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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文章的论述中存在一处错误,沙俄作为帝国主义国家,其生产关系并不可能是以封建社会的小农经济为主导的,应将沙俄看作为一个半工业化的帝国主义国家,其内部的封建残余体现在小农经济以及沙皇政治制度上,但文章整体的论述逻辑是没有问题的,沙俄的国家性质和如今完全工业化的中帝无法相提相提并论,“列宁道路”所给出的民主革命路线是完全错误的。
编者按2:为何说沙俄是半工业化的帝国主义国家且带有浓厚的封建残余?如果封建残余指的是封建生产关系(所有制)那么沙俄就只是封建国家。但是经过资本主义改革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确立,同时这种资本主义从一开始就是带有垄断性质的,是从沙皇专制过渡到以沙皇领导下以蜕变地主为代表的新官僚资产阶级专制的特殊产物,这决定了从封建专制下地主所有制过渡到资本家所有制后,垄断资本必然实现本国垄断资本在国民经济中占据统治地位。这是沙俄帝国主义的原因,而这种资本主义还带有很大的封建残余,只是确立了资本主义的所有制,而生产关系的其他部分以及上层建筑还未曾得到改造,因此说带有浓厚的封建残余,且这种资本主义在发展水平(而不是垄断程度上)与同时期帝国主义国家存在差距。俄国的情况正如列宁所说:“俄国人民苦于资本主义发展,又苦于资本主义不发展”
“列宁道路”这个机会主义小团体在7月30日发表了一篇名为《关于阶级分析若干问题的学习笔记》(以下简称《笔记》),这篇文章传达出一个错误的革命路线,他们认为现在我们要先进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联合代表资产阶级自由派利益的自由资产阶级推翻中修官僚资产阶级(他们说是“黑帮”,不敢公开提出“中修”这个概念)的“专制”统治,实现资产阶级的民主,因为现在中修连资产阶级民主都是没有的,然后再与私人资产阶级决战,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布站文章为什么“敢不敢”打死一只熊的争论具有原则意义?——对《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的解析,很形象地将其比作“在把这只熊打死前,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阶段,这个阶段千万不可以把熊吓跑,公熊母熊和小熊是很不一样的”。这种路线是极其无知的,是极其可笑的。不仅如此,他们在其他文章中都传达出这样的错误和谬论,这非常容易误导许多刚左转的同志,让我们就此来分析分析“列宁道路”的机会主义错误路线。
一.到底是什么革命?为什么?
要明确革命路线就必须对阶级结构进行分析,“列宁道路”确实对中修的阶级结构进行了分析,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机械套用当时沙俄的阶级划分,并臆造出了“无小中大黑”五阶级框架,用形而上学、刻舟求剑的方式将沙俄的阶级与如今中修的各个阶级进行对应,真是生搬硬套,一点不考虑具体革命实际。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对应着小农,他们经济上无法自足;黑帮专制政府大致对应着地主、生息资本和一部分垄断资本;大资产阶级对应着另一部分垄断资本,政治上表现为十月党;中等资产阶级对应着中小资本,政治上表现为自由派立宪民主党人。
这样的形而上学的阶级分析显然是错误的,因为他们没有考虑到如今中修的经济基础是截然不同的,这样也就导致了他们的革命路线出现了错误。沙俄是一个带有浓厚封建残余的半工业化的帝国主义国家 ,不是个工业化的帝国主义国家,虽然有一系列改革促进了工业化,但是未能扫除封建地主阶级残余势力,不管是改革还是工业化根本上还是为了避免爆发资产阶级革命、维护沙皇专制 ,俄国的这种工业化对比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化来说是一种半工业化,因为有大量的封建残余在阻碍工业化,政治上的沙皇专制,经济上的农村小农经济。所以当时的革命任务是要先进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推翻沙皇专制(二月革命)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十月革命)的,而且这个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阶段是大可以避免的,关键在于当时的革命领导权掌握在哪个阶级手中,关键看领导阶级的主观能动性了 。实际上,当时二月革命后,工兵代表苏维埃和布尔什维克的一些同志确实没有将革命直接推向社会主义革命的意识,认为条件还不够成熟。