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百转的尼泊尔革命

尼泊尔人民进行了十年的人民战争,在付出了革命人民的大量鲜血后,尼共毛泽东派又回到了议会道路上来。从新闻报道来瞧,尼共的革命成果损失贻尽。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还是要从这次人民战争的源头说起:是什么让尼共毛派走上了武装斗争的道路?我力图通过已有星火共运的材料来认识这个问题。
这是,《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普拉昌达主席的内容,这其中普拉昌达同志回答了重新回到议会道路上的原因。从这里我们知道:
2001年,我们党确定了“普拉昌达道路”,这是马克思主义同尼的革命具体情况相结合的新产物。“普拉昌达道路”同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主要区别是,“普拉昌达道路”强调同时用武装斗争与和平斗争两个手段实现党的目标。武装斗争只是一方面,和平斗争也不只是同政府谈判进入议会这么简单,它包括和平示威游行,和平群众集会向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政府妥协,总之斗争的方式很多。

问:放弃武装斗争,参加和平进程,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性决定。促使你们作出这一重大决定的原因是什么?

答:最直接的原因是2005年2月1日,国王贾南德拉废除政党政府,直接亲政。这一重大转变导致我党和其他政党和解。我党认为,在2005年以前,尼所有权力集中在国王手中,政党是不起作用的。我们希望国王能同意制宪会议选举,解决国家的各种矛盾和危机。但是国王亲政后,把国家陷入混乱归咎于我党。国王当时公布,没什么可谈的,唯一的解决方法是用军队镇压和打击,最终彻底消灭我党。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最后决定同7党联盟合作,我们8党联盟通过大规模的街头运动,迫使国王交出了权力。

普拉昌达:我在尼泊尔闹革命

普拉昌达:1954年出生于尼泊尔闻名的风景区博卡拉市四周的卡斯基,6岁移居尼泊尔第二大城市奇异旺市,父母均是农民。1976年毕业于奇异旺农学院。业余爱好是足球、排球和乒乓球。普拉昌达宣称要推翻压迫尼泊尔劳苦大众的种姓制度,尽管他的家族属于最高种姓的婆罗门。

在尼泊尔,普拉昌达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是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的党主席、游击队领导人。据说在内战期间外人想见到他非常不轻易,即使现在走出深山成了加德满都的公众人物,他的行踪也非常神秘。为了躲避随时可能发生的袭击,他每隔一两周就要换一家旅馆住,旅馆四面把守的数十名士兵,都是游击队最精锐的战士,足以应付至少一个营敌人的进攻。

去年11月,尼泊尔游击队与政府达成和平协议,长达11年的内战宣告结束。今年1月尼临时议会组成,其中尼共(毛主义)占有83个席位,成为第二大党。最近,《环球时报》记者访问尼泊尔期间采访了他。

问:首先,请介绍一下尼共(毛主义)党的基本情况和政治见解。

答:尼泊尔从本质上讲是一个半封建半殖民的国家,存在一系列社会问题,包括种姓问题、阶级矛盾、妇女问题、地区之间的发展不平衡问题和贫困问题,老百姓的生活很苦。要改变现状,就必须开展武装斗争。

在开展武装斗争前,我们在1992年曾进行议会斗争,要求解决面临的社会问题和危机。但当时的执政党和政府没有理会我们的要求。另外,当时的执政党中的一些人同一个邻国签订了不合理的、牺牲尼主权的条约和协议,损害了尼的领土完整和主权,这就是1996年2月,我们放弃议会斗争道路,重新走进山林开展人民武装斗争的主要原因。尼共(毛主义)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有竞争性的民主共和国。

从1996年2月开展人民战争,到2001年的5年间,我们迅速发展,在尼控制了很多地方,建立了人民政府,我们把自己的首都定在尼西部的罗尔帕县(Rolpa),当时称之为“延安”。我们的影响遍及全国,对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在那个时候,我们向政府方面提出谈判解决分歧,然后停止武装斗争。政府方面同意,双方开始谈判,但在2001年和2003年,谈判两次破裂。
1996年我们走入丛林时,想走一条武装斗争的道路,即:农村包围城市、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经过5年的斗争取得了很多成绩。但是也发现,在尼这样非凡的国家,完全以武装斗争的形式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相反,我们认为,通过和平谈判,通过议会斗争的道路,我们可以和其他爱国的、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政党组成统一战线,解决国内的阶级矛盾,满足老百姓的要求。这是从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到“普拉昌达道路”的转变。

2001年,我们党确定了“普拉昌达道路”,这是马克思主义同尼的革命具体情况相结合的新产物。“普拉昌达道路”同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主要区别是,“普拉昌达道路”强调同时用武装斗争与和平斗争两个手段实现党的目标。武装斗争只是一方面,和平斗争也不只是同政府谈判进入议会这么简单,它包括和平示威游行,和平群众集会向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政府妥协,总之斗争的方式很多。

问:放弃武装斗争,参加和平进程,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性决定。促使你们作出这一重大决定的原因是什么?

答:最直接的原因是2005年2月1日,国王贾南德拉废除政党政府,直接亲政。这一重大转变导致我党和其他政党和解。我党认为,在2005年以前,尼所有权力集中在国王手中,政党是不起作用的。我们希望国王能同意制宪会议选举,解决国家的各种矛盾和危机。但是国王亲政后,把国家陷入混乱归咎于我党。国王当时公布,没什么可谈的,唯一的解决方法是用军队镇压和打击,最终彻底消灭我党。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最后决定同7党联盟合作,我们8党联盟通过大规模的街头运动,迫使国王交出了权力。

问:你们是如何签订和平协议的?

答:在国王亲政后,我党同7党联盟在罗尔帕开始谈判。我方说,我们一起同国王干吧,对方回答说,“可以啊,我们干吧!”我们要求举行制宪会议选举,将来修订一部新宪法,对方接受了。我们党邀请大会党主席柯伊拉腊(现任首相)访问罗尔帕县,柯伊拉腊说:“我的身体不行,山里面我受不了。”他提出在新德里举行秘密会议,我党同意了。2006年11月,我们和柯伊拉腊在新德里进行了秘密谈判,11月22日签订12点和平协议。

经过长达11年的内战,我们谁也不能征服对方。战争造成许多人死亡,人民要求和平,这也是国际社会的呼声和要求,我们双方顺应民意和国际社会的要求,达成了和平协议,也表明我党的和平诚意。这是我们采取和平进程的最根本原因。

问:你对目前的和平进程满足吗?

