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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 在封建主义与资本主义制度下,女性在生育与生产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因此在经济上处于弱势,在生活中往往沦为男性的附庸于从属。反应在文学艺术上则正如海伦这一形象变化一样,是随着男性对女性的认识变化的。“男性凝视”这一现象的出现就是基于经济上的不平等而产生对女性日常生活中全方位的剥削与压迫。而只有推翻了这种经济上的不平等现象也就是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才能够在文化上摆脱“男性凝视”,产生真正的平等视角。
- 女性所受的性别压迫是随着私有制的诞生,随着一切剥削制度的诞生而开始的。正如共产党宣言所说,资产阶级是把女性作为纯粹的生产工具的,资本主义中的家庭更是囚禁女性的牢房,婚姻也只不过是资本主义合法的卖淫罢了!作者所论及到的国家女性化,和国家拟人化其实也有不少相似之处,将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比喻成女性,或是将江河湖海等物比喻成女性,难免有将女性物化的些许意图存在,而这也是在破除资产阶级法权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谈起作为价值载体的女性形象,读者们可能会感到困惑;不过换成“男性凝视”,可能大多数读者就要熟悉很多了。尽管价值载体和凝视并不全是一回事,并且笔者也没有做过系统的研究,只好以随笔的方式,大概讲讲男性凝视与价值载体的联系,并且揭露出其本质的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父权制思想。
就让我们从古希腊谈起吧:在古希腊的文化中,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海伦。因为特洛伊王子把金苹果裁决给了美神阿弗洛狄忒,美神便答应把世界上最美的女子送给他当妻子,这个女人就是海伦——尽管此时的海伦已经与斯巴达的国王结婚。关于海伦引起了古希腊城邦间怎样的腥风血雨、怎样厚重的史诗与戏剧记叙,这里不多赘述。我们只讲因为美神的信守承诺,海伦真的到了帕里斯身边,并且在不同的历史记载与文艺创作里,这段情节说法很多:有说海伦是被劫掠的,有说海伦是自愿的,还有说其实有两个海伦,真的那个其实是没失去贞洁的。但无论如何,海伦总是失去了贞洁。因此古希腊的贵族们、以及城邦时期的男性公民们都对她展开了无数口诛笔伐: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直观感受到当时的古希腊贵族们对妇女的凝视(主要落在了贵族妇女、男性公民的妻子头上):身为妇女应该是越美越好的。并且,只要妇女失去了贞洁,那就是最坏的。失去贞洁的各种可能性情节只是文学手法,海伦失去了贞洁这一结果才是当时的古希腊贵族、男性公民所要强调的。女性就这样被客体化,并且被规训地只能提升自己的美貌、恪守自己的贞洁,把自己作为贵族男性(或男性公民)所赞美的完美品格而出现,就是古希腊妇女日常生活的全部意义——这就是所谓男性凝视。
(笔者补:贵族妇女和无产阶级妇女所受的凝视程度、所受的凝视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但鉴于笔者实在对那时的古希腊阶级分析了解不多,因此只好含糊点讲过去。)
然而,我们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海伦婚外情一事的不同之处:尽管前文说了“不多赘述海伦所引起的腥风血雨”,然而这腥风血雨毕竟太过恐怖——尽管失去贞洁,对那时的妇女来讲的确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但这大到掀起两个国家十几年的战争、就连天神也为此下注打架起来,这到底是很过分了。并且海伦并未在封建主义父权制的口诛笔伐下自裁以全清白或被处死,而是被全国上下平安地送回了她的宫殿,死亡之后还成了女神。我们又能很容易地观察到:海伦的婚外情一事,与其他的贵族妇女婚外情事件是有很大不同的。为什么呢?因为海伦不止是一个在男性凝视下恪守自己美貌的贵族妇女,而且是她国王父亲的留给斯巴达的唯一女儿,还是天下第一美的女子。天下第一美的女子,又是由希腊城邦生养出来的,并且还真的是“谁娶了她,谁就是古希腊的国王”——尽管诗人或剧作家无一强调这一点,但他们潜意识里,字里行间已经把海伦捧高为了:希腊文化的璀璨明珠,以及希腊文明政权的象征。