同时,人类社会的五阶段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具有普遍性,但每个地区都有其特殊性,依社会存在而定。比如美国就是由奴隶社会直接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中国某些落后的少数民族地区是由封建社会甚至是奴隶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 所以即使“列宁道路”照搬的革命路线是正确的,那他们怎么没有考虑到“跨越”这种情况呢?他们大可以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将他们认为是封建专制势力的官僚资产阶级连同私人资产阶级一起推翻嘛,如果这样,这就与他们的“革命阶段论”的错误革命路线自相矛盾了,他们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当然,我们现在是在分析他们这种路线的错误性,我们再来看看中修现在的阶级结构 吧,这样就可以很明确地表明其革命路线的错误性了。
现在的中修不同于沙俄,它是个工业化的帝国主义国家,在 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任何封建主义的生产关系的残余了 ,你会说农村不是“小农经济”吗?然而,自给自足的自耕农已经很少了,变为农民工的农民越来越多了,而且自耕农通过“土地流转”将土地“出租”给农业资本家,而自耕农往往成了为农业资本家打工的农业工人,不管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还是农业工人,都是雇佣与被雇佣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了 。“列宁道路”说的所谓“黑帮”指的就是官僚资产阶级,他们认为官僚资产阶级是沙皇,是专制,因此应该先联合自由资产阶级进行资产阶级革命。既然中修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什么封建生产关系的残余了,那会产生封建专制这种封建主义的上层建筑吗?显然是不会的。事实上专制是有的,但绝不是“列宁道路”所类比的沙皇封建专制。这两个专制的经济基础是不同的,中修的专制的经济基础是资本主义私有制,而俄国沙皇专制的经济基础是封建主义私有制的残余,是农村的小农经济。 中修的专制是像希特勒等人那样的法西斯的独裁专制,而“列宁道路”把总输寄的法西斯专制独裁类比成沙皇专制了,把两者混淆了,那得出错误的革命路线也就不奇怪了。
基于经济基础和阶级的分析,那我们正在进行的是什么样的革命呢?是领导无产阶级(包括脑力无产阶级和体力无产阶级,主要是体力无产阶级),团结并斗争小资产阶级,推翻包括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的整个资产阶级集团的社会主义革命,绝不是“列宁道路”所说的要先联合代表资产阶级自由派利益的私人资产阶级推翻官僚资产阶级进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
二.资产阶级自由派可以联合吗?
前面提到“在把这只熊打死前,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阶段,这个阶段千万不可以把熊吓跑,公熊母熊和小熊是很不一样的”是对“列宁道路”这样的机会主义者的形象的讽刺。他们认为资产阶级自由派是可以联合的,也就是“母熊”,认为“小资产阶级”是可以联合的,也就是“小熊”,“公熊”就是官僚资产阶级。他们要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当然不能把熊都吓跑,要联合母熊和小熊吓跑公熊。滑稽! 我们先来看“母熊”资产阶级自由派是否可以联合。所谓的资产阶级自由派指的就是私营资本家以及代表他们利益的官僚。“列宁道路”认为要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并预言“战争危机下,黑帮必然在与民主派的斗争里失败”。这种论调包含了两个显而易见的错误。一是他们对官僚资产阶级始终不敢提出“中修”这个概念,言必称“黑帮”。这在本质上与那些老左派机会主义泥潭派差不多,老左派是迷信“党内健康力量”、“党内左派”,他们迷信中修特色党内部存在不同于“黑帮”的、代表资产阶级自由派利益的所谓“温和民主派”,资产阶级自由派是最推崇这样的官僚的,怪不得他们要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原来是继承了老左派的“革命传统”。他们认为要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显然是把整个资产阶级割裂开了。在赵国,无产阶级是受到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共同压迫的,决不能把两者分开,认为官僚资产阶级是敌人, 自由资产阶级是“朋友”,这完全错了,两者都是敌人,公熊和母熊都是敌人。二是他们在这里犯了等待主义和教条主义的错误。他们预言官僚资产阶级败于民主派是再“战争危机下”,很明显这是套用了俄国革命,俄国的“二月革命”正是在一战的危机下爆发的。帝国主义战争只是革命爆发的充分条件,不是必要条件。“和平年代”的革命历史上也有不少,这是等待主义的错误,难道二十一世纪的革命非得等到帝国主义战争爆发才会发生吗?历史雄辩地证明了这是错误的。