答:总的来说,我党对目前的和平进程有满足之处,也有不满足之处。

我党和其他政党做出了很多努力推进和平进程,但进展缓慢。主要原因是一些势力非常明显、非常深的干涉,这些势力不希望和平进程发展得那么快,不希望我党太快进入政府,也不希望选举很快进行。他们担心,一旦选举进行,我们党参加的选举会一边倒地倒向我们和其他的共产党如尼共(联合马列)。因此,他们千方百计地阻挠和平进程。目前尼南部德赖平原发生了一系列骚乱事件,很明显背后有人在指使,目的就是为了拖延和平进程的发展,拖得时间越长越好。
原计划今年6月举行一个选举,选出425位成员,组成制宪委员会,制定新宪法并选出新政府。但由于这些势力的阻挠,6月选举几乎已经不可能。

问:你们的武装战士有多少?解除武装后他们怎么安置?

答:有3.5万人。根据和平协议,在整个选举结束后,这些战士将和现在的政府军整合。现在的政府军有10万,一部分身体好、合乎条件的战士将加入政府军,余下部分将安排工作或者回家种田

问:你们党已经是临时议会的第二大党,下一步目标是什么?你会竞选总统吗?

答:我本人没什么爱好。假如党需要我,尼泊尔人民需要我竞选,可以考虑担任总统;即使当总统也只是一任,4到5年。之后我希望能当一个党的中心委员,我不愿意长期做一把手。慢慢地退休了,读读书,写写文章,搞搞研究,这是我的爱好。

问:假如进入政府,你党的政策主张是什么?如何处理同主要大国如美国、印度和中国的关系?<

答:这是一个严厉的问题。假如我们党成为政府的一部分,会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处理与这些国家的关系。

同美国在意识形态和恐怖主义方面的斗争始终是我们党的一个基本问题,进入临时政府后,我们党会维持同美国一定层面的外交关系,但这种意识形态上的分歧是不会消除的,尼泊尔将是世界上反对帝国主义的第三世界国家联盟中非常坚定的一员。我们会和其他反帝国主义国家一起同美帝国主义以及霸权主义作果断斗争。

问:假如一旦进入政府,你们的对华主张是什么?在涉及中国核心利益的问题,如台湾和西藏问题上的态度是什么?

答:我希望访问中国,同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发展非常密切友好的关系,密切同中国的合作。目前,尼泊尔百废待兴,经济重建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技术,欢迎中国公司到尼投资建厂。

关于西藏和台湾问题,我们党从建立的那一天起,在中国西藏和台湾问题上的态度是非常清楚的、一贯的。西藏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问题是中国的内部问题,不应有任何外部势力包括尼泊尔来干涉西藏问题;台湾问题也是中国的内部问题,其他国家尤其是美国不应干涉,中国有权实现自己领土完整和统一。

未来假如把握政权,尼泊尔政府和我们党将保证在台湾和西藏问题上维护中国的权益,并与美国试图在邻国进行的反华活动进行不懈的斗争。假如在尼泊尔有针对中国的不利活动,我们就会把他们驱逐出去。

我们知道武装夺取政权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因为它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阶级斗争、被压迫者和压迫者斗争的最高形式。
要想完成尼泊尔的土地革命,是不是可以通过议会道路来完成?
尼共毛派最初是如何决定进行人民战争的?
又是如何决策重走议会道路的?
是不是进行了充分的党内民主?
决策过程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决策过程民主吗?
是不是征求了解放区全体人民的同意?
这些问题对未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是很重要的,只有把这些问题搞清楚了才行。
如果没有深刻的社会矛盾!和无法调和的阶级矛盾!一个国家是不会轻易就爆发武装革命的。我们应当把所收集到的关于尼泊尔社会的材料更多一些。我们应当了解尼共毛派武装斗争爆发前,尼共毛派和尼泊尔共产党的关系。尼共毛派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压?才走上武装斗争的道路。也就是尼共毛派最初是如何决定进行人民战争的?
普拉昌达同志是这样说的:

在开展武装斗争前,我们在1992年曾进行议会斗争,要求解决面临的社会问题和危机。但当时的执政党和政府没有理会我们的要求。另外,当时的执政党中的一些人同一个邻国签订了不合理的、牺牲尼主权的条约和协议,损害了尼的领土完整和主权,这就是1996年2月,我们放弃议会斗争道路,重新走进山林开展人民武装斗争的主要原因。尼共(毛主义)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有竞争性的民主共和国。

在这里普拉昌达同志并没有用“人民民主共和国”和“社会主义”的字样;在这里也没有提“生产资料公有制”,不知道是笔者的字误还是原话,我们无从得知。“有竞争性的民主共和国”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多党议会制民主共和国?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尼共(毛主义)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有竞争性的民主共和国”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尼共普拉昌达同志领导的革命,不是一次社会主义革命。尼共(毛主义)不是要在革命胜利后建立一个生产资料公有制、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民共和国,而是一个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多党议会制的资产阶级国家。

[ 本帖最后由 红旗漫卷西风 于 2008-3-17 00:44 编辑 ]

尼泊尔共产党(毛)略史

毛泽东主义叛军同尼泊尔主流政坛的要害角色——成立于1949年的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是政“亲”。

到1986年,尼泊尔共产党(尼共)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要求重返多党政治的舆论日益高涨。随着全国的政治辩论变得更加白热化,尼共分裂为两派。尼共——第四议会和尼共。尼共是毛泽东主义者的前身,顷向于使用暴力来恢复民主,而第四议会顷向于非暴力不合作的和平手段。随着党员对使用暴力实现政治目的的讨论,在随后的几年里,一系列的分裂组合接踵而至。
1993年,尼共——统一中心(它包括从尼共分离出的一派成员和大多数尼共——第四议会的成员)在是否使用暴力方式的问题上再次发生分裂。这个组织最终演化为众所周知的被称做尼共(毛泽东主义)的党派。拒绝使用暴力的那一派重新使用起旧名字:尼共—第4议会,并最终走向衰落。由于主要和平的尼共——第四议会已变得无足轻重,毛泽东主义者躲进森林,开始了练习。
正当毛泽东主义者在乡村地区策划革命的时候,>巴特拉伊领导的政党正走向衰落。联合人民阵线年曾是尼泊尔第三大政党,年代经历了一系列的仅次于尼共的分裂。巴特拉伊领导着的少数,在1995年的选举落得惨败的结局,未能赢得一个席位。
巴特拉伊向首相提出了40点要求,并狂妄地要求首相两周内给予答复。首相办公室开始同意39条要求,但拒绝接受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国的要求。巴特拉伊未待两星期结束,就加入了普拉昌达领导的已经转入地下的毛泽东主义政党。不久之后,普拉昌达和巴特拉伊于1996年2月16日联合公布开始“人民战争”。

