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杂谈:"考场作文"分析一一从古代八股文再到当代高考作文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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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八股文作为古代科举制的一类特殊文体,不仅结构上设置了条条框框,思想内容上更是禁锢了人民的独立思考,如文中所说它是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政治审查工具,这体现了封建专制社会的腐朽落后。如今的高考制度为了给资产阶级筛选出驯服的劳动机器,高考作文必然也如同八股文一般见不得学生有半点独立思考。因此,只有组织起来,打破资产阶级的压迫统治,将这些落后的思想和选拔制度丢进历史的垃圾堆,方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1. 无论是古代八股文,还是现代考场作文的“八股文”其本质都是其统治阶级用于维护自己统治,控制人民群众思想的。他们从来不是为了筛选人才,八股文的那一套,他们也是从来不相信的,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例制造筛选为自己服务的奴才和工具。

八股文,是诞生于古代科举制的一类特殊文体,由于其文章内容空洞形式、脱离实际,结构又固定为"破题、立题、承题、入题、起股、中股和束股"这样的八段式,故所贬称"八股文"。

八股文,原本已经被过去文艺领域的革命运动批烂批臭,但由于近代赵国发生了资本主义复辟,由原先的社会主义国家蜕变为了一个由官僚资产阶级主导的红皮法西斯,而官僚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把原本已经在文革中遭到废除的高考制度又搬了出来,同时在教育领域大刮"尊孔复儒,金榜题名,升官发财"的妖风,八股文也就在这一整个复辟过程中死恢复燃,以"高考作文"等新的形式横行于当下。

当然,这一连串复辟行径也受到了赵国人民的猛烈反对。就说高考作文,现在不少人称其为"现代八股文"(事实也的确如此),而这些质疑和反对当局的声音,也不出意料的被当局的辩护士和泛走狗们群起而攻之,为此,他们还炮制出了诸多"理论",比如什么"高考作文中考生可以依据材料自由决定文体,所以不是八股文"等等,更有甚者,竟还要给八股文"正名",说什么八股文是"咱们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现在人们对八国文的睡弃完全是"误会"它了(知乎上这一类说法特别多)。

在这些"理论"中,最常见的一种辩护性论调就是把八股文给看成某种作文文体,这其实是把八股文最本质的特征给掩盖掉了一一因为八股文从就不是什么纯粹的作文方式,从它诞生起,就是一类为封建统治者(现在是为官僚资产阶级)服务的政治审查工具。

八股文,重不在其"八股"文章结构,而在于八股文对于作者观点的严苛限制。我们都知道,但凡文章,一般都是作者想要向读者表达某种观点或主张而作,而作者观点往往也是文章的核心所在,但写八股文,却是要求作者不得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要求作者去迎合奉承反动统治者他们所主张的观点,进而只需要查看作者所作八股文中的观点如何(奉承的够不够,有没有夹带私货等),就可以达到查看某人"思想健不健康"的目的。

八股文的这种政治审查功能(当然,往往也有敷衍他人的效用),乃是其的根本特质。

关于八股文是政治审查工具这一特点,在古代科举制中表现的最为赤裸。清代八股取士中,要求考生必须从"四书五经"等专用于维系腐朽的封建专制制度的反动经典中选取作文观点,如若不能在写八股文中办到这一点,纵使文采超绝,仍不免落榜的命运,要是有胆更激进一些,和这些封建经典中的"忠君""尊孔"的思想反着来,比如在八股文中大骂慈禧太后是卖国贼或者之类的,那么马上还会被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然后被拉去砍头示众(清朝文字狱)。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古代科举考八股文,与其说是在测试考生的作文能力如何,倒不如说是在测试考生的奴性如何。是看考生能不能够按要求把那些又长又臭,禁锢人思想的封建经典背得滚瓜乱熟;是看其能不能够在八股文中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把那些原本腐朽透顶的吃人礼教给说得天花乱坠;是看起能不能在文中将皇帝和圣人的臭脚高高捧起…