那“小熊”小资产阶级可以联合吗?是可以的,但是“小熊”因其具有两面性:既受到“公熊”和“母熊”“家长式”的剥削和压迫,然而又承担了部分“公熊”和“母熊”压迫其他动物(无产阶级)的职能,所以对“小熊”的态度应该是在斗争的前提下团结的。就中修现实情况来说,需要团结的小资产阶级主要是“办公室结构”里的中下层小资产阶级。无产阶级与中下层小资产阶级的战斗联盟是革命胜利的保障。具体可见布站文章张角:我们时代的阶级图景——马列毛主义的阶级学说。
三.发疯式的教条主义
“列宁道路”这群机会主义者认为进行革命可以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也就是私营资本家。这个观点倒是与笔者之前看过的一本叫做《论中国革命(当代左派)》的小册子的观点极其相似,是机会主义者米宁写的。这里引用一下。
“首先,中国革命要解决中国的民主问题。中国有没有民主呢?或者说,中国有着什么样的民主呢?答案是肯定的,中国现在既没有资产阶级的民主,更没有无产阶级的民主。因此,中国革命从一开始就必须面对是否争取民主的问题而不是争取多少民主,争取无产阶级民主还是资产阶级民主的问题。中国革命的形势也需要我们将争取民主提上日程。先不说无产阶级的民主,即使是资产阶级的民主也比现在没有民主要强,因此在争取民主这一方面我们和自由派资产阶级之间反倒是存在着一定的共同话题,起码我们都达成一个共识,即现代的中国需要民主。而我们和资产阶级不同的是,我们要争取真正的、完整的无产阶级的民主,而资产阶级所争取的则是伪善的、残缺的资产阶级的民主。但是在需要民主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考虑是否要利用资产阶级自由派的力量去维护无产阶级的政治路线和利益。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因为争取民主而和资产阶级进行有策略的联合。”
“中国的第二重革命,就是马克思所强调的共产主义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就是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政府。这也是所有无产阶级革命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特征。在此不做赘述。”
米宁这种错误观点和“列宁道路”的观点是一致的,他们都机械套用了俄国革命路线,基于中修是专制,没有所谓的资产阶级民主,因此要先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进行资产阶级革命。“列宁道路”对此有相似的表述。他们在《论当前中国革命的任务与性质——与〈列宁道路〉商榷》中引用大量导师们的论述为他们的错误路线辩护。本质上形而上学地、教条主义地、机械地将历史上的革命路线套用到现在。
“马克思曾经对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做过理论上的区分。1848年欧洲革命失败后,马克思在评论法国无产阶级试图超出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限制实现自己的阶级利益时,清楚地说明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一般说来,工业无产阶级的发展是受工业资产阶级的发展制约的。在工业资产阶级统治下,它才能获得广大的全国规模的存在,从而能够把它的革命提高为全国规模的革命;在这种统治下,它才能创造出现代的生产资料,这种生产资料同时也正是它用以达到自身革命解放的手段。只有工业资产阶级的统治才能铲除封建社会的物质根底,并且铺平无产阶级革命唯一能借以实现的地基。’《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385页,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黑体为引者所加。)”
“在恩格斯关于1848年德国革命经验的总结中也可以看到上述思想:‘德国工人阶级在社会和政治方面的发展比英国和法国的工人阶级落后,正像德国资产阶级比英国和法国的资产阶级落后一样。主人是什么样,仆人也是什么样。人数众多、强大、集中而有觉悟的无产阶级的生存条件的演变,是与人数众多、富裕、集中而强有力的中间阶级的生存条件的发展同时进行的。在中间阶级的各个部分,尤其是其中最进步的部分即大工业家还没有获得政权并按照他们的需要改造国家以前,工人阶级运动本身就永远不会是独立的,永远不会具有纯粹无产阶级的性质。’(《德国的革命与反革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487页,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
