义的假象，似乎在生产力的诸因素中，劳动者的力量同科学技术相比只能居于次要地位。这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明目张胆的歪曲吗？
刮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你们诬蔑坚持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同志，“抓住一句就和马列主义对着干”，实际上这样干的不正是你们自己吗？
（二）
“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奇谈怪论，是为复辟资本主义的修正主义路线服务的。
按照这种奇谈怪论的逻辑，既然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首要因素，科学研究就成了最重要的生产。于是，科研为政治、为生产服务的问题就可以不提了，开门搞科研成了多此一举，远离生产的玄而又玄的研究就有理由放在突出的地位，修正主义科研路线也由此找到了“理论”依据。
这种逻辑是站不住脚的。自然科学是自然界物质运动规律的总结，虽然它不是上层建筑，但它是要人去搞的。科学研究机构，则是上层建筑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一个科研机构，都有一个是否坚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是否坚持唯物主义认识论，是否正确反映客观世界的问题。科学研究的过程，就是从实践中抽象出理论，在实践中检验、发展理论，并用理论能动地改造世界的过程。把这种过程与创造物质财富的生产过程划上等号，就必然否定科学研究与生产实践相结合的必要，也就是把人类认识活动的实践基础兜底抽掉，这就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从根本上堵塞了科学发展的道路。
生产活动是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生产实践是科学研究的唯一源泉。“科学的发生和发展一开始就是由生产决定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五二三页）先有生产，先有生产的迫切需要，然后才有自然科学的研究，历来如此。在古代，由于游牧民族和农业民族定季节的需要，才产生了天文学；由于丈量土地、测量容积、计算时间的需要，才产生了数学；由于农业的提水灌溉，特别是城市建筑、航海和战争的需要，才有了力学。到了现代，如果不是工业的发展带来了Ｘ射线和天然放射性的发现，人类认识就不可能深入核物理学领域。至于半导体、激光、仿生学等等，也无不是生产实践推动下的产物。
科学发展的事实充分证明，“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五○五页）“以前人们夸说的只是生产应归功于科学的那些事；但科学应该归功于生产的事却多得无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五二四页）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对革命导师的这些重要论点只字不提，却大谈起科学对生产力的决定作用，足见他们对生产实践轻视到何种地步。怪不得他们把文化大革命后科研战线的大好形势看得一团漆黑，一无是处，把开门搞科研说成是“科研不抓”、“理论不提”，吵吵嚷嚷地要为“理论”“正名”了。他们要的那种“理论”我们见过，无非是关在“象牙之塔”里苦思冥想的“理论”，是“几百年以后别的星球上才有用”的“理论”。他们要的那种科研我们也见过，文化大革命前的高等学校和许多科研机构就是这么干的，除了耗费国家的大量资金，给我国科学技术事业的发展设置重重障碍之外，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为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开辟了广阔道路的今天，有人要把科学研究拉回到邪路上去，教育界、科技界的广大革命同志是决不答应的。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鼓吹“生产力首先是科学”，把科研与生产等同起来，还引伸出一个所谓科学院也是“工厂”的结论。列宁在谈到取得政权的无产阶级建设自己国家的时候，曾讲过可以利用旧社会遗留给我们的一些组织形式，如银行、良好的工厂、科学院等等。他们却由此歪曲为科学院被列宁当作“良好的工厂”。既然科学院是“良好的工厂”，科研机构就成了生产单位，那么科学研究还有什么必要与三大革命运动实践相结合呢？科学院是工厂，那么科学院的研究人员就成了工厂的“工人”，什么知识分子世界观的改造，岂不可以不要了吗？这样做，势必使科学研究阵地重新变为孳生修正主义精神贵族的肥沃土壤。这样的科学技术现代化就决不是社会主义的现代化，而只能是资本主义的现代化。
（三）
对于生产力中什么是首要因素的不同回答，关系着是否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根本问题。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强调人是生产力的第一要素，必然重视人的思想觉悟的提高，重视人们在生产中形成的生产关系的变革。“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广大工人、贫下中农批判了刘少奇、林彪的修正主义路线，社会主义积极性极大地焕发出来，带来了生产力的迅猛发展。事实雄辩地说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使我国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强大的推动力。
毛主席教导我们：“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主要表现为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在有些方面还很不完善，其中还存在资产阶级法权的东西。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主要表现在上层建筑领域中仍然存在着企图恢复旧的生产关系的反动势力，党内走资派就是他们的代表；此外还存在着腐朽没落的意识形态的残余，也是不利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发展和生产力的发展的。不断变革生产关系中不完善的方面，限制资产阶级法权，不断改变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不相适应的那一部分上层建筑，在上层建筑领域实行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特别是注意对党内的走资派进行斗争，社会主义生产力才能不断发展。
按照“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论点，必然把社会主义生产力的发展看成首先要靠科学技术的发展。所谓“科研要走在国民经济前头”的谬论，就是由这个论点引伸出来的。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并不是在讲我国科学技术要有高水平，应当走在世界的前列。他们是在讲，要实现四个现代化，首先要抓科学技术。在他们看来，科学技术可以决定一切，其他都是微不足道的。这样一来，什么无产阶级专政，什么无产阶级政治，什么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什么以阶级斗争为纲，什么党的基本路线，岂不是统统都要一笔勾销了吗？
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是主要矛盾，我们要紧紧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列宁曾明确指出：“全部问题就在于（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也只能在于）：一个阶级如果不从政治上正确地处理问题，就不能维持它的统治，因而也就不能解决它的生产任务。”（《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第七十二页）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国家的情况一天天坏下去，国民经济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如果不是推翻了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能够出现今天社会主义生产力的迅猛发展吗？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如果不解决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问题，生产的物质财富即使再多，也不能始终掌握在劳动人民手中，弄得不好还会成为复辟资本主义的物质基础，又怎么谈得上发展社会主义的生产力呢？
在现今西方的世界上，资产阶级为了挽救他们岌岌可危的资本主义制度，极力鼓吹“技术救世主义”。一些资产阶级科学家宣扬“实验室是将来的后庙，是一切财富之源，也是人类幸福之源。”苏修御用文人也拚命鼓吹什么“社会力量的最好的源泉在于科学”，“现在决定人类命运的”正是“掌握我们时代最高度发展的技术的人”。他们兜售这种“技术救世主义”，是代表资产阶级反对无产阶级革命，维护少数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我国教育界和科技界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重弹资产阶级的老调，究竟反映了什么阶级的意志和愿望，是值得人们深思的。我们同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的论战，是一场要不要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要不要坚持党的基本路线的原则争论，是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命运和前途的一场伟大的斗争。
早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前夕，毛主席就庄严宣告：“中国的命运一经操在人民自己的手里，中国就将如太阳升起在东方那样，以自己的辉煌的光焰普照大地，迅速地荡涤反动政府留下来的污泥浊水，治好战争的创伤，建设起一个崭新的强盛的名副其实的人民共和国。”二十多年来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真理。我们坚信革命可以改变一切，搞现代化，发展科学技术，靠的是正确路线。只要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我们就一定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实现建设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
＊选自《人民日报》１９７６年２月２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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