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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 .本文是对《悲惨世界》中对人物阶级立场描绘模糊不清的原因,及其本质进行的分析。诚然,其对于法国的资产阶级革命的描述算是比较客观,但依然不改其作为资产阶级文艺作品的反动性。显然雨果与音乐剧编剧所持的是毫无疑问的资产阶级立场,将革命的先进性阉割到只剩几个空洞的符号与画面,并且极力矮化与抹黑广大人民群众罢了。
2 . 接上篇的音乐剧分析,作品有优秀的一面,有艺术性,但艺术也是有阶级的,资产阶级的艺术自然理解不了人民群众的历史作用,充满了想当然,便是有些落后的资本主义作品都无法得到全面阐述,那属于人民的文艺在资本主义社会是无法寻找了。无产阶级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文艺!
文艺作品但凡脱离人民大众英雄那就是不完全革命的立场;不完全站在革命的立场就是完全不站在革命的立场。自原著到音乐剧,分明时代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但其立场却从进步的自由派出逐渐滑向反动的自由派——哪怕《悲惨世界》看起来是音乐剧圈里最进步的一类(毕竟还有公然同情20世纪的德国皇后茜茜公主的巨作《伊丽莎白》作陪衬),也无法否认该剧立场根本就是为了维护当今资产阶级统治、为了谋取利益而非追求(人民大众的)艺术的事实。表现巴黎人民日常生活的情节被削减大半,对巴黎各阶级的极其复杂的褒扬、反思、同情、批判被矮化为市井百态;表现共和革命的情节倒是高潮迭起,然而对革命的组织与革命的精神却还是吞吞吐吐、暧昧不明。既然人民不再是革命的人民,那反动派的反动性也自然就被弱化;既然声势浩大的革命被庸俗化了,那革命之下的各个阶级也只会被简单化——并且一定不会是立场正反分明的简单化,而是立场更加暧昧模糊,或者说立场已经不再重要的简单化。
以封建专制法律代言人沙威为例。按下原著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描写或分析不提,只看他的象征作用,没有人能否认,沙威象征着统治阶级的冷酷残忍,是反动至极的宪警机关、社会秩序的一条走狗,对无数无辜的广大受压迫人民进行迫害。直到他被起义军抓住要枪毙,但又被冉阿让放走之后,他才开始反思:原来危害社会秩序的人的苦衷如此真切。于是,他从前的思想开始动摇,内心开始矛盾。最后在巴黎的夜里跳河自杀——没有人能否认,雨果完全肯定了起义军所象征的进步性,批判了沙威所象征的反动性(尽管他更看重的是冉阿让的人道主义之善与沙威的反人道主义之恶),沙威的结局亦可看作是进步对反动的消灭(虽然雨果依旧更强调善对恶的战胜这点,因此他没有让起义军杀死沙威,而是让沙威自己醒悟——不过手段很幼稚)。
而在音乐剧里,沙威则没有了任何的象征意义(或者说象征立场),而仅作为一个并不十分严肃的角色出现:原著里的沙威不分青红皂白,一句话都没问就铁面无私地判了芳汀六个月;剧里的沙威则做了微微的向好改动:他问了芳汀两句,不过结论仍是
“let’s have no more explanations,save your breath and save your tears”
沙威上街执法引发了群众的恐慌和骚乱,剧里却把他此时的形象往高大威严的“法律神”塑造;沙威作为封建专制的代表对共和革命的蔑视与反对,哪怕只作艺术角度讲也明明是矛盾的最高峰,倘若安排几句革命领袖安灼拉与沙威的隔空互怼该多痛快,结果直接点破他立场的竟只有一句词(也可见资产阶级为了宣传牟利是随便就抛弃艺术性的):
“one more day to revolution we will nip it in the bud”
更别提其他的恶劣到可谓是罄竹难书的情节要么被删的一干二净,要么就春秋笔法搬弄是非,这里不一一提出,然后在这样的柔肠百转中,该剧终于端上来了人之复杂性——那就是沙威独唱的曲目《stars》——虽然他迫害人民、反对革命、直接造成无数无产阶级的“悲惨世界”、是贵族公子哥大小姐们的一条好狗,但这一切都是缘于他对“正义”的过分追求,缘于他只认死理的可爱个性,“本意是好的,只不过执行坏了”,我们怎么能把他一棍子打死呢,依我(当今的资产阶级)看,沙威的本意就是“天理昭彰,书载言传”,反而值得我们学习嘛!
