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左翼文艺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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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机会主义组织简要说明

编者按:
1、革命文艺只有一种最革命的,在革命的原则上坚持不动摇,才是革命文艺的本色。泛左翼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声称这种东西至少沾点革命文艺。马列毛主义者的回答是,这些东西都不是革命文艺。革命文艺从来不避讳谈及政治,尤其是谈及路线问题,革命路线从来不会在这些原则问题上做任何的隐瞒或者隐喻。革命文艺就是革命路线在文艺上的化身,革命文艺对于其他所有落后文艺甚至反动文艺,都以先锋队的态度自居,行使革命的专政权力。必须在文艺上和泛左翼划清界限。
2、本文点破了泛左翼文艺背后实质上是政治自发性的产物。泛左翼文艺不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文艺,革命文艺必定是群众路线的、能够揭示路线上“怎么办”的。而当代的泛左翼文艺仅仅只有对于社会主义虚无缥缈的怀念和对资本主义絮絮叨叨的咒骂,这深刻反映出群众的无权和自发性路线的错误至极。有了强大的社会主义政权才能利用专政权力创造出“又红又专”的革命艺术,靠脱离组织脱离路线的自发创作是不可行也毫无意义的。

泛左翼文艺作品在墙内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借着互联网流传甚广,电影、游戏、音乐、绘画,都有涉及,由此衍生出的解读、解构、二创也是层出不穷。这种欣欣向荣的形势甚至感染了工农解放社的先生们,以至于他们赞不绝口:

其中无数人(这里指的北马会为首的自发手工业左翼团体)已经失去了年华和爱情,失去了财富和才华,但没有他们的活动,我们很难想象马列毛主义会在疫情期间以及疫情后真正在社会上传开,形成舆论。以至于最娱乐化的游戏中都能看到左派的声音,这在过去十年自由派泛滥的年代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我们要知道,泛左翼文艺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和党性的无产阶级文艺作品不同的是,泛左翼文艺是自发性的产物,和自发性的工人运动只能是资产阶级政治的范畴一样,自发性的泛左翼文艺也只能是资产阶级文艺的范畴。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是不同意而且非常反感工农解放社上面的言论,这种言论消极且庸俗,妥妥的机会主义发言。不过这次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他们的狂吠,而是将批判的重心放在泛左翼文艺上。

泛左翼文艺内容中的失败主义情绪

这种失败主义情绪在东欧后朋克中最能体现出来,后朋克一般认为起源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英国,八十年代后传到东欧与苏联,因为当时华约阵营的舆论管控,人民生活水平不及西方阵营,一些年轻创作者就借助后朋克来表达自己对社会现状的不满和对所谓自由的向往,也就是说,一开始的东欧后朋克和摇滚一样,是带有叛逆和反抗的情绪在里面的。当然,此时的后朋克与其说是泛左翼的,倒不如说是自由主义的。而在后苏联时期,后朋克中那种叛逆的情绪开始逐渐消磨,对社会变革的无力使得创作者们转向失败主义情绪。而随着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等一系列社会动荡后,东欧这些国家情况并未好转,失败主义情绪变得更加极端,走向了更加消极的虚无主义,比如这首《Ответа Нет Otveta Net(没有回答)》:

Давай со мной пой грустную песню
来与我唱一首悲伤的歌
В ней смысла ноль, а где же есть он?
而它无意义,意义何在?
В моей квартире всё уныло
我的房间充满抑郁
Скрип половиц, к нему привык я
地板吱吱作响,我已习惯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后朋克社区创作出了doomer这个黑眼圈、一脸颓废神情的形象,随着后朋克一起传播,此时的后朋克变得更加虚无,甚至是消极厌世逃避现实

而当后朋克传播到中国时,除了被用以表达丧、emo这种小资产阶级感伤的情绪外,还被一些创作者进行了泛左翼的二创,一般是以视频形式,用二次元的形象加荒凉的背景图:

这种二创并不关心后朋克本身歌词想要表达的内涵,只是借助后朋克本身编曲旋律来烘托其想要表达的失败主义情绪,用类似于蒙太奇的手法来表现文革失败了,国际共运大低潮等,或借此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无力的控诉和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迷茫。

