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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俗话说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风,但在今天资本主义下,不是什么超阶级的父爱母爱,而是资产阶级对孩子的学习或剥削压迫。尤其对于无产阶级的孩子来说在残酷的压迫后还是更深刻的剥削劳动。这些网红孩子毕竟是幸运的,他们在被虐待、被迫直播中逐渐认识到资本主义的压迫。孩子成了谋取利益的工具,并且父母还能假惺惺的说句这都是为了你好。直播乱象所赚取的利润是资产阶级所得,资产阶级的法律只会维护他们自己的利润,要解决只能消灭资本主义雇佣劳动的制度。
2、资产阶级是一种社会关系,这种社会关系可以从一个人继承给另一个人,对资产阶级的批判,其实是对这种社会关系的批判。4岁的小女孩本身可能是无辜的,但是笼罩在她身上的这层社会关系却不是无辜的。文中这位小女孩本身也受资本主义的残害,又被资产阶级当作赚钱工具去剥削着别人。马列毛主义者不是要对她进行人道主义关怀,而是要废除私有制这个罪魁祸首。马克思说:“继承权之所以具有社会意义,只是由于它给继承人以死者生前所拥有的权力,即借助自己的财产以攫取他人劳动果实的权力。……继承并不产生这种把一个人的劳动果实转移到别人口袋里的权力——它只涉及行使这种权力的人的更换问题。”(《总委员会关于继承权的报告》)因此,“必须对所有权和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实行强制性的干涉……最先进的国家几乎都可以采取下面的措施:……废除继承权。”(《共产党宣言》)
近日,4岁网红女童“瑶一瑶”陷入摆拍风波,在短视频中,她的母亲催促她“再哭得大声点”,为了博取更多流量,故意让一名小男孩绊倒瑶一瑶,来骗取她的哭声。这一视频引发了全网热议,撕开了“网红儿童”产业链的真相—— 当流量成为父母眼中的KPI,孩子的哭声成了最值钱的背景音。
在相关部门介入,这个两千多万粉丝的账号已被清空商品。
【4岁的资产阶级预备役】
作为一个4岁的小女童网红,瑶一瑶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呢?
她的抖音账号拥有2000多万粉丝,20秒广告报价为40万,60秒以上广告报价为55万,高于90%同级达人。
以一年30条广告、每条55万元估算,“瑶一瑶小肉包”一年内广告收入或超1650万元。
这个数字让许多劳动人民望尘莫及——即便按大城市劳动者月薪5000元计算,也需要不吃不喝工作274年才能攒够。可以说,瑶一瑶仅仅做网红的这两年,她所能赚的钱,就足以使她的家庭实现了阶级跃迁,成为了一批新晋的资产阶级。
但显然,我们看到的这个小女孩,她对一年1650万的收入是理解不了的,对阶级和跃迁也是理解不了的。对一个小女孩来说,过上和普通人一样、有父母关爱的生活,已经是很幸福的了。
而瑶一瑶和大部分小孩子过的童年,显然是不一样的。
她从未踏入过幼儿园,镜头外的生活几乎被广告拍摄和“表演日常”填满,就连摔倒哭泣的瞬间都可能成为父母镜头里的“流量密码”。当其他孩子还在玩泥巴时,瑶一瑶已经能熟练地对着镜头摆出“职业微笑”,她的生活被切割成无数个15秒的片段,每个片段都可能成为品牌方的广告素材。
当人们关心着瑶一瑶有没有被冻坏,有没有被父母故意绊倒摆拍,甚至当地妇联都已经介入调查时,我们在此要清晰的看到——用孩子为博取流量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摆拍和虐待,早已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其背后的资本和残酷,是很严重的。
家长和MCN机构数钱的声音,遮盖住了孩子们的哭声。当舆论为瑶一瑶的遭遇而愤怒时,我们要看到,瑶一瑶已经是这条黑色产业链下最成功的个体了,她备受关注,吃饭照片还登上过人民网,在她成功的背后,是更多不尽其数的失败小孩子们,作为短视频流量的牺牲者,遭到了家长和MCN机构的双重压迫,生活在扭曲的流量环境中。
