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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当下所有这类作品皆为如此,在其贩卖着神秘色彩观念的内容背后,呈现的是各种小资产阶级浓厚的个人英雄主义思想或精英主义。比如强行或着利用某些超阶级的“设定”来控制世界、或在思想上利用超自然手段去愚化、控制群众、亦或者是用种种以上的手段来加强强调背后统治阶级的主导思想。这些作品背后,都不明显都是在默默背离群众、背离生产的吗?要彻底改变当下的文艺作品的阶级属性,就必须贯彻无产阶级的专政去进行文艺阶级斗争的工作,这些毒草作品也才能得到更好的进行解决。
2、文艺作品不是超阶级的,而是和他的时代以及创作者紧密联系的。在乌贼的小说中,人民群众是麻木的,是无知的,只配给大人物做牛做马,好体现自身的价值。地球的命运和他们也毫无瓜葛,完全取决于大人物的想法,这就是典型的英雄主义和唯心观念。像这样的毒草——小资产阶级文艺还有很多,必须予以揭露和批判。纵观历史和他们的设定完全不一样,人民群众才是创造历史的火车头。
最近,知名网文作家“爱潜水的乌贼”(以下简称“乌贼”)的作品《宿命之环》基本完结。这部书作为乌贼的大火作品《诡秘之主》的续集,自一开始就受到了广泛关注。然而这本书自第二部起就受到了无数书友的质疑和批评,其因情节设计寡淡、矛盾冲突过于突然,有失从前的水准而受到批评。然而乌贼却对这些声音态度冷淡,甚至放纵社区管理者禁言提出问题的书友,有些人给这本书打赏了不少钱,但只因发表了一点反对的声音,就被永久封禁。现在笔者就来对于此书中的一些思想进行剖析,看看这位大神作家的作品究竟有何“精妙”之处。
《诡秘之主》与《宿命之环》两部作品的背景如下:地球上存在名为“非凡特性”的物质,这种物质是“最初造物主”裂解的碎片,掌握越多特性的生物就拥有越强的力量,但是同时也伴随着“失控风险”,即控制不住非凡特性,变成了畸形的怪物。这种失控的原因是“非凡特性”中带着最初造物主的精神烙印,组成这位神灵的物质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但是他的意志竟然还存在与这些物质之中。如果掌控非凡特性的生物自己的意志不能盖过“最初”的意志,那么就要被这种意志影响从而失控。通过掌握越来越多的特性,一个人可以拥有移山填海的力量,也蜕变成越来越恐怖的神话生物,普通人即使只是看上一眼都会直接死亡。同时,地球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宁,地球本身的社会类似19世纪,资本主义工商业正在蓬勃发展,无产阶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在地球的外面外敌环伺,许多外星神灵(即掌握强大特性的生物,“外神”)对地球内的“源质”和非凡特性虎视眈眈,“源质”同样是最初的碎片,但是更为强大,掌握得越多距离最初就越近,只是地球的源质基本都处于无主状态。于是我们的两任主角,第一部的克莱恩和第二部的卢米安就开始努力成为神灵、掌握源质,从而对抗星空中的敌人。
小资的个人英雄主义,帝国主义的争霸观念
同当今大部分的文艺作品一样,乌贼的这两部作品同样充斥了小资产阶级的个人英雄主义情结。面对外神的威胁,普通人就如蝼蚁一般渺小,只能依靠极少数顶级非凡者的力量才能抗衡外神威胁。在《诡秘之主》中,主角克莱恩在地球上另两位神灵的设计下不断晋升,最终成为新的掌握源质的神灵,成为对抗外神的支柱。但是成为神灵也伴随着严重的精神污染,为了对抗这种污染,由人转变成的神必须要拥有无数的信徒,组成稳定他们意识的“锚”,这就是凡人对于这些神灵的作用。神灵对抗外神,一方面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特性不被夺走,一方面也是保证自己有足够的锚,从而不至于被“最初造物主”的精神烙印同化。
