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悲惨世界》各IP为例,资产阶级对革命的认知是如何退化的ーー(3)革命话题的最终瓦解

广告 ☭马列毛主义与革命左翼大群☭ 上电报大群找真同志与真战友
Telegram: Contact @longlivemarxleninmaoist 1
加井冈山机器人 Chingkang (@maoistQAIIbot) 为电报(纸飞机)好友,可获得大群发言权

编者按
1,对悲惨世界中革命性的扭曲,是资产阶级文学特别擅长的一件事。而对经典IP的各类衍生作品,揭示了革命话题的最终瓦解,转向小资产阶级的情感叙述。这种只关注个人情感的创作风潮,导致了对严肃政治及意识形态的逃避与忽视。
2,资产阶级对在革命的叙述与文艺作品中进行的抹黑与扭曲,本质上就是就是在创作一个又一个 “同人” 作品,幻想出一个无产阶级永远也不会造反,资产阶级永远高高在上的世界罢了。他们在这个名叫《悲惨世界》的大型二创架空世界中将革命的先进性阉割,取而代之的是小资式的情情爱爱,再用 “处CP“ 这样等等抽象符号精心包装成商品进行售卖。马列毛主义者要揭露的正是这一点。

前文提到过,《悲惨世界》是一个极具知名度的IP——无论是其原著还是音乐剧,都是各自圈内的经典。因此,除了官方的主要原创IP之外,还产生了民间的二创同人IP。其影响力在前几年,曾与资产阶级最顶流的流行文化二创同人掰过手腕(在一个简称为ao3的同人写作平台上,安灼拉与格朗泰尔的cp曾进过总榜。作为一对经典名著与二流流行文化的人物,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虽然影响力尚不及官方原创,但影响力的“圈地自萌”也更有力地证明了其同人二创的小资性。而这种小资性,也导致了革命话题的最终瓦解,以至于“提都不能提”。

(笔者补:不同的国家,创作的主题是完全不同的。比如欧美那边的同人创作会容易牵连到各种泛左翼,赛里斯的则更偏向于传统的小资气息……这里笔者将以最了解的赛里斯同人为准)
请让我们直接以最具代表性的安灼拉与格朗泰尔的cp为例吧。这里的cp已经脱离了它的词根“relationship”,反而更接近于“couple”的意思。不错,纵观整个《悲惨世界》的同人二创,最具代表性的居然是一对爱侣,并且是一个革命者与一个反革命者所组成的伴侣!我们承认原著中格朗泰尔对安灼拉的感情描写似乎很容易让人误解成同性恋(或许雨果还是有意为之),但原著中从来没有安灼拉对格朗泰尔那堆反革命思想的认同,一丁点都没有。安灼拉是与工人农民组织深切联系的年轻的自由主义革命家,格朗泰尔只是一个醉鬼,嘴上说出的话连同情革命都算不上——他俩能有共同语言就怪了。而音乐剧舍不得那点革命文化,也惧怕于真正的革命所需的鲜明立场,因此从头到尾贯彻了你好我也好的包饺子思想,格朗泰尔这个只有两三句歌词的小角色也不例外。安灼拉对格朗泰尔的酗酒轻浮的作风的严厉批评变成了青年友人的玩笑;格朗泰尔对革命的那一丝丝认同(爱看信仰在安灼拉身上飞翔)则变成了对安灼拉的纯粹个人崇拜(爱看安灼拉);得以勉强还原的只有结局:安灼拉仍旧作为起义军死在了街垒上,格朗泰尔陪死。而在同人创作里,青年友人的玩笑是因为爱情,个人崇拜是因为爱情,二人同死?已经查无此结局了——这里没有立场、没有革命、没有进步与反动、没有任何严肃的东西,这里只有轻浮的爱情,只有两个人的小日子。活着是为了爱情,死了是为了爱情——还有什么比爱情更重要呢?
肯定有人要反驳:这只适用于庸俗的同人文,有一部分的同人文是绝对不存在只有你侬我侬、小情小爱的!那我们就再来品鉴一下,安灼拉与格朗泰尔的cp的那一批最高明、最深刻、最有思辨性的同人文学创作讲述的都是些什么故事呢?

(《世界上最丑陋的男子》)要么就是极其纯粹的小资产阶级幻想,没有实际、没有现实意义,仅带着那一些可怜的小资产阶级悲剧之美,表达一点完全不带任何政治性质的人道主义和极度抽象的繁琐哲学。
(笔者补:此文的作者很有趣,是个很经典的小资文学系大学生,一心只想着逃避到“爱”、“美”、“死亡”的文学世界中去,对社会不满,对资本主义抱有朴素的批判之心,但却从来没设想过意识形态的话题。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小资的最终逃避方式,自杀了。真是令人心痛又感慨。)
(《丑人》)
要么就还是会结合到一些武装暴动的话题,但一定得在进步与反动之间打太极拳,对那些家道中落的贵族好小姐富有极大的人道主义同情心,丝毫不顾无产阶级的好姑娘过得从来都比她们惨;看似在客观批评暴动带来的杀伤,实则完全弱化了其他更凶狠冷酷的杀人方式。
(《三昼夜之宴》)要么是两人在荒无人烟的大海上漂流,期间甚至融入一些夹杂有殖民主义性质的历史事件,虚构与现实结合之好,令人咂舌,总结下来无非就那些看法:1.“吃人”的剥削现象如此普遍,所有人都应该抵制整个链条而非个体所做出的“吃”2.吃人不一定是剥削,还有可能是因为爱
——那么试问:此文中的剥削仅仅是模糊的“人吃人”,能否回答出到底是什么人在吃什么人的问题?安灼拉与格朗泰尔,为了抵制剥削的吃人,为了推广爱的吃人,做了哪些事?这种事难道是坐在小船上就能解决的么?一个人(在此文中是一条人鱼)的认知,难道是听人唠唠叨叨的倾诉就能改变的么?安灼拉“向着太阳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去了”,可是按该文叙述,人类内部剥削地吃,人鱼人类还要互吃,全地球除了安灼拉的小社团和格朗泰尔似乎就没有别的对这种“吃”产生疑问的人,这分明是一片黑暗呀,哪里来的太阳?

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定论。在一切的无论是高明的还是庸俗的同人作品中,连舞台上的那一场想当然耳的革命都无法呈现、不能被呈现;顶多只能有点泛左翼的自怜自叹自怨自慰。安灼拉从冷静的革命领袖到泛左翼的热血青年,再到是真的没为进步事业做一点贡献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代言人,成为了资产阶级流行文化中平平无奇的一部分。被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同人爱好者们喜爱,只要提及到了严肃的政治、意识形态或是革命,就像是踩到了这些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同人爱好者的尾巴——我是来听歌看文的,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这不是玩梗,她们是真心实意这样想。她们要在密室里唱dyhtps,要在ktv里唱dyhtps,要在一切娱乐的时候提起这首歌,但倘若一旦有人要提起这首歌的严肃性,这首歌背后的那一场革命,那换来的只会是迷茫(抱歉,我真的不懂建政)、调和(完全没必要上升到意识形态呀)、甚至是攻击(听歌而已,没人爱听意识形态那一套,你又要来批评我们小资了是不是)——至此《悲惨世界》中的革命,就这样被这种避世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彻底没解构掉、娱乐掉,成了“碰都不能碰的话题”,资产阶级世界,及其孕育出的一切严肃的或流行的文化产品的反动性,亦可谓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