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号角——理论争鸣——有组织和无组织是革命路线和机会主义路线之间的鸿沟

到了代表大会的第二阶段,即关于党章问题的争论。这个争论主要是围绕着“谁能够被称作党员”这个主要矛盾展开的。列宁在这里提到的党,其实是指整个广义的革命家组织。列宁批判马尔托夫的草案是泛泛而谈,没有提到党的机关实际上能不能对那些不加入任何一个党组织的党员进行领导。必须要参与组织工作,纳入工业化革命机器体系之中才能算得上组织的成员。支持马尔托夫机会主义条文的主要是以马尔托夫、阿克雪里罗得为代表,他们对这个条文进行辩解衍生出了两个谬论。

首先第一个谬论是阿克雪里罗得混淆党和整个阶级,混淆了有组织的分子和无组织的分子。阿克雪里罗得总是想要去证明那些不在党组织内的一些人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符合要求。问题是,既然某人很积极政治上过关,那么当就该把他编到一个组织中去。阿克雪里罗得就是在混淆矛盾的主要方面,问题不是那部分人怎么怎么样,而是他们有没有组织,应当不应当设立组织的界限。中修本身都知道这一点,不然怎么会有“考编”这种说法。设立组织纪律的界限,符合要求的就进来,不符合的就不行,就这么简单,不存在什么党外的什么什么人“很优秀,但是没有加入组织很遗憾,所以要封他为党员”。在资本主义下,其实往往组织外的人都是一些充满小资产阶级思想和统治阶级思想的人,阿克雪里罗得想给这些人无限包容,鼓吹涣散状态和无政府主义。无规矩不成方圆。当群众尾巴,推崇自发性是这些人的特点,他们鼓吹每一个罢工者都可以称为党员,就是走向一条推崇政治影响力的歪路,最后变成工联书记,把组织变成西欧社民党那样的涣散组织。如果罢工者能自称为党员,那么以此类推,怠工者能不能宣布自己是党员,说几句中修坏话的人能不能宣布自己是党员,心里偷偷对中修不满的人的能不能宣布自己是党员?这是多么的荒谬。

党,或者说先锋队,是作为领导无产阶级革命的有组织的主体,不是什么抽象的概念。先锋队既然要领导群众斗争,那就必然需要通过物质力量团结、组织广大无产阶级,而组织无产阶级的工作必然要落在一个紧密的组织身上。脱离了严密的党组织,党员之间就不可能展开高效的合作,那么党所拥有的能够与资产阶级政权抗衡的物质力量也就无从谈起了。阿克雪里罗得对党的抽象化实际上就是要取消党,取消党组织的政治自觉性与先进性,将自觉的党员与不自觉的群众混为一谈,这是明确的向后退。用列宁的话来说,“忘记先进部队和倾向于它的所有群众之间的区别,忘记先进部队的经常责任是把愈益广大的阶层提高到先进的水平,那只是欺骗自己,无视我们的巨大任务。

其次,马尔托夫在干什么,他说列宁是“使党员总数以密谋者人数为限”。列宁反驳到:革命阶级即无产阶级应当围绕既包括密谋组织又包括非密谋组织的党。一些组织应该包括在党内,另一些组织不应该包括在党内。所谓的非密谋组织的意思,就是地上的组织,他们中的代办员受地下密谋组织的领导,也要解决分歧,因为受到地下领导,所以是革命组织的一部分,同时它又是伪装在地上的,这就反驳了马尔托夫所谓“使党员总数以密谋者人数为限。后来马尔托夫又提出“代办员不在党内”的可笑论据,既然代办员本来就是地下革命家组织委托进行地上组织建设,是地上和地下的桥梁,为什么不在党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代办员不是密谋(地下)的状态吗?马尔托夫的难题仿佛建立一个形式上的“中央代办员组织”就能解决了,而现在机会主义者说的整合手工业小组,和“中央代办员组织”逻辑上是相同的,后者是臆想为代办员不在党内,而是像大学教授那样自认为党员的,可以不接受党的领导,前者则是实打实的手工业小组,臆想一个能整合手工业小组的大手就能解决难题,然而他们的难题真正解决了吗?两者根本不理解组织起来是什么意思,也从来没想过要有什么组织关系,就算有也只是手工业的组织关系,这就是马尔托夫和当代机会主义者共同的地方,不要地下,什么都要曝光,不知道地下是怎么领导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