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的仲裁者,波拿巴主义的旧时今日

广告 ☭马列毛主义与革命左翼大群☭ 上电报大群
找真同志与真战友
https://t.me/longlivemarxleninmaoist
加井冈山机器人 Chingkang (@maoistQAIIbot) 为电报(纸飞机)好友,可获得大群发言权。

编者按:
1、这篇文章不仅在将波拿巴主义,也在讲着当今的“圣上”。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那么作为仲裁者就必然有着他的阶级立场,不可能是所谓的“一切群众的英明仲裁者”,这人民的国家还能是资本家的国家呢!
2、波拿巴主义在资本主义自由竞争时期的阶级斗争达到微妙平衡时登上了历史舞台,但随着微妙平衡结束,波拿巴们会在激烈的阶级斗争中从台上摔下去,当然现在的波拿巴主义是张冠李戴,是资产阶级搞出的有害垃圾。
3、本文梳理了波拿巴主义的历史和现实,分析了波拿巴主义的阶级基础和反动之处,而强大的工人运动才能战胜一切资产阶级为对抗无产阶级革命所采取的极端和残酷的专制制度。

波拿巴主义的幽灵自法国大革命的硝烟中诞生,便一直蛰伏于资本主义国家之中,在国家矛盾之中跳跃。支持者坚信着世间存在这么一位凡事唯一的“公理”,一切群众的英明仲裁者,这位脱俗之人会带领着国家走上其认为正确的道路。300年来无数“波拿巴”们自傲的吹嘘着,玩弄着冒险的游戏,在历史上出演着一幕又一幕的笑剧。

马列主义之下的国家架构

无论是自由民主还是独裁专制,我们都需要了解国家在社会上的作用。在较长的历史层面上,国家不会立刻消亡,它只会在任何一个社会中被一个特定的统治阶级所拥有。随着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全球的迅猛发展,现代国家不可避免的与对应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领军者-资产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企业与政府之间存在各种各样的沟通渠道,企业主们通过警察、法院等暴力机构来捍卫自己的财产安全,存在着军队与其他的企业主们争夺市场的利益,民主国家的企业主们选出议会代表来执行资产阶级的阶级意志,通过国家的手段来来为资产阶级们进一步的增添财富和达到资本的增殖。事实上,国家与统治阶级之间的这种关系并非是资产阶级独有的,中国封建时期的九品中正制和科举制同样是从捍卫统治阶级利益而出发,这些制度的建立是在统治阶级的利益需求之上,而非从人的发展角度出发。正如恩格斯在《家庭,国家和私有制的起源》中所讲的那样-国家是承认: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由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相互冲突的阶级,不至于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一种表面上凌驾于社会的力量,这种力量应当缓和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

资本主义之于国家的最大进展这是将这些阶级矛盾更加鲜明,更加尖锐的表现出来。旧世界的宗教、皇权来自上天的神秘面纱被撕得粉碎,旧时被渲染为田园诗般的生活被机械的轰鸣和日益社会化的生产所取代。社会日益被划分为两大互相对立而又不可调和的两大阶级,即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随着社会化生产的持续扩大,越来越多的人或被迫或主动的划分这两大阶级,阶级斗争的强度、范围和烈度也将持续扩大直到革命成功。阶级斗争强度烈度得持续扩大迫使着资产阶级们去寻找自己的代言人,给予代言人们国家官僚的勋衔来受理建立和保护“秩序”,来保护资产阶级的财产和私有制。另一个角度,民主共和国为什么是资产阶级国家最好的架构,民主共和制处理资产阶级内部的分赃大会,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的管理和委员会共同管理着资产阶级的利益。民主共和制是资本主义所能采用的最好外壳,所以资本一掌握这个最好的外壳,就能十分巩固十分可靠的掌握自己的权力,以至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中,无论人员、无论机构、无论政党的任何变换,都不会是这个权力动摇。-《国家与革命》 反之,独裁政权们并不能很好的解决资产阶级的内部矛盾,资产阶级内部各个不同的需求不会被协调,永远只有独裁者们所处于的具体的资产阶级们获取了最大利益。独裁政权的稳定性是不如民主共和国的。

