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是平田一郎——帝国主义国家下无产阶级的一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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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日本帝国主义下人民的困苦不仅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当今的日本社会,同时还映照着中国无产阶级的现状与未来。本篇时评逆当今民族主义的流,认真对待二战时日本帝国主义和日本人民的情况及关系,值得鼓励,也值得参考
2.很好,作者化身“平田一郎”,以这个少年的视角揭示了日本帝国主义遇到经济危机后,日本人民的艰苦生活,也说明了资产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宣传民族主义、全民国家等骗人的手段。视角独特,对于了解当时的日本的各方面情况有参考意义,值得一读。

笔者最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B站很火的“很有精神”的鬼畜视频。该鬼畜的出处是1969年的电影《啊!海军》描写了昭和时代一名来自贫苦农村的少年平田一郎考上海军学校,被教育成为合格的帝国海军的故事。本文是笔者最近突然想起来自己和平田都受到过教师耳光的“关照”,于是尝试把自己带入平田的身份,模拟体验一下昭和早年日本无产阶级的人生。

故事发生在“昭和经济危机”后简单介绍下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日本经历了1920年的经济危机和出兵西伯利亚的惨败,使得日本经济在困境中艰难挣扎。1923年的关东大地震更使日本经济雪上加霜,这就成为此次经济危机爆发的 直接导火线。从1930年到1932年持续达三年之久。金融、工业、贸易、农业等多种危机连环爆发,其冲击性和破坏力远超过20世纪前30年的任何一次危机。1920—1921年的战后经济危机使工业总产值下降了19.9%,而这次危机使其下降了30%以上。这次危机首先从商品和股票的价格暴跌开始。1930年的批发物价比1929年下跌18%,1931年与1929年相比则下跌30%以上。股票价格的跌幅也大体相当.

1933年春(原文是昭和8年,为了方便阅读以后遇到时间全用公元)“我”(后面为方便就不加双引号了)平田一郎是岩手县县立岩木中学的中学生,是农民的儿子,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还有一个叫本多的好兄弟跟我上一个中学。我不满学校强制加强军训于是偷偷写了反对的口号,但是被教官发现,为了不让我们全班同学受到连坐,作为班长,我站出来承认。面对教官的质问,我说我只想好好读书,教官怒斥我不知道现在的日本是什么样的日本,学生不能像以前一样死读书了。说聪明的人容易变成赤色分子,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那样。我无法回答。军训结束后本多找我,说他想考陆军学校,我说我想考第一高等学校(第一高等学校是专门用来对接当时位于日本东京的帝国大学的预科 )。本多说一高这样的国立学校也得自己交学费,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想读高等教育只能读军校,以后是军人吃香的时代了;随即邀请我和他一起报考军校,我没有立刻回绝,只说让我考虑一下。回到家后正好看到妈妈在干农活,现在农作物产品价格跌的厉害,妈妈要比之前干更多的活才能养活一家。幸运的是我的成绩很好,有地主雇佣我当家教给他家女儿补课,补贴家用的同时还管一顿晚饭。在地主家授课的时间是我难得的休闲时刻,我可以蹭着小姐做题的时候看些闲书,最近在看河上肇的《第二贫穷物语》(此书为日本马克思主义学者河上肇所著。书中写的都是发生在欧洲发达国家“贫富格差”的残酷现实,基本不涉及日本的现实社会。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历史总会有重复之处,这本书像一面镜子,照出彼时处于高歌猛进的日本社会背后某种深刻的现实,触动了时代和社会的痛点,引起了强烈共鸣。),虽然说得是欧洲的故事,可我却觉得日本好像也差不多。从地主家回来的路上看到本多和他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起了争执;靠近一听,是因为阿信要养有病的父亲和没有工作能力的弟弟要去东京做工,本多追问阿信去哪里做工阿信也不回话,只是捂着脸哭泣着跑掉了。时间来到冬天,我和本多分别收到了来自陆军学校和海军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妈妈收到消息很高兴,让我好好读书不要担心家里,她一个人苦点累点好歹也能过日子。我没能好好的说出我想读一高的事。

以下是这一段故事的总结。
农产品价格暴跌是由于“昭和经济危机”对农业冲击的特别厉害,危机前的日本农业依然处于地主、垄断资本双重压榨下的半封建小农经济阶段。日本共产党早期领导人野吕荣太郎在分析此前日本的经济状况时曾指出:“工业资本主义急速地高度发展和农业资本主义缓慢地低度发展(两者的不平衡日益严重),成为日本资本主义根本性的、致命性的矛盾。”这一矛盾在危机爆发之后进一步加剧,垄断资本利用价格垄断和限制生产等办法减少危机造成的损失,分散落后的农业经济在危机面前却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由此进一步拉大的工农业产品价格的剪刀差.把广大农民推向了破产的边缘。商品化程度高的农副产品大米和蚕茧是广大农民的主要经济来源,危机之后这两种产品的价格连年下跌。1930年4月每担大米的价格为26.91日元,同年12月降为17.7日元,而当时每担大米的生产成本却需要27到28日元不等,因此虽然稻谷丰收却由于价格暴跌而出现“丰收饥馑”。农民流汗苦作得到的50个卷心菜,才能换到“敷岛”香烟1盒(18钱)。芜菁百把才能换到“Golden Bat”香烟1盒(7钱)。蚕茧3贯(重量单位,1贯=3.75kg)才能换到大麦3俵(重量单位,1俵=约60kg),只值10日元。在当时不少农民只能贩卖妻儿换活命钱,让家里的女性像阿信这样去出卖肉体,或者是选择出卖自己的土地给地主当佃农,才能勉强维持生存。

面对这样的形势,日本帝国主义便打出了民族主义这杆臭旗,号召日本人民要保卫日本民族的“满蒙生命线”;真是可笑,日本统治阶级什么时候保卫过日本劳动人民的“生命线”。在当时的青森县,仅1931年一年就有2420人因家庭穷困不得不被父母卖身。只有这样,这些负债的农民才能逃脱债务的重压。统治阶级就是这样欺骗无产阶级的,他们把“资产阶级的”谎称是全民的;把为了统治阶级谎称是为了“帝国”。国家是什么?列宁在《国家与革命》就给了我们答案:“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就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专政。在日本就是占据统治阶级的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专政,为了“帝国”就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与专政。而在当时日本统治阶级对无产阶级方方面面的剥削与专政下,才有了日本普通民众的悲惨境遇。这点在任何帝国主义的国家都是相通的,在看电影的时候我被平田与母亲境遇所感动,母亲吃不饱穿不暖也要供孩子上学,这多像赵国的小镇做题家的家庭啊;被剥削人民的境遇总是如此相像。那么一郎和他母亲所给予希望的“高等学院”能改变无产阶级的命运吗?笔者会在下一期随着故事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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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说出了帝国主义的本质,期待您这系列的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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