列宁对俄国革命的性质做了清晰的判断,指出:‘俄国经济发展的程度(客观条件)和广大无产阶级群众的觉悟程度和组织程度(和客观条件密切联系着的主观条件),都使工人阶级无法立即获得完全的解放。只有最无知的人,才能忽视当前的民主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只有最幼稚的乐观主义者,才能忘掉工人群众还不大了解社会主义的目的及其实现的方法。而我们大家都确信,工人的解放只能是工人自己的事情;如果群众还缺乏觉悟和组织性,还没有在同整个资产阶级的公开的阶级斗争中受到训练和教育,那是根本谈不上社会主义革命的。’(《社会革命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列宁全集》第十一卷,第12页,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黑体为引者所加 。)”
恩格斯在写给维尔纳·桑巴特的信中明确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列宁道路”正是把马列毛主义作为教条了,他们不知道与现在的革命实践相结合,不知道分析矛盾的特殊性,这在根本上就把他们所谓的“列宁道路”的可笑标签否定了。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列宁同志曾这样讽刺这种机会主义者: “引用政治上获得解放的社会内部将发生斗争的一般真理,来掩饰自己对从政治上解放这个社会的刻不容缓的革命任务的不了解 。”这是疯式的教条主义,不管他们怎么引用导师们的话语,引用多少都是没用的,再多的金科玉律也掩盖不了他们坚持错误路线的本质。
四.小资产阶级本质暴露无遗。
“列宁道路”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错误路线,这与他们的小资产阶级本质是分不开的。好吧,这不太具有说服力。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些“理论家”是怎么暴露他们的小资产阶级本质的。
我们今天要争取上升型革命,俄国1917年革命的准备过程是我们的主要学习对象。上升型与下降型的分野在于是否能够实现无产阶级对小资产阶级的领导权。这个领导权一般掌握在资产阶级、特别是自由派资产阶级手中,需要无产阶级的组织强大和纲领精确才能把领导权夺取过来。
重大危机(一般是战争遭遇失利)前,工人阶级的觉悟和组织是决定性的日常任务。对小资产阶级的态度将在革命高潮中迅速得到检验。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谁战胜谁的问题,即推翻黑帮后民主革命阵营内部的决战胜负问题,也无法事先得到确定的估计。
他们说要通过民主革命走“上升型革命”,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上升为社会主义革命,然后又说在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谁战胜谁的问题,也就是是否要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要看小资产阶级的态度在革命高潮中得到检验,这是赤裸裸地要将革命的领导权拱手让给小资产阶级,让小资产阶级成为新的大资产阶级,让无产阶级再受剥削与压迫。因为“列宁道路”本身就是小资产阶级的机会主义团体,他们的革命是不可能为了解放无产阶级的,他们只不过是不满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对他们的剥削与压迫,想要利用无产阶级进行革命,使他们成为新的压迫者罢了。
结语
“列宁道路”这群这政治神棍,理论水平低得让人发笑,甚至连那些如东风、伐修社、工农解放社等等的机会主义团体、泛左翼群体都不如,先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社会主义革命这样生搬硬套的革命路线,在现在看来是错误的路线。绝不能让他们误导更多的刚左转的同志,要把他们批倒批臭,扼杀在摇篮里,钉在棺材里,埋葬在坟墓里。
我们马列毛主义者绝不能相信像“列宁道路”这样的机会主义错误路线,我们要坚持以政治报为导向建设工业化的革命家组织,领导无产阶级,团结中上层小资产阶级,推翻包括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的整个资产阶级集团的正确革命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