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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如何看待历史,如何分析历史。资产阶级的学者总是喜欢故作高深,舞文弄墨,编出一套又一套的唯心主义的解释。《红楼梦》这部作品不是爱情小说,而是一面明亮的镜子,反应的是血淋淋的阶级斗争和矛盾冲突。
编者按2:用唯物史观看待历史,就能看出几千年来深重的阶级压迫,曹雪芹等作家,即便不了解唯物辩证的哲学理论,也仍然能够从亲身经历中,描绘出这一幅幅的吃人的惨剧,如今的资产阶级垄断了历史的解释权,用飘渺的爱情和荒谬的复兴来概括这上下几千年中华历史,这样的行为,自然是要被无产阶级所认清并批判的,历史不是什么繁荣与衰落的交替,贯彻始终的是两个阶级互相的压迫与反抗。
林黛玉守家打强盗
元春上战场
贾环作贼杀父
薛宝钗改嫁贾雨村
……
即使很多人没完整看过《红楼梦》,这情节也让人咋舌,这会是《红楼梦》?但我们知道红楼梦只有前八十回,后四十回并不是原文,是高鹗程伟元整理的续书。2008年网名何莉莉的赵文夕先生,声称自己拥有一个带结局的红楼梦版本,就是后来被称作鬼本的《癸酉本石头记》 也叫《吴氏石头记》。吴氏文笔稀烂,也没有任何实物证据,但是此版本从故事立意、情节骨架和细节回扣方面惊人的契合原著,笔者不愿陷入癸酉本是否是真正“红楼梦真本”的考据研究中,但我认为其体现的文学和艺术价值,非常具有讨论和研究的必要。
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态度阅读红楼梦?
教员在1961年12月20日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各大区第一书记会议上讲:
“《红楼梦》不仅要当做小说看,而且要当做历史看。他写的是很细致的、很精细的社会历史。他的书中写了几百人,有三四百人,其中只有三十三人是统治阶级,约占十分之一,其余都是被压迫的。牺牲的、死的很多,如鸳鸯、尤二姐、尤三姐、司棋、金钏、晴雯、秦可卿和她的一个丫环。秦可卿实际是自杀的,书上看不出来。贾宝玉对这些人都是同情的。”
打开贾府的大门,这里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哪一个不在过着安富尊荣、醉生梦死的生活?他们住的是玉堂金屋,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国内外新奇宝玩。一年到头,不是过生日,就是逛花园,不是喝酒,就是看戏,不是聚众赌钱,就是玩弄女人,极尽骄奢淫逸之能事。
“宁国府,荣国府,金银财宝如粪土”。四大家族恣意挥霍的财富是从哪里来的呢?从《红楼梦》的具体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四大家族的财富都是来自对劳动人民的敲骨吸髓的压榨。在第五十三回中,乌进孝缴纳的地租是在一个大灾之年从农民身上搜刮来的。这一年,“从三月下雨起,接接连连直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日。九月里一场碗大的雹子,方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这笔地租不知浸透了多少农民的血汗,可是,贪婪无厌的贾珍却大发脾气,叫嚷“这够作什么的?“不和你们要,找谁去?”赤裸裸地暴露出地主阶级奉行的“剥削有理”的强盗逻辑。除此之外,还有高利贷剥削,“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把高利贷的魔爪伸向许多省份,开设当铺,趁人之危,榨取钱财;以致自己家里未过门的儿媳邢岫烟拿绵衣典当时,恰恰碰上了薛家出资的当铺“恒舒”号。 “人没过来,衣裳先过来了”讽刺中,作者通过林黛玉之口发出了有力的抨击:“人也太会想钱了!“伴随着惊人的经济剥削是政治压迫。书中直接描写被四大家族残害的人命,就有几十条之多,冯渊、张金哥及其未婚夫、尤二姐、尤三姐、金钏、晴雯……控诉着封建社会的吃人真相。
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而讲历史不拿阶级斗争观点讲,就讲不通,红楼梦深刻反应了封建阶级压迫,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部恋爱小说,红楼梦的故事讲述封建时代的兴替变迁,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癸酉本就是讲述反抗。
