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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作者运用阶级分析的唯物史观,回顾梳理了伊朗在20世纪初的宪政革命。进入帝国主义时代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资产阶级本身已经无法领导资产阶级革命取得彻底胜利,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才能彻底完成资产阶级革命的任务,并直接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衔接起来。目前中东各国,包括伊朗,仍旧面临100多年前的问题,资产阶级革命始终没有完全成功,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任务始终无法完成,从而陷入100多年的迂回曲折,始终受帝国主义压迫和本国反动派统治之苦。中东人民在21世纪的任务,就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并向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进发。帝国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应积极支持中东人民的革命斗争,其中最主要的是完成本国社会主义革命,履行世界革命根据地的国际主义义务。
2、反动统治阶级在面对帝国主义列强的入侵和掠夺时首先会谋求维持自己的统治,不惜出卖人民群众的利益以讨好帝国主义列强。在面对着人民群众的抗争时,反动统治阶级选择化身刽子手对人民群众进行残酷的镇压。人民群众只有联合最为先进的反抗力量,将反帝反封建的运动进行到底,才能真正的取得革命的胜利!
宪政革命之前的伊朗社会–封建势力与英俄对伊朗商品经济的打压
对于伊朗宪政革命之前的发展和阶级的形成和对革命的不同态度相对于印度和菲律宾来讲更为复杂,这是因为:
其一是伊朗宪政革命分为了三个不同阶段且一二阶段分别是由不同阶级领导,想要知道为什么由不同人领导就要分析各个阶级的思想从何处来的问题。
其二是伊朗相对于印度和菲律宾过早的变为完全殖民地不同,在伊朗半殖民地化是一个逐步沦为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即有本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又有对试图打破列强与封建势力封锁并发展本国民族企业的尝试,这些人在宪政革命的态度是一步一步发展而来,这相对于一直在列强掌控下的印度和菲律宾是截然不同的。
其三伊朗的宗教势力特别强大,他不同于中日这种宗教力量相对弱小以及社会影响相对狭隘,也不同于菲律宾的天主教完全在西班牙掌控下。伊朗的伊斯兰什叶派宗教势力作为一个独立且强大的势力在革命运动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甚至在前期领导了革命的斗争。这是伊朗的独特之处。
伊朗是一个位于西亚且距今已有四五千年历史的古国,而在这悠久的历史中伊朗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最早可以追溯到萨法维王朝时期,萨法维王朝的建立主要依靠极端什叶派伊斯兰教信仰的支持,所以自此伊朗的什叶派宗教势力在伊朗就变为了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在阿巴斯一世在世时(1571-1629)通过一系列发展国内商业的措施,伊朗国内手工业和国内贸易迅速发展,商品经济也随之发展。