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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 女性在资本主义下,不但是受到父权制度的压迫,最主要还是资产阶级的压迫。高中教师之所以打不倒,就是因为他是教育资产阶级的内部成员,是这所高中的门面,他的背后站着校领导一众人。无产阶级女性要想实现自己的解放,必须同今天的无产阶级革命站在一道上,只有真正推翻了压迫制度,才有可能实现妇女的真正解放,而不是资产阶级下的那种虚假的女性友善。
2、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妇女解放运动不是相互独立的更不是分前后的,而是不可分割的是一同前进的。以性别划分行伍的单纯的妇女运动,只能造成被压迫群众的内部分裂,只能被资产阶级专政分而治之逐个击破。而无产阶级要解放自身,就必须要解放占人类半数的妇女,必须要吸引她们参与政治,必须要帮助她们投身到阶级斗争的革命运动中去。无产阶级革命之所以能够真正的解放妇女,是因为他的终极目的是消灭阶级消灭一切特权消灭一切人压迫人现象的共产主义社会。而这绝不是在未来某刻一蹴而就发生的,是一点一滴在革命组织越来越多控制的每个范围积累起来的。
最近,广西百色一高中教师唐某某性侵女学生致其自杀身亡的事件令人怒不可遏。与此同时另一边,吵得沸沸扬扬的则是激流网的泛左翼团体内曝出余峰有性骚扰小草的嫌疑。两件事两相对比,前者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下广大妇女受压迫、无权的社会现实,后者则揭露了机会主义路线不仅解放不了妇女,反而只能使妇女陷入更深的深渊。值此妇女节将临之际,我们从这两件新闻以小见大看到妇女解放中的普遍问题,是有意义的。
广西百色的高中女学生符月华既是学生的典型,又是女性的典型,更是无产阶级家庭遭遇的典型。符月华出身于县城,其父是中学保安,其母没有正式工作,其在学期间只能离家住在租赁屋内。正是这样的无产阶级家庭地位,逼着她投身到资本主义教育的黑泥潭里的,这是酿成她悲剧的第一个因素。 资本主义的学校本质上是劳动力再生产的场所,以及意识形态专政的场所,它就像工厂一样源源不断地生产出为资本家卖命的“牛马”预备役,和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具有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的人。这个本质注定了资本主义的学校是一个受压迫的场所,决定了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不平等地位。符月华进入学校,就算不受到性侵的压迫,也会受到其他压迫——学习压力、校园霸凌、食宿恶劣、校方坑钱,等等,这些现象也全然不是新鲜事了。 明明进了学校就像进了地狱,这对社会上的任何人来说都已经清楚了然,但是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大趋势下,失业问题逼得人们不得不迈入学校接受地狱的“洗礼”,中修当局“学习改变命运”的谎言又诱骗着人们,好像地狱的尽头有着天堂。人们就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将要杀死自己的集中营。
教师性侵学生,这以性压迫这个形式暴露出来,本质却反映了资产阶级专政。符月华不是自杀的,她是被资本主义杀死的。 符月华如中修所宣扬的那样“好好学习”了,她连高考发挥失常都能在第二年取得985录取通知书,那又怎样呢?仍然改变不了她的阶级地位,改变不了她的无权状态,这充分证明了“学习改变命运”之虚假。与此对比地,性侵她的教师唐毓文,曾是2017级年级主任,中学物理一级教师,多次被评为“优秀指导教师”;因工作突出,他还获得百色市教育局2021年度“嘉奖”荣誉称号。在2023年的时候,符月华在高中班级群也尝试揭露过唐某某的恶性,但是很快就被唐反应过来解散了群聊。到了2025年1月17日,符月华烧炭自杀,经历才被家里人发现。在性侵事件曝光出来后,中修不断在舆论阵地打压事件热度,掩盖罪恶,粉饰太平,以维护其“欣欣向荣”社会的光鲜亮丽形象。小女孩孤身面对的是整个资产阶级专政,不是唐毓文一个人要压迫她,而是整个制度在为唐毓文撑腰,符月华在这面前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有权力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呢?
