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乡》真的没有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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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机会主义组织简要说明

编者按:
1、在资产阶级专政的社会只有资产阶级才“莫愁”,而被他们骑在头上的劳动人民真的是身心俱疲、愁眉苦脸。而歌中反映出来的留守儿童问题也正是无产阶级和他们的子女在资本主义社会下被敲骨吸髓的现象。无产阶级必须比自觉的资产阶级(官商勾结、警察高度团结镇压罢工工人等等)更加自觉,而不是陷在自发斗争的泥潭里。自改革开放以来的无数自发斗争失败,都是因为没有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只有组织起来建立先锋队,才能根本改变这一切,像布尔什维克一样推翻沙俄,建立真正的社会主义。
2、没有好事硬装好,临头坏事不说坏,这就是当代无产阶级在外打工的现状。在资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中,无产阶级即使再怎么思乡、再怎么痛苦,不敢也更不会向家里提一句,要问就是在外过的好。难道真的好吗?不过是在资产阶级专政下苦苦支撑罢了。然而,这首歌不仅体现不了无产阶级真正的问题,反而要以“莫愁乡”的姿态为主要矛盾找补,要故意欺骗自己去“莫愁乡”,转移无产阶级当下所面临的真正问题,其实恰恰符合资产阶级政府的心意,只能是一种自欺欺人

2025年6月10日,一首有着轻快的旋律、质朴的mv、顺口的歌词的说唱歌曲《莫愁乡》在b站发布,用最轻快的旋律,唱出最沉重的现实、以最真沉质朴的词调引起了无数普通人的共鸣,短短十天达到了千万级别的播放,可谓是今年的现象级作品。许多人评价此歌曲将打工人漂泊打工的辛酸、遭受来自社会的毒打与家庭的温暖、长辈的亲切都以一种谈笑风生的方式唱了出来,直击打工人的内心深处。这毫无疑问是一首反映了社会现实与社会意识的歌曲,下面笔者就以马列毛主义视角简单分析歌曲背后的社会意识色彩。

无产阶级子弟的人生轨迹

《莫愁乡》的作者亚细亚旷世奇才(下文简称亚细亚)是2006年生人,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19岁,让人不禁好奇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社会阅历”,能够写出“我被困在了 这片混沌” “一村一村一村一村又一村” “明明快崩溃了,还要乔装无关痛痒”等精准描述普通人在资本主义社会下的精神状态的歌词。其实,这是毫不奇怪的,因为无产阶级遭受到的毒打并不会因为你年纪大还是小、学历高还是低而有本质的区别,资产阶级社会对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怜悯和宽容,永远都有“一茬接一茬的苦吃不完”,请读者们想想自己身边无产阶级子弟们的人生轨迹是怎样的呢?

不说远的,就说中学时代,花大功夫“幸运”通过资产阶级教育应试的学生,被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变态思想控制,为了资产阶级画的大饼在竞争中消耗自己的生命与健康,得到的结果却是“毕业即失业、月薪三千”,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被资本家当成牛马使劲剥削或者的时候才恍然发觉原来“读书无用”,阶级跃迁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资本家并不会因为你书读得多而对你有所宽容,自己与当年被资产教育分流的同学们的人生轨迹与境遇本质上是相同的;而那些“不幸”被一场场资产阶级应试考试刷下去的同学们,他们被资产阶级人为的打为“不好好读书、不努力”的反面典范,于是迫于生计、在少不经事的年纪被迫出门闯荡,他们去往哪里呢?每个沿海城市的电子厂、服装厂、车厂等,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每天干着12小时最苦最累的活,为了勉强活着而费尽全力,他们在机器轰隆中变得麻木、在城市的喧嚣中变得沉默,他们是无产阶级子弟中的大多数。但人毕竟不是麻木、无知觉的机器,遇到剥削压榨会感到痛苦、会想呐喊,会想控诉,无力的时候也会想躲避。《莫愁乡》正是这样一首反映无产阶级长期受到压迫剥削感到精神痛苦想要躲进“莫愁乡”的作品。

隔代亲“温情”背后的残酷现实

我们能发现此歌曲能广泛引起社会共鸣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契合了特色资本主义社会下的一个普遍现象:留守儿童由家中的老人抚养长大。歌曲中大量出现的“姥姥”与“我”正是这样一个组合。下面无数思念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评论也印证一个广泛存在的现象,那么这看似“温情”的情感现象背后又真的如此温情吗?并不,在资本主义城市化进程中,由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不平衡、为了保持大量产业后备军和廉价劳动力,大量欠发达地区劳动力被迫前往沿海发达地区打工,于是就有了大量“孔雀东南飞”的情景

