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评政治讽刺剧《黄粱梦》——吃黄粱米饭,做黄粱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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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产阶级要想建立自己的专政政权,就必须要从经济生产与意识形态方面同时专政。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固然不缺讽刺与批判的文艺作品,但这些作品要么走向为统治阶级唱赞歌的庸俗结尾,要么走向所谓“出世”的逃避哲学,不用无产阶级革命的意识形态从头到尾地改造文艺,那这些反动的精神余孽只会一次次地反扑。而即使如此,还总有人说文革是过时的旧古董,却两眼不见文革时期所批判的恶臭一次次地在当下上演。

2.人类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意没有错,但阶级社会总是把人们塑造成通过把他人踩在脚底下、成为人上人的方式来实现这一愿望的模样。一群人的美好生活只能建立在另一些人的被剥削被压迫的基础上,古代科举制、今天特色的高考、公务员考试无不是鼓励人民群众挤破头去成为压迫剥削他人的统治阶级,但成功者永远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实际上只能是被剥削的对象,只有认识到各种剥削制度才是阻碍人类追求美好生活的绊脚石并推翻它们才能获得解放。制定剥削制度的封建皇权、特色红色贵族可以借此获得累世富贵——这些顶级统治者妄想千秋万世骑在人民头上,但是历来不乏黄巢、李自成这样的反贼把他们拉下马。今天的马列毛主义革命者更应该牢记封建王朝兴衰的规律,致力于建立消灭剥削、解放人民的新社会。

3.现在依然有不少人存在着阶级跃迁的幻想,也有不少人想做老爷的奴才获取一些好处,但社会越来越严重的阶级固化将会打破他们的幻想,想做人上人会变成想让人上人消失

4.从封建时期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到中修长期鼓吹的“知识改变命运”,清晰的展示了不论是在阶级社会诞生以来的任何时代,统治阶级所主导的主流意识形态无时无刻在对被统治阶级进行全面的专政。腐朽的黄粱美梦除了能满足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再生产的需要——在当下作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专政的工具,满足维护其统治的需要外无法给广大无产阶级提供更多的东西。而意识形态从来就不是空中楼阁,无法脱离物质基础而独立存在。所以必须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摧毁旧的国家机器对资产阶级进行彻底的专政,才能最终把这些属于少数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糟粕变成过去的历史,使其不再重演。

《黄粱梦》讲述的是青年卢生进京赶考,路过邯郸古道旁的一个小店。神仙吕翁正好也路过这里,看到卢生求取功名心切,便有意点化。当卢生想睡觉时,吕翁给他一个枕头,卢生便做开了好梦。卢生在梦里考中了状元,被皇帝招了驸马,出将入相,享尽富贵荣华,实现了自己的所有志向,同时,在不知不觉中他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权贵。突然有一天,卢生被皇帝治罪,荣华尽失,命断法场,灵魂被打入地狱受审。卢生此时追悔莫及,感慨良多。卢生梦醒,店婆煮饭刚熟。

笔者本人对于这种艺术形式了解不多,除了这部,就只看过姚文元同志锐评过的《海瑞罢官》,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这部剧的欣赏,也不妨碍我们对这部剧的内核产生共鸣。

故事第一幕发生在邯郸古道旁的旅店里,作为故事主角的穷酸知识分子“卢生”,代表世俗的“店婆”与代表出世的云游道人“吕翁”在此处相遇。卢生虽两只脚都站在被统治阶级的那边,但鼻子和舌头都已经伸进了统治阶级的门厅里去了。在店内做起了未来状元及第、出将入相的黄粱大梦。这自然引得店婆一阵嘲讽,她店前的邯郸古道上最不缺的就是像他这样梦想着一步登天的读书人。而吕翁则像是遇见了他的未来一样,问道“你就不怕有一天皇帝砍了你的头?”就如每一位自信不会成为恶龙的屠龙少年一样,卢生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读圣贤之书,阳浩然之气,一腔正义,两袖清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笔者觉得这句话半真半假——毕竟笔者也是一名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揣测起卢生的心思来也算得上“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小资产阶级的个性实在是太好懂了,无非就是“缴够上面的,糊弄下面的,剩下都是自己的。”若非到最后成了封建统治阶级的代言人,他也就只会在自己的位子上“大奸大恶不敢,小奸小恶不断”而已。