要解放以符月华为典型的广大妇女群众,维权没有用,没有权力就没有权利;单纯的妇女运动、学生运动也没有用,只有发动无产阶级群众,走社会主义革命道路,消灭私有制、消灭资产阶级专政。毛主席说:
妇女要同男子一样,有自由,有平等。这样的话,在全世界已经讲了几百年了,但是实行的地方有多少呢?全世界除了苏联,还有哪一个国家真正实行了呢?在中国,要求男女平等的话,也讲了不少年代,但是全国除了边区,还有什么地方实行了呢?很明显的,妇女解放与社会解放是密切地联系着的,妇女解放运动应成为社会解放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存在着。离开了社会解放运动,妇女解放是得不到的;同时,没有妇女运动,社会解放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要真正求得社会解放,就必须发动广大的妇女群众来参加;同样,要真正求得妇女自身的解放,妇女们就一定要参加社会解放的斗争。(《妇女们团结起来》)
这种解放,仅靠无产阶级的自发运动也实现不了。与百色性侵案相类似的,就在今年(2025年)1月,陕西省蒲城县职业教育中心新校区的学生党某遭遇校园霸凌,校方隐瞒真相,最后该学生从学校宿舍坠楼身亡,引发当地民众聚集抗议,最终发展为高达5万人参与的大规模抗议事件,群众与防暴警察对抗。尽管运动的表面烈度如此激烈,最终仍是无果,抗议被镇压,消息被封锁,正义还是没有得到伸张。放到符月华案上也是一样,哪怕因为符月华案再爆发一些妇女运动、学生运动、市民运动,也是不意外的,但是其结果也只能和蒲城运动的结果一样。现在制约着人们奔向解放道路的,并不是什么“阶级矛盾不够尖锐”“群众没有反抗意识”,而是群众缺乏力量,这个力量只有来自于组织。 列宁说:“我们运动的危急的过渡的状态可以用两句话来表述:没有人,而人又很多。”(《怎么办?》)。不满于被压迫现实的人很多,想反抗的人很多,但是分散的状态压制着人们,真正具有反抗能力的人很少,没有人能够把这些自发反抗的愿望转变为能够推翻政府的革命运动。
要赋予群众这种力量,革命家组织就必须凭借组织程度走在群众前面,并成为群众坚强的靠山。 过去土地革命时期,群众不管什么大事小事都要找红军主持公道,这正是因为红军凭借铁打的组织能做到“言出法随”,因而成为了群众的靠山。列宁说:“只有在看到向我们控诉真能发生作用,看到我们是一种政治力量的时候,他们(群众)才会来向我们控诉。我们要想在旁人眼里表现为这样一种力量,就要不断地大力提高我们的自觉性、首创精神和毅力。”(《怎么办?》)正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在百色性侵案中,符月华举报其老师无果,中修不能为她主持公道,那么革命的地下政权就要为她主持公道,革命家组织要运用地下暴力进行地下执法、地下抓捕、地下审判,为群众伸张正义。 在地上组织成熟以后,还可以直接变革教育制度、生产关系,触及这些性侵事件的社会基础。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组织建设。
反观机会主义组织是怎样做的呢?他们所暴露出来的小草事件充分说明了没有组织建设就没有妇女解放。 泛左翼的融工组织内部,一件疑似性骚扰的事情曝光出来了,各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不是想着怎样解决问题,而是竭尽所能兜售自己的反动路线。组织内部没有民主集中制,出了性骚扰问题,内部解决不了(无论是查明小草造谣,然后对其实行专政,还是查明确有其事,然后处分余峰),而是被余峰这些头头打压下去,这逼得小草出走,去投靠中修和未明子这两个更黑的山头。未明子公开说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你们是不是性骚扰了,我主要是揭发你们密谋去天津融工的事情。你们要么承认融工是假骗小姑娘找房住是真,要么承认密谋融工是真不存在性骚扰的问题。”在谈论到小草投奔自己的组织时,未明子直言“听说还是个美女,你们一定要把持住”,俨然是和余峰一样的货色。小草的这个新靠山未明子,只是一个翻版的余锋罢了,她是从一个狼窝跳到了另一个狼窝。
