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线融工手册》对组织性质和民主集中制的误解

广告 ☭ 马列毛主义与革命左翼大群 ☭ 上电报大群找真同志与真战友
https://t.me/longlivemarxleninmaoist
加井冈山机器人 Chingkang(@maoistQAIIbot) 为电报(纸飞机)好友,可获得大群发言权

编者按:
1.融工并不是什么万能的灵丹妙药,不是说去融工就万事大吉了,它只是革命工作中正常的一环,目的是建立起一个个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群众组织,获得革命需要的暴力。机会主义者沾沾自喜地大叫:“我融工了!我实践了!”但他们靠交朋友,用低效的手工业勉强建立起的组织中,一没有纪律性,仅靠哥们义气维持,跟地痞流氓打起来都必然四散而逃。二不做地上地下隔离,把在微信群里谈政治变成私下找到人去谈政治就以为万事大吉,甚至要在去工厂时背上《共产党宣言》,《毛主席语录》,《劳动法》等材料,把警察看低成三岁孩童。这样完全不可能完成融工的目的,只能当反面教材的“实践”,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2.补充一点,文中所批判的经济斗争是“自发的经济斗争”,也正是机会主义者所迷恋的用“合法的经济手段达成经济目的“,其最终导向的是工联主义。马列毛主义支持群众组织在先锋队领导下进行的自觉的经济斗争,也就是用政治手段来达成经济目的,并最终使经济斗争上升为政治斗争,只有在地上地下组织严格隔离、地下组织革命家组织建设成熟的情况才能做到这一点。

《统一战线融工手册》对组织性质和民主集中制的误解

距《统一战线融工手册》的发布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作为小组融工合成革命先锋队路线的集大成之作,里面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小组融工者如何通过交朋友初步认识工人、通过经济斗争和主观标准筛选先进工人、最后卷铺盖跑路等待一个自下而上生成的革命家组织。对此,马列毛主义者毫无疑问要认清其中混淆路线斗争的说辞,本文就从《融工手册》的第六章到第八章做一些简单总结,主要针对第九章、第十章小组融工者的所谓“筛选工作”、“合法工作”、“秘密工作”、“民主集中制”展开论述。除类似的路线谬误外,《融工手册》还包含一些具体方法的主观臆断,例如“经济斗争”在《融工手册》当中就是将群众自发的经济斗争和有组织进行的经济斗争相混合的产物。马列毛主义者支持经济斗争,这里的经济斗争是受到地下革命家组织和地上群众组织支持的、是经得起一定烈度的镇压和可以导向政治斗争的。为叙述方便,本文引用《融工手册》的一些方法名词,并作标注。

一点基本共识,一条革命道路

在进入《融工手册》的内容之前,我们有必要重申布站“马列毛主义者基本判断”,我们这里用到的最关键的一条是:

3、某国的社会性质是二流帝国主义(垄断资本已占主导,虽然实力上逊于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对美欧日有一定依附性,但同时也在压迫掠夺第三世界,与帝国主义列强争夺着国际市场和势力范围,与外国帝国主义是又争夺又勾结的关系,并且争夺的一面正日益发展)。因此,主要社会矛盾是阶级矛盾而不是民族矛盾,面临的革命性质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必须坚决批判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和“泛左翼”抱民族主义大腿的错误思潮,坚持阶级的立场和观点。

这条判断看似是强调最宏观的认识层面,其实也是当今马列毛主义者进行实践工作的一条具体准则。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可以反思,毛主席留给我们的革命道路之一,持久战思想的“农村包围城市”,在今天的特色国家怎么化用?要直接使用印共毛的武装游击战争吗?列宁政治报路线,建党后被坚持小组、派别状态的机会主义者夺取党的领导权,在今天怎么建立革命党而不被篡权?要靠自下而上地建立无数地区小组然后用社会民主主义的资产阶级民主制度融合起来吗?

