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短剧的爆火和严打看官僚垄断资本主义文化产业的贫瘠——又想赚钱又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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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1、同是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新兴的中帝更害怕政权被颠覆,在各个领域施压限制,文化领域也不例外,文化产业发展自然比不上限制更少的美帝。但不论哪边的文化,都是资产阶级的文化,侵蚀着无产阶级的思想。无产阶级文化的发展,一定离不开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保证,离不开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对资产阶级残余思想的不断限制于消除。
2、资产阶级在文化领域的专政,一种是封杀围剿,搞文化专制主义,一种是大搞奶头乐,用庸俗、低级趣味的文化毒品腐蚀劳动群众。赵国因其“特色”而两种专政手段兼而有之且都得到充分运用,可谓是极品。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无产阶级创造的,为无产阶级群众服务的文化才有可能繁荣灿烂。而要充分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贯彻继续革命,必须使广大工人群众真正掌握文化上的大权(包括文化机构的领导权,文化的创作权和评判权等等),而不能使文化权垄断在少数干部和专家手中。

什么是短剧

仅仅在一年前,短剧的定义还是“通常采用单集时长15—30分钟的系列剧、集数在6集内的系列单元剧、20集内的连续剧、周播剧等多种形态,具有篇幅短小、内容精炼、情节紧凑等特点。”——《关于推动短剧创作繁荣发展的意见》

而在网络微短剧异军突起并井喷式发展的2023年,短剧的定义迅速被微短剧覆盖,成为人民所熟知的形式。

微短剧,全称为网络微短剧,是指“单集时长从几十秒到15分钟左右、有着相对明确的主题和主线、较为连续和完整的故事情节”的剧集。(国家广电总局)

相较于传统剧集,微短剧具有短小精悍、节奏明快、更新迅速等特点,观众能够在一天的碎片化时间里快速刷完十几甚至几十集的一整部微短剧,所以赢得了越来越多的用户青睐。

短剧的爆火

根据国家广电总局发布的数据,2021年微短剧全年备案数量为398部,2022年备案数量接近2800部,同比增长600%。有调查显示,2023年上半年我国各网络平台共上线微短剧480多部,已经超过2022年全年的数量,相当于平均一天就要上线2.7部。

微短剧单集时长短,制作成本较低。有的微短剧一集剧1分钟,拍摄成本只需要5000元起步,但是投资少、见效快。微短剧行业的月充值金额,已经从今年6月份的4000万元增长至10月份的6000万元。据行业数据预测,预计2023全年将达到250亿元至300亿元,这个行业正处于快速增长期,成为“新风口”。

2023年微短剧迅速占领各大短视频平台、小程序和专题app。
以微短剧中的爆款《黑莲花上位手册》为例,据统计,这部剧上线不到24小时充值金额就破了2000万。一集几分钟,120集,剪到一起不够三集电视剧,变现能力恐怖如斯。

不仅国内爆火,相关资本也借此东风扬帆出海,大肆收割海外用户。
国内数字出版企业中文在线的海外子公司Crazy Maple Studio(枫叶互动)推出的真人短剧App——ReelShort在北美市场杀出一条血路,甚至被称为下一个TikTok。

公开数据显示,11月中旬,ReelShort一度跃居美国iOS总榜第3名、应用榜第2名、娱乐榜第1名。这带动中文在线从10月底到11月中旬在A股实现了超过100%的股价涨幅,一时风头无二。

打开ReelShort,首页中,“先婚后爱”“狼人”“复仇”“霸总爱上我”等题材被特别标出,夺人眼球。

短剧的严打

2022年11月下旬开始,广电总局集中利用3个月时间,组织开展了“小程序”类网络微短剧专项整治工作。截至2023年2月28日,共下线含有色情低俗、血腥暴力、格调低下、审美恶俗等内容的微短剧25300多部、计1365004集,下架含有违规内容的“小程序”2420个。

2023年3月至今,广电督导抖音、快手、腾讯、B站、小红书、好看视频等平台累计对外发布公告40余期,清理低俗有害网络微短剧35万余集(条)、2055万余分钟;分级处置传播低俗有害网络微短剧的“小程序”429个、账号2988个。

这两天各大平台整治微短剧,上文中提到的古装宫斗剧《黑莲花上位手册》正在下架之列。公告上说这部剧“渲染极端复仇、以暴制暴的不良价值观、是非观念混淆”。

现象背后的分析:短剧因何爆火又遭遇严打

短剧主要改编自网络爽文,“霸道总裁爱上我”“龙王归来”等热门题材便直接反映这种文化产品的本质——奶头乐。由于其时长极短、节奏极快的特点,或许还要称之为“奶头乐中的快餐”更为合适。

上文提到那个被下架的黑莲花,这部微短剧主要讲得是啥呢,属于是集史上最爽复仇叙事结构于一身的速通版本。
正室害我妈,嘎了;长姐自私鬼,嘎了;亲爹窝囊废,嘎了。庶出女主从家里一路杀到宫里,跟那个电锯人似的。

那短剧爆火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和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的快节奏相适应。

在人均996、生产环节对劳动者时间上的压榨已经严重挤占了娱乐时间的当下,想拥有观看30分钟的传统电视剧的时间都已经成为奢侈,文化产品的生产也必将和消费者的新消费形势相适应,表现为剧集一短再短,节奏越来越快,上一秒反派刚装完逼,下一秒就要被主角杀死……唯有这样才能去占领消费者少得可怜的碎片化娱乐时间。