但是好景不长,随着十八世纪末由于从欧洲到印度绕行非洲海上路线的开通,导致伊朗陆上贸易急剧减少,国内各由于商品经济发展起来的城市也逐渐萧条,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室收入大大减少,为了弥补王室的损失,其联合封建主们对农村的农民和城市的居民进行过分的剥削,使大量农业和手工业破产。况且因此时伊朗的封建主并没有像欧洲一样可以采用大规模经济,导致其不能取代破产的农民经济。这样就造成刚发展不久的伊朗商品经济变遭到极大的破坏。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承受压迫的农民和市民起义和封建主的混战,这种持续的混战持续了足足一百年,直到1796恺加王朝建立才基本终止了无休止的内战。在这一百年间商品经济基本上被摧毁殆尽,所以在1796年时伊朗的商品经济可以说几乎要重新发展,而此时伊朗的灌溉系统早已败坏、且因对农民的压迫与剥削太重导致游牧人口过多(牧民剥削相对较轻),再者国内的封建割据、关卡林立、贪污勒索盛行导致严重阻碍商品的流转和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所以虽然此时有了最简陋的工厂手工业但是国内发展商品经济的外部环境却是非常不利于发展的,尽管如今外部环境已经如此之差,但在之后伊朗人民会逐渐发现,相比于之后的外部环境现在已经是相对较好的了,因为没过几年,英、俄两国就要从北和南两个方向对其加紧进行进攻并使伊朗逐渐变为商品倾销和原料掠夺的半殖民地,这样伊朗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将会变得更为艰难了。
(萨法维王朝)
(恺加王朝开国君主阿迦·穆罕默德·汗—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位太监皇帝)
在十九世纪初之前欧洲人在伊朗的利益和渗透只是局限在商业上,列强对伊朗的内政和外交都没有过多的干涉,但是在十九世纪后伊朗的情况就急转直下了,在1800年俄国强行吞并格鲁吉亚,并为了使其得到巩固遂从1803进行了长达九年的战争,并接连击败伊朗最终迫使其签订《古利斯坦条约》,这是伊朗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之后在1828年又与伊朗签订《土库曼恰伊条约》。在英国方面与英国签订了《英伊友好与同盟初步条约》、《英伊协定》、《巴黎协定》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这些条约导致伊朗丧失了大量土地并使其财政赤字迅速攀升,客观上达到了一步步削弱伊朗,为之后的进一步殖民打下了基础。从形式上总的来说俄国因为资本主义发展较弱所以主要是以军事入侵为主、经济入侵为辅,而英国因为资本主义发展较强所以主要以经济入侵为主、军事入侵为辅。具体表现在俄国其后建立的一只有8000人的哥萨克骑兵旅,在伊朗宪政革命时对革命的镇压起到很大的作用。而英国则多是伊朗造成财政赤字和贸易逆差的主要元凶。其中英国利用在伊朗获得的各种特权疯狂进行商品输出,英国驻大不里士外交官艾博特曾于1840年生动的记录了当时的情况。
伊朗的国家财富已被我们的工业商品消耗殆尽,但伊朗人的消费热情仍丝毫未减。我们的工业产品开始大量进入伊朗,导致其很多行业被彻底挤垮,现在他们的很多此类产品都要依赖从英国进口。
正是在英国这样的资本渗入情况下,伊朗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工厂萌芽被摧毁了。伊朗的手工工厂和手工业遭到大量的破产。不光在工业,在农业因为货币和商品的发展冲击,以至于到了十九世纪中叶的时候,以私人所有权为基础而不是以封建权为基础的土地所有制已经开始发展起来,这种土地占有方式之所以得到发展,主要是由于外国商品的竞争,因而游资无法投入手工工场或工厂,只得一心用来收买土地。这就导致形成了最早的一批资产阶级地主(自由地主)。而后英俄通过一系列手段,更是从封建贵族手中获得了铁路、电线、道路、银行、石油等一系列特许经营权。