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支教旅行——建立在残酷剥削上的虚伪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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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本文表面批评的是支教老爷,实则触动的是来自“大山”的工人同志。站在自己牺牲血汗的光辉城市,回头看向家乡,看到的是老爷们滑稽的丑角戏,谁不会握紧自己的拳头?本文从教育、经济、公益三个角度全面揭露了支教旅行的欺骗本质,选题优异,切入点精准,理论与实例交融,是一篇极其优秀的时评写作。
2.无论是小资产阶级的支教旅行,还是资产阶级致力于维护纯洁性并与前者划分界限的支教,都是在无产阶级的苦难上满足自己的需要,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是在满足自己腐朽堕落的精神需求,而后者是抱以慈善的面目维护本阶级的长远利益,以继续对无产阶级的持续剥削。残酷压迫下的小恩小惠,难道这些也要我们无产阶级感恩戴德吗?

支教旅行是国际上流行的义工旅行的变种,也就是在旅行度假过程中为偏远地区学生提供教学,是一种商业性质的公益活动。这类旅行活动打着短期支教的名头来吸引游客体验支教生活。

四天三晚“支教生活”,2350一位

有人奔着支教的噱头充实自己的旅行生活,有人则是为了给简历镀金跑来短期支教。这些机构会在活动结束后提供国际上生效的义工志愿服务证明,对于那些准备出国的大学生来说,这能给他们的简历增添不少光彩。

说是5天,除去头尾两天的往返通勤,以及中间三天的多个游玩项目,刘玲粗略估计,自己待在课堂上的时间不足20小时,但最后她拿到了组织方出具的35小时志愿服务时长证明。这一证明在她随后的国外院校申请中起到了增色作用,据她了解,像她这样因为留学申请的志愿服务需求选择短期支教的大学准应届毕业生不在少数。

和长期扎根在大山的支教教师不同,哪怕是穷乡僻壤,这些游客也能有最舒适的落脚点,这也是支教旅行的重点——他们是来体验生活的,支教也只是这种体验的一部分。

食宿条件是支点重点推荐的部分之一。招募官称,2019年,广南村被列为第五批中国传统村落。支教团曾经的住宿地为镇上条件相对完善的旅馆和民宿,往返广南村小都有专车接送,近两年的住宿则大多选在广南村内的民宿,一般为2~3人间,有Wi-Fi、独卫等完善的设施。每日三餐能够保证“一般饭店水准”,食宿交通皆由当地村委负责提供和协调。

小布尔乔亚们为自己的崇高品德陶醉,觉得自己给山里面的穷孩子们带去了文明世界的光亮,不仅支援了当地的旅游业经济,还帮助孩子们学习成长。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一、支教旅行如何帮助孩子们“学习成长”?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星期能树什么?”

大家都经历过学生时代,自然明白这种一个星期的临时“教师”有多令人厌恶。不仅仅要重新适应教学风格,光是课程进度对接就要空耗大量的时间。学习本就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情,没有人是通过这样碎片式的教学完成学习生涯的,更何况这群所谓“教师”的备课时间仅仅是旅行计划中的一个晚上。

这些支教旅行团大部分选择在假期时间发车,和他们签订合约的学校就需要将放假中的学生们组织起来配合旅行团的支教活动,这可以看作学校组织的集体娱乐活动吗?当然可以,只不过娱乐的主体不是学生,学生是作为活动内容被出售给游客了。这下学生连长假休息玩耍的时间都失去了。

短期支教的主要课程内容以各类兴趣班技能爱好为主,例如跆拳道,音乐,思政课等等,但真正认真备课的人没几个,实际教学过程也是玩乐为主,教学意义较低。
总结下来,这些支教旅行育人是假,玩乐是真,而玩乐也是以游客为主体的玩乐。

二、支教旅行如何拉动经济?

面对如今赵国长期的经济下行,土地财政逐渐崩盘,各市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旅游业作为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惜对于那些偏远地区,传统旅游业营收同样惨淡。支教旅游就是在传统旅游业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些公益属性,希望借此吸引游客,目前看来确实起到了一定效果。

赵国将财富分配过程分为初次分配,再分配,以及三次分配,分别对应工资制度、税收制度、以及慈善制度。这就是在承认现有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条件下对现有体系不断改良的学说,初次分配是通过调节对剩余价值分配进行改良,再分配是通过调整公共税收进行改良,而三次分配是通过资本家的个人意愿搞慈善晚宴进行改良。这三个分配过程看似是层层把关,实际上是节节败退 ,到如今初次分配与再分配都趋于失灵,群众只能指望着老爷们发善心了。

