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在游神现场惹众怒,谁是谁非引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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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此文分享了“游神活动”事件,但是最终没有给出观点判断。编者认为:游神本质是一种“求发财”的民俗活动,不属于真正的无产阶级文化。但是若要让这种文化被革命的文化所代替,就必须于群众中发展建立革命的组织;就必须尊重群众的民俗习惯,并通过一次次的教育帮助群众提高认识。因此,此次网红游神现场博流量的行为应当受到批判,因为这种行为是资本主义性质的,是不尊重群众民俗习惯的,是引起群众不满的。
2.“改革开放”后,由于资产阶级专政卷土重来,为了尽快稳固起“新”的社会秩序,破坏、替代过去宣扬的社会主义新文化,资产阶级把民间残留的种种封建陋习、宗族糟粕等旧文化统统复活,借以维持官僚资产阶级在农村的统治。但可惜,这种祭祀文化终究是属于“前现代”地主阶级文化的残留,随着河蟹进入帝国主义行列,自诩“现代”的城市小资产阶级精英文化自然与农村的“前现代”文化产生了冲突,这也正是此次“赵二公子”事件背后的社会逻辑。

近日福建当地民间“游神”活动期间,一“网红”以古装打扮跟随游神队伍亮相,因其扮相酷肖本次游神祭祀的“赵二公子”,在现场随即引发来自其他参与者的不满与争议,事后于互联网上更是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对于该网红的“古装”亮相,毋庸置疑是当代资本主义传媒产业下的商业炒作行为,无需多谈。但在互联网上,比起关于对当事网红的批评及对其性质的讨论,指责其不尊重当地风土人情,更有讨论者将此事上升到宗教信仰层面,并以不尊重宗教信仰的名号对当事网红进行批判,由此引发了更大一轮关于民间传统习俗、落后文化的讨论。

结合互联网的讨论与相关百科,笔者于此大致总结了游神活动的一些构成属性:

  1. 游神活动在形式上接近于传统戏曲中的傩戏(一种兼具表演性和祭祀性的古老艺术);
  2. 祭祀的对象主要有历代的知名历史人物,民间信仰中的神话人物,以及在当地历史中真实存在的杰出贡献者;
  3. 游神活动主要以村社为单位,主要参与者彼此间存在一定血缘纽带和宗亲关系,亦允许外来人员观礼;
  4. 游神活动的主要承办者,多以本地富商出资为主。

从上述分析便不难得出基本的认识,游神活动主要存在于受城市化冲击较少,且仍保有一定人口基数,同时血缘宗亲联系紧密,出于社会生产目的有维持这种联系存在需要的地方。同时福建在近代以来,因自然地理环境沿海却以山地丘陵为主,故而当地产生了大量的流动性商业活动,出于抵抗风险需要,孕育出同乡间结伴、合资的小团体,从事的也多以农副业、手工业产品交换的小生产。而彼此有进一步维系这种社会关系的需要,长久以往便形成了彼此间存在既又血缘关系,又有经济联系的村社,并由此作为操办游神活动的载体。

结合来看,游神活动发展至今,离不开当地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出于继续维系该地区社会生产关系的需要,用血缘纽带,祭祀活动增加自身影响力和增强对当地上层建筑塑造,尽管其在形式上会打出“宗亲”、“信仰”旗号,时常给人“封建”性质的错觉,但是必须指出,包括游神在内的其他祭祀文娱活动,是由当地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在相对封闭的社会环境中主导和维系的。也许,这样的文娱活动曾经在狭隘的封建时期和社会动荡环境下担当了维持小生产团体间凝聚力和维持小集体稳定的良性作用,因此一度能赢得不少群众参与其中。但时至今日,游神活动和其诞生于小生产,半封闭性的社会环境面临着新的变数。

资本主义下的生产力越是发展,以及相对封闭的社会环境被打破,这样的局面也正在起变化,就比如本地年轻人中的无产阶级,出于谋生需要往往在活动还未开始的大年初七前后便陆续回到工作的城市,参与该活动的意愿有进一步下降的趋势。相对的,在资产阶级复辟的今天,作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被支配的一方,无产阶级没有创造文艺和消费文艺的空间,故而这种表现为集体形式的活动,还能对失去了社会主义集体生活的无产阶级有一定吸引力,但因游神在内的活动主导权已事实上为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所掌控,这样的局面也时日无多。

在关于对游神活动的讨论声中,不乏有人声讨其为落后文化,应当批判;也有人认为网红在群众参与的活动中惹众怒,是“亵渎神明”。关于后者,争论的点不少,互联网上主要争执的,是其究竟属于民事民俗活动,还有有组织的封建宗教活动?

笔者的观点是,这二者都不能作为辨别其是否为“封建”性质,因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资本主义性质的,当今的主流宗教尚且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被改造为了适配资本主义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更别说在游神活动中,假设主导方使用宗教信仰来迫使参与者遵守某种戒律,那性质也是一样的,就要对此等反动的上层建筑进行批判了,同时也回答了前一个争议之处。

值得一提的是,当事网红穿戴的“仿古”衣物装扮,同样也是现代资本主义工业生产的商品,无论其主客观意图如何,用有争议的装扮炮制的商业炒作行为,引发了事中事后群众的不满,这都是事实,但这种不满也恰恰印证了资本主义文艺在冲击和颠覆旧文艺的同时也产生了对人民群众新的异化,因此惹了众怒。

故而,简单的下结论并不能让劳动人民信服。事物黑白应当分明,但并不是非黑即白。对于一名坚持用唯物史观认识实物的人来说,应当在发掘,认识该文化现象、艺术形式孕育于怎样的物质土壤,认识其反映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后,结合当下社会历史发展的进程,去辨析其是否仍属于具有生命力的事物,是否仍能为广大人民群众创造和参与。艺术形式本身是没有阶级的,但是艺术创作的主体,成品,是由某个阶级出于自身需要被创造的。而这点就需要广大人民群众擦亮眼睛,提高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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