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论民族问题》存目(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编 民族出版社 1990年第一版)

编辑部的话(摘录)
社会民主党怎样理解民族问题
在走向民族主义的道路上
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
论取消民族限制
反对联邦制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第七次代表会议(四月代表会议)(摘录)
关于乌克兰拉达
关于芬兰的独立
关于“土耳其属亚美尼亚”
在全俄工兵农代表苏维埃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摘录)
戴着社会主义假面具的南高加索反革命分子(摘录)
俄罗斯联邦共和国的组织
当前任务之一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总纲
给土耳其斯坦边区苏维埃第五次代表大会的电报
在鞑靼—巴什基里亚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大会筹备会议上的讲话
十月革命和民族问题
政府对民族问题的政策
我们在东部的任务
在全俄东部各民族共产党组织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开幕词
协约国对俄国的新进攻(摘录)
苏维埃政权对俄国民族问题的政策
著者的话
达吉斯坦各族人民代表大会
捷列克区域各族人民代表大会
在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突厥语系民族共产党员会议上的开幕词
论党在民族问题方面的当前任务
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摘录)
论民族问题的提法
关于共产主义在格鲁吉亚和南高加索的当前任务
十月革命和俄国共产党人的民族政策
关于各独立民族共和国的联合问题
论各苏维埃共和国的联合
党和国家建设中的民族问题
俄共(布)第十二次代表大会(摘录)
有各民族共和国和各民族地区负责工作人员参加的俄共(布)中央第四次会议
十月革命和中间阶层问题
悼列宁(摘录)
论列宁主义基础(摘录)
论南斯拉夫的民族问题
论东方民族大学的政治任务
问题和答复(摘录)
再论民族问题
关于东方革命运动
致卡冈诺维奇同志和乌克兰共产党(布)中央政治局其他委员
给邱贡诺夫的信
时事问题简评(摘录)
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全会(摘录)
和第一个美国工人代表团的谈话(摘录)
答勒·米赫里逊同志致玛·依·乌里杨诺娃同志
十月革命的国际性质(摘录)
民族问题和列宁主义
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向第十六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摘录)
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向第十六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的结论(摘录)
论反犹太主义
在党的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摘录)
关于“苏联历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摘录)
在欢迎芬兰政府代表团的午宴上的讲话
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摘录)

俄罗斯共产主义发展的历史中,同民族主义倾向作斗争从未有过重大的意义。所有的俄罗斯人,其中包括俄罗斯共产党员,过去都是统治民族,他们没有经受过民族压迫,除了某些‘大国沙文主义’的情绪外,一般说来,他们中间没有发生过民族主义倾向,因此他们用不着,或者几乎用不着去克服这种倾向。
突厥语系民族的共产党员是经历过民族压迫阶段的被压迫民族的儿女,他们与此不同,他们中间过去和现在都存在着民族主义倾向和民族主义残余,因此克服这种倾向和铲除这些残余是突厥语系民族共产党员的当前任务。毫无疑问,这种情况阻碍了我国东部共产主义的形成。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突厥语系民族共产党员会议上的开幕词》

民族主义在工人和农民中间增长了,对其他民族同志的不信任情绪加深了:反亚美尼亚的、反鞑靼的、反格鲁吉亚的、反俄罗斯的和其他种种民族主义现在极其盛行。旧的兄弟般的信任的关系破裂了,或者至少是大大地削弱了。显然,格鲁吉亚民族主义政府(孟什维克)、阿塞拜疆民族主义政府(木沙瓦特党人) 和亚美尼亚民族主义政府(达什纳克党人) 存在三年之久不是没有影响的。这些民族主义政府实行自己的民族主义政策,向劳动者灌输侵略性的民族主义精神,以致民族主义的仇视气氛包围住了这些小国中的每个国家,使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得不到俄罗斯的粮食和阿塞拜疆的石油,使阿塞拜疆和俄罗斯得不到经过巴土姆运来的商品。至于武装冲突(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的战争) 和互相残杀(亚美尼亚和鞑靼的互相残杀),那就更不用说了,这都是民族主义政策的必然结果。在这种充满民族主义毒素的环境里,原有的国际主义关系破裂了,工人的意识遭到了民族主义毒素的侵害,这是不足为怪的。由于这种民族主义残余在工人中间还没有被铲除,这种情况(民族主义) 就成了使南高加索各苏维埃共和国在经济(和军事) 活动方面联合起来的极大障碍。
——《关于共产主义在格鲁吉亚和南高加索的当前任务(在格鲁吉亚共产党梯弗里斯党组织全体党员大会上的报告)》