毛泽东主义者答应要消灭贫穷和不公正,这一开始就受到了未受过教育的农村居民的欢迎。他们别无选择,实际上,加德满都的政府除了收税之外从不在乡村出现。

今天,毛泽东主义者称他们追随已故中国共产党领袖毛泽东提出的共产主义原理,当向毛泽东主义叛军问及他们的政治哲学时,忠贞地重申:“毛泽东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第三阶段,它全面地描述了共产主义。”
令毛泽东主义者悲哀的是,当今的中国领导人坚定地站在了君主制的一边,并称“尼泊尔毛泽东主义者盗用了毛泽东的名义”。绝望地向西方寻求所需的军事和金融支持的政府发起了内战,并花言巧语地称之为反恐战争。其它的尼泊尔政客也“机敏地”采用了这个叫法。而闻名的人权活动家,去年政府—毛泽东主义者和平谈判的调停者对这种叫法嗤之以鼻:“他们不是恐怖分子,他们在为正义而战,实际上政府不能以正确地方式回答他们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同意道:“纵观尼泊尔历史,假如不出现毛泽东主义者,将会出现另外的(《世界出版评论》2003年
毛泽东主义叛军同尼泊尔主流政坛的要害角色——成立于1949年的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是政“亲”。
尼泊尔共产党(尼共)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要求重返多党政治的舆论日益高涨。随着全国的政治辩论变得更加白热化,尼共分裂为两派。尼共——第四议会和尼共是毛泽东主义者的前身,顷向于使用暴力来恢复民主,而第四议会顷向于非暴力不合作的和平手段。随着党员对使用暴力实现政治目的的讨论,在随后的几年里,一系列的分裂组合接踵而至。

[ 本帖最后由 红旗漫卷西风 于 2008-3-17 01:14 编辑 ]

马列毛主义还是修正主义 ?

普拉昌达同志

通过对社会发展的科学研究,马克思主义以无可争辩的事实证明:在历

史上最后一个革命阶级-无产阶级-的无情而激烈的斗争中,随着社会

主的建立和巩固与共产主义的发展,资本主义将会终结。科学社会主义

的思想为无产阶级的斗争提供了战无不胜的强大武器。对它的探讨和在

实践中的应用动摇了资产阶级的天堂。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工人阶级的

斗争是一场反对资产阶级及其走狗和各种形式的非无产阶级倾向的你死

我活的斗争。
资产阶级及其走狗通过在无产阶级运动的内部和外部进行各种各样的阴

谋、破坏、镇压和干涉,以强烈的企图保卫他们掠夺人民的天堂,根除

马克思主义。

他们成千上万次地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了”,已被证明是毫无用

处了,灭革命无产阶级的志气。但每次他们这样宣布之后,历史的事实

却是马克思主义和工人运动变得更加强大有力,光焰万丈、汹涌澎湃,

给他们以当头一击。从马克思主义到列宁主义和毛主义的发展就是铁的

证据。

当马列毛主义在全世界取得了大体上的胜利时,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分

子也被迫支持马克思主义,但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而是要出卖无产阶级

和被压迫人民。在这样的背景下,列宁说,历史的辩证法就是这样,可

以估计,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不得不把自己装扮成

马克思主义者。列宁还以充分的证据证明修正主义随着帝国主义的发展

,打破了国家的界限,具有国际性。今天帝国主义取得了以数百万工人

的牺牲得以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的领导权,并改变了它的方向。他们又

一次地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失败了,并相互庆祝。然而,他们的庆祝不

过就象行将死去的人的自我安慰,这一点正在被历史事实、世界范围的

斗争星火(这将动摇整个世界)和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危机所证明。正是

被帝国主义者用来宣称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的事实证明了马克思主义是

不可战胜的。粉粹现代修正主义所造成的混乱,鼓舞人民前进以赢得世

界范围内的胜利,这一历史重任又一次的落在了无产阶级战士的肩上。

为此,对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做好向被压迫人民揭露修正主义和

帝国主义的真面目,使他们知道事情真相的主观准备,是具有第一重要

意义的工作。

什么是修正主义?事实上,修改与无产阶级阶级斗争事业相一致的马克

思主义,使之变成符合非无产阶级的利益的东西,这就是修正主义。在

现代社会,修正主义的产生有其阶级基础。在某一地区,非无产阶级,

尤其是小资产阶级的数量越多,对修正主义就越有利。实际上,修正主

义就是渗透到工人运动内部的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因此,以任何借口

削弱反修斗争的任何企图本身就是修正主义。想要在这篇短文里对修正

主义和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广泛的分析是不可能的。本文打算对革

命马克思主义的几个个体问题和修正主义的表现方式进行扼要的阐明。

1、阶级斗争

马克思主义的一个主要科学发现就是认为阶级斗争是推动历史前进的一

个力量。所有的革命马克思主义者从马克思、恩格斯的方论到列宁、斯

大林和毛泽东都把阶级斗争作为他们行动和世界观的出发点。马克思、

恩格斯说,四十年来,我们一直强调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

争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尤其是现代社会革命的一个伟大的组织者。

因此,谁想要在这场运动中摆脱阶级斗争是不可能的。类似的,列宁说,关健是阶级斗争理论。同样地,毛也非常强调把阶级斗争作为关键。

修正主义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放弃、削弱、模糊阶级斗争。正如列宁所说,在政治领域,修正主义者企图修正马克思主义的基础或阶级斗争。过去,第二国际的叛徒考茨基以担心技术和武器的巨大发展为由拒绝阶级斗争。类似的,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以世界形势的变化为借口,宣布和平过渡、和平共存、和平竞赛,并实行法西斯独裁统治以取代无产阶级专政。在中国,邓集团宣布阶级斗争已经结束,采用资产阶级的经济原则,并实行法西斯独裁统治。因而,很明显,修正主义者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或削弱阶级斗争,在阶级合作的旗号下实行资产阶级独裁统治。在我国,包括被称为联合马列的Jhapa集团在内的几个修正主义组织支持同样的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和邓小平路线,削弱阶级斗争。这样,修正主义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如:不断强调和平合法的运动,参与村务委员会制度,误导人民,推迟未来的武装斗争等等削弱阶级斗争,强调团结、合作,与资产阶级和各种反动派和腐败分子交往密切。