【网红儿童的灰色产业链】
在今天,随着短视频平台快速发展,一大批儿童成为了“网红”,他们的生活、学习甚至私人时刻都被频繁记录并展示在网络上。
而随着人们发现,这些孩童的视频更能带来大量流量,甚至成为一个专门的赛道时,这些儿童就变成了资产阶级盯上的新的产品。
孩子的童年生活、校园日常等全程被网络包裹注视,分享儿童日常的视频也充斥着大量商业带货气息,还有严重的剧本痕迹。剧本制造了冲突,而冲突为资本带来了破天的流量。
在这些视频背后,往往还都有MCN机构(网红孵化机构)的身影。机构会帮助火爆的网红儿童账号去对接广告,帮助这些父母完成从流量到变形,机构则抽取50%左右佣金,同时提供脚本和剪辑。根据一般的账号来看,一个月能接两三条广告,每个广告到手2000元至4000元,这样一个网红儿童的账号就已经能抵上一个成年人的收入了。
自然的是,账号里冲突越大,流量也就越多,能接到的广告也就越多,在网红儿童表演的幕后,是家长、MCN机构和广告资本家们共同密谋的慢性杀人。这是一条成熟的灰色产业链,牺牲品就是这些不经人事的可怜孩子们。
在萌娃视频里面制造冲突,是制造流量的绝佳手段。 喂饭、打耳光成“流量密码”,网红姐妹的妈妈被曝,为带货给孩子强行喂食,妹妹因不写作业被打到流鼻血,姐姐哭喊“不该打死”却换来直播间继续卖货。
童真被明码标价:3岁童模妞妞被母亲踹哭后继续摆拍,6岁男孩蒙眼走钢丝,尿不湿萌娃下厨房……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背后,是家长和MCN机构数钱的声音。
除此以外,一些“网红儿童”在视频中打扮性感成熟,跳着火辣舞蹈,评论区里夹杂着低俗的言论。
当这些萌娃成为家长谋利的摇钱树时,这些资产阶级逐利的恶习让群众们愤怒抗议,指责说:“以前是‘虎妈’,现在是‘流量妈’”,说:“这不是养孩子,是养摇钱树!” 。
但是,当我们具体思考到这些压迫孩子的问题时,难道问题仅仅是出自于这些家长们身上吗?难道只需要立法限制这些家长们就行吗?实际并不是这样的,整个资产阶级的利益是盘根错节的,真正压迫这些网红儿童的,并不仅仅是他们的父母,而是纵然并养化这些悲剧的资本主义本身。
【资本主义不在乎童年】
人们目睹这些网红儿童面临的悲剧,希望法律和政府能出面进行监管。
但尽管,在《广告法》中明确规定未满10岁儿童不得代言广告,这一点却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网红儿童的父母们巧妙绕过了“代言”定义——他们不直接说“这是某某品牌奶粉”,而是让孩子举着产品出现在生活场景中,美其名曰“记录日常”。
《未成年人保护法》虽禁止利用儿童牟利,但现实中“晒娃”与“啃娃”界限模糊。律师指出:“父母以‘教育’名义强迫孩子拍摄,取证极其困难。”
这种灰色地带的操作,让广告资本家得以用“软植入”方式规避监管,也让网红儿童的童年成了商业流水线上的一环。
不但法律上漏洞百出,而且整个资本主义的平台也特别偏爱萌娃+戏剧性冲突,家长为博眼球不惜设计剧本:故意让孩子挨饿、制造家庭矛盾、甚至编排“家暴戏”。一些平台审核员私下透露:“只要不流血,萌娃哭闹视频基本过审。”
可以说,尽管依靠萌娃作为摇钱树的残酷做法,备受谴责,人们纷纷可怜那些孩子,看着那些被驯化的、身体被透支的可怜网红儿童们,但在法律层面上,这些流量家长和资本家们的做法,却是合法的。
只要不出界,像瑶一瑶这样纸遮不住火的暴露出来,政府永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些网红儿童的悲剧,恰恰在不断着市场经济的消费和高涨。有人带货,有人消费,市场经济还在繁荣,资本主义正是制造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它不会阻扰自己赚钱的办法,而那些胆敢阻挠它赚钱的,才是它铁拳真正要砸下去的。
资本主义不在乎罪恶,不在乎童年,它只在乎自己沾满罪恶的商品交易数据。
【两个阶级的孩子】