边疆地区共产党组织的发展是在某些特殊条件下进行的,这些条件阻碍了党在这些地区的正常成长。一方面,在边疆地区工作的大俄罗斯共产党员是在‘统治’民族存在的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民族压迫,往往缩小民族特点在党的工作中的意义,或者完全不重视民族特点,在自己的工作中不考虑某一民族的阶级结构、文化、生活习惯和过去历史的特点,因而把党在民族问题方面的政策庸俗化和歪曲了。这种情况就使他们脱离共产主义而倾向于大国主义、殖民主义、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另一方面,当地土著居民中的共产党员经历过民族压迫的苦难时期,他们还没有完全摆脱民族压迫的魔影,往往夸大民族特点在党的工作中的意义,抹杀劳动者的阶级利益,或者把某一民族劳动者的利益和这一民族‘全民族的’利益简单地混淆起来,不善于把前者同后者区别开来,根据劳动者的利益进行党的工作。这种情况也就使他们脱离共产主义而倾向于资产阶级民主的民族主义,这种民族主义有时具有大伊斯兰主义、大突厥主义的形式(在东方)。
——《论党在民族问题方面的当前任务 (提交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讨论并经党中央批准的提纲)》

戴着社会主义假面具的南高加索反革命分子

在俄罗斯联邦各边疆地区中,就民族成分的繁多复杂来说,南高加索是最突出的一个地方。格鲁吉亚人和俄罗斯人,阿尔明尼亚人和阿捷尔拜疆鞑靼人,土耳其人和列兹金人,沃舍梯人和阿布哈兹人,

——这就是南高加索七百万居民的复杂民族成分的一幅远不完全的图景。

在这些民族集团中,无论哪一个民族集团都没有明确划定的民族境界,他们都是交错地杂居着,不仅在城市是这样,在农村也是这样。其实这也正说明为什么南高加索各民族集团相互之间的残酷斗争常常盖过他们反对俄罗斯中央的共同斗争。这种情况就给用民族的旗帜和装饰品来掩盖阶级斗争造成了极“方便的”条件。

南高加索的另一个同样突出的特点是它的经济落后。如果把巴库这个主要靠外资发展的全区工业绿洲除外,那末南高加索就是一个农业地区,只是在沿海一带边沿地方有比较发达的商业,而在中部则是还很牢固的纯粹农奴制度的残余。梯弗里斯省、叶里萨维特波里省和巴库省到今天还有很多农奴制的鞑靼公卿和封建制的格鲁吉亚王公,他们占有大地产,拥有专门的武装匪徒,掌握着鞑鞑、阿尔明尼亚和格鲁吉亚农民的命运。其实这也就说明为什么在那里农民的不满情绪往往酿成激烈的农民“骚动”。正应该在这里来寻找常常被农民“骚动”所盖过的南高加索(巴库除外)工人运动的软弱和不纯的原因。这一切就给有产阶级和所谓“社会主义”知识分子(其中大多数是贵族出身)结成政治同盟来反对目前国内爆发的工农革命造成了有利的基础。

二月革命并没有使边区劳动阶级的状况发生本质变化。农村中最革命的分子——士兵当时还在前线。而工人作为一个阶级来说,由于边区经济落后,一般还软弱,作为一个有组织的单位来说,还不巩固; 他们陶醉于已得的政治自由,看样子不打算继续前进。全部政权仍然掌握在有产阶级手里。有产阶级死死抓住政权,等待时机,乐意让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战略家们用俄国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社会主义革命不可能实现等等奇谈怪论来麻痹工人和农民。

十月革命急剧地改变了这种情况。它一下子就把一切关系倒转过来,提出了政权转到劳动阶级手中的问题。“全部政权归工人和农民!”的呼声像雷鸣一样响彻全国,唤起了被压迫的群众。当俄国北部发出的这种呼声在那里开始实现的时候,南高加索的有产阶级亲眼看到十月革命和苏维埃政权正给他们带来不可避免的死亡。因此,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斗争就成了他们的生死存亡的问题。而已经尝到政权美味的“社会主义的”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知识分子,现在面临着失掉政权的危险,于是就自然而然和有产阶级勾结起来了。

这样就形成了南高加索的反苏维埃同盟。

可汗霍伊斯基和哈斯马麦多夫之类的鞑靼公卿同饶尔丹尼亚和格 格奇柯利之类的格鲁吉亚贵族知识分子所参加的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 就是这个反苏维埃同盟的活的化身。

为了把民族集团内部的各阶级联合起来,组织了格鲁吉亚、鞑靼、阿尔明尼亚等民族的“民族委员会”。它们的鼓舞者是孟什维克饶尔丹尼亚。

为了把南高加索一切主要民族的有产阶层联合起来,成立了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它的领导者是孟什维克格格奇柯利。

为了把边区“全体居民”联合起来反对苏维埃政权,组织了所谓“南高加索议会”,由南高加索出席立宪会议的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达什纳克党和可汗等等的代表组成。它的点缀品,不,应该说它的主席,是孟什维克齐赫泽。