2、党

什么是共产党,它应当是什么样子?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把它看作是战斗的、有纪律和阶级觉悟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并依此进行实践。革命的马克思主义一直强调这样的党应当用政治理论武装起来,并对各种非无产阶级倾向和特征进行斗争。在这样的背景下,马克思和恩格斯说:如果不同阶级的人想要参加无产阶级的运动,首要的条件是他们必须放弃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世界观,欣然并真诚地接受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他们接着说:如果党的领导权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落在了这种人的手中,党直接就失去了生机,它的无产阶级精神就会崩溃。列宁发起了布尔什维主义运动,对党内机会主义者(他们制造种种障碍,反对把党建成战斗的有纪律的无产阶级先锋队)进行了无情的、不妥协的你死我活的斗争。毛总是强调要建立一个以马列主义原则和路线为指导的建立在无产阶级革命风格基础上的党。

修正主义者甚至同各种各样的非无产阶级成分进行合作,他们强调把党建成一个松散、泛滥的党,这样将导致党不能再作为无产阶级领导者的角色而发挥作用。在这样的背景下,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的全民党的理论就十分显著。修正主义企图把党变成一个由没有理想并且自私自利的分子组成的团体。通过这样的手段,他们一方面出卖了无产阶级的利益,另一方面,一些狡猾的领导人误导人民,使之成为实现他们即得个人利益的工具。由于这些修正主义分子在议会中需要更多的群众和投票者的支持,他们有意或无意地出卖原则以维护党的“统一”,而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为了保卫原则,总是准备着许多次的分裂。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分裂就是正确的,而只是为了同出卖无产阶级利益的修正主义进行不妥协的斗争并反抗他们,如果有必要的话,分裂是完全正确的。列宁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值得认真思考。在全世界,尤其是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如果不通过 激烈的斗争,同资产阶级同路人( bourgeois fellow travellers)进行几次分裂,没有一个社会民主党能够维持下来。

值得注意的是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十分重视同各种非无产阶级倾向作激烈的斗争,以把党发展成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队,而修正主义者强调把党发展成为各种非无产阶级倾向共同活动的讲坛。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把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看作是党前进的动力和生机的源泉,而修正主义者通过放弃意识形态的争论进行妥协,以临时解决这一问题,使党成为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团体。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在党的发展问题上持辩证的观点,而修正主义者则持形而上学的观点。因而,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为无产阶级的事业效劳而修正主义者则为资本家和帝国主义分子卖力。

3、斗争形式

在斗争方法上,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与修正主义者也有着根本的不同。马列毛主义者强调不断地在人民群众中宣传暴力革命的必要性,把它作为革命的普遍法则,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真正的革命者强调通过斗争动摇统治阶级的法律和秩序是人民进行革命准备的前提条件。列宁说:“需要在人民群众中有组织地宣传这种暴力革命的概念,这是马克思、恩格斯所有学说中的精髓。”列宁强调要同那些阻止或企图阻止向人民群众宣传并使人民接受马克思、恩格斯所有学说中的精髓——暴力革命的坏分子进行不断的斗争。斯大林说:如果有人认为这种革命能够在有利于资产阶级统治的资产阶级民主的范围内和平地取得成功,那他要么是智力愚顿,缺乏普通人的常识,要么就是他完全彻底地放弃了无产阶级革命。在这一点上,毛讲道:帝国主义时代阶级斗争的经验给我们提供的教训是只有拿起枪来才能无产阶级和受压迫的人民群众才能打败资产阶级和封建地主。因此,我们可以说,只有拿起枪来,才能改变整个世界。因此,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优先强调斗争的革命形势,目的是使人民群众从一开始就做好反抗的准备。

而对修正主义者而言,他们总是强调和平的、合法的斗争形式。现在修正主义,他们非常熟悉马列毛主义的普遍真理,从外表上看,他们在长远上和战略上也承认暴力革命的必要性,但在战术上却拒绝实行它。就现在来看,修正主义者毫不准备走出和平、合法运动的圈子,但从表面上看,他们好象也承认在未来进行暴力革命的必要性似的。包括联合马列在内的修正主义者采取的就是这个办法。

需要认真考虑的一点是在这个时代,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马列毛主义教导我们说无产阶级革命者应当不断地用斗争精神教育和锻炼人民,这样,在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发起进攻的时候,他们不致于束手待毙。为此,根据实力和地位强调斗争的革命形式是十分重要的,这有助于推进并为全国范围内的反抗准备基础,使我们在未来处于有利的形势。而在这一点上,我国的修正主义者们是为反动派服务的,他们要求把斗争限制在和平、合法的圈子内,使人民群众在危急时刻丧失武装。

                         1990年6月

<<马列毛主义还是修正主义 ?>>普拉昌达同志,这是他于1990年6月写的文章。
在这个文章里,
普拉昌达同志把什么是修正主义?修正主义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具体表现,从阶级斗争、共产党组织、阶级斗争的斗争形式三个方面做了简单、准确的说明。
这是普拉昌达同志1991年对马列毛主义和修正主义的认识。
1990年时,普拉昌达同志是哪一级的领导者?我还不知道,只能从资料中慢慢来找。不过这时的论述还是革命的,而不是“普拉昌达主义”的。

准备鲁孔之战

作者:李·沃内斯托
翻译:洛崇

《革命工人》 1035期 1999年12月19日

每年这个时候尼泊尔深山的夜晚都比较凉爽,有时当大风刮起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有点寒冷。当太阳中午升高,慢慢向西边爬去的时候,又变得暖洋洋的。

这儿的许多妇女都把头发挽成发髻,盖不住脖子,也遮不住眼睛。这看上去是在大热天在深山里上上下下的最理想的发型。所以有一天,我请求班里的一名女战士,Onsari帮我把头发也做成“尼泊尔型”。她拿着梳子在我的头上梳了几下,很快就把它编成一个紧紧的结,然后用皮筋把它扎好。

第二天,当我返回森林里,我看见Onsari在等我,她坐在一根木头上,在做着什么东西,看见我,她很害羞地笑了一下。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她送我一件很漂亮的礼物——她用红线为我编了一根很漂亮的蝴蝶结,戴在我的刚估摸的“尼泊尔发型”上。

那天很晚的时候,我注意到Onsari 和另一位女同志Sunsara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很明显,她们看上去象在搞什么鬼。她们打量着我,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然后离开了房间。当她们回来的时候,她们拿着一包衣服。她们对我的翻译说,“你能问下我们的姐妹同志看她愿意穿上这身尼泊尔服装吗?”