讲完封建专制的走狗沙威是如何被音乐剧委婉又干脆地模糊暧昧化,我们再来看看音乐剧对破产小资产阶级的代表德纳第夫妇的形象是如何暧昧模糊化的。原著的德纳第夫妇形象比沙威还要负面,他们贪财、自私、卑鄙,只会耍小聪明,依靠欺诈别人、流浪巴黎为生。德纳第还爱吹牛皮,却又胆小如鼠(只会欺凌更弱小的人民群众);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顾一切——他让自己的女儿阿兹玛打碎窗户玻璃,使她的手受伤,只为换取慈善家(也就是冉阿让)的施舍。“德纳第这个失意的资产者道德沦丧是不可救药的……”(笔者补:事实上是小资产阶级,只是雨果对阶级的认知极其混乱)雨果对这对夫妇的分析与描写是很粗暴的,几乎是怎么坏怎么来,仅对他们的女儿爱潘妮抱有善意与同情,耐心地分析出她坏品质的来源,赞美她仍不失善良的内心,斥责那些附加在她身上的苦难与贫困。不过我们作为马列毛主义者却可对德纳第夫妇追问:这对夫妇为何而破产?为何破产之后只能做些流氓营生?为何同是邪恶的逐利者,德纳第夫妇就得伤害女儿的身体,其他大封建主、大资本家就不需要?仅仅因为他们看起来更邪恶吗?爱潘妮所拥有的聪慧、善良、生气、坚强等等好品格在她父母身上果真连一点存在的可能性都没有吗?然而,这些还没问出口呢,音乐剧就被这可能的追问吓到了,它忙不迭地把德纳第夫妇的形象解构掉,就连对他们身上的坏品质的猛烈攻击都给罢免。他们的偷鸡摸狗、投机取巧的片段全都是些欢快的调调甚至常引发全场大合唱(《master of the house》等等);他们只是与善良守信的冉阿让对比的两个小丑式人物(《the bargain》等),面对他们,面对他们的苦难困境与阴险市侩,观众只需要开心地笑就好了,而不需要任何深入思考。他们不带任何喜剧角色、小丑性质地出场台词仅有一句,那就是在革命前夜又唱一次:
Never know your luck when there ’ s a free - for - all
总之就是在革命前夜仍只顾赚钱——无疑,这是很能体现出他们小资产阶级的阶级性的。然而这一句歌词抛入到那么长的戏剧中,观众怎么可能关注地到呢?有立场的被弱化成没立场的,(看似没立场的)日子人则彻底解构掉,这就是音乐剧相较于原著的人物形象变化。
人民的形象是褪色的、革命的看法是想当然耳的、戏外的资产阶级就这样开始贬低罗伯斯庇尔与大革命的人民们,美化玛丽安托内瓦特及一帮封建贵族;不过戏内的革命文化还有点精彩,于是音乐剧决定让大家一起包饺子。这种暧昧模糊的解构相当有效,观看该音乐剧的观众能得到什么思考呢?总之已经与严肃的政治、意识形态、与哪怕是戏台上那场想当然耳的革命都完全无关了——观众对悲惨世界的创作是怎样的,这其中的认知又是如何退步的,笔者将在下篇文章说明。
虽然这部剧总体上根本不懂革命、少讲人民,但孤立静止地仅看某些歌曲舞台,其间的进步、激情与浪漫还是大致符合唯物史观,没犯唯心主义的毛病,并且是真的词也好曲也好。令人遗憾,这么好的词曲资产阶级的文艺作品已经演绎不出来、阐释不出来,并且惧于演绎与阐释。演绎与阐释这些词曲的任务落在马列毛主义者的头上,落在人民大众英雄的头上,在文章的最后,笔者就摘录一小段,以与同志们共勉:
the colors of the world,are changing day by day:
(世界的颜色啊,每天都在变幻:)
red,the blood of angry man
(红,是愤怒的热血沸腾)
black,the dark of ages past
(黑,是被抛弃的落后岁月)
red,the world about to dawn
(红,是即将破晓的世界)
black,the nights at end at last!
(黑,是长夜最后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