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假如保尔柯察金活到苏联解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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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沿着苏联时期遗留下来的公路,一边走,一边喝,最后,他走回了居民点的最外面,那里有一座小帐篷,堆满了杂物,就是他住的地方。他举着浴液,听到了农民们一边喝被充作酒精的防冻液,一边嚎叫,发泄自己靠偷大农场主的玉米、土豆,三三两两去木料场偷木料,板材,才从冬天苟活下来的庆幸。含有甲醇的酒精涌上胃,他的脸色渐渐发青,于是,他也醉醺醺地,喃喃地跟着那些农民一起高唱早已逝去的,上个时代的歌曲。

歌声传不远,人间无和声,只有西伯利亚的风,卷起林海涛涛,为他们伴奏。“祝贺我们伟大的祖国——苏维埃——”风里,却有合唱声,为歌声接上后半截。老人醉醺醺抬头看去,却见,远方,从森林,从早已废弃的死城的方向,远远地,有隐隐地,一大列人来了。但随着队伍越走越近,他隐隐得,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列人马穿的是一身的绿色军装,带着帽子,帽子上…绣着红星。

老人呆了,开始揉眼睛,拼命的揉眼睛,但是仍旧看到了那些红星,看到了这列队伍里飒飒的镰刀锤子红旗。他愣了一下,忽然脸忽地涨红了,他的胸膛开始上下剧烈的起伏。寡头财阀,驱赶他们,把一切生活品翻几十倍卖给他们,抢夺他们的土地,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可是,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让自己的打手团伙穿成这样!瘸腿的老人忍痛爬起来,他挥舞着啤酒瓶,愤怒地朝他们咆哮起来:“滚出去!滚出去!”他忘记了自己的瘸腿,忘却了自己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忘却了自己早已年迈,不再是当年沿线维修西伯利亚铁路的战士。他跌跌撞撞挥舞着“武器”,喘着粗气冲向他们。

这些年轻人连忙架住了他。他尚且犹自痛骂挣扎:“你们,不许穿…”“你们不许穿成这样…这是苏维埃的红旗…”他已经做好了得到毒打的准备,但是迎接他的却不是毒打,而是怀抱。他抬起头,吃惊地发现,这些不是当地寡头、财团的人马——那些人的打手,都雇佣的是当的年轻人,一无所有,所以可以为了一点很少的钱,甘愿豁出命去当财团、土豪打手。那些打手,没有这样坚定的目光,坚毅的面容,风霜里粗糙却红润饱满的脸颊。

为首的高大的年轻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他抱了一抱,像是久别重逢的战友:“可是,同志,我们就是苏维埃的布尔什维克啊。”他们做好他不相信的准备,但是老人浑浊的眼睛却一霎时亮了,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做梦一样喃喃:“是你们啊…你们怎么才回来…”年迈者委屈至极地抱怨,声音渐低,又带着遗憾:“…等了,这么久…我都老了…”手渐渐无力滑下。老人脸色泛着青灰色,他浑浊的眼里全是泪痕,嘴角含着笑,似乎在做美梦般睡去了。

年轻人们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抢救,却没有任何办法。军医从他手里的酒瓶找到了老人的死因,把酒瓶拿给其他布尔什维克看。他们本以为这是伏加特,互相传看,却皱起眉,神色愕然:这是浴液。洗澡用的,只是含有酒精成分,其中有大量的致死的甲醇。布尔什维克们久久没有言语,最终长长一叹,挖了坟包,掩埋了老人,然后握紧红旗,继续前行。他们身后,却白雾骤起。

一位新的年轻的红军从雾中走了出来,他走路略有些一高一低,背着修理铁路的大工具箱,却不影响其矫健豪气。他一边追赶红旗,一边在喊:“同志们,等等我,等等我,我来迟了。”年轻的布尔什维克面露不忍,却最终没有言语,包括一位女红军,都只是热情地抢着与新红军握手,说:“走罢,同志。”红军的队伍,又壮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