国家对于暴力的垄断是统治阶级对于阶级斗争的必要手段。总的来说,在历史的大部分时期国家的暴力机器是置于统治阶级的管理之下,但是在历史的某些微妙时期,国内的阶级斗争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即资产阶级无法完全镇压无产阶级,而无产阶级的阶级力量又无法完全的推翻资产阶级统治。这时候,国家表面上作为双方斗争的调停人出现而展示具有了介于这个微妙平衡对于两个阶级的某种独立性。在这里,作为“仲裁者”出现的,被换为“伟大领袖”为首的国家机器,将自己置于社会之上的现象,便是“波拿巴主义 ”。

波拿巴主义的旧时

第一位波拿巴主义的执行者也是最为典型的波拿巴主义者便是拿破仑·波拿巴。拿破仑的执掌开始于法国大革命的末期,此时的法国大革命的权力中心被雅各宾派掌权,法国国内的阶级斗争在此时愈发的复杂和诡谲。在大革命开始时由资产阶级、半无产阶级以及农民组成的来斗争封建地主的阶级同盟已是开始出现裂痕,在终结了本土的君主制之后,来自欧陆其他的君主国家们惧怕这共和制的断头台将自己送葬,于是新生的共和国不得不向欧洲封建秩序宣战,在外部的压力之下这个脆弱的阶级同盟才没有第一时间瓦解。从革命开始时的吉伦特派在至雅各宾派,派系更迭之后是更为激进的政治目标和措施,革命也随之达到最高峰,旧时的封建秩序在逐渐高潮的革命中被肢解,土地从庄园主手中被剥夺收归国有,然后发给农民,伴随着土地革命进行是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掌权的雅各宾们将国内的“秩序”瓦解之时,巴黎的群众欢欣鼓舞开始有了更加长远的目标-他们将终结私产制作为己任,打着“自由、民主、博爱”的口号,想要把自己的更加长远的目标施加于法国的广袤土地。资产阶级在革命中摧毁了旧时代王冠,现在有那么一批人想要摧毁资产阶级尚未稳当成果的基座,巴黎群众们招来的是之前一同盟友的残酷镇压。农民在大革命中获得了土地,他们的诉求即是土地,巴黎的群众们的口号在农民们看来是如同魔鬼般的事物,想要把刚刚获得的赖以生存的土地又给重新剥夺,农民们便同伙资产阶级站在一起,参与这场镇压。反映出的结果就是热月政变,雅各宾派倒台和督政府上位。随着雅各宾派的倒台,资产阶级急需一个强人,一个有着崇高威望的人,一个可以恢复“秩序”的人。这时拿破仑在军事上取得的光辉被资产阶级看重,资产阶级欢送着几乎是邀请式的将拿破仑的军队送进政府,资产阶级眼中大革命的“秩序”已是严重被雅各宾们破坏了,现在需要一个“仲裁者”,一个强人,在政治上被赋予无上权力的强人来重建秩序,来反乱拨正。拿破仑没有让资产阶级失望,新闻重新开始审查,代表着君主主义的监狱重新开放,情报机构开始运作以及警察军队对于“暴徒”们迅速的镇压。

