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号角——理论争鸣——机会主义的“多数”和革命者的“少数”

一部分机会主义者擅长在应该团结的时候扩大裂痕,另一部分则是在双方之间投机,直到斗争的矛头落到自己的身上,才骂骂咧咧地举起了反对列宁主义的大旗。前者是反火星派,后者就是本篇中的主角马尔托夫,可见得二者殊途同归,后面他们之间脆弱的同盟更是表明了其毫无底线的投机性质。例如他们中的阿基莫夫就毫不掩饰地说

“想挑选一个比较不能达到这个目的的条文…在我们看来,密谋的革命家组织是实现不了的,是对我们的运动有害的!”

由于从火星报分裂的少数派获得了泥潭派和反火星派的支持,最终使马尔托夫的条文得以通过。那么泥潭派和反火星派是否真正认同马尔托夫的条文呢?答案是否定的,正如阿基莫夫所言,他只是想挑选一个比较不能达到这个目的的条文。作为最顽固的反火星派分子,他的话揭开了所谓紧密的“多数派”的真相。这些机会主义者之所以团结起来支持马尔托夫的条文,只是为了反对列宁的组织计划和章程。连机会主义者都能认识到二者的分别,马尔托夫却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迷惑那些大会代表来获得支持。面对机会主义的“ 野票偶然地有时跑到这方有时跑到那方”,马列毛主义者除了在组织上划清界限(划清界限的核心目的就是获得局部优势)外,还要利用组织纯净的优势来拿到确定性的结果(机会主义者因为其投机性和软弱性,他们的命运根本不会被自己所掌握,要么被垄断资产阶级粉碎,要么被马列毛主义者粉碎),就是说通过正确的少数发展先进分子,使正确的力量变为多数。机会主义者面对组织起来的马列毛主义者,他们是无法靠个人拉帮结派来窃取组织领导权的,他们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改变组织路线,发展一条机会主义的组织路线,才能把革命者清洗掉

后面的则是“组织委员会”事件。马尔托夫把组织委员会当成了中央委员会的选拔池,但事实上组织委员会只是大会主席团而已,就是组织各代表团进行投票的机构。而马尔托夫的意图就是将组织委员会直接作为未来的中央委员会,此举实际上就和今天机会主义者们所幻想的“小组联合”,“南湖划船”无异,想在统一的组织里继续保持自己的山头,而这一点是绝不能被真正的革命家组织所容忍的。于是马尔托夫退而求其次的想要让自己心仪的人选进入中央委员会,但是当他的小心思被革命派发现并拒绝时就恼羞成怒,彻底爆发,并以编辑罢工相威胁。

哪怕是从机会主义者的视角来看,马尔托夫的举动也是十分可笑的,如果说前面他还在装模作样,那么这里就是彻底公然践踏民主集中制,要挟组织改变已经通过的决策,来满足他的个人意愿。真正聪明的投机者会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等到下个阶段再跳出来制造分歧,但是他等不了了,看到自己的意见被驳回,“丢了面子”,失去政治影响力比杀了他们还要令人难受,不愿意放弃和解散自己的山头。

火星报内部的团结一致确保了局部优势,避免了火星报组织本身的消亡,这也就说明了哪怕处于正确少数的不利地位时,也不能做原则的妥协,利用局部优势是可以翻盘的

马列毛主义者也讲造反和另起炉灶,但是造反是有明确的路线原则做指导的,而且很决绝,要造反就彻底反,要么就继续认可中央的领导。马尔托夫等似反非反,将撂挑子出走当成手段工具来维护自己在党内地位的行为,只能是反革命的机会主义行为。于是也正如列宁所总结的那样:

“《火星报》组织的少数派虽然不愿同意多数派的意见,而宁愿在代表大会上自由地进行鼓动,但是他们还不想正式退出《火星报》组织,他们还想参加《火星报》组织的非正式会议…马尔托夫这些人又因为“莫须有的机会主义罪名”而大叫大闹,几乎是大发歇斯底里。”

马尔托夫反对中央机关报编辑部和中央委员会成员之间相互监督对方“增补委员”,目的是为窃取中央机关报做准备。如果反对相互监督,就是制造党的分裂。列宁认为要预先防备“制造分裂的人”,这是具有重要的原则意义的,面对机会主义制造分裂的“投票”,马列毛主义者必须有划清界限的觉悟。火星派中的革命派之所以变为少数就是因为机会主义拉帮结派,程序正确使革命派处于少数地位——未来革命派遇到这中情况,切记严格划线,保持局部优势。单靠辩论是战胜不了机会主义的,唯有另起炉灶才能对机会主义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