历史看起来在不断重复,但一切又是不相同的。当今的特色国家作为近乎世界第二大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国家,“基建狂魔”的背后是无产阶级的血汗,让特色国家在空间上“天堑变通途”。最经典的一句莫过于:“高速公路的标准是推掉栏杆就可以作为飞机起落跑道”。不消说特色国家专政机器的武装力量了,单单是全国交通互通,就启示我们无法沿用过去的方法,那是半殖民地半封建时期的、有军阀混战和日帝国主义入侵的条件为革命根据地的突破建立了基础。从五十多年前的韩国邻居,光州民主运动也可以看到,当地军队不听指挥、不愿镇压,那就调遣首都的“空输部队”进场;还有去年国内的出租车司机五一大罢工被扼杀在摇篮、前年汕尾外卖员罢工被调集来的周边临时工和专政力量化解。除此之外,垄断资本主导全国人民的生活、基层政治权利完全由私人垄断、整体组织方式特色党“领导一切”等等条件数不胜数,所以,面对当今特色国家,能采取的一种路线是:

在工业化帝国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革命党就应该采取“工业区包围‘华尔街’、‘华盛顿’”的战略。在广大工业聚集地带,在二、三线及以下工业城市,在大城市的工业区、工人聚居区重点开展工作,率先突破,建立起无产阶级革命的立足点、根据地,逐步积累力量、削弱敌人,最终实现对“华尔街”、“华盛顿”这些资产阶级“中心”的包围,为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奠定基础……只有在革命根据地率先剥夺或削弱资产阶级对生产资料的控制,建立起工人阶级对生产资料的控制,才能创造革命根据地的经济基础,才能使工人阶级在经济上政治上翻身解放、当家做主,从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雏形和萌芽。

因此,“夺取工厂”的斗争就是在工业化帝国主义创建革命根据地的一个基本斗争环节。就像“打土豪、分田地”一样,在工业化帝国主义国家创建革命根据地的一个基本斗争纲领可能应是“赶老板、夺工厂”。(赤眉:社会主义革命如何胜利?——革命斗争理论与展望

要实现这一点,就是不要让一地一处的斗争被化解为无畏的牺牲、在绝大部分地区形成局部的优势,需要自上而下的在政治上处于秘密状态的革命家组织把力量铺开到全国各地,化用政治报路线和民主集中制的上下级关系、多数少数、地方中央关系,总体上继承了持久战的观点、政治报的建党逻辑。这是当今小组融工路线绝对做不到的,而且是他们反对的,因此鼓吹 “尊重自发性”、“自下而上的民主” 却不顾特色国家的现实环境,转而攻击其它派别是 “特色走狗、秘密主义”,矮化特色国家战术上的专政力量模糊自己不顾政治和安全问题的实质。我们接下来深入看一看《融工手册》是怎样裹挟有志之士和工人群众去冲塔牺牲的。

《融工手册》六七八,交朋友来发发发

第六章,第一步,适应工作。

说怎样在刚开始的三天干好工作、安全第一、适应夜班,为的是“勤学勤业勤交友”。“三勤三化”的原则,这种路线并不能形成比较紧密的同志关系或者说是战友关系,只会是朋友关系。在后面的章节中我们会进一步看到交朋友的局限。

第七章,第二步,调研分析。

调研为了什么?除去另小组融工者们自满的 “会调研,是臻左” 精神赎罪之外,那就是经济斗争了,但是经济斗争为了什么?其实就是为起鼓吹自发斗争,经济斗争做铺垫,使矛盾倒向群众自发性。

尤其在“常见矛盾点”里面:

比较简单:1) 辞工不批 许多工厂会给辞工设置障碍,例如要求“试用期内辞工必须提前半个月”,或者直接用不批准辞工来限制工人离职,一些班组长甚至会威胁工人“有本事你就自离”(自离是指不办手 续就离职,这样往往拿不到工资)。用不批辞工并扣押工资的方法限制劳动者离职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行为,要求辞工结工资的斗争是一定能够胜利的

什么叫一定能够胜利?如果没看错这句话的逗号和句号的话,这里的意思是靠“劳动法”吧?我们在“第十一章 第六步 领导经济斗争”的“劳动法常识”里,看到小组融工者就是这么做的。按小组主义者的逻辑,进厂然后用经济斗争发动群众,我们读者可以表示一定程度的理解,然而这里又要靠“法律”而不是群众的力量实现经济斗争然后获得群众支持,这是什么幻想?

