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留守儿童流浪视频,背后是改开四十多年农村、农民工及其子女的艰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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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资产阶级每一天都在制造着新的留守儿童,所谓的“改革开放”,就是工农大众在资本主义全面复辟后的血泪史,留守儿童的悲剧现状也同样是“三大差别”被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进一步扩大的集中缩影,孩童非但无法接受良好的教育,甚至连生计都难以维系。要终结这样的现状,广大无产阶级唯有在正确的路线下组织起来,斗争到底!
2.正如最后说的那样,资产阶级政府没有能力解决儿童问题,并且这个问题是其一手造成的,就像毒疮一样,在其统治之下只会不断地扩大,要想真正去除病根,只有一个办法——暴力革命,无产阶级掌握政权

5月18日,在贵州疑似六盘水市(从视频中车牌判断),博主杨德福在街头遇见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孩子(据视频博主所说,这是一位留守儿童)在翻垃圾桶,于心不忍,便请孩子吃了碗粉并给他买了一双新鞋。这次相遇被博主拍成视频并发布在国内视频平台上,收获了大量的关注。第二日,在当地政府的压力下,视频即遭删除。

中修治下留守儿童的艰难处境

孩子的苦难,折射出中修治下留守儿童的艰难处境。需要明晰的一点是,绝大部分留守儿童,是农村的,家中父母作为农民工外出打工从而产生的留守儿童。这些儿童,不仅一年到头见不着父母几次,缺乏父母关爱,而且,在改革开放以来中修对农村各项建设的选择性忽视之下,从身体素质、教育再到身心健康,无一不缺,无一不乏。破烂的住屋、老旧的学校、褴褛的衣衫、瘦削的面庞,是这些孩子们的日常。这样的社会环境,塑造了留守儿童脆弱、敏感、自卑、内向的心理。不仅如此,极端行为也常常在他们身上表现出来。最近的一件事,便是河北邯郸3名初中生杀人的事件,其中3位未成年留守儿童凶手在作案中表现出的极端冷血,不能不说是留守儿童心理畸形发展的最好例证。

但对这一切,“伟大”的中修,在改开40余年的过程中,嘴皮子上说要予以重点关怀,实际帮助上却是杯水车薪。根据人口普查数据推算,2010年“父母双方至少有一方外出(跨乡镇)打工”的留守儿童数为3970万人,2020年这个数字来到了4177万。不仅留守儿童总数没有抑制住增长,他们的生活也没见得跟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改善几分。如果中修真的做到了他承诺的事,视频里的孩子又为什么要去捡垃圾吃,官员们又为什么急急忙忙赶来封口呢?

但各位读者,千万不要浮于表面,不要被中修的宣传机器所迷惑,以为这不过又是某些官僚办事不力的结果,以为留守儿童问题真的能够在中修的统治下得到解决。改开40余年,总体而言,是留守儿童基数不断增长的40余年,这样的增长背后一定隐含着一定的规律。留守儿童的出现,与农民工背井离乡打工密不可分;留守儿童的困境,与农村的落后经济情况联系紧密。这二者都是改革开放以来资本主义全面复辟带来的“伟大”成果。可以说,留守儿童,正是改开必然的副产品。

资本主义复辟下的农民工和农村状况

提起农民工为何要离开家乡去打工的问题,答案呼之即出:城市的工资比在农村干农活所得高不少,城市的机遇比农村多得多。从这样的回复中,农村发展凋敝的情况可见一斑。当今的农村,基础设施落后、农业收入低下、人口流失严重、老龄化加剧。这是自然的,农民工离乡打工与农村发展落后,本就是改开在农村所作所为后果的一体两面。让我们将时针拨回40多年前,看看改开究竟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资本主义复辟以来,原本的各类合作社、人民公社彻底解体,包田单干成为农村的普遍风景,小生产占据了农村生产的统治地位,政府不再组织农民进行大量的农村基本建设。同时,市场经济各方面的全面推进,政府对于在“风口”、更能赚钱的工业更加青睐,对农业态度逐渐冷淡,国家财政对农业的投入占国家财政支出的比重,1979 年为 13.7%,1984 年下降到 9.2%,1985 年再降到 8.3%,1987 年已降至 5.7%,更别说还有资产阶级政府一贯的腐败作风,财政拨款层层截断,最后用于农业建设的就更少了。与此同时,市场风也将物价飞速上涨的潮流带到了农村,造成“白条风”:没钱给农村基层干部发工资,打白条 ;农民把粮棉油猪竹麻烟蚕卖给国家,不给钱,也打白条 ;接踵而来的是乱收费、乱摊派、乱集资、乱罚款愈演愈烈。面对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农民处境更加艰难,农业生产也更加困难。这一系列荒谬乱套,直接造就了农业生产的大量停滞,1984-1993 年,中国粮食产量的年平均增长率只有 1.3%,人均粮食产量则从 390 公斤减少到 380 公斤,农民不得不离家打工,以求得一线生机。这可谓是第一批农民工群体。