这里既有“社会主义”,又有“民族自决”,还有比这些旧装饰品更实际的东西:有产阶层反对工农政权的实际联盟。

但是,靠装饰品过日子是不能长久的。联盟需要“行动”。当第 一个实际危险刚一出现,“行动”就立刻出场了。我们说的是和平谈 判开始以后从土耳其战线回来的革命士兵的事。这些士兵必须经过反 苏维埃同盟的首都梯弗里斯。他们在布尔什维克手里对南高加索行政 委员会的存在会形成严重的威胁。危险是非常实际的。于是就在这里, 在这个危险面前,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装饰品都销声匿迹 了。这个同盟的反革命性质暴露出来了。行政委员会和“民族委员 会”对前线回来的部队进行了叛变性的射击,解除了他们的武装,而 把野蛮的“民族”团练武装起来。为了使“行动”更有把握并保证自 己北部的安全,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同卡拉乌洛夫和卡列金达成协议, 给卡列金运去了整整几车厢弹药,帮助他解除那些他自己无力解除的 部队的武装,总之,用各种手段支持他的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斗争。不 择手段地保护南高加索有产阶级,使他们不受革命士兵的侵犯,—— 这就是这种卑鄙“政策”的实质。唆使觉悟低的伊斯兰敎武装队伍攻 击俄罗斯士兵,把后者诱入预先布置好的埋伏地点,殴打和枪杀,—— 这就是这种“政策”的手段。在沙姆霍尔(位于叶里萨维特波里和梯 弗里斯之间)附近枪杀从土耳其战线开来进攻卡列金的俄罗斯士兵, 是这种可耻的解除武装“政策”的最明显的例证。

下面是“巴库工人报”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一九一八年一月上半月,在梯弗里斯至叶里萨维特波里的铁路线上,几千名伊斯兰敎武装匪徒在叶里萨维特波里伊斯兰敎民族委员会委员们的率领下,在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派出的装甲火车的援助下, 对开往俄罗斯的部队强迫缴械多次。并且击毙击伤俄罗斯士兵几千名, 铁路线上布满尸体。夺去俄罗斯士兵步枪一万五千支,机关枪七十挺, 炮二十门。”

事实就是这样。

南高加索地主和资产阶级的反对革命士兵的联盟在官方的孟什维主义的旗帜下进行活动,——这就是上述事实的内容。

在这里我们认为有必要从“巴库工人报”上摘引几段论述叶里萨维特波里—沙姆霍尔事件的文章:

“孟什维克力图掩盖叶里萨维特波里事件的真相。连他们昨天的盟友梯弗里斯社会革命党人的报纸“劳动旗帜报”也认定他们企图“抹杀事件”,并要求在边区中央公开讨论这个问题。

我们欢迎社会革命党人的这个要求,因为今后南高加索革命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沙姆霍尔惨案的罪魁是否能被正式揭发出来, 一月六日至十二日事件的真相是否能大白于世。

我们认为,在叶里萨维特波里事件的罪魁中首先应该指出一度是高加索社会民主党的领袖,现在是所谓“格鲁吉亚民族之父”的诺伊·尼古拉也维奇·饶尔丹尼亚。边区中央主席团就是在他的主持下决议解除过境军用列车的武装并以此来武装民族部队的。就是由他签发电报给叶里萨维特波里伊斯兰敎民族委员会把聚集在沙姆藿尔附近的军用列车解除武装的。他,诺伊·饶尔丹尼亚,还从梯弗里斯派出了若干同样负有解除军用列车武装使命的代表团。这话是代表团的一员,士兵克鲁普柯在叶里萨维特波里市民委员会召开的有许多人参加的会议上公开说出来的。诺伊·饶尔丹尼亚和他的一向热心得超乎常情的助手纳·拉米施维里派出了一列由阿勃哈查瓦率领的装甲火车, 阿勃哈査瓦把武器分发给伊斯兰敎徒,帮助他们枪杀几千名士兵并解除军用列车的武装。

诺伊·饶尔丹尼亚辩护说,他没有在电报上签名。几十名阿尔明尼亚人和伊斯兰敎徒都肯定说,电报是他签名的,而且这封电报还在。饶尔丹尼亚说,他知道事情复杂化之后,曾经打电话给阿勃哈查瓦, 请他不要强行解除军用列车的武装,让他们过去。阿勃哈査瓦已经被击毙,这个声明已经无法査对,我们姑且假定通过电话……

如果撇开死人(俗语说,一切都可以推在死人身上),那末还有活的证人,他们驳斥了饶尔丹尼亚的申述,证实了收报地址和饶尔丹尼亚的签名以及负有解除武装使命的代表团的派遣等等。

如果他们说谎,为什么饶尔丹尼亚不处分他们呢?为什么他和他的朋友们想“抹杀事件”呢?

不,饶尔丹尼亚、拉米施维里等诸位公民,你们对一月七日至十二日击毙几千名士兵的流血事件负有重大的责任。

你们能推掉这个滔天罪行的责任吗?但是,我们说的不是推卸“个人责任”。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注意饶尔丹尼亚的不是他个人,我们所以注意他,是因为他是一个制定南高加索政策的政党的领袖,是南高加索当局威望最高、责任最大的代表。

他干出这种罪行,第一、是根据边区中央主席团和全边区民族委 员会的决议的,第二、无疑是取得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的同意的。我 们对饶尔丹尼亚个人的谴责,也就是对整个孟什维克党,对边 区中央,对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的谴责;在这个行政委员会里,契恒 凯里和格格奇柯利先生同伊斯兰敎公卿和可汗结成紧密的公开的联盟, 竭尽全力来消灭革命。我们提到饶尔丹尼亚和拉米施维里,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同电报、命令、派遣“强盗”装甲火车连在一起。要弄清真相, 必须从他们身上着手进行侦査。

但是还有一些名字必须指出,还有一个罪犯的巢穴必须扫除。这个巢穴就是全部由反动的公卿和可汗组成的叶里萨维特波里伊斯兰敎民族委员会。它在一月七日晚间根据饶尔丹尼亚的电报做出了“无论如何”要解除军用列车武装的决议,并于一月九日至十二日极端无耻地残酷地执行了自己的决议。

孟什维克报刊在谈到叶里萨维特波里事件的时候,竟把事情说成似乎是南高加索常有的“强盗”袭击铁路的事件。这真是最无耻的谎话!

