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没有青天老爷——兼论单打独斗的战士无法有效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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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权力的游戏中第三条腿最稳。“青天大老爷”可以协调冲突中的阶级的利益,作为中间人将一定的利益让渡给无产阶级,而它就可以从中渔利。但是,无产阶级先锋队是要消灭资产阶级的,它的干部就绝不能做“青天大老爷”,而是要直接帮助无产阶级斗资产阶级,帮助无产阶级获得自主性。
2、不论是以法限制先锋队的托派,还是认为完全依法治国就可以解决贪官问题的部分新自由派。都没有理解一个问题:权在谁手里,法的最终解释权就是谁的。劳动法里的保证和福利写的多么诱人啊,但人民没有权就连劳动法落地都是难事稀罕事。人民群众没有权,寻事滋事罪成了个大口袋把有反对声音的人往里装。最终还是要让人民自己掌握权力,所谓新体系的“依法治国”不过是原地踏步。
3、中修对官员的最高评价仅仅是“为民做主”,青天大老爷,他本质上还是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剥削者,套上了一层合法且温情的外衣,但无法改变其虚伪的核心本质。貌似在合法社会每个公民都能享有人权,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在阶级社会中,平等与自由是伪命题,尤其是在现有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更是如此,你可以自由地去告,我也可以自由地去戕害你,很显然,谁更富有谁就更有人权,更加自由。个人英雄主义不过是蜉蝣撼树,勇气可嘉但是难见成效,一场革命应是多数人顺应历史潮流的一次大换血,这种小修小补无法治根。

电影《天注定》讲了几个人物故事,其中一位村民因揭露恶霸侵占集体资产而被针对,在“告御状”无果后选择了与其同归于尽。

“哎,老子这几年法律不是白学的。村长一条低价转卖集体资产、行贿受贿、出卖国家资源,老子让他坐二十年牢,还有你们焦老板,不是有钱吗?我告他焦化厂污染环境,隐瞒矿难,让他所有的企业都关了门,信么?”

“给中纪委写告状信,告狗日的村长,还有焦胜利(剧中恶霸人物名字)。”

“姑娘,寄挂号信。”
“好,寄哪儿呐?”
“北京,中南海,中纪委。”
“好,具体的地址和邮编?”
“北京中南海啊。”
“啧,不行,得有具体的地址。”

剧中主人公到底是没有把信寄出去,表面原因的确是不符合人家办公的规矩——这给了一些人幻想:如果信寄出去了,就会有中央的青天大老爷来做主,把祸害一方的恶霸除掉——我们必须摒弃这种幻想,直接压迫我们的人,和一些人认为存在但远在中央听不见民生疾苦的“青天大老爷”们,它们才是利益共同体——后者的高高在上,正是因为有数不清的前者在替它们鱼肉百姓。

一个具体的“地方豪强”,总要有几个县、市、省的保护伞,即使没有中央的,只需要几个人在中间发挥作用,它就能和一位具体的“青天大老爷”建立联系。能在地方危害十几年,有且只有一个原因,中央有人;哪天突然树倒猢狲散,也只有一个原因,中央的人在斗争中失势,被抓或者退休。这就是中国官僚资产阶级政治的运行逻辑。

我们能否靠中修内部狗咬狗、黑吃黑而获得解救呢?过往十年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没有这种可能性。即便有短暂的喘息期,待新上台的中修官僚权力稳定后,便是加倍的压榨。

根据中修纪检监察机关的数据,2012年11月至2022年4月底,共立案审查调查438.8万件、470.9万人;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72.3万起,给予党纪政务处分64.4万人;运用“四种形态”批评教育帮助和处理1134.4万人次。

截止今年,中国有8000万人吃财政饭,其中公务员(行政编、参公编、机关工勤编)数量有700万,无论以哪个数值作为分母,这种内部整肃的力度不可谓不大。

中修变了吗?变了也没变。从2009年江西省资溪县法制办主任周伟明的“你说法治我都觉得有些好笑”,变成了2021年山东省云山镇党委书记王丽的“举全平度之力…他们家可还有两个小孙子,肚子里还有一个…我有一百种方法去刑事他儿子”。中修的官僚们就跟老牌帝国主义的资本家一样,已经稍微懂得要使用诸如法律这样的文明手段——资产阶级还是要吃人的。