以及另一部分:

比较困难:……以上诉求都是比较难以通过低烈度的斗争实现的,或者如果已经有工友自发斗争的形势我们可以尝试参与,但不建议在短期打工斗争中提出这些比较高的诉求

根据工人诉求制定斗争方法是正确的,但是从这也可以看出小组融工者根本不知道自己进来干什么、为什么搞经济斗争了,为什么《融工手册》没法进一步地加深斗争性质、连经济斗争的诉求都要掂量掂量?是百人、千人的厂工人力量不够大吗?我们说小组融工丧失无产阶级政治挂帅原则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第七章”就显露出他们将无产阶级根本利益抛在一边,走马观花式、旅游体验式融工。社会主义的意识是可以灌输到工人阶级中去的,从而建立起可推翻资产阶级的暴力组织的组织,试想,如果有着明确分工的罢工值班组,在经济斗争当中还害怕“比较高的诉求”被偷袭驱散吗,占领生产线,本身就是最大的谈判资格,而不是小组融工者们拿群众罢工活动作为自己上谈判桌的本钱。

第八章,第三步,广交朋友。

这一章简单过一下,主要是最后的工人访谈提纲,真的全是聊天,除了“五、维权经历”终于涉及到了斗争的话题:

1.在过去打工经历中是否经历个体或者集体的维权事件? 2.在过去打工经历中,是否经历过个人权利被侵害的情况? 4.经历这些事件时,是否想过自己要去抗争,为什么自己没有去行动? 5.如果同样情况再次发生,还会去抗争吗?

但是也只能是套信息,成为小组融工者自我满足的材料,因为他们不敢涉及政治自然问不出什么,及时后文提到“合法工作”、“秘密工作”仍然是建立在群众自发性之上的。没法认识工人的政治立场,除非,就像文中他们用“认识水平——意识形态”的方法,从而“看人下菜碟”,美其名曰自己给人家灌输政治了。如果停留在这种程度的融工,不同于部分小组融工者面对无产阶级陋习的失意和怀疑,无产阶级客观上还是能够成为历史主人的,因为无产阶级最终总要革命推翻统治阶级,自发的和小组阶段的经济斗争以及组织方式是拖累这个无产阶级成为历史主人,这个历史顶点的到来。然而这样的融工却没法让工人们承担政治事务,不能怪工人,只能怪融工小组。不进行政治灌输,而是和工人交朋友。没有无产阶级先进的生产方式之一——义务劳动——带来的社会主义认识,以及坚强组织领导下的团结,可以想象连基本的共同战斗都做不到。

《融工手册》第九十,就是混淆革命路

第九章,第四步,公开与非公开组织

首先《融工手册》给出了对“合法形式”的定义:

合法形式是公开工作和秘密工作结合起来的必然体现。本节涉及到的合法形式,指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在一个群众组织中,我们无法对群众提出保密的要求,因此不可能在这个群众组织中讲革命东西,甚至都不能在这个组织中讲经济斗争,进而这个群众组织也不可能是以革命为其目的,甚至都不能以经济斗争为目的,因此它必然展现出一种合法的面貌,甚至一种和谐的面貌

这种论断的本质我们暂且先放到后面说,先继续看一看这种合法形式带来的是什么“先进经验”吧。

我们尝试组织过一次学习,选了几个可能的苗子,结果到了约定时间就一个工友过来了,场面非常诡异,变成了我们几个人陪一个人,后来一个自己人开玩笑地说,这是“陪太子读书”。

终于,从科学社会主义诞生时社会主义者就会借用的巧立名目的组织名号,甚至三百年前法国资产阶级革命都会用的招式,被我们的小组融工者们在工厂园区里面从无产阶级的生活实践当中认识到了,某种意义上说,可喜可贺,这些小组融工者真正践行了他们所说的 “实践出真知”

现实生活给了我们莫大的启发……一个轮滑的人就过来宣传, “我们是 xx 轮滑队,你要对轮滑感兴趣,可以加入我们啊”……工业区附近的一些兴 趣、娱乐团体恰恰给工友提供了许多方便。我们以前也见过这 些兴趣类的工友组织,但是都没太注意,最近成天想着怎么能认识更多的人,这一下就启发了我们。

