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的将来?——对《仙女座星云》的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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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文艺作品无论是是什么类型或种类都是属于社会上层建筑,就必然会反应当时人们的思想,人不可能写出自己所想象不到的事物与思想,在社会主义中,共产主义思想与资产阶级法权之间激烈的斗争也必不可免的会在文艺作品中体现,我们只有清晰的认识和承认这一客观事物,才能战胜它改造它。
2.科幻作品作为于现有社会基础上对于未来的设想、推理,必定带有着当下社会的习惯、与风气。以一些赵国资产阶级喜爱的《三体》来说,其剧情、情节中就很经典的表现着许多资本主义社会的问题:对于社会主义、文革的抹黑与否定,面对地球的危机似乎只靠着各国资产阶级政府、集团合力推行一个个计划方案就是人类的极限了,拯救人类的只有少数精英面壁者这“神”一样的存在而小瞧整个社会劳动群众的智慧与动力,可以说处处体现着资本主义社会下的“意识形态”。

《仙女座星云》是苏联科幻小说的里程碑之一,作者叶弗列莫夫在小说中描写了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类探索宇宙的事迹,以表现当时人民对于共产主义未来的幻想。

古往今来的童话几乎都是以“在很久很久以前………”作为开头,而只有共产主义的童话的开头是“ 在不久的将来”。不过由于作者对于人类发展速度的错误预计,作者将故事定在了公元3000年的未来,不过小说还未在杂志上连载完,苏联就发射人造卫星成功的事实让作者后来在序中感到自己的预测似乎还是过于保守。

小说开头所描写的是艾尔格·诺尔队长为首的宇宙飞船顽强地与自然环境斗争,克服了燃料不足等一系列在探索中遇到的问题,最后顺利返回地球的故事。这实际上是一种英雄主义的叙事,是一种文学作品中的常见写作手法。

小说中人类进行了一系列改造地球的创举,比如融化两极冰川来扩大亚热带、将沙漠改造为菜园等等。这毫无疑问是小说中共产主义社会改造环境以满足人类需要的写照。

而这也是那个时代的写照,社会主义改造世界的实践要求提出了一系列改造自然的要求。在当时的苏联就有开发西伯利亚的处女地运动,而在同时间的中国也相差不多的时间点开始了开发北大荒运动。

而这也是社会主义的优越之处,能够动员群众开发自然,改造自然。而资本主义以资本增殖为终极目的则只能让无产阶级破产压低工资,即使是开发自然,也是利润主导下的,最终开发自然也是以毁坏自然环境为代价来获取利润的。

小说中形成了一种全银河文明大团结的景象,当然不是西方的太空歌剧那般人类莫名其妙的掌握了超光速技术来近距离接触。而是一种远距离通讯,让各个文明之间的交流以年为单位,各个文明通过通讯来互相交流,且交换对于其他文明的信息。 这里不妨以简中互联网上较为出名的另一部科幻作品《三体》来形成对比。两者都是科幻作品中对于外星文明交流态度的描写,但是却截然不同。

这种对外交流态度不同背后反映的是意识形态差异,《仙女座星云》背后反映的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它以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为代表,根据了马克思主义而得出,不同国家之间的人民只会因为各自相同的阶级地位而互帮互助的结论。在这里地域上的国界和生理构造上的区别都没有起到阻碍作用。而《三体》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产物,将种族的差异和地域上的隔离视为至高无上。

而这种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则是由不同的经济基础所决定,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以无产阶级的劳动生活为基础,因此与外界的联系只会扩大社会化大生产,细化劳动分工,进而提升劳动生产率,最终实现造福人民生活的目的。而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则只为本国的资产阶级服务,他们在强大时对于对外交流,进而打开国外市场十分支持;但是在弱小时,他们又害怕国外的大资产阶级与他们一起争夺国内市场,威胁到他们自身的生存。

