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缺乏革命积极性吗?——对《怎么办》的学习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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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在资产阶级严酷压迫剥削的环境下,无产阶级的革命学说极难从工人群众中产生,然而他们仍从始至终都具有不可比拟的革命积极性。只有抓紧先锋队的建设,才能使工人群众从绝望中摆脱出来。
编者按2:工人群众在遭受着资产阶级的剥削,他们有很强烈的改变命运的愿望。但是资产阶级会欺骗工人群众:“你穷是你不够努力,没有富人思维…”,诸多泛左翼会误导工人群众,在尽可能不违背资产阶级法律的情况下进行讨薪维权活动即可。这些都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工人群众被剥削的命运,只有进行政治揭露,向工人群众灌输政治革命的意识,组织他们进行无产阶级革命,才能解放工人群众。

在过去,我们经常看到这样一种论调,即在当下工人的革命积极性是普遍不足的,工人们因为生产力提升带来的生存条件的改善而丧失了革命积极性,世界工人正深陷经济斗争当中,即使有一部分工人失业后也可以回到农村做回农民而不会形成强大的无产阶级力量。甚至举出了世界各地的工人运动的例子,最终得出的结论要么是革命渺茫论,要么是要采取特殊行动来刺激工人的论调。

笔者近期阅读了《怎么办》中的部分章节后发现我们当下所遇到的这类论调与列宁在百余年前所批判的经济派们多有相似之处,进而引发了笔者对这一问题的思考。

经济斗争在以往的斗争中,特别是工人自发斗争中,常被摆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因为似乎经济斗争是最符合工人阶级利益的斗争方法,进而似乎我们应当以经济揭露为主进行经济斗争。甚至在列宁时代有人说出“赋予经济斗争本身以政治性质”的漂亮话。但这是完全错误的。为什么这样讲?因为经济斗争将政治鼓动的范围没理由地缩小了。

如列宁原文所讲:这样的揭露只涉及到工人同厂主的关系,而得到的结果不过是使得出卖劳动力的人能够更加有利的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学会在合同、法律的基础上同买主来作斗争。这样的揭露和鼓动既有可能使得工人走上社会民主党人或者现在我们说社会主义者的道路,也可能会使得工人走向工联主义的道路上去。

在原文当中列宁给出了两个概念,一个是经济派们宣扬的革命积极性,一个是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

同志们,让我们想一想如今中修的现实是什么样的?工人因为讨薪不惜自杀结束生命,学生深受资产阶级教育之苦不惜从高楼纵身一跳,农民在家中默默喝下农药。无产阶级群众们并不恐惧死亡,他们现在之所以采取这样消极的对抗方式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革命的积极性,恰恰是他们具有充足革命积极性的体现。

那些工运观察家们指责说工人们觉悟不够,指责工人们对于国家、民族的认识倒退到1917年之前,可是工人群众当中又能走出几个马列毛呢?工人阶级的生存境况使得他们对整个中修社会的现实缺乏无产阶级的观察视角,他们的政治意识是薄弱的。 他们找不到方法、找不到出路,因此他们难以通过自发斗争而寻找到正确的无产阶级斗争道路,他们不能明白帝国主义争霸对他们的生存境况会有什么影响、不能深刻地将对某个具体资本家老板都仇恨上升到对整个专制制度上去,这正是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没有被充分发动起来的表现。

可以这样说,工人们没有学会对社会中的丑恶现象做出反应不是因为工人阶级落后了,而恰恰是革命家组织落后了。 是因为革命家组织没有能够通过广泛的政治揭露使得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得到提升,没有将广泛的工人阶级的群情激愤汇集起来,不能上升到自觉斗争的高度而陷于自发的经济斗争。因此只是宣传工人遭受专制制度的苦痛是完全不够的,这样的宣传不能使得工人对整个专制制度本身有着更加深刻的认识,不能形成先进的阶级意识。

我们说“到工人中去!”我们是去干什么?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正是要把中修社会的情况用马列毛的理论灌输给工人群众,我们要告诉工人:有办法!告诉工人我们不是谁的奴隶,工人的地位在于无产阶级的阶级力量,而工人阶级的力量正在于团结的工人阶级自身。当工人们因为我们的政治鼓动工作而对中修的现实有清晰的认知后、在对革命的方式、方法有了认知之后,工人们的阶级意识便被前所未有地唤起了。

因此我们的政治鼓动工作绝不能局限于做经济层面的揭露工作,而是应当将社会各个层面的丑恶现象,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学校、医院、城市、农村各个地点的新闻揭露出来,使得工人可以从中明白学生、军人、医生、白领等各个不同职业的阶级情况和其阶级特征(例如通过分析当局对于武统台湾的宣传的原理让工人们明白:哦,原来对岸的无产阶级工人们同我们的境况是相同的,战争背后尽是无产阶级的血与泪,当局鼓动的民族主义浪潮正是为了掩盖当前愈发尖锐的阶级矛盾。),通过灌输来使得工人明白自身工作中受到的压迫和剥削同其他各个职业、同海峡两岸、同英美日韩各个国家的人们是同样的,全世界各地的工人、学生是共同受着资本主义的压迫和剥削的,世界无产阶级们是理应站到一起的。

文中指出:正如经济揭露是向厂主宣战一样,政治揭露就是向政府宣战。通过这样的涉及社会各个阶级的广泛揭露之后,在工人的阶级意识被广泛地唤起之后,我们会看到工人们举行的自发的抗议活动早已经不局限于工厂,而是当面对任何警察肆意抓捕学生、职员遭受不公待遇的现象时,工人们便会自觉地组织起队伍同专制政府进行斗争,工人们能够主动地广泛地参与到政治运动、政治斗争当中去。

这样的深入工人群众的斗争形式,远比那种脱离群众、曲高和寡的可以说几近于于恐怖主义式的进入小黑厂的虚假融工或者是直面暴力机器的自杀式宣传的斗争形式要先进的多。工人阶级缺乏的不是依靠恐怖主义行径激发起的革命的积极性或是革命意愿而恰恰是先进的阶级意识的形成。

那么如何能够产生这样的政治宣传和政治鼓动来提高工人群众的阶级意识呢?这就回归了马列毛主义的真正道路即对先锋队组织的建设上去了。 要实现这样的鼓动与宣传工作、实现这样程度的对工人政治意识的灌输,通过泛左翼或机会主义式的松散组织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而唯有通过列宁式的先锋队组织内部的严密建设与合作分工,通过宣传员和鼓动员的工作,以及深入工人组织当中的联络员组织的不懈努力才能实现这样的目的了。

让那些工运观察家们继续观察下去吧,他们的言行正暴露出他们机会主义者的本质,机会主义者同马列毛主义者始终是走不到一起去的,让我们继续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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