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宋教授之死——炮打当下吃人的科研体系,敲响中修资本主义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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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资产阶级所鼓吹的知识跨域阶级在这一刻被证实是胡言乱语,资产主义生产方式下所有人都要被卷入其中,要么是横征暴敛的压迫者,要么就是受尽欺压的被剥削者,他们将一切职业都撤下神圣的外衣,并用金钱的尺度丈量着劳动者,唯有用阶级战争的血与火,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才能摧毁这吃人的制度。
2.“非升即走”可以说是资本主义社会下,资产阶级腐蚀教育的一种畸形产物。利用这种严格的手段使得教师行业变得更为“有绩效”“纯净”,实则这种“有绩效”是使资产阶级对于教师的压榨获利更有绩效,同时推广该考核模式的官僚又能以“推广绩效”这一“成就、功名”为自己谋财、获名让自己在官场中更前一步,很经典的把这肮脏、黑暗的关系展露了出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2024年4月2日,南京林业大学生态与环境学院副教授宋凯,在未通过学校第一个聘期考核后被发现在家中自杀身亡。宋凯本科毕业于天津工业大学,北京大学硕士毕业,于加拿大UBC完成博士学位和博士后研究,2019年以高层次人才身份被引进到南京林业大学。据宋凯的家属和同事回忆,宋凯患有抑郁症,但他工作勤奋,为人友好温和,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发表过在其研究领域具有突出贡献的研究成果。5月13日,学校相关负责人回应媒体,确认了宋凯的死讯。我们在为青年人才痛惜的同时,必须意识到正是中修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和吃人的科研体系把宋凯逼上了绝路。

在中修的科研体系中,“非升即走”制度是科研人员头上的紧箍咒。我们一起来看看国内顶尖高校东南大学招聘协议上的某项规定:

“出站考核合格者予以出站,否则作退站处理,不发博士后证书,出站和退站后下月起停发工资,退站者应向学校退还在站期间工资、福利待遇。”

我们很容易读懂这条规定的意思,博士后(一种科研岗位)离校时必须通过考核,考核不通过的话,你几年的工作就白干了!这不是个例,类似的规定在全国各大高校中流行:

河南一高校 教师读博后违约离职,被索赔79万

广西财经学院一名教师离职,学校索赔11.8万元,法院判决赔3万元

某高校人才引进通知明确写出,教师若违约离开需赔偿超过100万元

……

“这不符合劳动法!”,对中修当局还抱有幻想的机会主义者愤恨地批评道。呵,中修的官僚和资本家早已经践踏这个劳动法多少年了,所谓“劳动法”只不过是中修官方在法律上遮掩政权反动性的遮羞布罢了。

本文的主人公——有家庭和女儿同时背负着房贷的宋凯,就在考核不及格后被迫按照学校的规定退回了当初发给他的一万元“安家费”。这样看来,大学发给青年教师的所谓工资、安家费,其实都不属于教师自己的财产,而更像是投资的资本:给了你对等的钱,你就要产出对等的成果(高校官僚拿来获利的项目基金),否则把你踹走的同时钱也别想留下,把劳动者当成一次性用品用完就丢。某些人在当今社会想靠学术当小资的幻想也该破灭了!为学校进行学术研究劳动的青年教师实际上一无所有了,成了学术民工,或者说——学术无产阶级,拼劲全力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勉强活着!

我们马列毛主义者也要指出“非升即走”制度的背后的本质——中修资本主义下高校、官僚和资本的互相勾结。近年来,在生产过剩危机之下,中修当局愈发鼓励校企合作,各大高校轻视人文学科、重视理工科尤其是能带来直接收益的工程类学科,把高校变成了企业的外包研发基地,大学里的青年教师(即学术民工)成了为企业提供研发资源的廉价劳动力,中修官方美其名曰承担产业升级、资本增值的“重任”。大学青教不仅要完成繁重的学术劳动,还要承担教学义务,同时高校内山头林立,官僚、学阀横行,他们的生活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中修产业升级、创新发展“蒸蒸日上”光鲜亮丽的报表背后,是对科研人员剩余价值的残酷剥削。

笔者接下来分享一下本人作为中修科研体系的最底层——研究生的所见所闻。待遇上,中修当局和高校会给研究生发放奖助学金,这听着很好听,但实际上数目小得可怜(笔者所在的双一流高校每月只有一千出头),基本只够学生的基本生活,有些学校的资助更少。在校内,研究生们依附于研究生导师,能否毕业、能否出研究成果的生杀大权完全由导师一人决定。读者们要注意,有资格带研究生的高校教师只是我们上文提到的学术民工们借助裙带关系或者拼死内卷才能爬升上来的一小部分,已经蜕变为服务于官僚和学阀的小资产阶级。借助掌握学生毕业与否这一资产阶级法权,导师就会自然地攫取学生的学术成果拿来攀升职位,剥削学生做横向项目的劳动来与企业合伙牟利。近些年导师压迫研究生已经是普遍现象,笔者本人身边的研究生同学就是生动的例子:他们的导师名下有许多项目基金,这些应该拿来科研的经费却一分钱也没有落到实际做科研工作的研究生手里;同时学生们的导师安排他们去合作的企业参加科研和劳动,食宿自费,学生们为企业奉献劳动,却没有到手任何工资,连企业里的普通打工人都不如!

高校不把青年教师当人看,导师不把研究生当人看,资本主义下人的异化在中国科研领域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我们痛惜被逼死的无数个“宋凯”,我们痛恨这个吃人的资产阶级社会。放弃幻想,准备斗争!只有各行各业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在先锋队的领导下彻底砸烂中修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巩固的无产阶级专政,才能真正摆脱社会对人的异化,开辟解放全人类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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