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主义者是如何用正确的废话进行胡搅蛮缠的? —— 对《进一步,退两步》辑录本“第三编”的解析

《进一步,退两步》辑录本:列宁“建党计划”落地后的惊涛骇浪:《进一步,退两步》(辑录本) - #3,来自 struggle1893 - 火眼金睛,学以致用 - 布站

机会主义者的胡搅蛮缠有两套打法。“把党同整个阶级混淆起来”是机会主义者胡搅蛮缠的第一套打法。把党员分布在党所领导的不同组织混淆为这些组织里的成员都具备党员的资格,并歪曲列宁的想法是所谓“使党员总数以密谋者人数为限”。这是机会主义者胡搅蛮缠的第二套打法。

机会主义者总是把一些显而易见的常识变成非常流行和非常庸俗的论据。比如“党只有当它由广泛的社会民主主义工人运动围绕着的时候,才是有意义的”,这是不言自明的定论。列宁在《怎么办?》和《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都已反复论述过。对这条定论,列宁概括为:革命阶级即无产阶级应当围绕既包括密谋组织又包括非密谋组织的党。而马尔托夫却把此想象为党应当去围绕密谋组织。这种心理说穿了就是害怕党的纪律会束缚住自己,所以机会主义者堂而皇之地为这种心理进行辩护,同时铺垫了很多正确的废话。

在第一套打法里,如果把阿克雪里罗得的弯弯绕翻译成当代泛左翼机会主义分子能听懂的正确的废话,那便是:“党是党,组织是组织,因为党是阶级的党,所以党不能脱离阶级,不能脱离围绕着党的各种组织,不能抛弃这些组织内愿意自觉靠近党的每一个积极分子。”于是就有了第三编里阿克雪里罗得津津乐道的大学教授的例子。

列宁对此的实质反驳是:你不要讲正确的废话!我们讨论的是这个大学教授到底是不是党员的问题。如果是,那么这个人就要参加党的一个组织;如果不是,那么这个人即便自称是党员也不能认为是党的一份子。

在第二套打法里,如果把马尔托夫的弯弯绕翻译成当代泛左翼机会主义分子能听懂的正确的废话,那便是:党只有当它由广泛的社会民主主义工人运动围绕着的时候,才是有意义的,而列宁试图使党员总数以密谋者人数为限,列宁试图让党的各种组织去围绕一个可怕的密谋核心。

列宁对此的实质反驳是:你不要讲正确的废话!你纯粹是在污蔑!我在一年前《怎么办?》和《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都已反复论述过**革命阶级即无产阶级应当围绕既包括密谋组织又包括非密谋组织的党。**你的条文甚至完全没有讲到党对于各组织的关系,而我几乎在一年以前就已经指出,一些组织应该包括在党内,另一些组织不应该包括在党内。

下面我们直接引用《怎么办?》和《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的辑录本,来把列宁的证据重新展示一下:

证据一(来自于《怎么办?》)

列宁认为帮助工人进行经济斗争的组织要与革命家的组织有严格的区分。“经济派”完全不懂这种区分,“总是从社会民主主义滑到工联主义上去”。“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斗争要比工人同厂主和政府作经济斗争广泛得多,复杂得多。”对此,列宁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第一,工人组织应当是职业的组织;第二,它应当是尽量广泛的组织;第三,它应当是尽量少带秘密性的组织。相反,革命家的组织应当包括的首先是并且主要是以革命活动为职业的人。……既然这种组织的成员都有这种共同的特征,那么,工人同知识分子之间的任何区别也就应当完全消除……

“为进行经济斗争而建立的工人组织应当是职业的组织。每个工人社会民主党人都应当尽量帮助这种组织并在其中积极工作。这是对的。”但是把革命家组织等同于工人组织,则是大错特错。列宁主张让每一个“了解必须联合起来同厂主和政府作斗争的工人”都来参加为进行这种斗争而建立的工人组织。

这种工人组织愈广泛,革命家组织对它们的影响也就会愈广泛,但这种影响的发生不仅是由于经济斗争的“自发的”发展,而且是由于参加了这种工人组织的职业革命家们对同事给以直接的和自觉的推动。

基于“证据一”,列宁又补充了一个德国社会民主党在发生了有名的汉堡泥瓦工做包工活事件后如何解决类似问题的案例。当时社会民主党毫不迟疑地认为工贼行为是社会民主党人所不齿的无耻行为,即认为领导罢工和支援罢工是自己的切身事业,但是同时它又十分坚决地否定了把党的利益和行业工会的利益等同起来、要党对个别工会所采取的个别步骤承担责任的要求。党应当并且将力求把自己的思想灌输到行业工会中去,使工会接受自己的影响,但是,正是为了这种影响,党应当把这些工会中完全是社会民主主义的(加入社会民主党的)人和那些不十分自觉和政治上不十分积极的人区别开来。