后来的事情是轮滑队挂靠资方的福利组,利用资方扩大宣传影响力,但是接下来干的事,是不是可以说小组融工者们被资方利用了呢?即,为什么不在小队、小组在认识发动个人的时候用上这种方式?按《融工手册》里面提到的,认为这种作用只能 “扩大认识面” 。于是,合法的组织形式就这样断头了,失去了下文。我们先继续看一看“秘密工作”是怎么被定义的。

简单来说,根据涉及到的政治,设置一二三的等级分段,思路是有意义的,但是无论怎样设置,终究逃离不过特色国家专政的审查和渗透,而且具体到各种标准时,就失去了可行性,尤其是下面一段:

我们对这个团体中的工友,不提任何保密的要求,我们在这个团体的公开活动中,也不会讲革命的东西,因为我们的每一句话都 可能被工友无意识地传开。这个团体无法对工友提出任何保密的要求,因此这个团体必然以合法的面貌出现(即不以革命的面貌出现)。但是这个团体却异常重要,它是我们广泛认识工 友的重要渠道,它帮助我们突破了自身圈子和工友圈子的狭隘限制,让我们突破了认识工友的手工业方式,得以大工业的方式规模化地认识工友,并从中调出苗子考察,把合适的苗子转入秘密工作

诡异的是,一位工友“合法工作”和“秘密工作”中间的分界线在哪里?“这些文章对工友有一定难度,很多内容不易理解。到这一阶段还能坚持参加学习的工友,基本就能明白我们这批人的真正目标”,原来到了这一步,小组融工者们给出的门槛是需要让工人自己觉悟,大谈特谈通过“教育”工人什么是“纪律性、秘密性”就把工人的纪律性提高了。“这批工友在第一阶段结束之后和我们一起经历了斗争,在战斗中同我们建立了强烈的信任关系。 ” 把招人的希望放在可以成功的斗争上,我们看到了小组融工的这样一张蓝图:“为了社会革命——融工发动群众——用经济斗争考验群众——为了考验群众所以要经济斗争”。

即使提出外围组织和先进工人为首的内围组织,其实小组融工者还没有筛选方法,说是 “学习劳动法——学习社会现实问题——学习马列原著” 。这样的无组织无纪律,作为外围社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或者实践出来“陪太子读书”的效果,这样的外围组织甚至不如前面的轮滑队在宣传上来得有效。没有强制的义务要求和清除措施,敌人随便就可以打入。没有义务劳动和纪律的培养,于是小组融工者们想出的办法只有靠经济斗争,结果陷入了一个古怪的循环。

在小组融工者看来,靠共同生活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是百利无一害的,所以谈政治不做地上地下隔离,认为政治关系是牢靠的。好像工人阶级自发性通过定时定点的读书会就能克服,又回到了同一批人所说的靠完整的马列毛主义原著认识科学社会主义的问题上,没有意识到工人阶级的政治觉悟只有在革命脚手架的搭建下才能树立起来。

第十章,第五步,如何筛选先进工人

第十章的一部分说,小组融工者们不想把经济斗争作为目标,可是“经历一段时间的考察积累后,需要进行一轮普遍的和尽量深入的交流。”“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考察积累”是谁考察谁、以什么为标准?“按照思想觉悟水平、参与活动的积极性、工作能力、跟我们的亲密关系等各项指标综合分析 ”思想觉悟水平,在问话和“陪太子读书”能展露多少?“跟我们的亲密关系”,接过递来的烟糖、一起游戏喝酒、轮滑跳舞,当然亲密。这时候,按小组融工者的逻辑,就需要“深入交流”了,于是叫人秘密地谈话策反。结果到头来还是靠几个人面对面交流。给你挂个赏金,整个轮滑队能起到什么作用?只会是成为给特色警察通风报信的大本营。

将先进工人培养成马列毛主义者,必须要有三个标准:思想、行动和集体生活。思想上要认识到我们现在的社会性质,要明白革命是实现社会主义的唯一出路。要做到思想认同,必须灌输。灌输一定要把日常的零碎的灌输和系统的学习结合起来,不可偏废。