在沙姆霍尔和达里亚尔干出罪行的不是强盗,而是由伊斯兰敎民 族委员会公开领导的几千名伊斯兰敎平民,他们被大批战利品所诱惑, 他们确信这是遵照南高加索当局的命令办事。伊斯兰敎民族委员会在 叶里萨维特波里公开纠合了几千名伊斯兰敎徒,把他们武装起来,在 叶里萨维特波里车站把他们载上火车,开往沙姆霍尔。据目击者称, 在获得“胜利”之后,“社会革命党人”萨菲丘尔斯基由伊斯兰敎民 族委员会的其他英雄陪着,骑在从“敌人”手里夺来的大炮上凯旋入 城。

“这里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强盗袭击呢?”(“巴库工人报” 第三十号和第三十一号) 这些就是制造这一罪恶的冒险行为的主要英雄。

这里还有两份揭露冒险行为制造者的文件。

工兵农代表苏维埃边区中央主席诺·饶尔丹尼亚关于解除军用列车武装给各地苏维埃的电报:

“南高加索各地苏维埃

梯弗里斯发。第五〇五号甲。一九一八年一月六日收到,发报号码五六三六三。收报员纳乌莫夫。字数五十九。发报时间五日十八时二十四秒。通报。

由于返回俄罗斯的军队随身带去武器,如果停战谈判失败,民族部队将无足够的武器防守战线,因此,工兵农代表苏维埃边区中央决定建议各地苏维埃设法夺取撤退部队的武器,并将每次执行情况报告边区中央。

边区中央主席饶尔丹尼亚”

骑兵上尉阿勃哈查瓦给鞑靼骑兵团团长马加洛夫的电报: “叶里萨维特波里鞑靼骑兵团团长马加洛夫收。泽加姆发。第四十二号。一九一八年一月七日收到。发报机关茹。发报号码一八五七。收报员瓦塔。字数三十。发报时间七日十五时。

五列武装兵车正在开来,载有一门炮,带着几名苏维埃代表,我乘装甲火车去抵抗。希接济各种武器。

骑兵上尉阿勃哈査瓦

通信值班员沙齐拉什维里”

(“巴库工人报”第三十三号)

文件就是这样。

在事变的进程中,“社会主义”装饰品就这样销声匿迹而让位给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的反革命“行动”了。齐赫泽、格格奇柯利、饶尔丹尼亚不过是用自己的党的旗帜来掩盖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的卑鄙行为而已。事物的逻辑比其他任何逻辑都有力。

反革命的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解除从前线回来的俄罗斯士兵的武装来和“外部的”革命者作斗争,是打算一举两得:一方面,消灭一支重要的革命力量,即消灭布尔什维克边区委员会的主要支柱——俄罗斯的革命军队,另一方面,这样可以得到“必需的”武器来武装孟什维克反革命行政委员会的主要靠山,即格鲁吉亚、阿尔明尼亚和伊斯兰敎部队。由此看来,对“外部的”革命者作战的使命是保证南高加索“内部的和平”。格格奇柯利和饶尔丹尼亚先生对他们的“后方”即卡列金之流和菲里莫诺夫之流所盘踞的北高加索愈感觉到它的稳固,他们实行这个阴险的政策就愈坚决。

但是事变的进程粉碎了南高加索反革命分子的一切打算。卡列金和科尔尼洛夫的避难所罗斯托夫和诺沃切尔卡斯克的攻克

根本动摇了“北面的后方”。北高加索全线(直到巴库)的完全肃清已经使这个后方化为乌有。来自北方的苏维埃革命的浪潮毫不客气地闯进了南高加索同盟的王国,威胁着它的存在。

南高加索本身的情况也同样“不利”。

从前线回来的南高加索士兵给农村带来了土地革命。伊斯兰敎地主和格鲁吉亚地主的庄园烧起来了。农奴制残余的基石遭到了“布尔什维克化的”士兵农民的坚决冲击。可见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的把土地交给农民的空口诺言已经不能使卷入土地革命浪潮的农民满意了。要求行政委员会的是行动,但不是反革命的行动,而是革命的行动。工人也没有而且不会落在事变的后面。第一、来自北方的、给工人带来新的成果的革命,很自然地唤起了南高加索无产阶级去进行新的斗争。甚至孟什维克反革命的支柱即死气沉沉的梯弗里斯的工人, 也开始离开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而拥护苏维埃政权了。第二、北高加索在卡列金和菲里莫诺夫时期是梯弗里斯的粮食供应地,苏维埃在北高加索胜利以后,梯弗里斯的粮食恐慌不能不加剧,这自然就引起了许多次的粮食“骚动”,因为革命的北高加索坚决拒绝供养反革命的梯弗里斯。第三、纸币的缺乏(地方流通券不能代用!)扰乱了经济生活,首先是铁路运输,这无疑就加深了城市下层群众的不满。最后, 从十月革命最初几天起就承认苏维埃政权并且不断同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进行斗争的革命的无产阶级的巴库没有让南高加索的无产阶级睡觉,而成了他们向往仿效的榜样和照亮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的活的灯塔。