证据二(来自于《怎么办?》)

革命家组织把最秘密的职能集中起来,这决不会削弱而只会扩大其他许许多多组织的活动范围和内容,这些组织既然要把广大群众包括在内,就应当是一些形式尽量不固定、秘密性尽量少的组织。

列宁认为上述秘密性尽量少的组织(如工会、工人自学小组、秘密书刊阅读小组、以及其他一切居民阶层中的社会主义小组和民主主义小组等等),这样的小组、工会和团体必须遍布各地,履行各种不同的职能;但是不能把这些组织同革命家的组织混为一谈,抹杀这两者之间的界限,那是荒唐和有害的。

证据三( 来自于《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

列宁认为工厂小组特别重要:运动的全部主要力量就在于各大工厂工人的组织性,因为大工厂里集中的那一部分工人,不但数量上在整个工人阶级中占优势,而且在影响、觉悟程度和斗争能力方面更占优势。每个工厂都应当成为我们的堡垒

工厂分委员会应当力求通过各种小组(或代办员)网掌握整个工厂,吸收尽量多的工人参加工作。分委员会工作的成绩如何,要看这种小组多不多,流动宣传员是否可能深入这些小组,而主要的要看小组在散发书刊、搜集情报和通讯方面的经常性工作搞得好不好。

委员会成立一系列为整个运动服务的小组(进行宣传、交通联络和各种秘密活动,等等)。所有的小组和分委员会等,都应当是委员会的附属机构或分部。其中一些人将直接申请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一经委员会批准就成为党员,(受委员会委托或经委员会同意)担负一定的工作。

和委员会的成员一样,所有这些小组的成员在一切内部事务上当然都是彼此平等的。这里唯一的例外就是:只有这个委员会所指定的某个人(或某些人)才有权亲自同地方委员会(以及同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机关报)进行联系。

在所有其他方面这个人同其余的人都是平等的,其余的人都同样有权向地方委员会、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机关报递交(只不过不是亲自递交)声明书。因此,上述的例外实质上丝毫不违反平等原则,而只是对秘密工作的绝对要求所作的必要让步。

如果委员会的成员不把“自己”小组的声明书送交委员会、中央委员会或中央机关报,那他就要负公然违反党员义务的责任。其次,至于各种小组的秘密程度和组织形式则依它们的职能而定,因此,这里的组织将是极其多种多样的(从最“严格的”、狭隘的、不开放的到最“自由的”、广泛的、公开的、形式不很固定的)。

比如:书刊投递员小组须要严守秘密和军事纪律;宣传员小组虽然也要保密,但是军事纪律就不必很严格;阅读合法书刊或座谈职工的需要和要求的工人小组的保密程度就更低,如此等等。书刊投递员小组成员必须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党员,应该认识一定数量的党员和党的负责人。

比如:研究职工劳动条件和拟订职工各种要求的小组,其成员不一定必须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党员。大学生自学小组、军官自学小组和职员自学小组都有一两个党员参加,有时甚至根本不该让人知道他们是党员,等等。

同时我们应当绝对要求所有这些所属小组尽可能地规定工作的形式,即:参加各小组的每一个党员必须对这些小组进行工作的情况正式负责,同时必须采取一切措施,使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机关报既对每个小组的成员,又对小组的整个工作机构以及全部工作内容都有充分的了解。

上述的做法是必要的,既可以使中央组织了解整个运动的全貌,又可以在最广大的人员中物色担任党的各种职务的人选,可以使全国各个这样的小组(通过中央)向某一小组学习,还可以及时防止出现奸细和可疑分子,总之,这样做,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绝对必要的。

最后,展示完证据的列宁就党和组织的关系做了十分严谨的总结。 让 “党是党,组织是组织” 那种废话滚蛋!

一般按照组织程度,尤其是按照秘密程度来说,各组织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1)革命家组织;(2)尽量广泛和多种多样的工人组织(我只说到工人阶级,当然,在一定条件下,这里也包括其他阶级中的某些分子)。这两种组织就构成为党。其次,(3)靠近党的工人组织;(4)不靠近党,但是事实上服从党的监督和领导的工人组织;(5)工人阶级中没有参加组织的分子,其中一部分——至少在阶级斗争的重大事件中——也是服从社会民主党的领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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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炬:“融工玄学”之终结——回归马列毛主义之真命题
https://longlivemarxleninmaoism.online/t/topic/19886

附注:“融工玄学” 争论的双方都是在讲一些正确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