但这只是资本主义复辟给农民施加的第一道诅咒。资本主义生产的劣根性,马上就要徐徐展开了。

隐性的工农业剪刀差

“剪刀差”这个词,原本被用于形容计划经济下国家有意控制的工农业价格,使得城乡间进行工农业产品交换时,工业品能维持相对农产品的高价,以获取工业积累的资金。然而,在资本主义经济全面推行后,这种剪刀差就不一定要刻意维持了。在农业以小农生产为主体,工业以资本主义生产为主体的情况下,小农产品的价格,一定是以劳动力价值为基准(这里,价格指的是整个农业部门在交换时进行平均后的价格,并不排除一部分农民以高于劳动力价值的价格出售,但一定有一部分农民是以低于劳动力价值的价格出售),而工业品的价格,却是以(工业生产的)价值为基准。原因是简单的,如果农业生产的收入高于劳动力价值,用白话来说,高于进城打工的收入,那么,劳动力就会从工业生产部门流转到农业生产部门中,造成农产品供给增加,价格下降,回归劳动力价值。反之亦然。

农业生产本需要投入一定的生产资料,按算入生产资料价值的价格进行出售,现在它却只能按劳动力价值出售。这样,农业部门在与工业部门进行交换的过程中就不可避免地要损失利益,而工业部门相对要获得利益,从而形成了隐性的“特色”工农业剪刀差。

隐性剪刀差能够长期维持,是被小生产的性质所决定的,和资本主义生产所需求的一定的利润率不同,小生产者只要能够补偿维持自身存在所需要的全部生活资料,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活下去,它就能够继续存在,也就保证了这种隐性“剥削”的持续存在。剪刀差造成农业部门始终无法收回他所投入的成本,实质上造成了农业部门的不断萎缩和农村经济的相对落后,致使大批农民破产,使得他们不得不出卖劳动力为生,也就是化身农民工。

如果说1976年前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工农业剪刀差是为了优先发展工业以反哺农业,事实上也是这么做到的,在改开后资产阶级专政时期,这个目的就恰好要被颠倒过来,要用小农生产持续为优先发展资本主义工业供血。农民成为了工业发展的牺牲者,并且正如我们在改开40年历程中看见的,他们不会为此获得任何补偿。不仅如此,特色政府还要反过来抛弃农民,将他们变成和城市工人一样的无产阶级,为资本增殖添砖加瓦。

小生产的落后性和大生产对小生产的排挤

大生产相较小生产,本就有绝对的优势。大生产有着更大的规模、更多的人力,能够充分发挥分工与合作的优势;有着更先进的机械,能够在相同的劳动量下产出更多的产品;能够生产出更为大宗的商品;能够通过自身高额的商品周转量一步步掌控商品的销售……等等等等。

小生产,尤其是农业小生产,却很难利用起分工、机械化等成果,难以完成大规模的资本积累。很简单的道理,将农田划成一小块一小块,拖拉机在这家的地上才开了几秒钟就碰到了别家的地块,农业工作还怎么开展呢?更别提小生产者少的可怜的资金,凭这些光买买种子、盖盖房子就要了命,还怎么能指望他们购买大型机械,采用最新的科技成果呢?层层细分的农业小生产,造就了低下的劳动生产率:2016年,以小农生产为主体的中修和以资本主义大农场为主体的美帝对比,在粮食产量接近的情况下,美国劳均经营耕地面积是中国的103.6倍。

小农生产拖累了生产力的发展,产生了低下的利润率,使得资产阶级向农业的投入愈来愈少;同时,小农生产自身又无力进行大规模的资本积累;隐性的工农业剪刀差又让小农生产肩负了隐形的重担。如此,农村、农业就不可避免地衰落下去。

此外,由于农业小生产低下的劳动生产率越来越难配合资本主义工业扩张、工业生产劳动生产率提高带来的对农业产量的需求,这就必然要产生矛盾。随着前述小农农业不可避免的衰落,这种矛盾会变得愈发尖锐。

由于上述原因,农业小生产占统治地位的情形,一定不会长久。有破当有立,在资产阶级专政下,结果只有一条路,就是走雇佣劳动的资本主义农业大生产道路。这明显地在中修各地官员对大农场的青睐上得到印证。

