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人间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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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上海从昔日的红色之城变成资本天堂也不过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工人阶级的体验可谓是天差地别。资产阶级只敢倾诉自己的苦难,而无视无产阶级的痛苦,说到底就是站在自己的阶级上看问题。不扭转原有的生产关系,就不能实现人民的幸福,文章看完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编者按2:成也工人,败也工人,高度的工业化会是的资本主义蓬勃发展,也会使得革命力量空前强大,曾经文革时期的上海就展现出了工人阶级强大的革命力量,虽然如今中国的复辟让上海又成为了一座魔都,但相信未来的上海仍然能成为一座红色的革命阵地。

现如今上海这座两千多万人构成的资本主义大都市每天都有大量的事件发生,有嘲讽工人的rapper;也有集体罢工被镇压的外卖员;有每日出入陆家嘴金融大厦的高知精英;也有在车墩打日结工的挂壁大神。这些人和事都是上海的一部分,但又割裂得像是两个世界。笔者在此也分享一些看过的和听过的上海故事。

资本家的天堂

A曾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小伙子,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脑子活泛是他的天赋,行动力强是他的标签。正巧碰上90年代下海(岗)潮,于是放弃留在老家钻营生计,独自一人跑遍了沿海。从东北到海南漂泊的途中,A收获了爱情和事业,最终选择了举家扎根上海。在同学朋友的眼中,A是大城市的大老板,属于人上人上人。

现在的A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收益还算可观,至少暂时不需要考虑卖掉在市区里买的几套房来补充现金流。资本主义的上海已经为A这样的资本家带来了一切:优越的生活、大量可继承的资产、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和近乎无穷无尽的无产打工人(人矿)。

上次见到A时,谈到公司里的员工时他总有一种无奈的语气。他说:“我不去公司的时候工人们就聚集聊天或娱乐,我一去就没声音了”。他还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好伺候咯。以前的工人只要说年底发奖金就拼命干,现在给多少奖金也没用,到点就下班”。A还记得他以前打工的时候,大家都拼了命地工作攒钱然后找机会当老板,他无法理解现在这种躺平的职场氛围。其实原因很简单:资本主义金字塔中能爬上顶端当资本家的人总是少数,大部分人无论如何奋斗都无法实现资本主义意义上的成功。 但A不理解,为什么有像自己一样成功的机会,但大家都不奋斗了呢?

A的孩子已经留学回国,一直找不到专业合适的工作。没办法,只能试着接手家里的生意。这时候站在工人的角度就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指望当老板了:卷几十年能当资本家的概率接近0,投个好胎当二代资本家的概率却接近100%,因而工人卷起来只会让资本家家族越来越富罢了。这一切都是A这样的资本家一手造成,他的“不理解”只是不愿意理解罢了。

但A也不是完全的无知,例如他说:“现在年轻人的工资高的原因是生活成本高”。这不就是马克思指出的:工人的工资是且只是工人再生产的成本 吗?在与自身利益不冲突的场合下,A又突然理解了,可见A只是想在他的天堂里继续当资本家。为了维持作为资本家的剥削者地位,他可以选择性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

小资的人间

B颇有家资,继承了几套房,父辈退休金高。因此作为独生子的他自己没有任何经济、家庭等方面的负担。自从大学毕业后就进事业单位拿个工资低但稳定的岗位来维持必要的社会关系,按他父母的话说:虽然不用靠工资生活但总得出去干点什么。对B来说他天生就拥有在上海自由生活的权利,松弛感是他的特征。

C也是沪二代,但相比B他的日子就过的紧巴巴了。由于父母没有落户上海,加上他没考上大学,因此户口还是外地的。可继承的资产也不多,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生活。因此C还要为赚钱而烦恼。因此他给人的印象是自由但迷茫。

上海有很多像B和C这样的(暂时)脱产者,他们既不是直接剥削工人的资本家,又不是只能出卖劳动的无产者,因此笔者将这些市民粗略地统称为小资。这是一个跨度很大的阶层,上层如B可以维持资本家水平的生活;下层如C却随时会跌落到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掌握的互联网媒体上,这个阶层是声量最大的:citywalk、brunch、松弛感等等标签都被小资们视为自己的勋章。同时也意味着上海的精致生活只属于有钱有闲的(小)资产阶级

工人的地狱

D和A一样,也是农村出来的小伙子,学历不高但很能干。

想当年刚上大专的时候D有一个学技术当黑客的梦想,在校期间还参加了一些编程比赛,可是仍然没法找到一个专业对口的实习。毕业后由于缺少实习经验,学历又不出彩,自然没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到上海后先是找了个快递分拣站干力工,好在站里提供临时宿舍,让D可以不花钱就开始工作。可是好景不长,在一次秋老虎发威后本就体弱的D中暑晕倒了。鬼门关走了这一遭后他自己怕了,站长也怕闹出人命不愿继续雇佣他,在生存的逼迫之下D只能另寻出路。