所有这些情况加在一起,就不能不使南高加索的整个政治形势革命化。结果连“最可靠的”民族部队也开始“瓦解”而转到布尔什维克方面来了。

在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面前摆着两条道路:

或者同工人和农民一起反对地主和资本家,那末同盟就要瓦解。或者坚决反对农民和工人运动以保持同地主和资本家的同盟。 饶尔丹尼亚和格格奇柯利两位先生选择了第二条道路。

​首先,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宣布格鲁吉亚和鞑靼农民的土地运动是“抢刼”和“捣乱”,逮捕并枪杀了“祸首”。

保护地主反对农民!

其次,行政委员会封闭了梯弗里斯所有布尔什维克报纸,逮捕和枪杀抗议这种暴行的工人。

保护资本家反对工人!

最后,饶尔丹尼亚和格格奇柯利先生显然为了“躲避雷雨”,竟采取敎唆阿尔明尼亚人和鞑靼人互相残杀的手段,——真是无耻,连立宪民主党人现在也没有堕落到这种地步!

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南高加索议会和各“民族委员会”反对工人和农民,——这个“新”方针的内容就是如此。

这样,南高加索的反革命分子补充了对“外部的”革命者的斗争即对俄罗斯士兵的斗争,并把它发展为对内部革命者的斗争即对“自己的”工人和农民的斗争。

前几天接到高加索的一位亲眼看到格格奇柯利和饶尔丹尼亚先生反革命暴行的同志写给人民委员会的一封信。用这封信来说明南高加索同盟参加者在政策上的这种“转变”是非常有意义的。现在我把这封信全文一字不改地引在下面:

“近来这里发生了一些新事件,现在情况非常严重。二月九日早 晨逮捕了我们的四个同志,其中有新成立的布尔什维克委员会的委员 弗·卡兰达泽。并且逮捕其他同志——菲利普·马哈拉泽、纳查烈强、沙维尔多夫和边区委员会其他委员的拘票也已经签发。被饶过的只有 米哈·齐哈卡雅,大概是因为他生病。全体同志都转入地下。同时査 封了我们的“高加索工人报”、“斗争报”(格鲁吉亚文)和“工人斗 争报”(阿尔明尼亚文),并封闭了我们的印刷所。

这件事情激起了工人的愤怒。就在九日这一天,铁路修理厂举行了群众大会,到会工人达三千名。除四人弃权外,大会一致决定宣布罢工,要求释放被捕的同志和启封报馆。并决定不达到要求不复工。

但是并不是全体工人都参加了罢工。一伙顽固不化的孟什维克在大会上既没有提出异议也没有举手反对,仍然去上工。在同一天,排字工人和印刷工人也召开了会议,会上以二百二十六票对一百九十票决定罢工一天以示抗议,并提出了同样的要求。电气工人、制革工人、缝纫工人、兵工厂、托列工厂和查尔加利雅茨工厂等都更为一致地通过了罢工的决议。

市内的居民也被激怒了。但是次日(二月十日)发生了一桩事件, 使人们忘记了逮捕和报纸问题。

铁路员工和其他工人的罢工委员会决定十日这天早晨在亚历山大罗夫花园举行抗议大会。虽然有人千方百计地破坏大会,但到会的仍有三千多工人和士兵(士兵不多,因为军用列车停在离城十五俄里的地方)。已经隐蔽起来的卡夫塔拉泽、马哈拉泽、纳査烈强等同志也出席了大会。在大会进行中,民警和“赤卫队”(约有两个连)开进花园。他们手里拿着红旗,还做手势要大会不要惊惶,悄悄地走近了与会群众。

一部分群众想走散,但是又留下来了,他们以为来的是自己人, 甚至喊起“乌拉”来欢迎。主席卡夫塔拉泽想停止讲演人的讲话,向进来的人表示欢迎。这时进来的人迅速向四周散开,包围了会场,用步枪和机关枪疯狂地向大会开火。主要的射击目标是讲演台上的主席团。八人被击毙,二十余人受伤。一个貌似卡夫塔拉泽而服装也和他相似的同志身中十弹而死,于是“赤卫队”大叫大嚷,说卡夫塔拉泽已经打死。一部分群众逃散了,另一部分伏在地上。射击进行了十五分钟左右。