虽然拿破仑的执政让法国重新变为了表面上的专制独裁(称帝),但是其政权与老地主们确实丝毫的不相干。复辟君主主义之后,拿破仑并没有废除原本的资产阶级经济基础,它保留了这一大革命最为重要的成果。只是此时的法国并不是一个民主政权,而变为了一个独裁政权,拿破仑的政府在各阶级之间取得了一定的平衡时才得以存活,这一政府受命于资产阶级,但军队的人员来自农民,农民的拥护迫使着资产阶级选择了拿破仑。在一系列复杂而又无法调和的运动中的阶级斗争中,这一时期的相对平衡于静止为波拿巴主义的实行奠定基础。同理,路易波拿巴将自己的伯父视为偶像,将波拿巴主义奉为圭臬,在第二共和国中通过巧妙的路线处理成功让自己扳倒了秩序党的保皇资产阶级们。在第二共和国,你可以看见面对日益觉醒的无产阶级,曾经宣扬的普选权变成了秩序党们憎恶事物,原来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的价值观被打为“社会主义”,为了防止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组成的民主派们进一步接近占领议会,秩序党的资产阶级们恐惧着他们曾经宣扬的一切,然后便一步步失去议会、制宪以及行政的权力。同时,资产阶级把越来越多的权力赋予了以波拿巴为首的国家机构。如同《雾月十八日》里述说的那样–一个从外国来的,被喝醉了的士兵拥为领袖的冒险家做首脑,而这些士兵是他用烧酒和腊肠收买过来的 。这次的选举时农民的迷信选举着波拿巴,军队的大多数来源于农民。农民对于波拿巴的迷信使得这位冒险家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农民的支持,随后的军事政变埋下基础。路易波拿巴的手下对于社会个别资产阶级成员使用暴力,但如果波拿巴能够“维持秩序”和结束1849年的革命动荡时期,资产阶级作为一个整体是乐于看见的。

波拿巴主义的今日

今日的世界于以往不同,今日的世界资本主义已是进入帝国主义阶段,阶级的分化以往的任何时期相比以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古典”的波拿巴主义在今日应是滞销的,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这是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不同,波拿巴们在现今没有市场再来兜售自己的“古典”波拿巴价值观。处于自由竞争时期的资本主义,在一个具有独立主权的资本主义国家之内,原本国内的小农经济正在被破环以新的商品经济来取代,大集约式的农场处于上升期间。自耕的农民还是处于一个大多数的情况,有着向工业无产阶级和农业工人转变的方向,无产阶级虽然在一步步等上政治舞台,但是农民们没有立刻消亡,没有立刻无产化;传统意义上的农民在自由竞争时期仍是广泛存在,小农的阶级利益与无产者们存在着利益相左,阶级斗争上的表达出现各个阶级之间的一个短暂的相对的平衡的条件是更为广泛的存在。波拿巴们可以在这种时期上台。

现今的资本主义已进入了帝国主义时代,出现的垄断,产业高度集中化和国家层面上的宏观调控,无不彰显着资本主义的生命已是步入尾声。农民的分化在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完成(中国的情况有些特殊),仍没有转变为农业工人的农民的主要阶级利益也是与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吻合。社会在此时可以说真真正正的是空前的阶级斗争,是两大阵营的对垒。那种各个阶级之间的微妙平衡在今日是难以实现的,只会出现越来越大的裂缝和运动。独裁专制的政权与其用波拿巴主义阐述,倒不如说是法西斯主义,是大资产阶级的专政。只不过是大资产选出来的领袖为了继续蒙骗群众,宣扬的阶级调和的言论,大搞领袖崇拜,将自己宣扬为“公理人”,本质上不过是大资产阶级专政的产物,只是在这些专制领袖身上出现了波拿巴的色彩。(点名大皇帝)而对于其他资产阶级成员的暴力行为,亦是大资产阶级专政之后反动的表现,这种情况没有处于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是不乐意看见的,是想要推翻的,而不是资产阶级总体上的宽容和默许。

结语

无论是波拿巴主义还是法西斯主义,有趣的是,二者都是不可持续的(相对于民主共和制)。前者的专制基础建立在阶级斗争的扑朔迷离和相对平衡中,平衡的时间的短暂的,作为“仲裁者”不得不向社会的各阶层承诺,不得不去权衡这些根本利益相互冲突的阶层。当阶级斗争的形式变的明朗时,群众便会看清楚波拿巴们的谎言,波拿巴们为了维持住自己的面纱就不得不采取军事冒险和转移矛盾,根本的矛盾可不是转移就可以改变的,最后的下场便是色当的俘虏。后者呢,我相信历史上已经有无数的烈士向我们证明了。

1 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