除了后朋克,键政圈、网左们津津乐道的创作《大石碎胸口》的摇滚乐队万能青年旅店,他们的作品中也有浓厚的失败主义情绪,比如一专中的《十万嬉皮》:

大梦一场的董二千先生 ,推开窗户,举起望远镜
眼底映出,一阵浓烟 ,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
敌视现实,虚构远方 ,东张西望,一无所长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

为什么泛左翼的文艺作品会出现这种消极的失败主义情绪呢?其实很简单,因为这种文艺作品的创作者并没有得到无产阶级先锋队的灌输教育,对资本主义社会仅仅止步于批判,而对于如何砸烂这个旧世界,砸烂后如何建设一个新世界,可谓是一窍不通,因为这些方法论涉及到了社会主义的政治意识,而自发的泛左翼文艺作品其核心思想其实是资产阶级的。创作者的自发性限制了他们,以至于他们“拔剑四顾心茫然”,这种失败主义情绪源自于对怎么办的迷茫,而这种迷茫源自于他们的自发性

除此之外,泛左翼的文艺创作者自身的手工业习气,使得他们无法看到对抗资产阶级的强大的物质力量——既无产阶级先锋队和被先锋队组织起来的革命无产阶级,只得一味的单打独斗,写写小作文发发牢骚,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资本主义是写不死的,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通过物质力量来摧毁

泛左翼的自发性手工业习性使得他们只看到了资本主义强大的一面,没有看到资本主义衰弱的一面;只看到了共运低潮的一面,没有看到共运螺旋发展的一面;只看到了无产阶级被剥削压迫的一面,没有看到无产阶级被组织起来对抗资产阶级的一面——一句话,只看到了敌强我弱,没有看到敌衰我兴,产生失败主义情绪是必然的

我们也可以拿鲁迅写于1924年的《祝福》和萧红写于1933年的《夜风》做个对比,前者以第一人称我的所见所闻,刻画了一个深受封建礼教、迷信陋习毒害的祥林嫂这个形象,她因为两次丧夫,导致鲁村的富户认为她不吉利,不愿意让她碰祭祀用的东西,就算是祥林嫂去土地庙捐门槛赎罪,也是被人另眼看待,最终凄惨离世。《祝福》的最后刻画了当时人们的麻木,以及作者自己对如何改造旧社会的迷茫(这种迷茫贯彻鲁迅的早期作品,从《呐喊》一直到《彷徨》):

我给那些因为在近旁而极响的爆竹声惊醒,看见豆一般大的黄色的灯火光,接着又听得毕毕剥剥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了;知道已是五更将近时候。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而《夜风》同样写农村,同样写在地主富户家做工的老妈妈,叙事却是完全不一样。贫农长青一开始受到地主欺骗,以为红军是欺压百姓的恶匪,到后来长青的母亲李婆子生病无法给地主洗衣直接解雇,以及长青在夜里帮地主家站岗得了风寒也被赶了出来,长青想上吊自杀,但是李婆子却有了主张,带着儿子和其他贫农一起投奔了红军,文章的最后也是大快人心:

张二叔叔和一群小地主们捧着枪不放,希望着马队可以绕道过去。马队是过去了一半,这次比上次的马匹更多。使张二叔叔纳闷的是后半部的马队还夹杂着爬犁小车,并且车上像有妇女们坐着。更近了,张二叔叔是千真万确看见了一些雇农:李三、刘福、小秃……一些熟识的佃农。张二叔叔气得仍要动起他地主的怒来大骂。
兵们从东墙回转来,把张二叔叔的房舍包围了,开了枪。
这不是夜,没有风。这是在光明的朝阳下,张二叔叔是第一个倒地。在他一秒钟清醒的时候,他看见了长青和他的妈妈——李婆子,也坐在爬犁上,在挥动着拳头……

泛左翼文艺表现形式上的脱离群众

一般来说,泛左翼的文艺作品的创作者,是那些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且有左翼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但是自发的泛左翼知识分子自觉的革命知识分子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而正如列宁所说的:

所以,知识分子同无产阶级在经济上是没有任何对抗的。但是他们的生活状况和劳动条件却是非无产阶级的,因此在情绪上和思想上也就产生某种对抗。

这些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创作文艺作品时,并没有把广大的无产阶级群众作为作品受众,也就是说,泛左翼的文艺作品并不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而是为创作者自己,为和他们一样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服务的。这也就导致了大部分泛左翼文艺作品在表现形式上是脱离群众的,群众不知道创作者想表达什么。
现在在网上被很多人吹捧的苏联早期的先锋艺术,就是脱离群众的典型。在沙俄时期,俄罗斯就出现了一批受到当时西方抽象派艺术影响的创作者(这些创作者都是留学西方的沙俄贵族或者家境殷实的资产阶级),经过一系列的本土化后,才出现了俄罗斯自己的先锋艺术,这种艺术从一开始就具有很明显的脱离群众的倾向和阶级性,在十月革命成功后,先锋艺术的创作者们也开始顺应潮流,做起了歌颂革命的政治投机生意,各种表现十分晦涩的艺术作品层出不穷,先锋艺术家们自娱自乐,完全不理会群众的疑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例子就是在苏俄内战期间,利西茨基创作的一幅宣传海报《用红楔子打败白军》:

几个不明所以的方块,几个莫名其妙的俄文单词,如果不对当时的内战有所了解的话,任谁都不会明白这个海报想要表达什么,就更别提当时刚刚从沙俄反动统治下解放出来、文化水平低下的工农群众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解放战争时期,四野的军歌《林总命令往下传》:

林司令员,命令往下传,
红旗一展大军冲向前,
人民解放军像猛虎下了山
为人民立功
咱们比比看
嗨,谁顽强,谁勇敢,
谁英雄来谁好汉,
人民的勇士们个个争向前,
不消灭敌人,不算英雄汉。
对付蒋匪军,展开运动战。
进入战斗勇猛又果敢,
迅速隐蔽地接近敌人,
猛打呀猛冲一起猛追赶,
嗨!东边打,西边拦 南边截住北边圈
打得蒋匪军叫苦连天,
打他个彻底的歼灭战。

歌词朗朗上口,旋律斗志昂扬,内容通俗易懂,工农兵一听就明白,啊,原来是要打运动战,要打歼灭战的。简简单单一首歌,既唱出了我军势如破竹的气势,还能给工农群众灌输我们的战略战术,一举两得,从这我们就能看出来泛左翼文艺和无产阶级文艺的区别,《用红楔子打败白军》和《林总命令往下传》比起来,不仅形式上晦涩难懂,而且内容上也十分贫瘠

不过好在1932年,苏联无产阶级美术家协会成立,通过行政手段取缔了先锋艺术,开始推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苏联在文艺工作上逐步走向正轨。资产阶级的喉舌们就此对斯大林展开攻击,说斯大林时期的艺术发展是倒退,因为它被政治强奸了——资产阶级的艺术家们一方面鼓吹着政治和艺术要分开,一方面自己的艺术作品上却又有意无意的宣传着资本主义的偏见,艺术归根结底是为政治服务的,如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仅仅只是,只是政治上的幼稚,而如果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可还叫嚷着什么“政治强奸艺术” ,而后又偷偷做着宣传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文艺作品的勾当,那就是反动了。

但先锋艺术还是阴魂不散,资产阶级艺术家隔三岔五就要开个展览吊唁一下,假惺惺抹几滴眼泪,就又开始骂起了斯大林。

前几年出了一款游戏,《极乐迪斯科》,就其游戏内容来说,也可以把它归结为泛左翼文艺作品,站内有一篇对这个游戏比较详细的内容叙事上的批判,读者可自行移步阅读:泛左翼的失败主义叙事——对《极乐迪斯科》的评析。游戏在叙事手法上也是极为晦涩的,用了大量的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等对故事情节理解有门槛的表现手法,这就导致了这个自称是“来自苏联的最后一封信”的游戏从头到尾都是小资产阶级泛左翼的自娱自乐。这个游戏也充斥着大量的失败主义情绪:自由主义者背叛了公社,康米主义者和安娜其主义者遭到了屠杀,工联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趁机上台,酒精、毒品、法西斯,又卷土重来了,全是小资产阶级对资本主义絮絮叨叨的不满,至于怎么办是一句都没提

无产阶级需要什么样的文艺作品?

