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派早期苏俄叙事——对《动物农场》的评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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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奥威尔作为知名的托派作家,其作品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托派失败的原因:那就是迷信政治影响力。托洛茨基一天到晚只会设计华丽且不切实际的理论。世界革命论和超工业化都是脱离革命实际的,所以最后被掌握正确路线的斯大林投票决定用暴力机器给驱逐,这是辩证法的胜利。而斯大林由于没有早认识到资产阶级法权,最后被赫鲁晓夫等修正主义分子夺取政权,这也是辩证法的胜利,而我们现在,明确了解了托派的错误和资产阶级法权,我们便要把他们用到事件中,坚决反对机会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的错误路线,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
2.先锋队的力量来自哪里?必然是所仰仗的工人阶级,托派们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政治影响力”这跟古代萨满寄希望于虚假的神明一样,最终被斯大林驱逐,这便是唯物主义的胜利,斯大林对于资产阶级法权的认识不足,导致未能采取正确方法,没有采取运动和教育群众的方式来防止资产阶级复辟,最终被修正主义者们否定,这也是唯物主义的胜利,只有依靠现实的阶级力量,正确的路线,无产阶级才能完成其历史使命。

前一篇文章我们主要赘述了动物农场中老上校所创立的动物主义,以及在此之后由雪球以及拿破仑等发起的动物革命。接下来我们开展对于革命后动物农场形式变化的描述,从中分析这些变化所象征的早期苏俄史,而受限于奥威尔对于托派的明显同情与对于斯派毫不掩饰的敌视,将整篇小说视为托派叙事下的早期苏俄史也不为过。
在动物农场过了一段时间稳定后,大量的鸽子被放飞以将革命的思想传遍别的农场,而在琼斯遭遇大变后,其他的农场主都表面上对琼斯的遭遇表示同情,内心里计划着从琼斯的遭遇中牟利,同时共产共妻的谣言也在四处传播。最终琼斯在积蓄力量后发动了反扑,不过却被学习了凯撒指挥战争经验的雪球指挥动物击退。
这实际上是十月革命胜利后欧洲舆论的表现,统治阶级不断地将各种谣言脏水泼到了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身上,而广大的受压迫的人民群众却受此影响更为积极地斗争起来。各个帝国主义国家虽然表面上仿佛采取了一致反对苏维埃的立场,实际上却借着沙俄这个盟友跌倒的机会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而雪球学习琼斯留下的书籍则是指出了一条真理,由于过往知识往往掌握在剥削阶级手里,因此新生的革命者们必须学习这些剥削者留下的知识,这些知识正是过去人类实践活动的总结,要是将这些知识全部批倒未免有重复造轮子的嫌疑。但是学习剥削阶级的知识并不意味着全盘接纳,事实上由于阶级斗争贯穿于人类历史的始终,而意识形态早就浸染在了知识里,因此在面对剥削阶级所遗留的知识时,只有一条正确的做法,就是坚持以马列毛主义批判地学习。奥威尔在本书里所描写的对待知识的态度,要么是全盘接纳,要么是全盘否定,而这正是小资产阶级路线背后的形而上学哲学所导致的。
在之后,雪球与拿破仑之间的政见冲突越来越大。在生产,上雪球根据琼斯所遗留的杂志而设想出了建设风车的宏伟蓝图,而拿破仑则提出增加粮食生产的实际目标;在防御上,在雪球提出了加大力度派出飞鸽煽动其他农场动物革命,而拿破仑则要求武装现有的动物们。
这实际上也是左圈的经典问题,即托洛茨基路线与斯大林路线之间的冲突。托洛茨基所主张的是左倾的超工业化以及世界革命论,而斯大林所主张的基于现实基础稳健的农业路线与一国建成社会主义。对于这个问题的得失,无论是怎样的长篇大论也不为过的,只可惜笔者对于托洛茨基路线与斯大林路线之间的冲突并没有什么较为深入的了解,也就不在这里献丑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奥威尔在此书中明显是较为同情托洛茨基的,将拿破仑这个名字来象征斯大林,本身就已经有了倾向性。
雪球与拿破仑的争执最后以暴力终结,在关于风车的大会雪球大胜拿破仑后,拿破仑一声令下,唤出九条恶犬吓跑了雪球,并且废除了动物们民主投票的权力。但是此后,拿破仑重启了雪球所力主的风车建造计划,并且将风车设计的名声据为己有。
这就是军事政变的象征,显然奥威尔认为在斯大林与托洛茨基的斗争中,以肃反委员会为首的暴力机关发挥了重要作用。而这就是托派分子的经典脏水了。不过军事政变确实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变修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赫鲁晓夫的上台过程中,以朱可夫为首的红军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而在赵国大名鼎鼎的怀仁堂政变中,军队也是站在了反动派一边。
因为资本主义法权必然会导致资产阶级思想不断的再生产,之后以资产阶级路线的形式得以体现,而资产阶级路线必定要求与无产阶级争夺领导的权力,最后以走资派为载体得以呈现。面对这种困境,无产阶级只有实现全方面的领导才能得以遏制。如果仅在几个方面领导,给资产阶级路线以扩大的空间,那无产阶级的失败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军事政变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的结果而非原因,这说明资产阶级路线最终采取军事政变的形式夺取了领导权,至于是以军事政变还是戈尔巴乔夫式“民主化”改革的方式实现,这很重要吗?反革命军事政变发生的原因,就是资产阶级思想源源不断地产生后,渗透到了军队当中,并且已经篡夺了军队的领导权。在无产阶级专政没有全面实现的情况下,即使无产阶级仍保持着诸如宣传机器等领域的领导权,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在小说中强调拿破仑废除了动物们投票的权力,只让他们服从指令,这反映的是奥威尔路线中对于民主集中制以及社会主义民主错误理解。他们只是大谈民主,将民主视为绝对物,而不明白民主必须与无产阶级专政结合起来,如果一种民主可以被反动派用来发动反社会主义运动,那这就不是社会主义民主而是资本主义民主。

那些离开无产阶级专政而高谈民主的“社会主义者”,实际上是站在资产阶级方面而反对无产阶级,实际上是要求资本主义而反对社会主义,虽然他们中间许多人或者并没有自觉到这一点。列宁曾经再三指出,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是马克思主义的最主要之点,是否承认无产者阶级专政,乃是“马克思主义者和庸俗小资产者(以及大资产者)之间的最深刻的区别”。——《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

否定了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民主需要集中,这实际上就是否认了无产阶级政党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是小资产阶级散漫,不能忍受无产阶级纪律的路线的体现。毫无疑问,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在斯大林领导苏联的期间内不可避免地犯下一下错误,但是所有的错误都是出在没有执行好民主集中制和党的领导上。对于错误进行批判与改正当然是应该做的,但是这只能以加强党的领导,加强国家生活中的民主集中制来实现,而不能采取小资产阶级喜闻乐见的破坏领导。这只能造成无产阶级队伍内部的混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