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席上你非你—— 对《动物农场》的评析(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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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小资产阶级看待阶级斗争,总是认为要温温柔柔,以静止的眼光看待阶级斗争,而现实中阶级斗争却是这样的惨烈,尤其是在社会主义国家中,为了防止资产阶级复辟必然要贯彻政治上的路线,孤立看待阶级矛盾,认为无产阶级内部没有阶级敌人,必然要滑向奥威尔这类人的观点,将阶级斗争矮化为权力斗争,可现实也必然会用物质的铁拳证明小资产阶级观点的可笑。
2.乔治.奥威尔在小说中所表达立场与观点、以及一些托洛茨基者和某些群体的观点与立场。总是对于斯大林时期持有着全部否定的态度,在他们眼中斯大林时期的苏联就似乎就只是一个集权、腐败的国家。尤其是针对苏联曾经的肃反运动,永远都只是抓其一点不及其余的论调,只是给其扣上一顶权力斗争的帽子。这些观点的持有者以事后诸葛亮的身份告诉我们,他可以用一种十全十美的、又民主、又和平的模式,只有这种模式才是“非官僚的”解决社会主义社会下所面临的一切矛盾的办法。所以这些人最终只能停留在理论的幻想之中,因为这些想象的模式一但进入到实际中便能发现它与实际究竟有多大的差别,又是多么的不可行。

岁月史书或者说采取不同视角改写历史,来为自己支持的观点正名,是奥威尔表现极权主义的常用手法,在奥威尔更为知名的作品《 1984》中,奥威尔描写大洋国一会儿与欧亚国开战,就在报纸上大谈大洋国与东亚国牢不可破的友谊,宣布大洋国自古以来就与欧亚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一会儿大洋国与东亚国开战,与欧亚国和好,就销毁了旧报纸,转而宣称大洋国自古以来就与东亚国是敌人,与欧亚国是盟友。
奥威尔描写小说中的拿破仑为首的复辟集团通过篡改动物农场的历史来为自己的一步一步复辟正名,这是奥威尔托派视角下对于大清洗事件的影射。他描写拿破仑与雪球以及其他四口小猪之间的争端,来影射大清洗中苏共党内上层的权力变化。其次,这违反了人民史观的原则,将一场有着亿万人民参与的历史事件矮化成了一场几个人之间的宫廷斗争,而群众都只会伴随着精英的指挥棒而起舞。这实际上犯了英雄史观的错误,这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会犯的错误吗?大清洗中苏共上层的权力斗争是当时苏联社会阶级斗争的集中体现:新经济时期中小资产阶级萌芽为代表的右翼路线与坚持阶级立场的“红匪”之间的斗争;十月革命时期君子豹变的白色专家与新一代教育所培养出又红又专的红色工程师,与红而不专的工人干部之间的冲突。这一切的斗争在苏共上层体现为斯大林所领导的正确政治路线与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左倾盲动主义的路线之间的路线斗争。
虽然奥威尔用动物农场中的拿破仑来影射斯大林极为错误,不过复辟集团篡改历史来为自己的反动路线张目却是极为常见的。赵国官方将文革中的一切罪过都推到造反派头上,同时混淆造反派与保守派的差别,以渲染当时一种混乱恐怖的社会气氛。而自由派则大谈什么高层的权力斗争,至于什么两条路线之间的斗争更是无从谈起,好似毛主席一个响指河晏海清的全国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乱了,大概他们离开了宫廷斗争就不会解读历史了吧。
奥威尔通过对于拿破仑个人崇拜日渐增长的描写来讽刺斯大林时期的个人崇拜,实际上是对于形左实右的机会主义路线的认知不清晰。斯大林与毛泽东都力图减轻对自己的个人崇拜,但都无济于事。因为官僚机器最擅长阳奉阴违,只要调子起得一个比一个高,就可以大谈什么本意是好的来为自己的无能开脱,更何况个人崇拜确实在号召群众方面有着一定的积极作用。在整个官僚机器的共同意志面前,即使是领袖的个人意志也显得螳臂当车。
奥威尔通过历史书的改写来表现极权主义对人认知的迫害,这实际上是小资产阶级对于历史认识不清晰的一惊一乍。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女性主义者指责历史上只有男性作为主角,而如今的赵国历史学界也指责长期以来我们的历史学观受到西方中心主义的影响太深,要搞什么具有中国特色的史观。就如同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美洲一直都在那里,只是对于旧大陆的人们来说美洲是“新”的,而正好历史是由旧大陆为主体所解读的,因此美洲必须是新大陆。因为历史虽然已经发生了,但是对于历史的解释则必须为现实所服务。“重要的不是故事讲述的时代,而是讲述故事的时代。”这些小资产阶级做梦希望能有一个绝对客观中立的历史真相,却被多元视角下各种叙事的历史观迷了眼,最后只能哀叹“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他们不懂,对于这种叙事的受众来说,这就是真相。
赵国在资本主义复辟初期大谈中美友谊,而在帝国主义争霸的现在却又绝口不提,反而煽动民众的反美情绪。这正是通过改写历史叙事来进行政治鼓动的体现。我们马列毛主义者当然要按照马列毛主义来阅读历史,从王侯将相的历史中解读出人民史学,替以农民起义为代表的,被污名化的被剥削阶级的反抗正名,这当然是历史的真相。那么其他视角下叙述的历史算不上真相呢?当然也是,然而是其他阶级少数派的真相。因此在评判历史人物时,其必然受到评判者的意识形态影响。在历史的审判席上,一切人物都将失去他原本的样貌。
小说中拿破仑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雪球身上,同时包括四只小猪在内的一系列动物农场革命家招供自己确实从革命之初就是叛徒内奸。这又是奥威尔对于大清洗中大量苏共高层最后招供自己是叛徒内奸的影射,奥威尔力图借助这些老革命家叛变的荒谬性来证明斯大林在排除异己上的不择手段。然而这实际上是以奥威尔的机会主义路线所固有的问题,他们总是觉得只要来参加革命的都是同志,至于什么路线分歧可以搁置一边求同存异。在十月革命前布尔什维克仅有两万名党员,在十月革命当中当然有不少先进分子积极靠拢然后被布尔什维克所吸纳,但是也有大量的机会主义分子加入投机。同时,在苏共早期还有包括工人反对派,左翼社会革命党等等的诸多盟友,因此说是一场拼凑的革命也不为过。这些革命者的初心纷杂,认识与路线也难说一致,因此即使在高层中也出现机会主义者也是不足为奇的。
即使如此,将这些人全部打成叛徒实际上是全盘否定的做法。这实际上是受限于当时人们在辩证法上掌握的程度不够好,一直采用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观点认识世界以及人物所导致的。赫鲁晓夫也在秘密报告中将斯大林描绘成一个暴君来全盘否定斯大林,最终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造成重大负面影响。毫无疑问,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些革命领袖在革命中的领导作用,但是这些领导作用不能掩盖他们在革命后的机会主义路线问题。人不能躺在从前的功劳簿过活。
不过解释世界不是目的,改造世界才是。我们马列毛主义者书写属于自己的历史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替自己的行为正名。这种力图辩护自己只吃了一碗粉的天真想法,同志们还是尽早打消为妙。政治最重要的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们正名历史的目的是为了将意识形态再生产的机器从资产阶级手里夺过来,以此来培养无产阶级接班人,而不是生产关系上实现了社会主义,以历史叙述为代表的意识形态仍然被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所占据。简单概括的说,无产阶级专政要求我们在全方面专政,而历史叙述为代表的意识形态上专政正是在上层建筑领域的专政中的一环,是在人的灵魂深处闹革命的体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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