性骚扰风波是一面照妖镜,照出了整个泛左翼圈子丑态百出。这样的组织连自己内部都管不好,更不用说“当群众的靠山”。 在一个个受压迫的“符月华”眼中看来,这种闹剧中不仅完全看不到她们的靠山,反而只会看到层出不穷的笑话。如果有人去向这些泛左翼组织控诉,他多半厌烦起来:“你让我们处理这个事,不是诚心害我们散架吗?”请看小草事件中的乱象吧。小草为了自己的清誉,把个人放在了组织生命之上。她收集组织机密出卖给中修和未明子,葬送组织。当然,余峰那个组织本身就不是革命的,革命组织内部断是容纳不下小草这种人的。如果没有革命组织,也就没有革命,那哪里还有妇女解放呢?余峰为了自证清白,也不惜违背组织原则剖腹自证,把自己的融工事迹抖出来以显示“清高”。阳和平跟余峰这些劳作厮混在一起,此时也跳出来搞宗派主义。未明子这条狗则渔翁得利,站在中修当局的立场上打击所有泛左翼和左翼。到最后,阳和平被逼得去告官,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反革命面目,他发布动态说什么自己是“良民”,“领导为我好”,“该删的视频我都会删”,完全背弃了革命立场,成了泛左翼史上的一个笑话。有人觉得只要性骚扰这件事不存在,那这些组织就能继续活下去;其实组织的根早就烂了,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没有性骚扰也可以有别的事件,比如说有人搞民族歧视、有人借钱不还,等等。内部矛盾会不断产生,而机会主义者的组织无法解决,这是必然。
解放妇女既不是一件超乎阶级的事业,也不是一件超乎组织的事业。只有在以共同政治目的凝聚起来的战友组织里,才有充分的尊重,才有良好的两性关系。 列宁说:“不仅要吸纳女性独立的参加一般政治生活,而且应该吸引她们参加人人要担任的公务,否则,不仅社会主义,就连完备而稳同的民主制度也无从谈起。”(《无产阶级在我国革命总的任务(无产阶级政党的行动纲领草案)》)过去苏联和社会主义中国之所以能做到男女平等,也正在于,联系男女同志的不是泛泛的经济关系,而是组织关系、政治关系。把妇女组织起来,加入苏维埃,学会积极为自己的政治权力做斗争。
到了社会主义社会,雇佣制的废除首先使得男女在劳动上是平等的,因而他们在家庭中、社会中也才是平等的。 恩格斯对此说:
只要妇女仍然被排除于社会的生产劳动之外而只限于从事家庭的私人劳动,那末妇女的解放,妇女同男子的平等,现在和将来都是不可能的。妇女的解放,只有在妇女可以大量地、社会规模地参加生产,而家务劳动只占她们极少的工夫的时候,才有可能。而这只有依靠现代大工业才能办到,现代大工业不仅容许大量的妇女劳动,而且是真正要求这样的劳动,并且它还越来越要把私人的家务劳动溶化在公共的事业中。(《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除此以外,还要逐步推行家务劳动社会化,妇女逐步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列宁主张设立公共食堂、托儿所、洗衣房、和幼儿园,使女性摆脱繁重的家务,他说:
琐碎的家务压在她们身上,使她们喘不过气来,变得愚钝卑微,把她们禁锢在做饭管孩子的事情上,用完全非生产性的、琐碎的、劳神的、使人愚钝的、折磨人的事情消耗她们的精力。只有在大规模地开始为消除这种琐碎家务而斗争(在掌握国家权力的无产阶级领导下),更确切地说,大规模地开始把琐碎家务改造为社会主义大经济的地方和时候,才会开始有真正的妇女解放,真正的共产主义。(《伟大的创举》)
在公有制下,一对男女结婚,不会有任何经济压力,因为住房由国家分配,小孩由集体抚养,老人由集体赡养,集体食堂负责伙食,还享受几乎免费的公共教育和公共医疗。因此,不再会有什么因素阻碍一对互相爱恋的情侣自由地走到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因素阻碍一对情感破裂的夫妻自由地分开。 恩格斯说:“到那时,(结婚)除了相互的爱慕以外,就再也不会有别的动机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列宁又说:“离婚自由愈充分,妇女就愈明白,使他们作‘家庭奴隶’的根源是资本主义,而不是无权。”(《论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原来意义上的婚姻制度,在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了,包括彩礼、嫁妆在内的婚姻财产关系也就会被废除。没有了这种经济基础上的绑定和阶级上的分别,许多性犯罪也将消失。 到那个时候,百色性侵案这样的噩梦也就彻底从人类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