从另一方面,我们要看到,相比于这些尚且能够获得暴利的网红儿童,已经比更多辛苦的无产阶级子女要幸福的多了。在资本主义下,穷人家的儿童是不会有童年的,他们一出生就面临严酷的教育竞争压力,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千军万马走独木桥的压力中,过着披星戴月、被压迫打击的生活。
童年一词,对于这些承担着背负改变家庭命运的孩童们来说,是过于遥不可及的。
而网红儿童对比这些无产阶级儿童来说,一方面他们是幸运的,他们的父母之所以为逐利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虐待地步,完全是因为其中虐待儿童的利润是暴利的,是真正到了可以提升家庭阶级地位的地步。
不管是“虎妈狼爸”渴求的孩子成绩,还是“流量父母”渴求的孩子流量,其实都是渴望子女能来改变自己家庭地位,将自己家庭从贫穷的无产阶级到实现富有和成功,这也是一种阶级斗争。
从这一点上,我们就能清晰的看到,为什么只有无产阶级家庭会如此竭泽而渔的压迫自己孩子,而资产阶级家庭的童星就没有这种情况了。
正是因为无产阶级家庭为了实现阶级跃迁,为了这一年1650万的收入,不可能不如此发狂的进行压迫和拍摄。而资产阶级家庭是富饶的,他们的孩子即使成为了网红儿童,或者童星,在拍摄时也是克制的,倡导教育的,不会像种种惨案描述的那样进行泪流不止的拍摄。
这是否能说明,无产阶级的父母都是粗鲁短视的,资产阶级的父母都是尊重孩子并懂得教育的呢?
这是不对的,不管是虎妈狼爸,还是流量父母,其实都只清楚的表现着,在今天的社会里,阶级跃迁的通道其实已经被封死了。资产阶级的子女还是资产阶级,他们没必要为一点钱就消费自己的子女,无产阶级的子女还是无产阶级,如果不尽快的消费自己的子女,他们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晋升为资产阶级。
这就是阶级固化。网红儿童事件里体现的悲剧,与其说是人的悲剧,不如说是无产阶级在面临这样一个短期暴富和长期贫穷的关头,处于利益考量的判断。这个判断是错的,但造就无产阶级父母源源不断做出这样的判断的,恰恰是资本主义下不断扩大并僵化的贫富差距。
如果不能消灭资本主义,这种将子女、乃至人视为利益工具进行压迫和剥削的情况,永远不可能停止。
【通向解放之路】
为了解决这种对网红儿童的压迫,许多愤怒的同情者进行抗议和舆论上的批判。
但据此,我们也可以可以看到的是,这一系列悲剧恰恰体现着人民群众的无权状态。网红儿童的父母是坏的,广告方资本家是坏的,平台审核算法也是坏的,就连法律本身也是模糊不清的,到处都是坏的,群众难道看不出来吗?
可是当舆论声音滔天时,什么也改变不了。
人们只能进行自发的反抗,强调说什么要:“不点赞、不转发、不购买啃娃账号产品”,要“自发举报过度消费儿童账号,某平台单日下架违规视频超2万条。”
这些观点,都是缝缝补补,都是局部的改良。
而还有专家建议什么,要学习法国模式,儿童网红收入必须存入信托账户,16岁前禁止动用。按照这样说,网红儿童一年赚1650万,存够10年,成年后再取出来,一下子就迈入了资产阶级行列。这连改良都算不上了,就是在维护资本主义下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以及那些短视频明星网红的暴利制度。
这些改良主义的观点,都没有实质性的戳破,这些对儿童在社会上各个方面的绞杀,其实都是出自于资本主义的压迫,不管是普通上学的无产阶级儿童,还是卖力表演的无产阶级网红儿童,他们都是流血的牺牲品,都是没有童年的一代人,这都是因为资本主义正处于它的总危机中,它对廉价劳动力的渴求,在压迫着无数的无产阶级,同样也在压迫着无产阶级的子女们。
想要真正的改变这些,只有通过革命,通过推翻资本主义,建立起一个属于无产阶级自己的新政权,才能在新社会下,消灭贫富差距,只有真正消灭了这种不平等和资本的盈利,才能消灭被这种资本盈利所压迫的孩子们,才能通过真正社会主义式的公共服务建设,让一切无产阶级的孩子们在未来过上公平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