癸酉本阶级斗争分析
那么要记录描写历史,讲述王朝崩塌,要从什么方面叙述?在封建社会末期,阶级矛盾的激化,剧烈地震荡着整个封建统治阶级,加速了他们的内部瓦解。在红楼梦里,这种瓦解、争斗过程,从贾府内部“乌眼鸡”式的争斗中得到艺术的再现,注重表现为贾家的经济问题,贾家由盛转衰在五十四回中秋宴,此后作者不吝笔墨,去描绘贾府的经济问题,王熙凤疯狂的放高利贷,甚至下人们都不能领月钱,贾探春让奴仆们承包大观园里花草树木,引发奴仆间的矛盾打斗等一系列经济斗争让主人与奴仆的阶级矛盾愈加深刻,经济危机下贾家统治者甚至开始对管家赖大抄家。查抄大观园时,探春曾说:“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这是后文的印证和谶语。
唯物辩证法认为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外族入侵只是王朝覆灭的导火索,根本是剥削制度的固有矛盾导致的统治危机。阶级社会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以人剥削人的制度为其主要特征,在这种生产关系下,人们在生产过程中的关系是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占有生产资料的贵族或资产阶级阶级居于统治地位,不占有生产资料的阶级被迫处于服从的地位;由于前者占有生产资料并处于统治的地位,他们就能够以各种方式支配后者的劳动力,不劳而获地占有绝大部分的劳动果实,而劳动者只能得到仅够维持活命、甚至难于维持活命的生活资料,在发展的过程中,私有制必然导致财富的集中,最终民不聊生揭竿而起,表现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残酷的阶级斗争。
细致深刻的斗争刻画
癸酉本红楼梦是反应封建社会内部阶级斗争最为深刻的文学作品之一,癸酉本中贾家自杀自灭,贾蓉贾蔷(戎羌)去荣府抢家产,贾环刺死贾政,薛蟠柳湘莲一伙打劫,强盗厮杀攻打大观园的情节,深刻的描绘了明末江南奴变,人民起义造反的情形。
明朝末年一直延续至清朝康年初年,在江南、安徽和浙江,甚至波及至广东一代,由贱民仆役、雇佣佃农等组成的流民,冲击大户人家,意图削籍或趁机牟利的情形层出不穷,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皇帝自尽而亡,消息传到江南后,北方农民起义的滚滚浪潮,不断刺激着南方奴仆们的神经,随着局势动荡逐步加剧,南方各地的家奴们闻风而动,伺机发动起义准备改变自己的命运。奴仆或佃农,将之前的主人捆绑起来,对之前主人施加的刑罚,他们都要加倍奉还。我们熟知的明末著名的地理学家、旅行家霞客离世后的第五年,一家近乎灭门,1645年,中元节夜间,徐家奴仆进行了暴动,徐家宅园被焚,财物被抢,田地被分,《游记》也遭火劫,徐屺及堂兄崇被进士徐亮工等男女老幼二十余人丧身。在逃之人,被迫流浪四方,徐家氏族不复存在。这是活生生的阶级斗争描摹刻画,深刻反映了历史。
红楼梦作者的局限性
作者是站在封建统治者的视角讲述家国血泪,他在书中一遍遍告诫读者,看“风月宝鉴”(即此书),“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甚至设计了贾瑞照镜身亡的情节,从而引导读者探究书背后隐藏的真事即历史。这里的历史绝对不是“曹家”的历史,一个家族的兴衰担不起“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白骨如山忘姓氏”的描绘,作者欲说还休,文字一再铺垫和隐藏的是鲜血白骨国破家亡,帝国腐朽衰败后,异族入侵,神州陆沉,山河破碎,“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葬花吟是葬“华”吟。
作者一方面站在那个时代思想的高峰,深刻地反映了现实;另一方面又带有那个时代的、阶级的和他个人思想的局限。他的世界观是矛盾的,反映到作品中便是精华和糟粕杂糅。作者从他自己的多次披露可以看出,他并不想“变天”,而是想“补天”,补封建制度之“天”。他还是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认为如果统治阶级清廉,不贪污腐败,朝廷就能一直维持下去,人民就能安居乐业,他的观点是形而上学的,并不是从发展的视角研究问题,他触碰到了历史周期律,却无法给出自己的答案,最终陷入了虚无主义和唯心主义宿命论。这种思想在第五回《飞鸟各投林》有着明确的体现: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