两位女同志把所有的男同志都赶出了房间,然后就很开心地帮我打扮起来。花了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我的身体用传统的莎丽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Sunsara拿出了一串明亮的绿松石项链给我戴上。我最终还是要出门的,有人正在等我。每个人都向我拍手喝彩。Pravat告诉我,“你现在就象是我们的一位女战士。”

Onsari 自我们穿过边界去往鲁孔就一路上陪着我。我意识到我们在隐蔽所待了有些时日了,而她更容易融入她日常的乡村生活,正如其他人民军战士一样。她和其他游击队员一样,生于斯长于斯。我们见面时她正在和当地妇女晾衣服,谈笑间帮助她们完成农活。

整个游击班依靠群众得以隐蔽。但我从未看到他们伺机利用人民的盛情款待。他们充分尊重当地的人民。他们参加村民的政治讨论,并把战时新闻带给他们。

每次我们来到村庄我就注意到他们会迅速地集柴挑水。他们尽量自己带米而不是吃老乡的粮食。

同志们告诉我人民军遵守毛主席为红军制定的三大纪律:(1)一切行动听指挥;(2)不拿群众一针一线;(3)缴获东西要归公,同时还有“八项注意”:(1)说话要和气;(2)公买公卖;(3)借人东西要归还;(4)损坏东西要赔偿;(5)不许打骂群众;(6)不许损坏庄稼;(7)不得侮辱妇女;(8)不得虐待俘虏。

今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村庄了,而我也不得不和Onsari道别。她和她的游击班要到别处去了。

我们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然后大约下午5点,每个人在外面集合举行一个小小的告别仪式。当地的文工队唱了首与同志道别的歌曲,同时他们加上了几段关于“李同志”的歌词——如“她勇于克服困难就像翻越群山。”

实际上,在最后的几天我感觉几乎要被群山打败。但是那首歌却让我鼓起勇气继续长途跋涉——它激励并且提醒我有很多革命者非常珍惜我们为报道尼泊尔人民战争所作的努力。

告别时还有一些简短的演说,同志们送我一些礼物——其中有一块布是手绘的,布上画着喜马拉雅山麓;一个“红色乡村”;一些反动派被炸飞了;还有一些人民军的战士。这块布是人民军战士特意为我绘的。后来在我们将要离开时,排长冲过来给我另一样礼物。那也是一块手绘的布——它是由一位在鲁孔被捕的革命战士所绘。他在狱中托人送到了作战排,现在排长又把这块布给了我!

所有不和我们一起走的战士都在外面列成了一行,我沿着他们的列队同他们一一道别,同时向每个人致以革命的敬礼"lal salaam"。Onsari排在队列的最后面,等我走到她那里,我突然转过身去抚摸着自己用红皮筋巧妙扎起的头发。我朝她使劲地笑,然后举起我的拳头致以革命的敬礼。我让Pravat对Onsari说“谢谢”,我永远都会记住她。她回敬我"lal salaam",我看见她的泪水润湿了眼睛。

我们是晚上七点离开,到达下一个隐蔽所时大约凌晨一点。这是选举日的前夜,在某处我们可以看见山上一路绵延的是支着火把的队伍,仿佛是一条若明若暗的火蛇崎岖地在黑暗中爬。我们也可以听到微弱的枪火声在山谷回荡——那是村民向选举示威而朝天鸣枪。

等到我们来到隐蔽所,已经很晚了。但是人们还是在这里集和——当地党的高层以及军事首长一直在焦急地等待我们。他们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等到吃完饭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同志们看我很累就嘱咐我去睡觉,而他们不睡继续谈话。

通往武装斗争之路

第二天清晨鲁孔地委书记与一名负责主要游击区工作的中央委员展开了两天的讨论。

那位中央委员同志对我讲:“我们党,尼泊尔共产党(毛),于1949年4月22日成立。50年后她在成熟起来。我们党已经熔铸并发展成为一个真正的毛主义的政党——经历了许多的斗争,之字型的曲折发展,两条道路的斗争。”

他告诉我在六十年代,尼泊尔革命者从毛与苏联的论战中学到很多。毛揭露赫鲁晓夫以及苏联其他领导人是“冒牌的共产主义者”,他说这对尼泊尔人民有很大影响。

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也在尼共发展中起过重大影响。在1976年,毛逝世后,在关于如何分析中国的反革命政变时有过尖锐的两条路线的斗争。通过这次斗争,是否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成为一条分水岭。

中央委员同志告诉我党是如何继续领导群众同政府武装斗争的,他说:

“1985年,党采纳了夺取国家政权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路线以及延长人民战争的战略。党在这时掌握了毛主义,并在1989年左右对毛主义加以运用,着手准备发动武装斗争。党(那时称为Mashal)从一开始就是‘革命国际主义运动’的成员。”

“1993年,党通过了一条由马列毛主义指导的明确路线以及延长人民战争的战略观点。党主要在地下发展了自己的组织。其主要功能是着手准备武装斗争。当代尼泊尔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与帝国主义与印度扩张主义支持下的反动政府之间的矛盾。党对此已经很明确。党对于延长农村包围城市的人民战争的路线也很明确。在尼泊尔农村有着可预见的客观形势,这也决定了着手开展人民战争适当其时。”

“1995年,党作武装斗争之最后准备”

地委书记描述了鲁孔地区的党组织如何为武装斗争作了必要的调整。

“这儿没有非常严重的错误路线,所以相关调整主要针对那些害怕从事武装斗争,不愿意付出必要牺牲的人。上级领导给地一级领导层派来了学习班,有些人克服了不良倾向,有些人选择了退出。新的领导班子产生了。他们学习各式各样的文件,其中包括《战略与战术》一文(转载于革命刊物《赢得整个世界》23期)以及其他中央领导所写的文章。”

“在群众这一层面上,我们也作了广泛的工作。首先我们作了大量的宣传,也包括很多建设性的方案,60%的群众通过各种渠道受到了党的影响。后来又增加到了80%。当越来越多的群众被党吸引,我们领导层也大受鼓舞。

“武装斗争前夕,党的领导层给广大群众开了很多学习班,因为我们认识到群众是我们开展斗争的力量之源;如果他们没有政治觉悟,那么我们就不能成功地开展工作。通过这些努力,我们反省自身。在这个反省时期,普里昌达同志[尼共(毛)总书记]来到我们中间,他总结了党的工作,肯定我们地委领导层执行了一条人民战争的政治路线。这也给地区党委以很大的鼓励。”

