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导演的心事》看精神内耗现象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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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 1.归根到底,所谓“精神内耗”其根源在于不平等的生产关系,在于私有制,而不是凭空出现的,是有其物质基础的。当生产资料被少数人所持有,产生了雇佣劳动,无产阶级只有选择出卖劳动力与否的“自由”时。在这样的剥削的不平等的生产关系下,为了自己的生存这一最基本诉求而担忧的时候,这样的内耗存在与否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谓“奋斗”所谓“看开”诸如此类宣传归根结底不过是劝人忍耐的“宗教”罢了。反动阶级妄图形成某种风气,以此来规训无产阶级,看似为你降低精神压力,句句都有大道理,但其实不过是为了让被剥削者更加“温顺,吃苦耐劳”。无产阶级只有站起来消灭从根源的不平等,才能迎来真正的自由!
  • 2.我们必须看到,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一切社会意识,精神思想都是对客观世界的反映,正是在资产阶级专政下,无产者在资本家用饥饿和死亡的威胁下不得不出卖劳动力谋生的现实,正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造就的相对过剩人口所产生的失业压力的现实威胁,不得不百般琢磨资本家的意图,担心被裁员担心被优化,这正是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连基本生存和发展权都难以保障的体现,正是阶级压迫导致了无产阶级的精神内耗。资产阶级将无产阶级的精神内耗归因于无产阶级自身“就怨你这想法”,这也正如之前资本家说工人“还不是你不努力”。什么树开什么花,什么阶级说什么话,资本家孤立的看待这一现象,故意忽略导致这一现象正是资产阶级的阶级压迫,正是为了维护其统治和阶级利益,反而指责无产者不应该精神内耗,这不单是“何不食肉糜?”的蠢,更是掩盖血淋淋的阶级剥削的坏。

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年假期也已经结束,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不知道大家之前有没有发扬吃苦耐劳的精神,耐心地看完赵国精心炮制的春晚呢(笑)?今年的春晚,有一个节目引起了笔者的注意,那就是相声《导演的心事》。值得一提的是这段相声并不是为了上春晚而全新创作的作品,在小剧场里演出的原版叫《老板的心事》(以下简称《心事》),是春晚节目组将老板改为导演,不过其大致内容和主旨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心事》描述的是一个具有严重的所谓“精神内耗”的小职员,他在收到老板发的“在吗”之后又撤回了的消息后,就瞎想了一大堆,既幻想老板是要让自己升职加薪,又害怕老板找自己是“准没好事”“又要让你加班”甚至是要开除自己,他就这样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所折磨,闹了很多笑话。然而他最后却发现只是一件小事:老板要找人拿个快递(买杯咖啡)所以群发的信息,自己只是在庸人自扰。

很显然,《心事》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文艺作品,其妄图将所谓“精神内耗”的原因归根于个人的精神与思想问题,试图用唯心主义来解释人的“精神内耗”:“你知道赖谁吗,就怨你这帮想法,我告诉你没它们,你不至于这样”。似乎这只是少部分人因为自己心理素质差,想不开而出现的“内耗”。只可惜,这个世界是物质决定意识,造成“精神内耗”的只会是社会现实,而不是所谓个人思想;个人思想也只是现实物质的主观反映;这一点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更不会因为某些聒噪的文人编排了几个相声段子而改变。

虽然这段相声的作者是资本主义的辩护士,其会通过对现实加以扭曲并用腐朽的资产阶级的思想来解释,以达到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目的,同时,反过来说他们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也会一定程度地反应社会现实(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尤其是在东施效颦玩弄亲民游戏的春晚,如果这种现象不普遍恐怕也不会被春晚拿出来说事。在节目的末尾,那个一直劝说其停止瞎想,放下思想包袱的捧哏也因为“群发为什么不给我发”的理由,自己也开始精神内耗了。最后的反转却又反映出“打工人”的所谓“精神内耗”其实就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根本不是他们自称的只是少数人的庸人自扰,这也就意味着其背后必然存在广泛的社会根源。在这个资本主义统治的世界里,人是被异化的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异化成了物与物的关系,变成了纯粹的物质利益关系。人们的命运不是由自己掌握而是掌握在领导、老板等这些人手中,正是这种被人随意摆布却又无力挣脱的现实使得许多人(尤其是一些小资产阶级和部分受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影响较重的中上层无产阶级)陷入了深深的精神内耗之中。这一切都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造成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