正巧遇到外卖员数量大规模增长,于是D找了个外卖员的工作。站长和外卖员签的是个体户合同,理所当然地没有社保。

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D在刚刚还完电动车的分期贷款的时候就出了交通事故。那天凌晨送完最后一单后,急于回家的D同时疲劳驾驶、超速和闯红灯,于是在撞到面包车后也没法获得任何赔偿。在全自费住了3天院后,钱包的余额决定了D不能再躺下去了,于是没等脑震荡彻底恢复就只能“自愿”出院。

之后不知是因为车速降了还是因为外卖员更多了,总之D每日的收益不如以前多了。最终D决定不干外卖,找老同学介绍进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可是不巧又遇到房价下跌,导致D所在的板块的二手房业主普遍惜售,怕加速房价下跌。于是D根本无法独立找到买房订单,只能靠租房订单提成和基础薪资过活。雪上加霜的是,最近不少分店在裁员,D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失业。

虽然上海的工资相对较高,但像D这样干基础体力劳动的工人却时刻面临着丧失生命的危险,同时也面临着较高的生活成本。因此对D来说,上海就像一个充斥着恶魔的魔窟,其中名为公路、仓库、工厂、医院的恶魔每天都要抓走几个工友吃掉。还有一个叫生存的恶魔每天都在吞噬所有人的生命,逼迫着工人们拼命干活。能逃出魔窟的人寥寥无几,只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一步步滑落到深渊的底层。于是工人们用自己的生命与劳动供养着面向自己的地狱和面向资本家的天堂。

曾经的东方巴黎不再

解放前的上海和现如今一样,都是工人的地狱和资本家的天堂,但马克思主义曾经改变了这一切。在先锋队领导的无产阶级专政前提下,上海的工人曾经将资本家揪到公审台上批判:平时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老板都耷拉着脑袋,坐在台下等候宣判。那时的我心潮澎湃,仿佛在做梦。像我这样一个过去任人打骂,没人瞧得起的穷孩子,竟然坐在这么庄严的主席台上! 1 同时出现了资本家喝硫酸、饮毒药、跳楼、投江、上吊等自杀高潮,也出现了资本家中风、发神经病的高潮。 2

东方的巴黎公社没有止步于经济和政治斗争,他们在继续革命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先有安亭事件撕破了旧市委走资派脸上的最后一层红皮,后有上海公社彻底夺了走资派的权。3 在政治斗争愈演愈烈的同时上海的造反派也没有忘记经济建设,工业持续发展的同时还发动了大量工人下乡支农。在经济和政治方面都为减小城乡差别、工农差别、脑体差别做出了卓有成效的探索。4

可惜随着资本主义在赵国的全面复辟,工人的上海死去了。从它的尸体上生长出来的是和旧时代一样的资本主义上海。

如何选择?

毫无疑问,工人们梦中的上海一定是社会主义的上海。只有在这样的城市中,才能在仓库装上空调避免工人们中暑、才能给工人们免费提供医疗服务、才能让工人们自由地联合起来消灭任何现行和潜在的剥削者。而要重建梦中的社会主义家园,就必须先用暴力革命重建无产阶级专政。

列宁指出了革命的基本规律:革命要求得成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被剥削群众充分认识到革命的必要性,有为革命而牺牲的决心;另一是剥削阶级陷入深重的危机,无法照旧生活和统治下去。 一方面资本主义城市每时每刻都在产生着意识到革命的必要性的、觉醒的无产阶级;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又导致资产阶级的统治成本愈来愈超出他们的统治能力。因此可以得出一个判断:资本主义的统治无法阻止革命的土壤变得愈发成熟。

在愈发激烈的阶级矛盾中,每个人都面临着两个选择:站在资产阶级一边或是站在无产阶级一边 。这个选择是根本的,物质的,是只能从做的每一件事及其产生的后果中判断的。一个人生在无产阶级家庭能否代表ta站在无产阶级一边?不能,A就是经典的反例。一个人生在资产阶级家庭能否代表他站在资产阶级一边?不能,恩格斯列宁都是经典反例。今天各类机会主义者声称自己是马列毛主义者,是否能代表他们站在无产阶级一边?还是不能,机会主义分子对无产阶级革命造成的危害不因他们嘴上说的话而变小一点点。无论是以手工业融工为荣的机会主义者、还是在墙内平台实名冲塔的机会主义者,他们都毫无疑问地站在了资产阶级一边,从不同地角度共同地维护着资产阶级专政。

真正站在无产阶级一边的人是什么样的呢?那就是为了实现无产阶级专政与增强革命力量而不懈奋斗的人。逻辑很简单:为了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就要打倒现在的资产阶级专政;为了打倒资产阶级专政,就要建立工业化的无产阶级革命组织。在这样的组织中,没有过去身份的差别:工人、农民、学生,只有统一的身份“革命者”。但统一的身份不代表没有分工,或者说以工作分工来划分政治身份恰恰是要被打倒的资产阶级法权,集中的组织领导与分散的精密分工就是革命者组织真正的样子。必须承认的是,在革命者组织中也不能避免有腐化的资产阶级分子混入或产生。真正的革命者不会惧怕在任何地方(包括党内)与资产阶级分子做斗争,因为只有斗争才能走向革命的胜利。

今日的上海有两千多万人,其中(小)资产阶级仅占少数。对人口的大多数来说选择革命不是一个是非问题,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同志,你会何时走上革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