从这个方面看,神灵并非真心为了普通人的死活,而是为了自身利益才对抗外神;而主角克莱恩和另两位神灵则不同,他们为了地球普通人的存活做出了巨大牺牲,克莱恩本可以苟活为一个相对强大但是不易引起关注的非凡者,将守护地球的重任交给别人,但他并没有这样做。成为神灵就必须整日对抗非凡特性所带来的严重精神污染,即“最初造物主”和历代特性拥有者的精神残留,这一过程让主角变成了一个精神上的缝合怪。在我们整个诡秘之主世界观的地球上,竟只有三个超凡者作为救世主抵抗外神,其他人要么是只能匍匐在神仙的脚下祈求庇护的凡人,要么是拥有力量却只求自保的神。
于是,主角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救世主,两任主角牺牲无数、甚至不得不杀死队友,才堪堪逼退外神的侵略。在这部作品中,虽描述底层群众的苦难如何深重,却不写他们有任何的反抗,都是“麻木不仁的愚民”,等待伟大的救世主来拯救他们。乌贼尽可以辩解这是设定如此,这个世界观中群众就是无力反抗,就是只有少数精英才有资格和能力反抗。然而这种设定恰恰体现了乌贼作为小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其内心根深蒂固地相信精英主义,不相信群众有力量;相对应的,主角克莱恩、卢米安无比伟大,做出许多牺牲,以一人之力对抗数量几倍于己的外神。这样的文学就是在灌输海瑞罢官式的观念,群众不能靠自己拯救自己,只能靠青天大老爷,如果没有青天大老爷就只能束手待毙。
充满不可知论的类克苏鲁世界观
《诡秘之主》与《宿命之环》作品的设定是类克苏鲁背景,这种设定以不可知论(神灵不可直视,甚至不能提到他们的名字,只能以代号相称)为核心。对于非凡特性体系的高位者,下层的凡人不能说、不能看,甚至只是知道了关于他们的某些知识都可能受到污染。这样就导致力量不可能掌握在群众的手中,而只能掌握在少数高位者手中;对于世界的根本规律,神灵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和修改,但广大的普通人却无法认识和使用这些规律。克苏鲁作品的祖师爷洛夫克拉夫特曾说:
我认为,人的思维缺乏将已知事物联系起来的能力,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我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
——洛夫克拉夫特
尽管《诡秘之主》与《宿命之环》的后期脱离了完全的克苏鲁世界观,少数人是可以掌握古神的力量的,但是这仍然与群众毫无关系。群众对于神灵的唯一作用就是给他们提供稳定精神的“锚”,甚至对于有些天生的神,这一作用也不再需要了。根本上,这两部作品的世界观仍是不可知论,宇宙的规律不能为大多数人所了解和利用。这在根本上否决了群众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灌输恶臭反动的愚民思想,书中的所有教会都因为神秘学知识的危险性(只要了解就可能被污染变成怪物)从而限制知识的传播,大多数群众仍然是对神秘世界一无所知的状态,自然谈不上运用这种力量。因为这种设定,开展愚民政策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少数精英掌握力量、剥削阶级剥削有理的世界自然也就形成了。
大多克苏鲁或者类克苏鲁世界观的内核都不外乎如此,其根本上是拒绝探索自然、认识自然,拒绝新的生产力和变革生产关系。作者洛夫克拉夫特作为落魄资产阶级,他的家族在大资产阶级的竞争中落败,生活境遇一落千丈;新兴的垄断资产阶级在强大生产力的帮助下垄断行业、清除异己。洛的这一遭遇让他形成了新的生产力是危险的、不可触碰的,而掌握它们的垄断资产阶级是不可对抗的“古神”,只能乖乖顺从。洛氏的这种思想自然而然地渗透进他的作品中,于是各种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克苏鲁作品诞生了。而后续的克苏鲁作家则是对古神进行彻底的神化,设定人类是某一位古神手下的棋子,只能顺从其统治而不能做出反抗。这根本上就是在向群众灌输造反有罪、剥削有理的反动观点,彻头彻尾地为资产阶级的统治服务。
由于篇幅过长,笔者将在下半部分中再对于这两部作品的其他问题和乌贼本人的一些世界观进行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