而短剧被严打的原因则值得耗费笔墨、认真分析了。

我们知道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巨额利润和阶级利益,是通过对政治权力的垄断来实现的。这就决定了其既会和广大无产阶级有着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从而尖锐对立,又会和民营资产阶级、跨国资产阶级之间存在难以调和的利益冲突,而同样对立着。(而只有当无产阶级起来要求自己的政治权利,要求推翻私有制时,后者才会和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基于相同的阶级利益而暂时联合起来,镇压无产阶级的反抗。)

那么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来说,能够保障其核心利益的诉求只有一个:社会稳定、权力稳固。

面对劳动者在文化产品上新的需求,民营资产阶级就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猎过来,快速地用工业化的生产方式生产出一大批低质量奶头乐快餐,来填满劳动者的眼球和大脑,收割他们可怜的钱包,攫取巨额的新利润。

而对于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坐拥的“金山银山”来说,这些“巨额的新利润”不过是九牛一毛,其面对劳动者在文化产品上的需求、文化产业的发展的态度只有一个:不要妨碍和威胁到社会稳定和他们的统治。

自由主义的资产阶级,或者说民营资产阶级,可以为了利润而出售绞死自己的绞索,哪怕是能够威胁资产阶级专政的枪支、能够戕害他们的摇钱树——劳动力的毒品、会快速降低消费力且威胁社会稳定的赌博等等,他们都来着不拒,更何况是区区文化产品中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呢?

但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则会如临大敌,严格审查着可能载有威胁到他们权力稳固的“一切有害元素”的文化产品,诸如:

“渲染极端复仇”?你今天都敢意淫极端复仇,明天岂不是该琢磨造反了?下架!
“以暴制暴的价值观”?那我精心设计出来的、保护我资产阶级法权的法律,岂不是得不到敬畏而形同虚设了?下架!
“是非观念混淆”?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我“民族复兴”“国家主权”“公序良俗”的大是大非观念营造为主流,你若想混淆那还得了?下架!
下架!下架!下架!通通下架!

如果说自由主义的资产阶级,本能地为了利润而不加选择地组织生产,是一种资产阶级的阶级自在。那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作为资本主义的最终形式——垄断资本主义的代表,则会更敏锐地时刻为了维护资产阶级专政而生产,是一种资产阶级的阶级自觉。垄断资本主义社会的特殊性,应为大家所注意。

限于他们的这种自觉,在一切文化产品的生产、销售领域就都表现出强烈的专制:事无巨细的严格审查、刑不知则威不测的黑箱执法、上纲上线的敏感肌文字狱等等。而对于严重依赖精神创造力的文化领域来说,没有思想上的自由、题材上的宽松、尺度上的包容,就难以产生什么高质量的文化产品,表现为文化产业的贫瘠。

且不说繁荣的资本主义文化产业能否生产出劳动者需要的产品,单是赵修资本主义文化产业的贫瘠,就是早就注定的。在传统戏剧上是这样、在严肃文学上是这样、在影视产业是这样、在游戏产业是这样、在网络文学上是这样……以至于今天的网络微短剧也是这样,此类现象应是见怪不怪了。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解释这种现象,或许是:又想赚钱又怕死。

无产阶级的文化产品应从何处来

如果假设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不会因其阶级自觉而对文化领域横加干涉,那因此而可能繁荣的资本主义文化产业能够生产出劳动者所需要的产品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文化作为上层建筑,是由其经济基础所决定的。资本主义的土里是开不出为劳动者服务的花的。诚然,资产阶级不吝于售卖绞死自己的绳索,他们为了利润会迎合劳动者的胃口,迎合无产阶级的审美品位,但却绝不会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为无产阶级而思考,就更不会真的符合无产阶级的需要了。

农村大姨爱看秀才,进厂青年爱看赘婿,城市白领爱看农村的二舅,小镇做题家爱看报志愿的雪峰,赛博光棍看“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认命的社畜看瑞克莫蒂和便便洞先生。人们对文化产品的需要都是折射了其现实人生中的困境,资本主义的文化产品或许会为了这些“人生困境”而编织形形色色的迷梦,却绝不会在文化产品中指明这种困境的由来,和解决困境的方式。

毛主席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中国反动派只能提出所谓‘以数量对质量’的办法来和新文化对抗,就是说,反动派有的是钱,虽然拿不出好东西,但是可以拚命出得多。”

资本主义的文化繁荣也就是这种“拼命出得多”罢了。奶头乐再多也只能暂时麻醉无产阶级,使他们短暂地遗忘现实的痛苦,而无产者对文化产品的需要却远不是这种麻醉和遗忘,而是苦痛精神的“救赎”。

无产阶级的文化产品应从何处来呢?只能从新文化中来,从反对私有制的革命文化中来。

虚拟角色的复仇再爽,也爽不过真的推翻头顶上的大山。
“以暴制暴”的价值观看似错误,但却在阶级斗争的革命行动中无比正确。
什么“是非观念”,也敌不过“亲不亲,阶级分”这个阶级斗争的是非观。

今天的革命者们,应该和历史上的先辈们一样,同样擅于文化战线和军事战线这两个战线的斗争。革命者中的文艺工作者们,也应该和先辈们一样,深入到无产阶级人民群众中,为无产阶级真实的需要、革命的需要而创作。

只有无产阶级专政再次建立的时候,属于无产阶级的文化才会真的繁荣起来,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上,才能开出最绚烂多彩的花。

笔者注:值得一提的是,短剧《黑莲花上位手册》正是出自“新媒体教母”咪蒙之手,在被全网封号的四年后,咪蒙以一种神奇的方式重新闯入大众视野。就奶头乐这块来说,她确实是专业。最后引用一下她自己的话吧: “社会表彰活着的顺从者和死去的叛逆者,而文人不过是时代的点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