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 ☭马列毛主义与革命左翼大群☭ 上电报大群找真同志与真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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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井冈山机器人 Chingkang (@maoistQAIIbot) 为电报(纸飞机)好友私聊
编者按:
1、只有最愚蠢最坏的资产阶级走狗,才会假惺惺地说”为了国家,再苦苦工人吧!“,马列毛主义会给我们战斗的武器,彻底刺穿这些人的虚伪!
2、任何说教都比不上实践体验来得真实,解放无产阶级的理论武器只有马列毛主义!
3、阶级矛盾是无法调和的,只有无产阶级专政资产阶级才能破除人民的苦难,要实现这一专政就一定要奉行马列毛主义。
笔者是一个很早进入社会的打工人,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社会各处游荡,而20年疫情的阴霾笼罩了全世界,也席卷的笔者的生活,当时负了有三万的债务,基本无处可去,在老家被封了三个月,我20年4月份去的河南航空港富士康,待了三个月,该怎么说呢,在笔者从事过的职业里吃住还可以。当时在58同城找的工作,进去需要做体检上到视力下到内脏都要没问题。
进入需要在手机上安装一款富士康专属的APP可以日常打卡算工时,还得你留下身份证号,银行卡号给交五险一金,签上卖身契!
一开始是做车间安检,日常就是坐在车间门口摆着立式红外线检测器,手拿着安检仪,过来人扫一下,防止有什么金属被带进去,手机和相机等数码产品是最严禁带进去的,检查工服是否穿好,头套戴好,橡胶鞋也要穿好,有的车间还得搞无尘衣、静电服。全副武装!
一般是上班时间才有人进入,日常算是很轻松的不被检查的发现,随便玩手机找乐子的,烦了可以起身来回走走,要上厕所对讲机呼声就有人来替班,两班倒。
就练个心明眼亮,反应迅速,不被抓就皆大欢喜。
一个月最少做够28天是4500到5000元,当人员少就开始按政策,给返费做够六个月便返八千元,头一个月不给,第二个月补两千直到做够六个月。节假日加班两倍工资,国庆、清明、劳动节之类节日跟过年不回家连着七天加三倍工资,但工厂十分的扣搜。很少有人做满,一般都是12小时,一般加个一两个小时大概加个一,二百元。
住是离厂区大概有个十几公里,刚开始是大巴接送,后来就自己骑自行车路程有个二十分钟,在一片公寓楼里当时我是住在14楼,里边有电梯和步梯,那个房间有40多平方,有窗户和独立卫生间里边住了八个人,四排铁架子床。基本是三五十岁的中年人,无论早晚都有人休息,就算不休息也是个玩个的手机,很少有人交谈。死一样的沉默。
吃是在专门的五层食堂每一个档口都有不同的食物,味道还过得去,也比较便宜,好像有些“炝锅面、羊肉烩面、鸡蛋灌饼、过桥米线、沙县小吃、胡辣汤、烩饼、烙饼、拉面、麻辣烫”之类常见不常见的速食小吃,一餐就给个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还比较过得去吧。造个肚饱,吃饭是额外要花钱的。还有蜜雪冰城,偶尔来杯冰水是格外刺激的。我现在尤其想念烙饼加胡辣汤,真是得劲儿。
噫,恁瘪孙真是个信逑!
笔者当时做安检就做了一个半月,就给划拉到厂区二、三百平方,一字排开五六条流水线,人数也得个二三百人,前边几个是压制框架、中间是负责开孔、后边几个负责套保护壳。让我在流水线上检查手机框架,头上戴发网、穿上无尘工服;戴口罩、手上戴塑胶手套还有塑胶指套与脚上戴塑胶鞋套,就拿着框架检查起来。就手机中间的框架,铝合金还是啥做的,我们检查那个工作台分三层离地面大概一米二,流水线全长四米。座椅是一副铁架子板凳,面是木板的,离地面有五六十厘米。坐的时候脚蹬着横杠,没有靠背,有的人备一个垫子,没的硌得人屁股疼。工厂也不可能让员工坐舒服了。就是把框架放在灯底下检查有什么残次品。
一天十二个小时,7:30到19:30。一条线两侧有十来个人,一人负责一块儿, 每三十分钟可以休息十分钟,但不能离开厂区,可以去喝水上厕所。框架就是手机去掉屏幕和后盖的部分,这个框架细分成:上部包括摄像头、耳机孔、两侧的按键;下部的充电口和喇叭。不能有什么刮痕,划痕或者污渍和结构损伤。有问题就拿记号笔画个圈,放在架子上面的一个托盘上有二十多个空儿,框架外面都套着保护膜,防止刮蹭。检查的时候都是把保护套脱掉的,方便检查。速度得快、眼神得精、手劲得轻,而且特别消耗人的意志,线长时不时过来抽检。我干了大概不到一周我挨骂挨个够,还罚了我几十还是几百,他们还说:“你不干活凭啥给你钱,干不了滚!”
然后让我端托盘,在一旁有专门堆放空托盘的地方,堆放的托盘大概高三四米、宽三四米,有几千个?托盘也是塑胶泡沫做的。开工了就把一摞儿空托盘有几十个,都放在流水线台面下的一口扣底箱子上。人家检查完没问题的就放在上面架子里一个托盘上,有问题的就放在旁边的空托盘儿里。等使完了我再端到一边,之后线长再统一过一遍。然后就是检查完俩摞儿都没问题的十个托盘儿一摞,用绳子打包好发到下处组装,彻底坏的也打包完放别处销毁。我就是流水线和放托盘的地方、放打包的地方三头儿跑,那也挺得劲儿的;我闭着眼干。
干一段时间又给我拉到线上坐最头里往流水线上放框架。注意下框架之间的间距,别磕着,别断货就行。这也挺轻松的,车间人员流动性大,我是上下游哪缺人去哪儿。车间里压抑的气氛令人心浮气燥,而且很少有阳光,全靠人工照明。里边空调的噪音、机器的噪音、人的噪音。有多少窗户,阳光都不可能充足。
就是照不亮这黑洞洞的车间,驱不散人心头种种愁思!
