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白手套的革命 —— 对《动物农场》的评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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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为什么无产阶级是未来的革命主体,就因为无产阶级自身的先进性,而义务劳动,无私奉献则是先进性的体现,但如何没有与之相对的主人翁意识,义务劳动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小资产阶级对这种复杂的变化无法认识到本质,将义务劳动归为新的剥削,是贻笑大方的。
2.此处乔治.奥威尔的第一点问题早在《哥达纲领批判》中马恩就指明了出来,在推翻了资产阶级之后,无产阶级的个体工人们是否就能将自己全部的劳动力换算成工资一类的结果,而拿到具有绝对性的工资了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工人们的一部分劳动结果还需用于社会主义的公共建设,这是少不了的,只是在资本主义下这部分“公共建设”的结果为资产阶级集团利益而服务。第二点问题铺开苏俄的历史中也能很好的驳斥奥威尔以及一些具有幼稚幻想的人,认为在社会主义建立之后可以直接将自己的“理想搬进现实”了,曾经也有许多人为此而厌恶“新经济政策”却不注意到那时苏俄贫困的早期所需要的一个重要经济建设的铺垫策略,而一股脑的抛掉了这种实际好用的策略反而在之后演变成为了一种不切实际的破坏。

小说中 拿破仑开启了义务劳动原则以及与人类之间的贸易。义务劳动本身实际上是列宁时期就提出的内容了,主要是要求先锋队以及先进分子在星期六的休闲时间劳动。在著名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主角保尔柯察金就大量地从事义务劳动,恶劣的劳动环境与高强度的劳动任务摧毁了他的身体健康,使他为社会主义事业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这实际上本身是对于先锋队觉悟的要求,没有将自己视为主人翁的自觉性,义务劳动就会沦为异化的道德绑架。
在赵修资本主义复辟后,依然拿着毛时代的对干部的要求来要求干部,但是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义务劳动为代表的奉献行为已经沦为了先进分子纯粹的自我感动,而那些为人民创造出的福祉则被剥削阶级利用来缓和阶级矛盾,以此来方便他们更肆无忌惮地压迫。
在书中奥威尔也是将这个义务劳动视为一种剥削,伴随着拿破仑的人化而程度逐渐提高以义务劳动为名的剥削。这显然是由于奥威尔托派的偏见了,义务劳动本身并没有问题,关键是取决于当前的政治路线。奥威尔对于义务劳动的攻击注定是失败的,因为只有千千万万个像保尔一样忘我的劳动者,才能保卫社会主义事业;而他对于斯大林继承列宁路线的批判也注定失败,因为托派路线几乎是小资产阶级盲动主义或者机会主义路线的大杂烩,只有如同斯大林一样坚持继续执行列宁路线才能保证无产阶级专政。
开启贸易是当时苏联在二三十年代与西方通过贸易来获取机器等生产资料,在此过程中涌现出了大量包括哈默在内的红色资本家。小说中温伯尔先生正是这些人的代表,这些人或是对于新生的红色政权抱有同情,或是单纯地受到利润引诱想来出售绞绳,然而他们最终都在实际上起到了帮助苏联工业化的效果。因此,对于贸易的反对可以归结为一个问题,即是不是建设社会主义就应该完全不与资产阶级打交道,以此来保证革命事业的纯洁性?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引用毛主席的一番话来作为回答。

革命的力量是要纯粹又纯粹,革命的道路是要笔直又笔直。圣经上载了的才是对的。民族资产阶级是全部永世反革命了。对于富农,是一步也退让不得。对于黄色工会,只有同它拼命。如果同蔡廷锴握手的话,那必须在握手的瞬间骂他一句反革命。哪有猫儿不吃油,哪有军阀不是反革命?知识分子只有三天的革命性,招收他们是危险的。因此,结论:关门主义是唯一的法宝,统一战线是机会主义的策略。
——《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

很明显,通过贸易之类的手段来与资产阶级交流,以此为社会主义事业提供助力是可行的,并且绝不是机会主义的。因为苏联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没有发生改变,苏联先锋队领导的本质没有改变。进行与资产阶级的贸易只是斗争策略问题。这种讲究纯洁革命的做法是小资产阶级习气的体现,他没有采取辩证法,而是机械地将世界划分为非黑即白的两元对立,发誓绝不与资产阶级联系。忽视了发展先锋队才是根本目的,至于在其中利用资产阶级的劣根性与内部矛盾来发展壮大自身是完全可行的。奥威尔犯下追求纯洁革命的错误不是毫无缘由的,而是他小资产阶级托派路线的体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