“认识到我们现在的社会性质,要明白革命是实现社会主义的唯一出路”这个“马列毛主义者的思想标准”就像是阳和平的标准,认同社会主义革命,却不统一路线选择,现在有人要融工、有人要冲塔,那这个标准有什么用?还不如大群五项基本共识来得实在,认同组织革命路线的可以留下,不认同的就离开,这是群众组织的性质,可是现在小组融工者连这个划分都做不出来,原因就是他们的 “线上线下”和“合法非法” 思路的限制,既然为了建立革命家组织,一开始就要准备好应对国家专政机器的攻击,既然如此,地下状态的革命家组织就是唯一解,对于阶级敌人来说,全过程都是非法的,所以根本谈不上“合法非法”的路线,只有具体到某件事的工作方法时才需要合法非法的区分。

必须增强自己的保密意识,增强纪律意识……等等。第二,坚持民主集中制,不搞一言堂,有了问题 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来解决。

保密靠个人主观的注意,而不是组织的原则规定的判断审查,如果按小组融工者这样的方法来说,那么历史上德共法共的失败都可以算得上无比伟大的革命实践了。没有手段考察和稳固工人立场,认为让工人参与小组活动就可以进入到先进工人的分类阶段里面,完全没有对具体工人的立场坚定性作考察,无法处理工人临阵脱逃的情况。

而且什么叫通过批评解决?批评是监督和改造方式,之所以批评看起来能解决问题,根源是来自于民主集中制的上下级关系、多数少数关系,下级服从上级、下级监督上级,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尊重少数。有了民主集中制的这部分关系,加上苏维埃、三结合类似的经验方法,代表监督就可以实现,党群关系也随之清晰了起来,最终通过群众自己管理自己结束代表监督和革命先锋队的历史使命。

为什么强调地上地下的划分关系?从《融工手册》里面提到的“轮滑队”对比《红岩》里面的“单线联系”我们就可以认识到。小组融工者的轮滑队是百人群,分了不同的小队,有相应的管理人,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或者说外围的、内围的小组并没有起到任何隔离作用。《红岩》剧情当中,作为上级的许云峰交给甫志高一个任务,需要他去建立一个地下联络站,办一个书店形成一个独立空间,此外几乎什么都不要做。然而甫志高以自己的主观想法出发,办了个进步报刊,传递到学校里面,得到了三个人,一个是真心愿意革命的,两个是顺藤摸瓜找来的特务。本来地上地下的隔离就是许云峰和甫志高这些党员建立起来一个节点(这里是通讯节点),结果甫志高打破了这一隔离——在地上(不管这个报刊的全流程有多么秘密)谈政治——功亏一篑,就好似《融工手册》记录的“马列毛原著学习会”一样。单线联系,还是建立在民主集中制的基础上的,因为上级领导下级、下级监督上级,主动的出卖只会是上级把下级出卖了,甫志高被捕后立刻反水把自己的上级供出来就是例证,此外甫志高陷害不到多少人。而且,由于民主集中制的上下级设置,消息传开,大家都很清楚是谁出卖了谁,从而华蓥山游击队、双枪老太婆,能够得知情况、最后处决甫志高。如果《融工手册》的作者和编者们,能够区分出地上地下的不同状态来,而不是沉溺在合法非法的矛盾选择中,政治问题的安全就不成问题,因为群众组织的性质脱离了他们说的“必须是合法的”,谁说群众组织就不能是“锄奸队”一样的存在了?相应的,小组融工者目前实行的那几乎没有筛选的交朋友路线带来的信任,还有对经济斗争的幻想,都应该彻底废弃,马列毛主义者、先进工人、先进分子,不能靠可有可无的人际关系成长起来,必须是在群众组织的分工协作、保卫值班这种形式当中得到检验和锻炼,以及在地上的代表大会当中、在民主集中制的监督选举权利、民主集中制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当中,才是真正作为群众参与到革命的实践。

下图:“小组融工者在工厂:”身陷泥潭、被晶格看得一清二楚(原图是莫斯科地铁站里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