恰好在这个时候,南高加索议会第一次扩大会议刚刚开幕,齐赫泽就在离会议厅不很远的地方所发出的步枪和机关枪的哒哒声的伴奏下发表演说。

这次突如其来的并且用这样的叛变方式进行的枪杀,激起了工人更大的愤怒。我想,这次枪◇59◇杀已经使工人彻底离开孟什维克了。大会被驱散之后,匪徒们追上了纳査烈强和秦査泽,要把他们拉去枪毙,但是社会革命党人麦尔哈列夫救了他们。社会革命党人表示“愤怒”,提出抗议等等。达什纳克党人和全城人民也都被激怒了。但是亳无办法。匪徒们从农村调来了武装“赤卫队”和伊斯兰敎野蛮师,横行不法。他们公开威胁说要枪杀所有领导同志。在射击群众大会的那一天,城里出现了许多佩带着白臂章的白卫军军官。他们在全城各处搜索布尔什维克。他们从电车上拉下了一个似乎像邵武勉的人, 对准他开枪,叫嚷说,这就是邵武勉,可是结果大失所望。

昨天,十一日,在军用列车旁举行了群众大会,有我们的同志参加。会上六千名士兵(炮兵没有参加)决定要求释放被捕同志、启封报馆并调査十日的事件(即群众大会遭到射击的事件,有军用列车中的一个士兵在会场上被击毙)。昨天就派出了代表团,提出最后通牒, 限二十四小时内答复。

今天到期,听说行政委员会正在调集军队准备抵抗。详细情形还 不知道。负责同志从军用列车那里暂时还不回来,他们怕在途中被捕, 因为他们已经在那里被选为军用列车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我在等候 更确实的消息。

市杜马定于明天开会,社会革命党人和达什纳克党人将提出抗议, 我们也将有代表出席会议。全城人心皇皇。由于饥荒开始发生,妇女 们今天在杜马附近举行游行示威。全城到处都在举行飞行集会。在从俄罗斯回来的格鲁吉亚士兵的影响下,全格鲁吉亚都掀起了农民 运动,这些士兵不是布尔什维克就是同情布尔什维克的人。孟什维克 宣布这是逞凶抢刼的运动,并派出“赤卫队”去镇压。在哥里逮捕了 我们的同志。今天听说,那里解除了我们士兵的武装,并且枪杀已经 在进行。据库泰依斯消息,该市掌握在以布杜·穆吉万为首的布尔什 维克手里。孟什维克军队从各地往那里调集,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音。我每分钟都在等候。有一个布尔什维克采尔茨瓦泽老人昨天在穆赫拉尼被逮捕,他是因为农民预定在昨天发动反对穆赫拉尼的王公和封建领地的斗争而去那里的。

现有九人被捕并被关入麦捷赫监狱。一直守卫监狱的社会革命党的赤卫队由于这次逮捕而停止守卫,并表示愿意给我们效劳。

前面列举的那些企业的代表所组成的罢工委员会昨天发表宣言, 号召举行总罢工。今天到处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要看看梯弗里斯的无产阶级怎样表现自己了。

二月十日议会开幕的时候,到会的只有孟什维克(三十七人)和一个伊斯兰敎徒。此外再没有别人。伊斯兰敎徒代表要求延至十三日开会,当经同意。大概达什纳克党人和社会革命党人都将派代表参加。”

“情形”就是这样。

这个已经被历史宣判了死刑的反革命的行政委员会是否还能长久存在,——这很难说。无论如何在最近的将来就会见分晓。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最近的事件完全摘下了孟什维克社会反革命分子的社会主义假面具,现在整个革命世界都有可能亲眼看到:南高加索行政委员会及其附属品“民族议会”是旨在反对南高加索工人和农民的最凶恶的反革命联盟。

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谁不知道,空话和装饰品会消失,而事实和行动将存在……

载于一九一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和二十七日

“真理报”第五十五号和第五十六号

署名:约·斯大林

答后方和前线的乌克兰同志们

自从和乌克兰拉达的关系恶化以来,我接到乌克兰同志们寄来的许多关于和拉达的冲突问题的决议和信件。分别答复每一个决议和每一封信,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和不必要的,因为这些决议和信件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所以,我决定选出其中最常遇到的几个问题给以明确肯定的答复。这些问题是大家都知道的:

(一)冲突是怎样发生的?

(二)冲突是在哪些问题上发生的?

(三)必须采取什么措施来和平解决冲突? (四)难道两个兄弟民族要流血吗?

接着一致表示相信,两个亲如骨肉的民族之间的冲突是会不经过兄弟之间的流血而和平解决的。

首先必须指出乌克兰同志们的某些混乱观念。他们有时把和拉达的冲突说成乌克兰人民和俄罗斯人民之间的冲突。这是不对的。在乌克兰人民和俄罗斯人民之间没有而且不可能有冲突。乌克兰人民和俄罗斯人民以及俄国其他各族人民都是由工人和农民,士兵和水兵构成的。他们曾一起反对沙皇制度和克伦斯基统治,反对地主和资本家,反对战争和帝国主义。他们一起为争取土地和和平、争取自由和社会主义流过血。在同地主和资本家作斗争中,他们都是兄弟和同志。在争取自己切身利益的斗争中,他们没有而且不可能有冲突。当然, 把和拉达的冲突说成俄罗斯人民和乌克兰人民之间的冲突是有利于劳动人民的敌人的,因为这样最容易唆使两个亲如骨肉的民族的工人和农民互相攻击,而使这两族人民的压迫者拍手称快。凡是对人民的压迫者有利的事情,对人民都是有害的,这一点难道觉悟的工人和农民很难理解吗?