“党进入了准备的最后阶段,对行动的时间略加修改。西部地区的领导改正了一些军事目标,鲁孔地区作为以上目标的实施地责任重大。地委领导认为事关全局,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革命与反革命

那位中央委员概括了进行鲁孔之战的各个方面:

“政治准备,即通过宣传告诉人民群众,什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什么是马克思-列宁-毛泽东主义;为什么要通过延长人民战争来夺取政权。宣传形式包括群众集会,文化批判,海报与墙报,小册子,报刊文章,政治学习班。这些既在群众中开展,也在党的干部及领导层中开展。”

“这些从1992年至1996年一直在进行,1995年有所加速。那时有着尖锐的阶级斗争——农村中正在开展同剥削者的斗争,放高利贷者,舞弊者,各色骗子都在此列。当然采取的都是怠工形式,而不是把那些人肉体消灭。党掌握了多种方式与政府作斗争。许多群众运动被组织起来了,包括学生运动、妇女运动、农民运动,知识分子抗议等等。

“在准备期间,大约10000多人被指派到罗尔帕地区从事不同的斗争。大部分人被捕入狱。一些人经历了严刑拷打被无罪释放,另一些人则要被监禁更长的时间。许多人被迫转入地下。”

“政府镇压群众领袖及干部非常凶残。有两次著名的镇压,“达尔波特”和“罗密”镇压。这两次镇压使得我们在全国范围开展人民战争有了客观的理由。主观上,党自身也已经准备充分。我们广为宣传发生在罗尔帕地区的镇压,这造成了一个开展人民战争极为有利的政治形势。更多的人民开始赞成全国范围内的毛主义运动。”

“党内开展反对修正主义的政治运动,那些追随修正主义路线的干部被开除出党。党内开始了整风运动。我们党变得更为团结。”

接下来那位中央委员谈论了一些军事方面的准备:

“形成了三种军事组织——战斗组,村卫组,志愿组。有体质训练也有军事训练。”
“革命统一战线有两个功能。在中央一级它是进行政治斗争的一种手段,而在地方一级它更是从事斗争,夺取政权的有效手段。有两种群众组织。有一种是直接支持党及党的路线——学生组织,妇女组织,农民组织。另一种是间接的支持——知识分子群体,职业律师,人权组织,他们虽然不能公开支持党,但是却可以在各个领域对人民战争提供间接的支持。群众组织好比是在群众间构造的网络。”

谈到“斗争准备”,中央委员同志说有合法与非法两种斗争。合法斗争用于群众组织,鼓动工作,以及宣传。与此同时党还领导着各种游击行动——偷袭,伏击,突击,埋雷。他解释说:

“突击指的是小规模部队遇到较大之敌而发起的突然袭击,轻装或者重装均可。突击的目的是缴获武器,消灭少数敌人同时骚扰敌军。攻击极快,时间极短。”

“技术方面的准备,我们的武器包括三种——家用类,火器类,爆破类。家用类包括小刀,木棍以及其他简单的武器。火器类包括来福枪,自动步枪。爆破类有手榴弹和地雷。我们的政策是用基本的家用武器逐步过渡到火器。”

“在着手准备前,所有的这些武器都来自于人民,部分是购买得来的。党对战斗组既进行体质训练,同时也训练他们使用武器。党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印制了关于一般军事路线的指南,以此教育战斗组与领导组,同时分发到地委。”


明天又是一个全天讨论。所以我又等着听余下的故事,有关人民战争在鲁孔如何开始,而这个地区有如何成为革命的大本营。

我们今天也同时碰上了政府正打算开始首轮选举。一位同志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我们整天盯着附近的投票站。你也出来瞧瞧吧。”

我们朝外面走,沿着山脊一直走下去。那位同志递给我望远镜,指着远处的一点。透过望远镜我可以看到一个小房子,外面支着一张桌子。一群警察在闲逛无所事事。在这个强大的游击区内,群众丝毫不相信政府,绝大多数人抵制选举。那位同志告诉我,“除了今天早上的一小撮人外,整天都没有人来投票。”

这是《来自尼泊尔革命的报道》中的一篇,在这篇文章里,记者把尼共毛派的历史往前移到了1949年。这是记者和鲁孔地委书记还有一名负责主要游击区工作的中央委员之间的讨论和谈话。
鲁孔地委书记还有一名负责主要游击区工作的中央委员是这样回顾以往的历史的,我把此文先编一个时间表::
我们党,尼泊尔共产党(毛),于1949年4月22日成立。
1960年代: 他告诉我在六十年代,尼泊尔革命者从毛与苏联的论战中学到很多。毛揭露赫鲁晓夫以及苏联其他领导人是“冒牌的共产主义者”,他说这对尼泊尔人民有很大影响。
在1976年,毛逝世后,在关于如何分析中国的反革命政变时有过尖锐的两条路线的斗争。通过这次斗争,是否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成为一条分水岭。
“1985年,党采纳了夺取国家政权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路线以及延长人民战争的战略。党在这时掌握了毛主义,并在1989年左右对毛主义加以运用,着手准备发动武装斗争。党(那时称为Mashal)从一开始就是‘革命国际主义运动’的成员。”
1990年6月普拉晶达同志写了《马列毛主义还是修正主义 ?》
1991年12月,普拉晶达同志写了《论毛主义》

“1993年,党通过了一条由马列毛主义指导的明确路线以及延长人民战争的战略观点。
党中央委员会1995年9月通过:《发动具有历史意义的人民战争的计划》
“1995年,党作武装斗争之最后准备”
1997年,普拉昌达论尼泊尔人民战争 《人民战争中出现的一些理论和军事问题

[ 本帖最后由 红旗漫卷西风 于 2008-3-17 18:00 编辑 ]

普拉昌达——尼泊尔的罗宾汉

在风云变幻的尼泊尔政坛,毛派领袖普拉昌达深受民众爱戴,这和刚刚被剥夺王权、落寞的国王贾南德拉形成了鲜明对比。

11年来,普拉昌达率领的这支"微不足道的力量",推动了尼泊尔政治生态发生巨大变化:强盛了200年的王权日趋衰落,议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赢得主导权,七党派放弃了对国王的幻想,愿意和普拉昌达联手共建未来。

毛派领袖

普拉昌达原名普什帕·卡迈勒·达哈尔,1954年出生于博克拉市附近一农民家庭,曾当过教师。因受够了"贫困和野蛮盘剥",1979年他放弃教职成为一名政治人物,此后迅速崛起。