无产阶级需要什么样的文艺作品呢?首先,它是要服务于工农的,既然服务于工农,就应该让工农看懂,而不是只让知识分子看懂,因此在形式上就必须做到不脱离群众,不自娱自乐;其次,它在内容上要是生动形象的,工农爱看的,内容上贫瘠,就算政治路线没有问题,就会成为形式主义的空话套话,就会成为流于形式的八股口号对群众的灌输教育就会大打折扣;最重要的是,它是为政治路线服务的,资产阶级文艺作品最大的矛盾就是先进的艺术形式和落后的内容之间的矛盾,再精彩的故事,如果是为了宣传错误反动的路线,那么这个作品就是不合格乃至十分反动的。

无产阶级的文艺作品,讲阶级斗争,几乎是个共识,讲路线斗争,我们大大方方的,机会主义者倒是显得畏畏缩缩,因为越讲越清晰,孰对孰错便一目了然了小说《红岩》除了讲国民党反动派和共产党在重庆的阶级斗争外,还讲了党内革命者和机会主义者的路线斗争,讲了甫志高这个人,表面上积极执行党的任务,理论也是不错的,但是没把党的纪律放在眼里,最后成了机会主义叛徒,出卖了组织;另一个例子,《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除了讲红军和白匪之间,苏维埃和彼得留拉反动政权之间的阶级斗争外,还讲了共青团内保尔等积极分子和混入队伍里的投机分子之间的路线斗争,讲了党和反对新经济政策的工人反对派之间的路线斗争

所以《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可以说是无产阶级文艺作品的一个范例,它叙事通俗易懂,甚至有些资产阶级作家诟病它没有所谓“文学性”;它情节生动形象,因为作者本身就是工人和红军出身,作者亲身经历了那个火红的时代——并非像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样,单纯靠自己的想象勾勒出来一个充满小资产阶级偏见的“革命叙事”(比如哪家少爷千金放弃优渥的条件去革命,看似写革命,实则写小资甜的发腻的男欢女爱);它是服务于无产阶级政治的,在文章中旗帜鲜明地反对资产阶级政权,反对混进队伍中的落后投机分子,毫不吝啬地赞扬无产阶级在社会变革中的斗争与牺牲,以及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布尔什维克在建设无产阶级政权时发挥的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诞生以来,就一直受到资产阶级作家恶毒的攻击,说什么作品和作者都是斯大林的产物,说什么毫无文学价值,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害怕书中描绘的无产阶级专政哪一天降临到自己头上,使自己失去所谓独立思考,丧失正常恋爱、交友、与友人相处和做有益工作的能力,但终究不过是资产阶级喉舌走狗的狂吠,就由他们叫去吧。

因此,无产阶级需要的文艺创作者必须是自觉的投身于革命、且了解马列毛主义的革命知识分子以及先进工人,而不是自发的、躲在小楼成一统的、对路线斗争一无所知的小资产阶级泛左翼。而革命的知识分子和先进的工人是不会自发得从土地里钻出来的,只能依靠先锋队执行政治报路线进行灌输教育,无产阶级才能培养出一批忠于革命的文艺创作者。总的来说,泛左翼文艺仅仅是披着“左翼”外衣的,夹杂着小资产阶级的感伤和泛左翼的迷茫的,排斥群众、自娱自乐的资产阶级文艺,随着先锋队的日益巩固和无产阶级文艺创作者队伍的日益壮大,泛左翼文艺对于革命的也会逐渐趋于反作用,如果看不到这一点,只是一味地叫嚷着以至于最娱乐化的游戏中都能看到左派的声音诸如此类地发言,那便是崇拜自发性,那便是妥妥的机会主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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