不久,卢生困意袭来,接过吕翁的枕头,在睡梦中开始了正戏。

在梦中,卢生果不其然地状元及第。像是私下里演练过无数遍一样,卢生在脱去布衣的同时就走起了“官步”,就好像明明还没有考公上岸,就惦记着穿着行政夹克招摇过市;明明才刚上岸不久,就着急忙慌地贪污受贿。但这就不能怪他们了,毕竟在吃人的旧社会里,人们谋求更高的社会地位就是为了去攫取更多的社会财富,就是为了爬到上层的餐桌,鱼肉下层的百姓。

接下来就是科举放榜时的经典“榜下捉婿”环节。公主受命与状元卢生政治联姻,派侍女“玉娥”打探卢生的消息,并且多次表现出对于未来驸马样貌的担忧,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开始“感谢上苍赐予美好的姻缘”,这让人觉得既可悲又可怜。这段剧情与后面“老年卢生邂逅四大美女”联系起来,就能看出封建时代女性作为政治联姻工具与私人物品的悲惨境况。她们不曾享有人身自由,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与未来,甚至不能拥有自己的名字。就算出生在所谓的名门望族,也只不过是被当成一个具有超高含金量的证书,或者是某种用于彰显社会地位的勋章,与她们联姻意味着以姻亲身份进入封建地主的统治阶级集团,也不怪古代有“娶五姓女”的追求。

某日,皇帝命令卢生带队下去剿匪,刚还在前头说要“出将入相”的卢驸马还没听罢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直到公主前来告知,这是她为驸马进入政治中心而准备的一场政治表演,并且不会有任何危险。听罢,卢驸马迅速进行了一个脸的变,化身为卢帅,在几十万兵马的协助下,亲手斩杀了偷盗财货的小毛贼。

随着“献祭仪式”的完成,卢生也顺利被拜为“丞相”,终于全身心地踏进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厅堂,实现了从内到外地,彻底地阶级地位与阶级认同的转变。属于被统治阶级的“举人”卢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作为封建统治阶级代言人的“相爷”卢生。作为在人间行走的,活的统治阶级化身的“相爷”自然而然地为其代行职权,“赏、升、免、杀”皆在一念之间;同样也替伟大的私有制接受了世人赞美,替私有制承受了那“摆不完的阔气、弄不完的权、吃不完的珍馐、花不完的钱、听不完的颂歌、收不完的礼、享不尽的富贵、过不完的年……”

当然,统治阶级最终是要维护自己的利益的,当某个代言人的存在威胁啊到了统治阶级的长远利益的时候,统治阶级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舍弃,毕竟在阶级社会里,最不缺的就是黄粱米饭吃不饱,黄粱大梦做不够的“卢生”。最终,就像所有寓言故事的那样,“贪图贿赂,结党营私,草菅人命,罪恶不赦”的卢生迎来了他应有的结局。卢生在幽冥地府里反思这如黄粱一梦般的一生,地府判官将其锯成两节,剖心挖肺,看看那脏器是红是黑……

邯郸古道上酣睡的卢生终于从梦中惊醒。在店婆与吕翁对于“入世”与“出世”的两条道路的劝说下,选择了“重蹈覆辙”。但是这覆辙已经重蹈了上千年,黄粱幻梦时至今日仍在重演。

笔者对于这部剧结尾结尾不甚满意,毕竟是修正主义官僚主导的戏剧工作,他们不会触及问题的本质,更不会提供解决方案。如果要让我们来写结尾,那必然这样一面旗帜,这样一批队伍重新出现在这邯郸古道之上,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去续写黄粱梦,而是去将这一切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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