冲突并不是发生在俄罗斯人民和乌克兰人民之间,而是发生在人民委员会和拉达总书记处之间。

冲突是在哪些问题上发生的呢?

有人说,冲突是在中央集权制和自决问题上发生的,人民委员会不让乌克兰人民自己掌握政权和自由决定自己的命运。这种说法对不对呢?不,不对。人民委员会所力求达到的正是使乌克兰的全部政权归乌克兰人民,即归乌克兰的工人和士兵,农民和水兵。苏维埃政权, 即没有地主和资本家参加的工人和农民、士兵和水兵的政权,这正是人民委员会在努力争取的那种人民政权。总书记处不要这种政权,因为它不愿意离开地主和资本家。全部实质就在这里,而不在中央集权制。

人民委员会一开始就主张而且现在仍然主张自由的自决。即使乌克兰人民分离出去成立独立的国家,它也丝毫不反对。关于这一点, 它曾经正式声明过好几次。但是,当有人把人民的自决和卡列金专制混为一谈的时候,当拉达总书记处企图把哥萨克将军们的反革命暴行说成是人民自决的表现的时候,人民委员会就不能不指出:总书记处是在打出自决的幌子来掩饰自己同卡列金和罗将柯的联盟。我们主张各民族实行自决,但是,我们反对在自决的旗号下用走私的方法偷运昨天还主张扼杀芬兰的卡列金专制。

有人说,冲突是在乌克兰共和国问题上发生的,人民委员会不承认乌克兰共和国。这种说法对不对呢?不,不对。人民委员会在“最后通牒”和给彼得格勒乌克兰司令部的“复文”〔3〕中正式承认了乌克兰共和国。它准备承认俄国任何民族区域的共和国,只要那个区域的劳动人民希望这样做。它准备承认我国政治生活中的联邦制度,只要俄国各区域的劳动人民希望这样做。但是,当有人把人民共和国和卡列金的军事专政混为一谈的时候,当拉达总书记处企图把保皇派卡列金和罗将柯捧为共和国的台柱的时候,人民委员会就不能不指出: 总书记处是在打出共和国的幌子来掩饰它对豪门保皇派的完全依附。我们主张成立乌克兰共和国,但是我们反对拿共和国的旗号来掩护人民的死敌,掩护昨天还主张恢复旧制度和对士兵恢复死刑的保皇派卡列金和罗将柯。

不,中央集权制和自决问题是和同拉达的冲突没有关系的。争执不是发生在这些问题上。总书记处故意把中央集权制和自决扯进来是打算作为一种战略手腕向乌克兰人民群众隐瞒冲突的真正原因。冲突不是在中央集权制和自决问题上,而是在下面三个具体问题上发生的。

第一个问题。冲突是由总书记处书记佩特留拉给前线的那些使前线有完全瓦解危险的命令引起的。佩特留拉不顾大本营,不顾前线的利益,不顾和平谈判和整个和平事业,竟下令把陆海军中的全部乌克兰部队调回乌克兰。不难想象,如果乌克兰部队服从了佩特留拉的命令,那末前线在瞬息之间就会崩溃:北方的乌克兰部队就要调到南方, 南方的非乌克兰部队就要调到北方,其他民族的部队也都要开回“老家”,铁路就只能忙于运送士兵和装备,粮食就会因为没有车辆载运而不再运往前线,而前线就会瓦解。这样,停战和和平事业就会根本动摇。不用说,在平常时期乌克兰士兵首先应该驻扎在自己家里,驻扎在乌克兰。不用说,军队“民族化”是可行的和合乎愿望的事情。关于这一点,人民委员会已经正式声明过好几次。可是在战争情况下, 当和平问题还没有解决,而战线又不是按民族标志部署的时候,当由于我们运输力量薄弱,立即实行军队“民族化”就会有士兵撤离、前线崩溃、和平和停战遭到破坏的危险的时候,——不用说,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谈不到立即把各民族部队撤走的。我不知道佩特留拉是否意识到他正在以轻率的命令瓦解前线,破坏和平事业。但是,乌克兰的士兵和水兵立即了解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全体(除了极少数)都拒绝服从佩特留拉而留在自己的岗位上一直坚持到缔结和约。这样,乌克兰战士就拯救了和平事业,而关于佩特留拉的轻率的命令问题目前也已经显得不特别尖锐了。