1984年他成为马肖尔党中央委员会成员,第二年,他利用该党分裂的机会,联合三个派别组建团结中心党。80年代末又组建团结人民阵线,并以该党为依托参加1991年该国实行多党制后的首次大选。

1996年初,还寄希望于议会斗争的他,向政府递交了一份包括改善农民和社会底层人民生活条件在内的四十项要求,根本不获理睬。当年2月,怀着满腔愤怒,他带领一些贫苦农民,拿着两条破枪,走进深山老林,发誓要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国。

十年地下活动,普拉昌达把一小批仅配备原始火器的追随者,变成了一支有几千名战士、装备良好、令政府军生畏的队伍。在上千次战斗中,游击队控制了尼泊尔60%到70%的领土,而政府军只能控制加德满都这种大城市和各县首府。游击队成立了县、村两级基层组织,任命官员,征收赋税,修建道路,设立医疗机构和金融合作社。这些成就的取得,用普拉昌达的话说,“全仰赖于毛泽东思想的指导”。

普拉昌达笃信毛泽东思想。1970年代初,当他还在奇旺省的兰普尔农业学院求学时,开始阅读马克思主义书籍,并逐渐形成"只有暴力革命,才能改变尼泊尔固有权力结构"的想法。10多年的游击生涯,他运用"以农村包围城市"理论,以农村为根据地,以获得农民等底层民众支持作为斗争基础,把地主土地分给农民,取消种姓政策,设立关卡自行征税。在边远地区填补了政府的权力真空。

实际上普拉昌达成功的秘密,还在于和士兵休戚与共。作为游击队的高级领导人,他和士兵一道忍受着斯巴达式的清苦:除了应付换洗的几件衣服外,几乎一无所有。伙食不过是农民常吃的豆子糙米饭。

《国际先驱论坛报》记者曾深入其占领区,他吃惊地发现,尽管反政府武装与政府军间的斗争造成至少1.3万人丧生,农民仍然支持普拉昌达,称反政府武装为尼泊尔的"罗宾汉"。

王权落地

尼泊尔王权衰落是尼政坛的新气象,国王贾南德拉从震惊世界的血溅王宫惨案到去年的"休克疗法",备受公众质疑。

在2001年6月1日的王室团圆聚会上,号称"革命国王"的比兰德拉全家惨遭枪杀,当时贾南德拉恰好缺席,而他在场的儿子是唯一的幸存者。几天后贾南德拉就任摄政王,死者尸体未经法医鉴定就匆匆火化。去年2月,贾南德拉又运用宪法第127条,解散政府,成立由国王担任主席的大臣会议,希望通过休克疗法来稳固王权,激起了七党派的强烈反弹。

七党派开始和反对派武装一起,结成反国王统一战线。这打破了1990年代中后期逐渐形成的国王、政党与反政府武装三足鼎立的政坛格局。在反政府武装的暗中支持下,七党联盟组织声势浩大的示威,增加了逼迫国王让步的砝码。

去年6月10日,尼泊尔议会投票,一致同意剥夺国王先前拥有的法律否决权。8日议会通过新决议,议会在签署法令时不再需要征得国王同意,一切重大决定由议会作出,不需要经国王认可。在今年6月将要举行的制宪会议选举中,尼泊尔人将投票决定国王的去留。至此,王权在尼泊尔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政治生态发生根本转变后,去年11月21日,普拉昌达率领的反政府军与尼泊尔政府签署和平协议,正式结束10多年内战。首相柯依拉腊宣告:“暴力政治已经结束,和解政治时代已经到来。”

观察家认为,游击队在获得大部分领土控制权的情况下,同意封存武器和士兵进驻临时营地,体现了其维护尼泊尔和平的决心。然而,回到主流政治进程中的普拉昌达及其游击队要想继续获得民众支持,就必须实现由革命党向建设党的转变。自1990年多党执政以来,尼政局不稳的主要原因,在于未能搞好国民经济。

或许普拉昌达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到来,早在战争期间,尽管经济困难,他还是把一批又一批年轻人送往国外,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他说:“眼看游击队的斗争即将获得最后胜利,国家的经济建设需要各方面人才。”

普拉昌达:普拉昌达原名普什帕·卡迈勒·达哈尔,
1954年出生于博克拉市附近一农民家庭,曾当过教师。因受够了"贫困和野蛮盘剥"。
1970年代初,当他还在奇旺省的兰普尔农业学院求学时,开始阅读马克思主义书籍,并逐渐形成"只有暴力革命,才能改变尼泊尔固有权力结构"的想法。
1976年,毕业于奇异旺农学院。
1979年他放弃教职成为一名政治人物,此后迅速崛起。
1984年他成为马肖尔党中央委员会成员。
1985年,他利用该党分裂的机会,联合三个派别组建团结中心党。
1980年代末,又组建团结人民阵线,并以该党为依托参加1991年该国实行多党制后的首次大选。
1996年初,还寄希望于议会斗争的他,向政府递交了一份包括改善农民和社会底层人民生活条件在内的四十项要求,根本不获理睬。
1996年2月,怀着满腔愤怒,他带领一些贫苦农民,拿着两条破枪,走进深山老林,发誓要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

[ 本帖最后由 红旗漫卷西风 于 2008-3-17 22:32 编辑 ]

尼泊尔新民主主义革命(2)

二、客观的形势

未被破坏的美好风景画——还是残酷的封建压迫?

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一直将尼泊尔人的生活维持在欧洲中世纪的相似的条件上。尼泊尔一直有部落和种族的差别,在森林中还有游牧民族和狩猎为生的民族。尼泊尔丰富的水资源仿佛也成为了贫穷尼泊尔人的讽刺:人和牛在同一个水塘中取水饮用,而水塘就是雨水积在地面形成的。在农村,妇女们要到最近的小溪中用罐取水,往返一趟就要花费近三个小时。

根据尼泊尔GCD的机关报《The Worker》,尼泊尔的人均GDP为180美元,是世界上倒数第二的水平。大约70%的人生活在绝对贫困线以下。国家整体上处于令人失望的贫穷之中,而严重的两级分化更使人民的生活雪上加霜,占人口10%的富人瓜分掉国民收入的46.5%、占有全国耕地的65%。

尼泊尔妇女所受压迫更加深重。在家庭中,女性实质上是没有受教育权的,她们也不能继承家庭的财产,她们只能做那些做不完的家务活。一些尼泊尔女孩甚至13周岁以前就被嫁出去。尼泊尔人平均寿命期望值是56岁,但是妇女要低得多,尼泊尔是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女性人均寿命低于男性的国家之一——也是家长统治的缩影。大量的女性在童年就夭折了,很多儿童死于营养不良、霍乱和流行性感冒;婴儿的死亡率高于75‰,是日本和瑞典的10倍。