公益就是一种三次分配过程,就是对改良体系的再改良,这就好比给癌症患者修指甲,荒唐可笑至极。因此公益事业想要发挥更大作用就必须要商业化,而公益一旦商业化就不可避免的掉进资本的商品逻辑,以利润为唯一目标,进而贪污腐败横行。 对历史遗留的共同富裕问题,中修喜欢扯三次分配做文章,这更是说明公益的政治宣传意义远高于实际经济意义,也就是摆出一副自己在改革的样子,至于到底改的怎样就没有下文了。

马云喜欢说的一句话:“商业就是最大的公益”。这从经济角度上是说对了,可惜却在政治上做歪了屁股,中修自己不知道公益能耐几斤几两吗?马云明晃晃地点出来,未免过于不懂事了,于是就被以“公益事业不宜商业化”为由挨了铁拳。

以上说的是整个公益体系的本末倒置,支教旅行的公益特性因此对于贫困地区的孩子来说是毫无意义的。那么从传统旅游业角度来说,这种支教旅游团主要把钱花在了哪里呢?

为何愿意为支教付费?于跃表示,自己选择了条件相对较好的支教项目,交点钱是应该的,也算是对当地社区的一种支持。他回忆,当地民宿按酒店规格配制,饮食也由镇上最好的酒楼承接,酒楼服务人员还会询问支教老师的口味。于跃觉得至少这些费用没有被乱用。除于跃外,多位受访的支点项目参与者表示,“半玩半教”非常值得,付费获得人生经历本就是“人之常情”。

既然是跑过来旅行的,那钱自然是花在交通食宿上了,跑到偏远景区住酒店、做汽车、喝红酒、看风景,好不自在!小布尔乔亚们一厢情愿的拉动经济,最后拉动了谁的经济呢?当然首先肥了这群酒店老板,再奢望通过老板们的消费带动整个地区的经济。 这就好比你跑去山村扶贫,首要目标是先把村长的腰包扶起来,这是扶的哪门子贫?

所有支教旅行团都会和当地学校签订协约,学校作为学生的组织者又能得到多少分红呢?

广南村委副主任蒙春苗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支点与广南村委合作经济联合社于2019年签订了合作协议,延续5年,自己是2022年上任后接手的,对于合作细节了解不多。在她看来,学校在支教项目中的角色就是为志愿者提供基本的食宿条件和民俗体验,签订协议的初衷也不是赚钱。

照蒙副主任的意思,学校在这利益链条中就是干个辛苦活,不赚钱。不管这其中有没有贪污腐败,至少有一件事是明了了,那就是学校的账面上没钱!在这么一套支教旅行走完之后,学生从中得不到一个硬币!

三、低劣而下贱的资产阶级及其附庸。

资本主义的逻辑下,一切事物都被异化为可供买卖的商品,资本家们不仅仅通过剥削无产阶级的剩余价值以至其沦落于赤贫,就连这苦难的生活本身也被当做商品再卖了一遍。无产阶级不仅源源不断地生产着物质财富,也在源源不断生产着精神财富,而创造了这一切的无产阶级却总要沦陷到物质上的一无所有与精神上的麻木空虚。

支教旅行是小资产阶级为自己买的赎罪卷吗?恰恰相反,他们乐在其中。就好似资产阶级上流社会自我陶醉的慈善晚宴,小资产阶级也在拙劣地模仿着,通过消费无产阶级的苦难生活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最为讽刺的是在这场人肉宴席上,将自己作为商品出售的学生却连一块钱都得不到。

资产阶级子女接受着最良好的教育,拥有最优渥的家室,他们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他们学富五车谈吐得当,面对浑身脏兮兮的底层群众,他们也会鄙夷小资产阶级的势利而报之以同情。电影《寄生虫》里有这样一句话对此描述得很形象:

钱像一个熨斗,烫平了有钱人身上所有褶皱。

但就像毛主席说的:中国历来只有地主有文化,农民没有文化。可是地主的文化是由农民造成的,因为造成地主文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从农民身上掠取的血汗。

资产阶级的温文尔雅背后同样是无数无产阶级的血汗,他们自然可以对你的不幸报以同情,但绝不允许你改变这种不幸,因为正是无产阶级的不幸成就了他们的舒适生活,他们的怜悯将永远仅限于怜悯!

小布尔乔亚们为山区孩子带去了文明世界的曙光吗?不,他们只是把自己虚伪肮脏的丑态倾倒在了那个小山沟里,当支教旅行团离去后,穷孩子还是那个穷孩子,漂亮老师继续过她的精致生活。

我们还要忍受这种侮辱多久?这种精神上的强奸,这种思想上的殖民还要持续多久?无产阶级的愤怒还要积攒多久?每个立志于革命事业的人都要为此给出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