第二个问题。佩特留拉的命令所引起的冲突因拉达总书记处实行解除乌克兰代表苏维埃武装的政策而尖锐化了。在基辅,总书记处的部队夜间袭击苏维埃军队,并解除了它的武装。在敖德萨和哈尔科夫也有过类似的企图,不过这些企图都因为遭到回击而失败了。但我们确实得悉,为了解除苏维埃军队的武装,总书记处正在调集军队进攻敖德萨和哈尔科夫。我们确实得悉,在其他许多较小的城市里,苏维埃的军队已经被解除武装并“遗散回家了”。可见拉达总书记处的目的是要实现科尔尼洛夫和卡列金、阿列克谢也夫和罗将柯的解除苏维埃的武装的计划。但是,苏维埃是革命的堡垒和希望。谁解除苏维埃的武装,谁就是解除革命的武装,谁就是毁灭和平和自由的事业,谁就是背叛工人和农民的事业。苏维埃使俄国摆脱了科尔尼洛夫分子的束缚。苏维埃使俄国摆脱了克伦斯基统治的耻辱。苏维埃给俄国各族人民争得了土地和停战。苏维埃而且只有苏维埃才能把人民革命进行到完全胜利。因此,谁举手反对苏维埃,谁就是帮助地主和资本家压迫全俄国的工人和农民,谁就是帮助卡列金和阿列克谢也夫巩固他们对士兵和哥萨克的“铁的”统治。

请不要对我们说:总书记处里的人是社会主义者,因此,他们不会背叛人民的事业。克伦斯基自命为社会主义者,但是他却率领军队进攻革命的彼得格勒。郭茨自命为社会主义者,但是他却发动士官生和军官攻击彼得格勒的士兵和水兵。萨文柯夫和阿夫克森齐也夫自命为社会主义者,但是他们却对前线的士兵施行死刑。判断人们是不是社会主义者,不应当根据他们的言论,而应当根据他们的行动。总书记处正在破坏乌克兰苏维埃并解除它们的武装,使卡列金便于在顿河和煤矿区建立血腥的制度——这是任何社会主义幌子都掩盖不 住的事实。正因为如此,人民委员会肯定说,总书记处的政策是反革 命的政策。正因为如此,人民委员会希望曾经站在俄国最前列为建立 革命苏维埃政权而斗争的乌克兰工人和士兵能够使总书记处俯首听命, 否则就改选它,使两族人民能够和平相处。

有人谈到乌克兰和俄国之间“交换”军队、划定境界等等。人民委员会完全知道划定境界的必要性。但是划定境界应该以兄弟般的友善态度按照协议来进行,而不是以暴力手段按照“能抢什么就抢什么”、“能缴谁的械就缴谁的械”的“原则”来进行,像目前总书记处所干的那样,抢却粮食,掠夺货物,使军队挨饿受冻。

第三个问题。当总书记处断然拒绝让苏维埃的革命军队过境去消灭卡列金的时候,冲突达到了顶点。总书记处的部队拦住载着革命军队的列车,毁坏铁路,以开枪射击来威胁,声称他们不能让“异”军通过他们的领土。这是昨天还和乌克兰人一起同妄图扼杀乌克兰的刽子手将军们作斗争的俄罗斯士兵,然而今天他们竟成了“异”军!可是与此同时,就是这个总书记处却允许卡列金的哥萨克部队和从四面八方来投奔卡列金的反革命军官自由地通过他们的领土前往罗斯托夫! 科尔尼洛夫分子和卡列金分子在残杀罗斯托夫的赤卫队,而拉达总书记处却阻挠我们去援助我们罗斯托夫的同志!卡列金的军官在枪杀我们矿井中的同志,而总书记处却阻挠我们伸手援助矿工同志!昨天还是被击溃的卡列金,今天竟一直向北推进,占领顿巴斯,威胁察里津, 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呢?总书记处同卡列金和罗将柯结成了联盟,这难道还不明白吗?总书记处宁愿同科尔尼洛夫分子结成联盟, 而不愿同人民委员会结成联盟,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有人谈到人民委员会有必要同拉达总书记处达成协议。但是,同目前的总书记处达成协议,就是同卡列金和罗将柯达成协议,这难道很难理解吗?人民委员会不能自杀,这难道很难理解吗?我们进行反对地主和资本家的革命并不是为了同刽子手卡列金之流缔结联盟来断送革命。工人和士兵流血牺牲并不是为了向阿列克谢也夫之流和罗将柯之流投降,求他们开恩。

二者必居其一:

或者拉达同卡列金决裂,向苏维埃伸出手来,开放道路,让革命军队过境去消灭顿河反革命巢穴,——那末,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工人和士兵将以更热烈的联欢来巩固自己的革命联盟;或者拉达不愿意同卡列金决裂,不开放道路让革命军队过境,—— 那末,拉达总书记处就会得到人民的敌人竭力追求而没有得到的东西, 也就是两个兄弟民族的流血。​

使总书记处俯首听命,或者改选它使危险的冲突能够和平解决,这取决于乌克兰工人和士兵的觉悟性和革命性。

迫使总书记处肯定地表明现在它主张哪一种联盟:主张同卡列金和罗将柯结成反对革命的联盟,还是主张同人民委员会结成反对反革命的立宪民主党人和将军的联盟,这取决于乌克兰工人和士兵的刚毅性和坚强性。

冲突的和平解决掌握在乌克兰人民的手里。

人民委员 约·斯大林

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十二日

载于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十三日

“真理报”第二一三号

2 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