并实际控制了通商口岸、对外贸易、海关和交通运输,得利于这些权利在八十年代他们通过与恺加王朝封建统治者联合,建立了很多企业和机构来对伊朗正在试图发展民族工业用来代替进口商品的工业资产阶级进行阻击,并成功摧毁了伊朗的民族工业,在其后又通过同样的方式,通过操控国际资本以及利用在伊朗的银行如英国的波斯帝国银行和俄国的贴现信贷银行来扼杀在80年代成长起来的从事伊朗民族商业的大资本家。而这些破产、企业被摧毁的工业资产阶级和商业资产阶级大多数无奈开始与地主阶级联合,大力投资农业经济物、工业原材料、不动产等领域。这些人的显著特点是具有两面性,一方面他们因为破产不得不转入外贸等领域,使其独立资助兴办民族企业的计划遭到了破产,这就不可避免的与外国帝国主义相联系,利益相一致。同时其转入购买土地的行为又与封建土地制度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伊朗很多人都是工商业资本家兼地主,这就又与封建制度的利益不可分割。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又受到外国商品倾销的压力和本国封建贵族的压迫,所以他们又有意于去建立国内秩序、消灭封建割据、随意抢劫没收财产的封建贵族并改善国内的财政制度和司法制度。而这些渴望革命却又有极大局限性的一群人,叫做自由地主或资产阶级地主,他们与其后将要讲到的乌勒玛(伊朗教职人员)阶层共同组成了自由主义派(或资产阶级君主立宪派)。
但是也有一些民族资产阶级在被阻击后却并没有进入投机领域,而是接着依靠自己经验、技术甚至用之前经营破产的工场中的机器进行小规模经营,在英俄等列强不注意的地方继续为国家工业化的目标而奋斗着,他们有时或者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目的去主动联合城市小资产阶级甚至是农民,也或者是被革命强行卷入,但是他们因为:其一对列强和对封建专制的恐惧。其二是对早早诞生的无产阶级的恐惧使其“革命理想”不超过君主立宪。他对于农民土地问题和共和的主张都有极大的局限性,当群众充分组织发展起来时、他们又害怕革命来的太猛烈,所以他不断的在两个阵营反复横跳,正是这种即想革命又害怕革命的矛盾心理导致其始终没有成为领导力量,而且因人而异,有一些人革命坚持的时间长一些有一些人短一些,这是殖民地和半殖民地下民族资产阶级的特色。
除此之外正如本文一开始所述,从萨法维王朝起宗教势力就在伊朗占有可不或缺的地位,在伊朗只有六分之一的人不是什叶派伊斯兰教徒(如库尔德人、土库曼人、一些阿拉伯人和俾路支人),这必然导致在世俗宗教也拥有相当的势力,在经过与政府的协商与妥协后,在整个19世纪,宗教势力都牢牢掌握着教育和司法的权力,特别是随着英俄入侵,政府为了维护统治不得不更加依赖宗教的势力,这就让宗教势力更为庞大,不光大小的教育和司法完全脱离政府约束成为实际上的独立王国,在经济上寺院不断的兼并破产农民的土地,使其经济上也愈来愈雄厚,对伊朗社会的影响愈来愈大。宗教的上层叫做乌勒玛阶层,一般所说的高级阿訇、高级僧侣也都是这一阶层,他们大部分是固执且反动的,宁肯使伊朗永远保持在贫穷落后的境地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权利和利益。虽然宗教势力的影响愈来愈大,但是他同样也遭到了一系列的冲击,其一便是政府对经济、教育和司法的争夺,政府每一次现代化改革必将会触动宗教传统利益。其二变是西方列强引入的现代化对传统的伊斯兰教什叶派的冲击。我们可以发现这二者根本上可以是一件事,就是使伊朗现代化、世俗化,而这必然触动固执且腐朽的乌勒玛阶层的利益和特权,所以他们企图利用人民的反帝反封建运动来削弱政府和列强,希望以此来维护自己的特权,把前进的社会再倒退回来,所以他们是从右的方面来反对政府和列强。