生产集中,在资本主义小农经济下,已经不可避免地在发生着了。让我们来看看数据吧:截至2016年年底,中国总共有4.71亿亩家庭联产承包耕地已经被流转,相当于家庭承包耕地总面积13.71亿亩的35.1%。如此高的流转率,相当程度上说明了当今中国从小农向资本主义大农业发展的趋势。大生产排挤小生产,被排挤的农民会怎样呢?当然是成为工人,要么出门打工做农民工,要么去田里做农业工人,总而言之,都不过是资本家的阶下囚。

农村的衰落,农民工的形成,留守儿童问题的根本

除此之外,还有资本主义生产对环境的巨大破坏、资本主义工业对农业用地的蚕食等等数不胜数的问题。就算不提及这些次要的方面,仅上述工农业剪刀差与小生产的落后性,就足以造成小农经济的落后发展局面和城市相对农村发展的绝对优势,以及随之而来的,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前往城市务工,形成庞大的农民工群体

中修当局更是苦心积虑地为维持这种优势而服务,不仅减少国家向农业的投入,还要征收不平等的农业税,更要将户籍等制度安排的明明白白,使得农民工及其子女,一辈子都只能为资本家当牛作马。理由?资产阶级对利润的追求就是理由!维持这种优势,交换中资本主义工业能得利,大量的农民工更是能为资本家创造无上的剩余价值,何乐而不为呢?即使如今他们反过来注意到乡村了,欲进行投资了,也不过是因为工业难以再榨取更多的利润,将目光投向农业罢了!况且这种农业,必然向资本主义的大型农场进发,这一次,农民工变成了乡镇工人,留守儿童变成了牛马儿童,仅此而已。

没有农民工离乡出走,留守儿童何以为留守儿童呢?没有农村低劣的开发建设,留守儿童何以落得如此悲惨境地呢?农民工的产生,农村发展的停滞,本就是改开之风刮向农村而产生的恶果,是资本主义复辟利用农业小生产的必然结果。留守儿童不过是这种结果的附带产物罢了。 不解决资本主义工业与农业小生产的矛盾,不颠覆资本主义工业对小农生产的剥削、压迫,又怎能从根本上解决留守儿童问题呢?官僚资产阶级本就是这种结果的受益者,为什么要去反对它,为什么要去治理它呢?况且在资产阶级专政下,即使农业小生产得到了改造,也不过是朝向资本主义大农场方向的迈进而已,到那时,留守儿童就要和城市无产阶级的子女享受同等的低下待遇,真是好一手改天换地!

总的评析

这次的事件是顶好的,不是说“现标准下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12.8万个贫困村全部出列,区域性整体贫困得到解决,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吗?果真如此,孩子为什么饿到要去翻垃圾桶呢,为什么还穿着破烂的衣裳呢?不是说要“提高农村留守儿童和困境儿童关爱服务质量,健全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完善困境儿童保障制度,不断增进农村留守儿童和困境儿童福祉”吗?为什么视频中的4岁男孩,不在学校享受童年,却在街上流浪呢?

一个视频,就将习总输记3年前在“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撒下的弥天大谎,将中修对留守儿童许下的堂皇诺言戳了个大洞!难怪当地官老爷们看到视频的第一瞬间就急急忙忙赶去封口——视频播放真不少,总输记脸色好糟糕,自己的乌纱帽可该怎么保!这样的结果,本就在意料之中。

这次事件将中修对农村发展、改善留守儿童处境的承诺撕了个粉碎,让我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中修在针对农民工子女上的反动态度。这种态度不是没有来由的,我们通过上述的分析,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改开40余年,资本主义复辟对农村施加的恶行,以及作为这种恶行的一部分而产生的留守儿童问题。马列毛主义者要向群众呼吁,要他们不再对中修宣传机器上铺天盖地的“鳄鱼眼泪”,那些假惺惺的对留守儿童的“关怀”,那些说过不知多少次的谎话,施以哪怕一点的认同。

取而代之的,是马列毛主义的宣告:

留守儿童的困境不是别人,正是中修一手打造的。

是中修将他们原本拥有的完整家庭拆了个七零八落,是中修将他们生长于、生活于的农村搞得乌烟瘴气,是中修将他们抛进这阿鼻地狱!

中修的“经济奇迹”,资产阶级的腐朽政府,本就建立在万千留守儿童的哭嚎之上!

中修一日不除,孩子们就永不能从这无边的炼狱中获得解脱!

人民啊,请将你们的泪水与怒火,对准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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