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一步,退两步》中,我们能清楚地看到:当年全俄的手工业小组在用了几十年来水磨功夫之后,终于攒出了一点成果,可以被统合进党内,做出一点可有可无的贡献。但在这之后,手工业小组立刻成为了阻碍工业化建党的绊脚石。马尔托夫、南方工人社、崩得等等,如今机会主义者所用的每一个手段背后,几乎都能看见他们这些前辈的影子。
《火星报》从创办时起就不仅作为机关报,而且作为组织细胞在进行活动。在《火星报》第4号的编辑部文章(《从何着手?》)中提出了一个完备的组织计划,这个计划被反火星派认为是不策略的、是个幻想,是好大喜功而已。这种污蔑会后被火星派少数派阿克雪里罗得、马尔托夫继承下来,而他们在代表大会上则充分暴露了组织问题上的机会主义。——正如现在的机会主义者嘲笑马列毛主义者的政治报路线是“空中楼阁”“缺乏政治影响力”“没几个工人看”,声称小组阶段不可逾越,想直接组织起来只是好大喜功。这种说法只能暴露出他们在组织问题上的无知,这些人嘴上说着认同政治报作为组织脚手架,但是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呢?是把它当成一个宣传的、或是将当时已有的小组连接起来的工具。实际上,政治报的重点从来不是报纸本身起到的宣传揭露作用,而是组织建设。其真正的作用,是充当脚手架,通过义务劳动对成员进行初步的筛选,并锻炼成员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只有这样,才能建成一个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工业化组织。而有了这样一支严守纪律、且善于分工协同的可靠队伍后,要做什么都不是难事。
可是,这群投机分子虽然知道工业化地组织起来是对的,但组织起来后,严明的纪律会让他们无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好老老实实地干活,还会明确权责对等,职位越高者,越是得承担各种义务,在革命需要更多义务劳动乃至需要牺牲时带头冲锋,这群投机分子可不想真的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革命运动沉在自由散漫的手工业泥潭里才更有利于他们投机。这就是马尔托夫、南方工人社和崩得等机会主义者的目的:否认党的统一领导,破坏党的集中。他们所设想的是一种人人可参加、人人可宣称自己是党员的“党”组织。这其实就是把本来该有结构,有次序的无产阶级革命组织打撒成一盘散沙。没有界限就意味这没有领导和集中,没有管理和纪律。如果党不能建立起对下级组织的监督和强力措施,那么党就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党”,是一个全俄手工业小组聚在一起的旗帜罢了。这就是机会主义者苦苦追寻的泛左翼大联合,一个在手工业方式和小组习气的基础上建起的危楼。为什么说它是危楼呢?因为没有集中,只会导致其中山头林立,各个小组意见多种多样,比如有的要先宣传后组织,有的要先组织后宣传,单单是这种先后的分歧,就足以造成内部的分裂,何况是不同的组织路线。所以泛左翼大联合必须宽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才能勉强维持一会,这样的虾兵蟹将虽然看起来人多,但是战斗力却约等于无。要作战的时候,里面的各个小团体全都以自己的利益优先,人人都想让别人顶在前面,自己渔翁得利。
二大时的俄国和现在,有许多手工业团体正是这副样貌(比如激流网)。马列毛主义者需要走上政治报路线,用集中来终结这种松散的状态。但马尔托夫等机会主义者却要攻击党的集中是“可怕的”,是“消灭下级组织”。他们跟如今的机会主义者一样,把民主集中制歪曲成独裁,将自己包装成民主斗士,实际上就是想打着民主的幌子推行错误路线,将革命者骗回手工业的泥潭中。《进一步,退两步》中就有一个事例生动地展现了他们的真面目:巴甫洛维奇在大会上公开表达了自己的异议,于是机会主义者叶戈罗夫要求用纪律惩办巴甫洛维奇,理由是该同志与组织委员会的大多数不保持一致。当他们的意见是多数,他们就拥护集中,不允许别人有反对意见;当他们的意见是少数,他们就高呼民主,说多数同志是官僚主义。
马列毛主义者非但不是所谓的“独裁”,而且要比任何一个非马列毛的组织和团体都鼓励和发展民主。与党的集中所对应的是群众的民主监督,群众在马列毛主义的组织中享有监督权和罢免权,党鼓励群众不做只听命于上级的驯服工具,而要造走错误路线的上级的反,从而做到下级服从上级、下级监督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全党监督中央,在不陷入无政府主义的散漫状态的同时,用群众的民主监督保证集中权力无法被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