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阶级地位和时代因素导致他还不可能用阶级观点,自觉地从物质生产的运动与阶级斗争的发展里认识贾府衰败和封建社会、封建阶级没落的根本原因,也不能以革命的实际行动对抗历史周期律。
癸酉本石头记为什么不被当代红学承认
《红楼梦》作为中国古典文学的一座丰碑,在政治领域一直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重要战场,其“释经权”一直被资产阶级权威垄断。
在解放前,一九二七年,鲁迅在《〈绛洞花主〉小引》中说:“在我的眼下的宝玉,却看见他看见许多死亡”,深刻地阐明了《红楼梦》是一部写血淋淋阶级斗争的书,而绝不是什么“自叙传”和“爱情小说”,这是对胡适派的有力批判。
在解放后,一九五四年十月,毛主席针对阶级斗争的严重形势,亲自发动和领导了对《红楼梦研究》和胡适唯心论的批判运动。写给中央政治局及其他有关同志的《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中,热情支持“小人物”对胡适派《红楼梦》研究的批判文章,严正指出:“这是三十多年以来向所谓红楼梦研究权威作家的错误观点的第一次认真的开火。“就是要打破资产阶级权威的解释垄断。
后来江青说到
“我为了脂评八十回的本子,向北京图书馆去借,借来了后又挨了一顿臭骂。那些资产阶级权威不许借出。我借出来后,请了许多人用流水作业转抄了本,这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也是抄本,不是原本,他们垄断了这些东西。
胡适、俞平伯这一派对祖国的文学艺术完全用唯心主义的所谓考证来对待,脱离了历史,脱离了客观实践,唯心主义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同时问题的严重性还由于党中央宣传部、文化部的主要负责人,欣赏俞平伯这本书,即《红楼梦研究》,欣赏胡适的《红楼梦考证》。他们是这样的穿凿附会,把这本书贬低到只是一部恋爱小说,看不到这本书是百科全书的写法。当时曹雪芹从一个贵族家庭的角度来描写阶级斗争,这部书涉及到二十余条人命,写了三、四百人口,但是,真正的主子只有二十余个,其他都是家务劳动奴隶…等等,他们之间的斗争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那二十条人命说明这个问题。“
在资本主义复辟的今天,所谓的“红学”专家,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不相信阶级斗争,引导群众认为此书写的只是一个大家族衰落和公子红妆们的爱情故事,大肆宣扬地主、资产阶级“人性论”。讲述红楼梦是一曲“爱情的颂歌”,红楼梦里的主要人物是“人性的真人”;称颂这些人物是富有“人道主义”的“全民”典型。其实是对此书的贬低和矮化,是让人民只看风月宝鉴正面而不见反思警世与真正的阶级斗争。
在此过程中,“红学专家”将自己塑造成权威,从而获取地位和名利,现在的“红学”已经成为一种玩弄文字游戏无价值的畸形学科。
贾宝玉是“亡国奴”,无产阶级何尝不是?
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读罢癸酉本红楼梦,我看见了国破家亡的血泪,宝玉后来和薛宝钗成婚,二人理念不合,不愿读书做官为新朝服务,甚至离家乞讨为生再未回头,这是他的气节与坚守,贾宝玉是“亡国奴”,无产阶级何尝不是?仁堂政变中,中央文革小组的张、王、姚、江被捕,随着邓小平为代表的走资派重新上台,资产阶级分子迅速夺权,资本主义全面复辟,无产阶级阶级从国家的主人成为了资产阶级的奴隶,在今天觉醒起来的无产阶级,如果面对父母“好好读书,未来会有前途的“,“考个公务员,做个安稳的工作”的循循教导,在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看到了贾宝玉的影子,于是一部分人像宝玉一样混吃等死,躺平放弃,甚至有人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但这是自发性抗争,无产阶级阶级还未发现自身蕴藏着的巨大力量,用马列毛主义武装起来,当我们走向联合与团结,必能推进历史的发展与进步。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故国已逝,红楼作者只能叹惋,幸如你我,未来握在无产阶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