那么说了这么多,《仙女座星云》这部小说难道是完美地符合共产主义定义的作品吗?恐怕不见得,别的不说,我们必须要注意到一个事实,即《仙女座星云》这部小说是在赫鲁晓夫修正主义执政时期写作的,而它也无可避免地有很多问题。

首先是作品的主角都是科学家,虽然作者已经论证了在小说中的共产主义社会,所有人以劳动为幸福源泉、并且劳动本身并没有分出贵贱。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小说中,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分工依旧存在,而教育也仍然是选拔式的,在完成共同的义务教育后只有部分人能继续深造。一方面,小说中好像实现了直接民主,面对重大问题即交由人民公决。但是另一方面,小说中对于民主表决科学问题时的原话是“所有曾考虑过和研究过这方面问题的人,所有持相同想法或否定结论的人,请发表意见!”这也就是说明一些重要问题仍然掌握在职业的专家手里,而人民大众仍然在一些问题中只起到橡皮图章的作用。然而事实上,即使是看起来外行的问题,人民群众也有雪亮的眼睛来评定好坏。难道你不懂生物,你就不能指导给你治病的医生是不是好医生了?人民群众模样相关知识,不懂得问题的意义,难道不是更说明了知识的普及性不够,没有实现共产主义中对于人的全面发展的要求?这是一种对于知识本位和专家治国的崇拜。

而这种对于知识本位的崇拜并不是没有来由的,他是与作者的个人经历密切相关的。《仙女座星云》一书的作者伊万·安东诺维支·叶弗列莫夫生于1907年,是苏联俄罗斯作家、古生物学家。自1925年起

他曾以古生物学爱好者的身份参加过外高加索、中亚、东西伯利亚、远东等地区的科学考察队。1935年,他以自学形式毕业于列宁格勒矿业学院的地质勘探系,1940年获得生物学博士学位,自1929年起在地质博物馆任职,1937~1959年期间任苏联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低等脊椎动物室主任。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基本上作者叶弗列莫夫是脱离事迹生产劳动的,一直从事古生物和地质等方面的研究,即使在卫国战争中也没有征召他入伍。因此在长期的科学工作中产生了脱离群众的知识本位主义也是极为正常的。或者说,受限于叶弗列莫夫长期以来脱离实际生产劳动的生产关系,他的伺隙那个中仍然存在着大量的资产阶级法权残余。

小说中描写的社会没有常备军,没有警察,或者说没有暴力镇压的国家机器。除此之外,还没有先锋队,没有阶级。这些内容当然是列宁《国家与革命》中对于共产主义的描述。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注意到,也正是在赫鲁晓夫修正主义执政时期取消了联共布阶级性形成了全民党。

小说中虽然对于资本主义的灭亡部分中描述了旧势力的复辟与反扑,但是并没有论述是在共产主义诞生后是怎么将共产主义普及到全世界的,相反倒好像是只要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了社会主义的先进之处,社会主义就自然而然地普及开了。我们不难产生一个疑问,小说中实现共产主义的路线,是否是赫鲁晓夫所提倡的与资本主义的和平竞争取得的呢?对于武装斗争的描述呢?但是受限于小说篇幅中并没有对共产主义的实现这一个问题有大量着笔,这个问题恐怕是难以解决了。

因此,我们可以对于《仙女座星云》这部小说做出一个总结,虽然小说中极力地描述了共产主义中人类改造自然,征服宇宙的幻想,但是也有一定的资产阶级法权的残余。这中资产阶级法权并不是由于小说中的人类社会生产力达不到,而是因为作者自身意识形态中的资产阶级法权残余。让他即使是想象一个共产主义社会,都想象不好。

这种问题不仅是作者叶弗列莫夫独有的,也是我们所共有的。因为无论是叶弗列莫夫一样处在一个资产阶级法权仍具有较大比重的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时期,还是如我们一样处在一个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时期,我们都无法直接想象出共产主义的这一新事物的模样。我们只有在不断地实践中了解到共产主义这一事物的模样,进而不断地改正自己的错误认识,使自己的认识无线趋近于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