农村的医疗保障几乎是不存在的。只有少量的山里人有自己简陋的医疗设备,医院根本不管农村。大部分农村人要是患了感冒只有两种选择:或者依据传统的医术自己去找草药治病,或者面临无法预测的死亡。疟疾、伤寒、霍乱和肺结核在群众中普遍流传。由于医疗的商业化,大城市的医疗花费价格高得惊人,既便是尼泊尔的中产阶级也无法消受。尼泊尔的受教育率很低,根据政府的统计,识字率低于50%,受过良好教育的青年人只有去印度或其他国家找工作。(详见《The worker》1997年第三期;2001年5月14-20日召开的第三次联合国最不发达国家会议纪要,尼泊尔篇;大英百科全书) 农民生活的悲惨来自于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每天要搜集生活必需品,贩卖自己

生产的草药、酥油、水果。边远山区的人只能通过集市才能获得生活必需品,如盐、黑胡椒粉、药品和衣服等,把这些东西扛回家,从集市到家里的距离步行要超过15天。在山区,骡和马依然是主要的交通工具。这样的生活方式使农村的人花费异常昂贵,例如进口货物的价格大约是本地市场价格的15-20倍。 帝国主义者时而不时的吹捧尼泊尔是“亚洲之虎”,事实上几十年以来他们一直对这个第三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人民的贫穷和苦难漠不关心。

在西方和印度囚禁之下的国家

这些艰苦的生活条件折射出尼泊尔在全球帝国主义体系中的地位。更基本的,印度世世代代牢牢的控制着尼泊尔。几百万尼泊尔移民在印度城市里做着条件最糟糕、工资最低的工作。他们中大多数为青年和中年男子,通常是国家经济增长的关键推动力,但是他们现在却在为印度人的财富卖命。这也是尼泊尔妇女生活艰辛的部分原因,因为只有她们在家里料理家务、照看孩子、伺候庄稼。 尼泊尔同时也是印度原材料的来源地,例如木料,尤其是向印度提供大量的价格便宜的水电。尼泊尔的水能资源世界第三,仅次于巴西和中国,但却无法为人民造福,大量尼泊尔人依靠柴火照明,一些地方用石蜡照明。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尼泊尔没有它自己需要的能源,城市和乡村的电气供应根本不存在,收音机、电视机至今仍被视为奢侈品。

尼泊尔也是印度的商品倾销地。事实上,1950年印度、尼泊尔签署的所谓的“和平和友谊条约”紧紧的束缚着尼泊尔人,阻止他们发展民族工业。根据条约,尼泊尔人所需的所有的工业品必须从印度进口,这使尼泊尔成为印度一个稳定的商品消费市场。 西方旅游者是国家外汇收入的最重要的来源,其次是商品出口换汇、外国劳工寄回收入。然而,外国旅游者巨额开支的大部分,却落入了西方中介的手中(大约攀登喜马拉雅花费的90%),而不是归尼泊尔所有。

印度的统治阶级和尼泊尔的统治阶级已经秘密签订了几个条约,使得尼泊尔严重依附于印度,就连国家安全都要靠印度保证。根据1965年条约,印度给尼泊尔军队提供武器和军需品。如果印度无法提供这些武器,尼泊尔只能向印度允许的第三国进行购买。 所有的这些条约将经济增长扼死了,尤其无法建立独立自主的经济体系。直接说来,印度统治阶级的意图就是以平等和友谊为借口吞并尼泊尔,通过控制军队和工业使尼泊尔人民屈服。简而言之,尼泊尔,在全球帝国主义体系中的印度的统治之下,只能继续可怜的贫苦生活,没有任何发展希望,不能接受教育,只能依赖美丽的自然风光发展旅游业和出口廉价劳动力维持下去。

国家内部对人民的桎梏

尼泊尔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国家,但尼泊尔世代被婆罗门和Chetries世袭家族所统治,尽管世人皆知尼泊尔的少数民族总体占人口总数的大部分,也必须生活在种族种姓制度统治之下。这些社会的上等种族占领着河谷地带大多数肥沃的良田和生产毡帽的繁华区域,同时也占据着大部分政府职位、占有大部分重要的商业和工业企业。尼泊尔的土地被分为四等:最好的(abbal),较好的(doyem),好的(sim)和一般的(char)。大多数abbal和doyem质量的土地掌握在地主手中。农民只有sim和char的土地。 尼泊尔乡下社会有如下的阶级成分:地主,富农,中农及下中农,贫农和雇农。因为半封建的生产关系,一些小地主仅仅和那些只领取失业救济的欧洲失业者同样的财富。一个尼泊尔地主通常有足以维持生计的土地,自己的马匹、牛和家禽,既是肥料来源也可以作为肉食,同时他们自己不亲自在土地上劳动、照料牲口。富农一般有两套耕具,牲口,在自己的土地上部分参与劳动,也雇工(主要是雇季节性短工),家中有仆人。中农及下中农只有一套耕具,靠自己能耕所有的地,土地上生产的东西很少能够吃整年。贫农只有小块土地,没有耕具,粮食仅够半年吃,贫农必须同时给别人打工才能生存。雇农因为没有土地,必须给地主打长工,类似于抵押的奴隶身份。

由于半殖民地的生产关系以及尼泊尔对印度的依赖,尼泊尔几乎没有工业生产。跨国公司和印度资产阶级在尼泊尔买办资产阶级协助下建立起手工工业,主要由酒精、酒类和毒品工业组成。这些公司为了获取巨额利润,往往雇佣低廉的童工。大批标有“made in Nepal”的工业品,像手表、收音机、电视机等,实质上并不是尼泊尔自己生产的,而是从印度、日本和其他国家进口部件进行组装的。 在封建和买办基础上产生的资本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在尼泊尔社会深深扎根并发展起来。这种官僚资本将尼泊尔人民牢牢的束缚在多重剥削之下。例如,一个农民想办一个家禽饲养所,他必须向相关的政府官员行贿,相关工业也是一样。同样的,很多方面,土地登记部门的官僚们也要打点好,地主才能将一个农民的土地据为己有。尼泊尔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没有单一全职的生产部门,一个地主同时可以是工厂主、议员、部长、官僚资本家。同时,农民也是农业工人、工业劳动者、雇佣劳动力。 这个已经腐烂的社会是多民族人民的监狱,统治阶级只能通过警察、军队、法律来维持反动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