老百姓变了吗?没变也变了。一图胜千言——无产阶级在血泪中壮大着。

举轻以明重,很多人觉得2012年后政治变得清明,且看看这个“盛世”下的中修干部们是怎样对待上访群众的。

2013年,濮阳市南乐县。二十多名宗教信徒在没有拘留文件的情况下被捕,牧师张少杰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14年,周口市郸城县。“呕吐死”案受害人父亲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15年,恩施州巴东县。因家人非正常死亡,向某某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16年,开封市龙亭区。因房屋在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强拆,谷巧荣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17年,烟台市龙口市(县级市)。因反映村干部违纪违法、要求落实退伍军人待遇,韩某某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18年,邯郸市龙王庙镇。因村委会公章问题,霍某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19年,宁德市寿宁县。因给孩子申请“五保户”无果,且2014年田地被侵占后仍未获得赔偿,张某辉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20年,沧州市青州镇。因要求公开征地手续、进行征地补偿,韩某某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2021年,邵阳市。因原退休单位拖欠其工资,刘某去北京上访,被拘留。

《天注定》参考的原型是上个世纪末的人物,笔者检索近十年所谓“非法上访”的案件,却发现很多故事都相似——同一种罪恶在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一次又一次,天南海北的人在同一个问题上被中修的好干部们深深困扰着,搞得家破人亡。

要明确的有两点,

一、并不是说“非法上访”的人都有着难以言说的冤情。但到底是恶官多,还是“刁民”多;到底是官逼民反,还是老百姓吃饱了没事干——如果对这一问题没有个清晰的答案,建议多听多看,比如通过微博的实时,搜索“冤案”、“信访”、“上访”等关键词,有时候它们删不过来,我们就能看到我们的一些同胞活在怎样的世界。

二、并不是说被拘留后放回原籍整个事情就结束了,当事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现实,通常要被扣个“寻衅滋事”的帽子,关到监狱失去人身自由数年,闹的越凶,关的越久。

很多学习法律的同志知道“寻衅滋事罪”又被称为口袋罪,当统治者眼里的老百姓“不懂事,需要苦一苦”的时候,这个罪名就能派上用场。在这里同大家汇报笔者检索到的一些数据。

通过“北大法宝”app,以“寻衅滋事”作为关键词检索判决书,
2013年,共10054篇;
2014年,共31739篇;
2015年,共36080篇;
2016年,共36660篇;
2017年,共41568篇;
2018年,共44405篇;
2019年,共55105篇;
2020年,共41352篇;
2021年,共6210篇;
2022年,共1篇。

2020年后,能搜到的公开的相关判决书数量骤降。

同时,行政诉讼案件,即“民告官”案件的公开数量下降也十分明显。

不讲道理,没有规则意识的从来不是民众。“按闹分配”的出现相当一部分是被中修逼的,在这个过程中——在各个领域,中修从来都是拖民众后腿的,这个事实越来越清楚了。

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如此写道:

“旧制度时代的特点:立法严明、执法宽松。如果你企图通过研究法律体系来对当时的政府进行评断,那你就犯了最愚蠢的错误。”

如果一些人的“清官梦”还是没有醒,可以看看2022年1月24日中修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批准,2022年2月25日中修中央、国务院发布的《信访工作条例》,翻译成人话,就是“‘君子’远庖厨,我只管吃,别让厨房的脏血坏了我的体面”。

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开清平世道,靠个人的孤勇是远远不够的,单个的“冲塔”行为或许能处理掉凭借强权伤害我们的人,但这样做并没有消除这个矛盾,正如恩格斯寄给马克思的信中写道:

“近几年来,工人们已达到了旧文明的最后阶段,他们通过迅速增多的犯罪、抢劫和杀人来反对旧的社会制度。晚间,街上很不安全,资产阶级被殴打、刺杀和抢劫;如果这里的无产者按照英国无产者那样的规律发展下去,那他们不久就会明白,用这种方式,即作为个人和以暴力来反对旧社会制度是没有用的,要作为具有普遍品质的人通过共产主义来反对它。”

太多和我们相似的人正遭受着同样苦难,这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因为我们身处在同一个社会环境,一个已经是人为制造差异的旧世界,我们被无情地丢到这里,这也注定了我们会团结在一起:除了彼此,我们一无所有。

既然有反抗的勇气,那我们就应当更进一步,尝试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也就是——团结,并有效组织起来。组织只能被组织的力量所征服,已有太多的前人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党的建设、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三者缺一不可,而党建又是将这些串联起来的关键。

我们需要有这样的人来组成这样的组织。

他们应该是学生和知识分子,但他们要参与生产实践;他们应该是工人,但他们要学习并掌握知识。学生和知识分子不参与生产实践,那就是书生造反,活该三年不成;工人不参与理论学习,那就无法成长为真正的领袖,领导我们所要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

既要还要,这不是幻想,而是中修正在逼迫着人们不得不成为这样的人物。只有他们,才能在革命低潮期组织发动起群众,哪怕只是从中修指头缝隙中幸存下来的一部分人,也能带动大家走向胜利。

从历史的角度来做判断吧,尽量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存在完美的事物,但要努力做到尽善尽美,这是实干家们的誓言。我们只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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