总而言之,是只有过了写八股文这一道奴性测试,才可以争得一个给皇帝、王爷等大地主阶级当奴才的机会。八股文,最主要的特质是其为一类思想审查工具,其文体特质反倒是次要的,八股取士,取的是有文采的奴才,要求所选拔出来的什么秀才、举人和状元,先得是一个奴性十足,满脑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奴才,然后才能是满口"之乎者也"的才子。

因此,就从其政治特点上来看,高考作文不仅是八股文,而且还是一类经过发展了的八股文,其大大强化了八股文政治审查的效用,作为一类政治工具,要比原先的科举制里的古八股文要更为"先进高效",也因此,高考作文相比于古八股文,有着如下的特点:

第一,就是高考作文把古八股文中对于作文观点的严苛限制这一要求给巧妙地隐藏了起来,不再明目张胆地要求考生写作文时观点得从哪里来,文章观点要符合什么要求,但却是会在背地里设置一个对于文章观点的限制。

就比如说高考作文内容必须得要"正能量",虽不会出现在高考作文题目上,但每个老师都会向学生提出这一要求。

又如2023年高考作文题目是让你就"吹灭别人的灯并不会让自己更加光明,阻挡别人的路,不会让自己行得更远"这一则材料发表自己的看法,没要求你的看法如何,你看似有的选,实际上没得选,像这种材料,你只能去写一篇宣扬什么"要感恩"、"要懂得人情事故"为主要观点的八股文,要真是把其当成一篇正常的作文来写,大胆地发表自己对于社会问题的思考与意见,批判当局的各种政策(比如欠薪者就是要吹灭打工人的灯,这些欠薪者不得好死之类的),那么你的作文马上就会被打上"负能量"的标签,并判你的作文不及格,让你在高考中名落孙山(高考作文一题60分,直接打个0分或者是几十分给你,那你就甭想在高考中那种"一分干掉1000人"的变态环境中胜出)。

正因为高考作文这种比八股文更为阴险狡诈的设计,所以更加能够筛选出那些"听话"和"正能量"的考生,更加符合官僚资产阶级选拨奴才的需求。

其次,则是体现在高考作文的写作时长和改卷速度方面。古代科举制中,乡试要求考生写八股文,次数要求不过寥寥200字以上,尚还会把考生关在一个小隔间里,给足三天时间让他去写八股文;当代高考,排除掉阅读题、古文题后,留给考生写高考作文的时间一般不足一个小时,但字数要求却是足足800字以上。在这种极度苛刻的条件下,考生不去套作,不去取巧,想原创出一篇较有文采的作文已经成为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故而这样考法所得出来的成绩,对考生实际作文水平能有多少参考价值,实在是让人感到怀疑,又加之高考作文那平均下来不足1分钟的可怜批改时长,不要求阅卷老师看完全文,但却一定要求其保证高考作文足够"正能量"(这种评分标准己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这样看来,当代的高考作文相比于古代科举制中的八股文,前者不失为一种更为纯粹的政治审查工具(事实上,从官媒那些水平低下,只有"坚持xx"、"深化xx"等等党八股来看,当代官僚其实也并不一定是要满口"之乎者也"的"作文才子"来给自己当奴才,只要能奉承就行)。

总而言之,高考作文并不是像高考制度的拥护者们所说的那样,是一种"有效的人才选拔方式",事事恰恰相反,其所发挥出来的功能与古代科举制中八股文所发挥出的功能其实并无二样,都是起着替统治阶级筛选奴才和禁锢人思想的效用,不过前者比后者更为廉价、高效(高考作文相比于八股文那极短的写作时长和极短的批改时长)。

也因此,高考作文也势必会和古时科举制的八股文下场一样,随着高考制度和官僚资产阶级的日益腐朽而腐朽,并最终在未来的大革命中,连同旧社会所遗留下来的一切腐朽事物一起被扔到历史的垃圾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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