在城市因为国际资本的冲击以及封建贵族的迫害,大量手工业者流离失所,中小商人也大量破产,甚至连手工业上层—行会的会首也对此不满。在农村,农民面临着封建官吏、宗教势力、自由地主和列强的多重剥削,又加上瘟疫饥荒的蔓延导致其不得不出卖土地流离失所,很多乡村都是十室九空,不是去到国外就是成为城市贫民,无论还在农村的农民还是城市的贫民都是推动宪政革命发展的强大力量。除此之外随着欧洲先进思想的传入和经济的发展,在愿意稍微实施改革的居民阶层中诞生了一些知识分子,他们具有一些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他们多兴办报刊等文字形式来传播思想,对于宣传鼓动起了很大的作用。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伊朗已有工人,但是工人阶级发展十分缓慢,人数过少,力量很弱,所以无法起到领导作用,所以革命只能不是被资产阶级引领就是小资产阶级引领。上述这些农民、城市贫民、手工业者为主的群众则共同组成了民主派。
自此我们经过分析可以看出伊朗宪政革命前存在三种势力:
一、与列强勾结的最反动的封建贵族,包括国王、各部大臣、各洲统治者和官吏以及一些最反动封建地主。他们是革命的打击对象。
二、自由主义派:包括大商人、自由地主和乌勒玛阶层。他们渴望一些改革,却又害怕封建势力和群众,他们只想革命一点点,有着极大的不彻底性。
三、民主派:包括农民、手工业者、城市小资产阶级、工人、城市贫民,他们是反帝反封建最强的动力,他们意图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民族解放进行到底,他们推着革命直到最后一刻。
伊朗宪政革命–第一阶段1905.12-1908.6
1905年在德黑兰,因反动的艾因·多拉下令逮捕一些商人并对其进行笞刑成为了革命开始的导火线。在12月在德黑兰、大不里士、设拉子等城市爆发了群众示威游行和总罢工,商店、作坊、市场都关闭,使城市基本限于瘫痪状态,此外德黑兰的最高僧侣率领五千人避入阿卜杜尔–阿吉姆王清真寺中的别斯特并宣告罢免艾恩·多拉,并成立立法协商会议。1906年1月初国王因惧怕人民运动遂答应群众的要求来实行改革,但是直到整个上半年过去除了组建了一个委员会之外对人民的诺言一个也没实施。人民这才意识到被国王欺骗了,紧接着在德黑兰等各大城市的人民都纷纷再次举行更猛烈的罢工、罢市,游行示威,当军警像他们射击时,他们就在乌勒玛的率领下避入英国使馆花园中的别斯特,由大商人支付它们的生活费用。同时德黑兰的乌勒玛等僧侣也离开首都,并威胁国王如果不同意要求变全体撤离伊朗。大不里士的居民也威胁说如果不宣布立宪就举行起义。在这种情形下,国王不得不妥协,最终在1906年八月颁布命令实行宪法。十月,第一届国会开幕、十二月颁布了宪法,到1907年十月又补充了基本条款。
(英国大使馆的难民)
在整个制宪过程中,伊朗国内的阶级斗争始终是推动宪法完成的决定性力量。这表现在(1)农民运动的广泛开展(2)工人运动的发生(3)城市中的恩楚曼(4)小资产阶级的费达伊部队(5)报业的繁荣。
早在1906年,自发的农民运动就广泛的发展起来了,农民运动从经济发达的北方一直持续到南方,农民进行自发的抗租、抗税、拒缴地主收成的份额、不承担义务、不服从王室管辖。随着农民运动越来越广泛,甚至在个别地方出现了夺取诸汗的存粮分发给贫民的情况。在城市方面出现了第一次工人运动,他们多以总罢工和起义的方式去与封建势力斗争。其范围非常广泛包括了搬运工人、船夫、车夫、印刷工人、电气工人、政府职员等。除此之外,最早成立恩楚曼的是大不里士,其后伊朗各个城市和州都纷纷建立起这种组织。恩楚曼是完全由居民选出的革命组织,它主要由商人、手工业者、城市贫民构成。基本上相当于人民组成的独立的合法的革命政权。所以在成立了恩楚曼的地方基本都存在恩楚曼和政府的双重政权。群众通过恩楚曼规定价格、惩办投机者、并在其他城市和州进行革命工作。恩楚曼的类型也是多种多样,如俱乐部、工会、同乡会等。正如俄国驻伊朗自由公使加尔特维格于1908年8月24日在其给彼得堡的报告中论述1907年7月末大不里士的情形时说:“
