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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我们不是空想家,必须依照现实情况的条件去展开斗争。未明子式的公开和佳士的冒进,唯我独革而不肯做群众工作的态度,都是我们要不得的。
30年代中共白区工运工作出现较大困难,部分原因在于中共在白区仍试图大力推广赤色工会,忽视黄色工会,在策略上产生较大失误。
20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工人运动走上政治舞台,这一时期军阀政府对工会没有太多提防,工会基本都是公开建立的。赤色工会就是共产党公开建立的带有鲜明政治色彩的群众组织。中国共产党在20年代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工人运动,例如上海总工会就先后三次武装起义,当时上海总工会所登记的基层工会达到502个,会员有82万之众,是赤色工会力量鼎盛时期。
“黄色工会”这一称谓最早产生于西欧,后经苏俄传播到中国。中国的黄色工会是指大革命失败后国民党控制的工会,它们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黄色工会一样都主张改良主义,但一般不为资本家直接控制,而是与国民党反动当局有着密切关系,是国民党对抗革命工会、实行民族改良主义政策的产物和控制工人运动的工具。实际上,黄色工会就是当时的 “体制内工会”,这些工会对于国民党的认同度并不高。仅以上海为例,据 1933年国民党中央民众指导委员会调查,在97家工会中,有63家没有国民党党员,其他34家仅有国民党党员354名。即使有国民党存在的工会,劳资双方亦不可能无底线地“改良”与“合作”,这一阶段此起彼伏的罢工就是明证。典型黄色工会上海邮务工会在此期间就组织了两次大规模的罢工。在30年代国民党加强对共产党镇压的情况下,赤色工会几乎无法正常活动,只要表现出社会主义倾向,都会遭到国民党的镇压。共产党员应钻入黄色工会内部,隐藏自己的左翼色彩,按照公开和秘密相结合的原则开展工作。
大革命失败之后,国民党开始大力发展黄色工会,同中国共产党争取工人群众。共产国际在有关中国职工运动的决议案中指出:“一部分黄色和国民党工会,现在变成了群众的工人组织”。1929 年 11 月上海工联会的会议记录指出:“黄色工会的活动扩大,他在沪西有二千余人的群众大会,沪东亦有,不独有七大工会,并且在产业工人活动”。除桂系控制的两广、两湖及奉系掌握的东三省外,黄色工会在形式上统治了全国工会运动。1929 年12 月,中共提出要想在群众中扩大影响,就必须将建立赤色工会作为当前职工运动最中心的基本工作。在黄色工会中不仅要坚决反对黄色领袖,并且要反对黄色工会本身。这种策略对于在国民党统治区域本已势微的中共很不利。
1930年3月开始,中共中央接连下发文件,决定在全国尤其是上海发动五一大示威,扩大中共的无产阶级基础,彰显并检验赤色工会的力量,为迎接新的革命高潮做准备。虽然中共各级组织做了精心安排,但当天只有部分城市组织了零星的示威游行,并没有出现中共所预期的大示威和大罢工。对此,实际掌握中共领导权的李立三认为,中国即将迎来革命高潮的形势是必然的,亦是紧迫的,之所以出现小的挫折,不过是中共简单的经济口号让群众感到没有出路,只有政治口号才能发动更广大的群众。随后,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了由李立三起草的《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几省首先胜利》决议案,此文件的出台标志着 “立三路线”正式形成。1930年8月初,李立三决定成立全国总行动委员会并停止党、团、工会的正常工作以集中领导来发动城市暴动、激发无产阶级革命热情。如此激进的做法不仅引发中共江苏省委何孟雄等人的强烈质疑,现实中也接连碰壁,群众运动受到较大损失。1930年9月中共六届三中全会对立三路线进行批判,到 1931 年初中共六届四中全会达到高潮。在此过程中,中共中央在共产国际授意下重点批判了李立三对当时形势的误判及在没有充分发动群众力量的情况下轻率发动武装暴动的策略,并指出,要想扭转城乡革命运动的不平衡、在农民战争中凸显无产阶级的领导,就必须恢复城市党组织及赤色工会的发展,清除以前依托黄色工会做工作的方法,独立领导反对黄色工会的斗争,有系统地扩大赤色工会的基础,使其在工厂之中成为真正的群众组织。换言之,无论共产国际还是中共中央都认为,李立三的错误主要是对革命条件盲目乐观所引发的革命方法和策略的冒险主义倾向,彻底清算其错误的重点是迅速恢复并扩大党、团、工、农群众组织,尤其要独立、公开发展赤色工会。
实际上,无论共产国际还是中共中央,这时候都没有认识到到黄色工会里做工作的重要性。在白区,赤色工会处于秘密状态,不能像大革命时期一样公开领导工人运动,这极大的限制了中国共产党的群众工作范围。在国民党武力镇压下,工人也不能打出赤色政治口号,工人更愿意追求经济条件的改善。现实状况却使得李立三等人得出错误结论:赤色工会的发展之所以如此缓慢,黄色工会的力量之所以如此强大,不是客观条件变化了,而是从事工人运动的中共组织中大量存在着主观的“取消主义”;应采取大革命时期鼓动工人群众的做法,通过暴动来唤醒工人的斗争情绪。
1931年1月,在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中上台的王明希望通过发展赤色工会、建立黄色工会的下层统一战线及成立工厂委员会来恢复在立三路线中损失巨大的工会力量。建立黄色工会的下层统一战线,即在黄色工会中建立“革命反对派”,广泛运用下层统一战线,组织反帝政治罢工。这样的策略并没有太多创新之处,由于在城市中很难再组织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中央要求在重大纪念活动中至少要组织失业者或赤色工会的飞行集会。这种策略调整不仅没有使工运工作有所改观,反而加速了城市里党组织和群众组织的崩溃。