因此,海伦并非是一个与其他妇女类似的被凝视的、客体形象,精致物品,而是一个尤为漂亮,含义特殊的客体形象、精致物品。古希腊的封建主义父权制,不会要求每个妇女都当天下第一美女,不会要求每个妇女都是国王的女儿。文明的光辉、政权的神圣、或只是单纯的绝美的象征,浓缩到一个女人身上就够了。在这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海伦。
讲到这里,我想读者们就应该能想起来一些作为价值载体的女性形象了:比如古希腊的全部女神;比如曹植笔下那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洛神;比如闺怨诗中那些极尽自怜自艾的怀春少妇。到了早期资本主义时期,又有在《自由领导人民》中象征自由的少女;还有“玛丽安娜”“不列颠娜”等等资产阶级政府官方认证的国家拟人(赛里斯前几年也官方搞了个江山娇,但没那么经典出名,甚至还闹了笑话);《巴黎圣母院》中的爱斯梅拉达。直到现在,意识形态、飞机火车船舰的拟人也依旧以美少女为主,并且已是世界各地小资产阶级的特色文化;提到“真理”“家乡”“江河”等等事物,那些文艺家们也通常使用“她”来代指。
我们能察觉到男性凝视的女性与价值载体的女性的联系:她们的本质还是一样的,都是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父权制下的理想物品。只不过一个理想地通俗点,一个理想地高级点;一个具有更普遍的教化规训色彩,一个则是自下而上的赞美崇拜;一个反动地更无孔不入,一个反动地更隐蔽狡猾。她们的来源是一致的:因为家庭的诞生,妇女被广泛地排除在社会活动之外,过去的统治阶级完全不知道劳动妇女的强大力量,也只把自己的妻子当玩具看待,他们就只好想象两种非无产阶级的妇女(封建时期与资本时期,所有无产阶级在统治阶级眼里都是查无此人的):一种是完全不重要的女奴,一种是为自己代言(往往与统治者是一个阶级)的女神。这种凝视与两性关系密切相关,在此不多赘述。但关于两性关系,小资产阶级可谓是行家:对于今日的那些小资产阶级来说,他们很乐意看到一切女奴和女神围着自己转,因此现在他们可谓是娘化文化的主力军。那么,话又说回来了:身为无产阶级的我们,要不要延续这种通常把价值载体拟人为女性的传统呢?在资本主义发展到登峰造极的今日,我们甚至能看到介于凝视与价值载体之间的女性形象,或者说凝视与价值载体的相互转换:比如蒲松龄笔下的妖女,那就是反封建的、进步的、人文主义的精神象征,但今日的妖女,则往往是赞美古灵精怪的(未婚)女性可爱(倘若有古灵精怪的男性,我们也往往感到“妖男”的称呼比之“妖女”差了滋味,因为资本主义父权制没有凝视出这样的男性);再上文所提到的海伦。因为无产阶级妇女曾经的斗争,资本主义对贞洁的指责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海伦今天在各类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的文艺作品中已经完全作为“美的”“爱情的”“放荡形骸”的价值载体出现。上述的例子涉及到了意识形态的变迁,倘若有读者感到不实的话,那笔者就再举一个例子:安人不是很喜欢叫安那其为安那其妈妈么?在他们的那些文艺作品里,这个安那其妈妈似乎也完全仅仅表示最抽象的安那其精神:自发性、完全自由、反对集中、很不着调,符合我们对泛左的想象。然而,倘若要让安人对安那其妈妈进行更详细的二次创作,这种泛左味的价值载体还能保持住吗?很明显并没有,安人除了附加给安那其妈妈那些“傲娇的”“甜美的”“柔和的”等等诸多资本主义父权制对女性的普遍凝视外,就是大开色情笑话。直接从泛左翼的泥潭滑入到资本主义毒草的深渊去。——不错,前文之所以说道把价值载体拟人为女性是一种隐蔽狡猾的资本主义父权制遗毒,就是如此!只要资本主义父权制还没完全消灭,男女就不可能完全平等,那么一切把女性架空为一个载体的行为,就很容易滑落到普遍的凝视中去。当然,除了“不能”的逻辑之外,我们还有“没必要”的逻辑:社会主义的统治阶级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的妇女应当是全力投入到社会生产中的,妇女已经是一类越来越饱满的人而非一个空泛之物。不需要借用她们的生理性别来进一步展示这些价值的迷人可贵、值得追随,更不需要添加多余的价值也足够伟大光荣。总而言之,无产阶级干嘛还要对这些本来就伟大光荣的妇女们画蛇添足呢?
因此,笔者在这里倡议:倘若有同志创作的文艺作品,或是别的什么文章需要把虚拟的、非人的任何事物人格化,都尽量无性化处理。倘若非要借两性关系作比喻,也得认真反思再三有没有陷入到把妇女架空的陷阱中去,有没有陷入到小资产阶级的自娱自乐中去,有没有把先天性别与社会属性完全分割看待——在共产主义实现前,一切反动派的糟粕都是如此无处不在,需要我们自觉抵制、自我革命才能一步一步消灭。与同志们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