一切权力实际上早就掌握在地方恩楚曼之手,这一恩楚曼在波斯各地最有威信,并在德黑兰设有分会。所有议会代表都倾听恩楚曼的意见。”
在人民武装方面是由小资产阶级组织的“穆扎希德”组建的“费达依”部队。穆扎希德组织与恩楚曼不同,他在名义上是不合法的,他最早在高加索北部繁荣城市建立,主要是由小资产阶级如商人、小地主、手工业者、下级僧侣、农民和工人构成,他的组成深受布尔什维克的影响。但是又因为其主要由中小资产阶级组成,它的纲领缺少彻底的反帝反封建内容。此外,由他组成的近卫军支援武装部队便是“费达依”主要是农民、城市贫民和小资产阶级组成,这是维持恩楚曼政权的决定性力量。最后伊朗的报业也空前繁荣,他在革命时对社会舆论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是革命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革命的费达依)
正是在群众运动全面的发展下,在有了政权、军队、宣传机器和工农不断的斗争下,在革命力量大于反革命力量这种对比下,1906-1907年伊朗宪法是形式上最民主、最进步的宪法,宪法极大的限制了国王的权利,并规定了人身、财产、集会、结社、出版、言论等权利。但是另一方面宪法通过财产的限制导致将大部分农民、工人等底层群众拒之门外,甚至一小部分不富裕的商业资产阶级也被剥夺了选举权,妇女的选举权更是被彻底剥夺了。在上层总的来说因为领导的是乌勒玛阶层,所以这些上层僧侣得到的好处最大,他们不仅更加牢牢掌握住了教育和司法的权利,还实际上取得了最高立法的权利,大商人和自由地主也如愿召开了国会、制定了宪法、限制了王权,所以乌勒玛、大商人、自由地主这些自由主义派得到了丰厚的权利和利益,面对着群众接下来希望的彻底反帝反封建的要求,他们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到站了,我们要下车了,我奉劝你们也早点下车吧!”他们不敢提出更激进的反帝反封建要求,他们篡夺了宪政革命全部的胜利果实,并反过来破坏革命、压制恩楚曼。至此,自由主义派几乎全部退出革命阵营并加入了反革命的阵营。
正在群众运动汹涌澎湃时,英俄也勾结起来。自20世纪初世界列强逐渐分为了两大阵营,随着英德矛盾变为帝国主义之间主要矛盾以及俄国在日俄战争的失败,英俄趋向于和解,他们共同规划了瓜分伊朗、阿富汗和西藏的协议,其中《英俄协定》规定伊朗北部归俄国,南部归英国,中间画出中立地带,就这样“和平”解决了瓜分伊朗问题,进而二者联手准备对伊朗革命进行武装干涉。
(英俄瓜分伊朗)
在列强的加持下,伊朗国王为首的反动势力力量大大加强。1907年秋天,国王的反动军队和封建主的反革命武装开始向德黑兰集中准备进行颠覆活动。并要求议会和内阁解散恩楚曼。国王的反革命行为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全国的费达依部队纷纷从各个地方进到德黑兰保卫宪法。国王眼看局势不利,便与议会达成妥协。但是即便如此恩楚曼和国王的斗争仍在继续,到1908年5-6月中双方矛盾达到顶点,于是国王先发制人,在6月初国王突然撤出恩楚曼力量强大的德黑兰,进而在哥萨克骑兵旅的支持下转而攻入德黑兰,炮轰国会大厦,逮捕议员和恩楚曼委员,对其进行残酷拷问,并大肆杀害革命群众。接着国王宣布废除宪法,解散国会和恩楚曼,另设国王代表会议代替。在德黑兰之外各城市和各省都上演同样的情况,反动派进入总进攻阶段,妄图彻底打垮一切革命势力,但是反动派的愿望并没有达成,革命并没有被打垮甚至相反革命在其他地方更加汹涌澎湃的发展起来,革命中心转到了大不里士。革命遂进入到了第二阶段。
本来是想一期写完的,但是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一期全部写完太长了,至于革命的总结、对现在的启示和一些其他问题只能下期写完再叙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