九一八事变后,黄色工会借民族主义高涨活动更加积极,影响力不断扩大。反观中共方面,王明提出在黄色工会建立“革命反对派”及赤色工会群众化的策略无法落实,工人都不明白什么是“革命反对派”、为什么要加入“革命反对派”,赤色工会更是不断萎缩,1931年赤色工会全国会员不过1100余人,跟20年代光上海市就几十万会员的情况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而且,上述策略都是在“保卫苏维埃”的口号下进行的,这说明王明等人实际上已经对城市工作丧失了信心,认为工作重心从城市向农村的转移是不可避免的。赤色工会与黄色工会力量的此消彼长再一次使中共陷入非此即彼的怪圈——只要是敌人拥护的,就是中共反对的,因为敌人反对赤色工会,所以我们搞赤色工会就没有错。但赤色工会的状况却在进一步恶化,到 1932 年底,上海的赤色工会会员仅剩 126 名。在白区发展赤色工会、反对黄色工会很难推行,而仅能通过组织飞行集会来彰显赤色工会的存在。这种行为也进一步断送了白区党和群众工作。
1936 年,随着中共在陕北初步站稳脚跟,中共开始较系统地总结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后工运工作尤其是在对待黄色工会问题上的失误。正如刘少奇所言:“我们夺取了黄色工会的群众和领导机关,总是忙于把它转变成赤色工会,以至弄到塌台。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似乎是不许党外再有群众组织的。”“而我们的同志常常自以为‘最革命、最彻底’,要打倒一切敌人,打倒一切帝国主义、一切军阀,打倒一切豪绅、地主、资本家、富农,以至打倒一切在朝在野的反革命派别和黄色工会。我们同志是‘绝不妥协’‘绝不让步’,什么都要打倒,但实际上是什么都打不倒。结果是拒绝了今天还可能与我们合作的同盟者,把他们推到反动营垒中去,巩固了敌人反对我们的联盟,加强了敌人反对我们的总的力量。”刘少奇在1936年4月起草了《关于白区职工运动的提纲》,其中指出:目前还不是革命与反革命决定斗争胜负的时候,应当避免和敌人进行决定胜负的战斗。因此,必须首先注意保存与巩固我党和工会的现有组织,利用国民党现有的法律进行适可而止的斗争。“我们要利用一切方法、一切公开的可能来广泛地联系与组织工人群众。在有国民党黄色工会的工厂和企业中,我们同志和革命的工人均应加入黄色工会,并参加黄色工会中的各种工作和活动,利用黄色工会来组织工人群众和斗争。就是现在还没有群众的黄色工会,我们也要加入进去,就是仅仅利用黄色工会这一公开的招牌和地位,去公开团结与组织工人,也是必须的……在我们采取这样广泛的方式来组织工人群众的时候,我们应该暂时放弃独立组织赤色工会的任务,过去的那些秘密的赤色工会即行取消。”也就是说,地下党员进入黄色工会后不应表露出自身的政治色彩,夺取黄色工会领导权后也不应将其转化为赤色工会,而应当尽可能保持黄色工会“拥护”国民党的外貌,秘密在其中发展党团骨干。还可以按照国民党的相关立法组织新的工会,要与黄色工会中的群众及领袖建立统一战线。
毛主席说过,方向路线是至关重要的,“路线对了,人少会有人,没有枪会有枪,也会有政权;路线错了,人再多、枪再多也没有用”。尽管1937年中共工运力量损失殆尽,但工运路线已经扭转,随着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白区工人运动获得了较大发展,到解放战争时期国统区有几百万职工参加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和平民主运动,建立了强大的反美反蒋第二条战线。广大工人勇敢战斗,参军参战,支援前线,配合中国人民解放军,共同迎接全中国解放。
当前条件下,我们仍处于敌强我弱的环境当中,特色政权对工人运动的镇压也是格外用心。例如对独立工会等体制外的组织形式,特色政权都会强力镇压。这同30年代国民党镇压赤色工会实际上是一样的。2018年的js运动也是类似的,js运动也提出了组建工会的要求,但却在全国范围内公开宣传,几十家高校师生联名声援支持js建会,这实际上是公开告诉统治阶级,左翼要建立独立于当前体制之外的工会。加入黄色工会策略很重要的一点是,共产党员不能表露自己的政治色彩,不能让国民党将这家黄色工会视为体制外工会,不能让国民党发现左翼分子进入了这家工会。Js建会最后演化成左翼的集体声援,实质上变成争取公开建立赤色工会的斗争,而在当前情况下开展这种斗争是必然失败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马列毛主义者必须坚持到体制内工会或其他群众组织中广泛开展工作,教育和组织群众。无产阶级的斗争会给白区地下工作带来很多空间,像郑州富士康这样的无产阶级反抗越激烈,统治阶级就越会采取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胡萝卜就是强化工会和群团组织“疏通上意”的职能,强化体制内群团维护工人权益的职能,妄图始终把工人运动控制在自己手中。这同样为革命者创造条件,只要革命者隐藏自己的色彩,仅以维护工人群众切身利益的面貌出现,使工人运动表现为完全自发的外表,长期发展工人组织。马列毛主义者应走入工厂融工,并借助厂内工会、群团组织扩大和巩固工人之间的团结,通过群众组织建设形成稳固的工人骨干群体。骨干群体经过不断训练,其中勇于奉献、保守秘密的工人就可以发展为地下党员。只有这样日积月累,才能将全国工人阶级的组织和意识凝结在一起,形成社会主义力量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