在外务工的劳动人民在发达地区不敢生病、不能买房,养不了孩子,只能将幼小的孩子与年迈的老人放在老家相依为命,于是便有了辛酸的当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感人至深的温情,在留守儿童长大受委屈后就自然思念起了从小庇佑自己长大的亲人长辈。然而“温情”只是矛盾中的一个非常次要的侧面,留守的那些日子里生活又真有那么美好吗? 主要方面是什么呢?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所见所闻,更多的是留守儿童、孤寡老人存在的各种问题,如留守儿童心理普遍失衡、校园欺凌、极端暴力行为(如邯郸未成年杀人事件)、中学肄业;老人年迈体弱多病还要照顾年幼的孩子,甚至惨死家中无人管等社会事件频繁发生。温情只是极少时刻,是苦难生活中熬出来的一点点光,更多的情况是留守儿童被校园暴力欺凌、劳动人民拼尽全力谋生,银发老人多病多灾。当留守儿童长大后,像他们的父辈一样离开老家,成为新一代背井离乡的人,成为被资产阶级社会剥削的主力军,而他们思念的长辈则在农村的凋敝与枯零中痛苦死去 (疫情不是已经证明这一点了吗?),无产阶级家庭在整个资本主义生产生活体系面前毫无还手招架之力,而造成这一切的刽子手就是对工人阶级犯下滔天罪行的资产阶级。

赵子彧从小父母在外地打工,被姥姥姥爷带大。刚来成都的时候,亚细亚旷世奇才做了一个关于姥姥的噩梦。被吓醒之后,发现房间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就莫名地很想哭——《莫愁乡》歌词写作背景

家庭又真的是所谓温暖的港湾,真的没有愁吗?

再回到歌词中,家庭中的情感联系又真的是“莫愁乡”吗?这一点,作者自己不是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告诉了我们答案吗?“杀死人的从来,不是挫折而是期待”,“我骗她是国企,我实际是牛马",如果作者认为家庭真的是无忧无虑的“莫愁乡”,那么也就不会怕被“期待”给“杀死”,也不用骗姥姥自己在国企上班,很显然,这就是存在一定的家庭矛盾(如果和“姥姥”坦白,会是怎样的情景?也许姥姥失望、担心兼具,又将化作一把利剑刺穿胸口),而家庭矛盾就是阶级矛盾的反映。

这里的所谓期待正是资产阶级社会灌输给个人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拼搏、努力,赚大钱)。在资本主义专政下,受上层建筑的影响,社会的压力传导到私有制下人类再生产的家庭中,家庭中的长辈往往成为宣传资本主义思想的帮凶,打着“为了你好”的旗号行压迫之实,“好好学习,好好努力,踏实工作,结婚、生孩子……”等等都是为了你好,但其实都是资本主义社会强加给你的枷锁,所以说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家庭中的亲情是非常脆弱的,随时会被“金钱和前途”给冲破,爆发矛盾。而无产阶级一方面受着资产阶级的剥削,产生了自发反抗的意识,另一方面来自资本主义社会的所谓“期待”与家庭的“温情“让他们止步不前,内疚重重,所以只能选择性撒谎逃避,“假装坚强”,甚至幻想存在“莫愁乡”。此歌曲便是如此,突出了家庭中的温情的一面,而对家庭矛盾则简单一笔带过,选择性的忽略矛盾激烈的一面,这也是正中资产阶级下怀的。

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无产者的一切家庭联系越是由于大工业的发展而被破坏,他们的子女越是由于这种发展而被变成单纯的商品和劳动工具,资产阶级关于家庭和教育、关于父母和子女的亲密关系的空话就越是令人作呕。——《共产党宣言》

不存在田园牧歌式的“莫愁乡”

无产阶级之所以会陷入这种对莫愁乡渴望的集体共鸣中,正是因为对资产阶级社会存在普遍不满,而又没有能力改变这种自发无力的状态。 窒息惨淡的生活,无权的事实、自发的斗争状态让人看不到希望,他们自发的认为唯一的希望只能从梦里索取,不自觉的期待逃往田园牧歌式的想象生活中(也即“莫愁乡”),但是牛马的人生始终要被残酷的现实给唤醒,资产阶级是在一步步收缩无产阶级生存的空间的,他们的鞭子一时一刻也不会停止落下 。无产阶级必须放弃躲向“莫愁乡”的幻想,同时在地下革命家的组织下进行斗争。完全可以相信的是,当群众处在紧密的无产阶级组织中,感受到组织的力量,获得权力后,会在地下革命家组织引导下自觉的抛弃一切落后逃避的思想,正如《湖南农民考察报告中》描述的那样,“菩萨是农民立起来的,到了一定时期农民会用他们自己的双手丢开这些菩萨”,组织起来的农会农民主动抛弃信奉多年的菩萨;组织起来、获得权力的无产阶级群众也会主动抛弃那些逃避的思想,直面现实,进行勇敢的阶级斗争。而这一切都需要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从革命的起点和通往革命的最后一项物质基础——组织——开始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