一个月便给你调个对时,那时候白天还好的,晚上就更难受了,困的要死,机器不歇人就不能停!连轴转,为资本家老爷创造利益。
耳朵听着噪音,眼睛酸痛,手指抽搐,坐得硌屁股还困得人发慌,所有人基本东倒西歪,强打精神,检查又是十分耗费精力的活计,手又不能停,停便来个线长跟你狗叫,催你动作再快些,不能停摆,积压多了框架坏了可要赔钱的,一句话:“你们的命没有这些货金贵!” 刚天暗的时候吃饱饭是比较精神的,随着时间越来越困;对人意志的消磨是极大的,肚里消食也是极为消耗体力的。而天快亮的两三个小时是最困的,人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尽管有空调可循环里边的空气,但人太稠密;空气显得格外炽热,人呼吸实在是难受不堪。闷屋子里尽管灯光通亮,夕阳和朝阳是分不清的,可人的生物钟是瞒不了的,人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再用纪律强制都是骗不过人的天性的!
但无权无势,无米下炊是不得不拿自己无效的劳动时间去跟资本家换些银钱。车间工人都是三四十左右年纪,上有老下有小,背着生存的重担,消耗着自己,谋取些钱粮。拿自己的身家生命换取资本家老爷垂怜!因为工人离开了资本家是很难存活的!
笔者以前从不熬夜,去网吧更多是比旅馆相对便宜,有个地儿睡,通常是开个机子把行李都塞到桌斗底下,有电竞椅和自己的双腿挡得严严实实的,免得被“有心人”发现,一般随便打几把游戏,便蜷缩在椅子里,把头埋在桌面上;或者仰面躺在靠背儿上,再难受不至于流落街头。笔者实在是受不得如此折磨欲要脱离这般火坑,但流水线的人员流动又是极其快速的,加上那时候要开学的,大量的被返费吸引的学生工也都离开去上学了,还有别的打零工的工人也打算离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厂长便亲自下场来劝阻笔者,规定一个月都有人员名单离职不能超过五个,不然就罚厂长的钱,来好说歹说、三番四次劝笔者加说情要笔者再待一个月,多换些钱。也让她可以继续戴稳自己的乌纱帽儿。还放了几天假,工资也照放不误。笔者当时是铁了心狠了意的要离开的,便给笔者签了离职合同。去工厂人事部倒是没有阻力毕竟人来人往也见怪不怪了,那人事部经理补充道:“年轻人吃不了苦很正常,再混几年到中年就知道号歹了”,便顺利走了出去。钱呢,过一个月再发,五险是不退的,一金是退可就是十分麻烦,索性就扔了。离开了工厂笔者是否跳出了社会呢?脱离苦海呢?
没有学历和技术,没有利用价值,只能从事累活儿苦活儿可替代性强的工作,工作从不安稳。内心也从不安分,肉身从未停止寻觅的旅途。出来这三年里去过:“石家庄、郑州、成都、浙江、湛江,隔海相望海南岛。还有天津,时间最长的还是北京”。但是还是重复着一样的怪圈儿,无非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无非是朝不保夕,无非是存不下钱粮。也曾留宿过街头,把铺盖卷儿铺到地下在高楼的夹缝中,仰望着城市中往往被遮盖着的,在村里时常可见的月光漫天星斗伴我孤寂的夜。
不敢睡着,害怕被裹挟走不多的财物;不敢睡深,怕天亮被人发现丢掉为数不多的尊严。朦朦胧胧我是否睡过,这也不十分重要了…
在现实中体悟到任何职业都存在底层受压迫和剥削的,还意识不到阶级的存在就被压制到最底层不得动弹,还年轻包袱小,可以任由我跑,无非从一个井口跳到另一个井底。最后失败逃回了家乡,还有个蜗牛壳儿可以躲起来啊。
太好了,我又赢了一次!
可我在社会的见闻该如何解释?我的工友们又为什么那么听话的臣服在官僚和资本家的脚下?在一个号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做在世活奴隶?
一直在寻找可以解释苦难的由来,在寻找解除苦难的方法,沉默、彷徨、想呐喊。想获得解放!而在我颓废家里蹲的时候,对自己的人生深陷怀疑的中心。
一个机缘巧合的时间里马列毛主义出现,让我的生命从此豁然开朗。
直到去年11月23号本已经不对这个社会抱有幻想,但这次我曾经的富士康同事们,在经历过绝望的大逃亡后,在重新关到囚笼中又一次成为囚徒时不甘的在努力奋斗和抗争。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出来,把自己的拳头挥向了官僚资本家的狗腿子。打响了反抗的第一枪!这震撼了中修更是震撼了我,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我的阶级存在,我的阶级兄弟姐妹们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劲。我为我的懦弱和无能为力感到愧疚,我要再次回归社会。把我学到的马列毛主义灌输给我的工友们!让工友们都知道马列毛主义是解放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唯一真理,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国际的每一个工人、每一个无产阶级、每一个受压迫和剥削的人都是我们的同志!
“同志”这个称呼是如此的亲切,跨越地区、民族、国家。
马列毛主义万岁,国际主义万岁!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造反有理,革命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