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民主的,“他们”是残暴的

我们”是民主的,“他们”是残暴的

2008年08月01日 08:52红网·潇湘晨报

作为世界重要的新兴经济体,印度却再一次陷入到恐怖袭击带来的恐慌之中。“这是对印度的战争!”古吉拉特邦首席部长宣称。而《印度时报》27日社论则强调,“这事关我们所有!”

该报呼吁印度不要成为“软柿子国家”。认为对班加罗尔的袭击表明袭击者意在破坏印度经济,因此提出“世界级的经济应该有着世界级的安全。”袭击接连发生,《印度时报》28日又呼吁进一步采取安全措施,“即便会给市民生活带来不便。”该报要求市民保持冷静,否则“就是帮助那些宣布与我们的世俗、民主政治为敌的人”。

《印度人报》更是提出,要加强情报系统以提前知晓袭击的意图;要监管爆炸物的流通以控制实施爆炸的手段。但是,即便真达到“世界级的安全”,我们的城市也不可能变成一座攻不破的堡垒。

《商业旗报》呼吁“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的思考,而不是莽撞的行动。”但其观点则是沿袭了印度媒体的惯常思维,强调“巴基斯坦是恐怖袭击的根源”,认为这个国家“充满敌意”,它提出的办法是让这个国家明白“与印度为敌不是没有成本的”。这些思维的背后,透露着一种“我们”与“他们”的不可两立。在“我们”眼里,恐怖主义是外来物种,是怀有敌意而又愚昧落后的“他们”,敌视先进的“我们”的结果。

也许是局外者。在英国《独立报》28日看来,印度的民族、宗教和社会紧张,“部分是1947年分治的遗产”,但在古吉拉特邦,“印度教徒的沙文主义以及伊斯兰的激进主义结合,产生了致命影响。”因此,该报提出“印度必须要排斥掉极端主义的力量。”这极端主义,应该不仅仅是指伊斯兰的激进主义。

《印度快报》的专栏作家拉吉什30日则看到了最近的恐怖活动很可能是“国产的”,因此,他认为印度应该学习英国2003年起采取的一些措施,包括让“人们都能自由地有信心地从事自己的事情”,另外还要学习南非的“信任与和解计划”,以弥合民族之间的伤痕。

印度的磨难,实际也反映了新兴国家的一些共性:作为一个新兴而统一的国家,它必须把国民过去对宗教、民族、宗族或者地域的忠诚转变为对新兴国家的忠诚。可是,只要一国国民还有被首先划分为“我们”与“他们”,只要暴力依然还被视作获取控制权的合法手段,只要宽容还无法取代仇恨,一个国家就无法完全摆脱恐怖的梦魇。

因为只看到“我们”,所以看不到宽容,同样也看不到良心。对美国来说,“我们”的2万棉农是重要的,因此拒绝完全取消国内棉花补贴,即便是违背良心。《华盛顿邮报》此前说,取消补贴会让西非1000万人收入增长2.3到5.7个百分点,可以多喂养100万儿童,帮200万儿童支付学费,或者让棉农购买药品和化肥。因为发达国家拒绝取消补贴,而印度等发展中国家要求降低采取农产品特殊保障机制的下限,多哈回合谈判失败。

而英国《卫报》31日看来,多哈回合谈判失败后,贸易霸权还是属于“欧盟与美国”,“只是更多大的游戏者加入到国际贸易的竞技场,并重构过去的霸权。印度、中国和巴西不再是那么不重要,欧盟和美国必须要认真地学习与他们进行谈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