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不是宏大的命题,也不是某一场政治运动,文化大革命应该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在进行。
——编者按
一、中国的官僚主义是如何形成的?其与知识、教育之间有怎样的关系?
中国的官僚主义形成于中国古代,距今已有千年历史,是除了资产阶级法权以外,另一个更印象深刻的反动意识形态。
简要来说,官僚主义的形成,起因在于皇帝制度对于中国这个庞大帝国的中央集权统治。在秦朝以后,宋代以前,中国的主要统治阶层以各地的世袭大地主贵族为主,具有很高的封建性。这些各地的世袭地主贵族,把持着相当大的权力,是以儒家、法家为首的中央集权主义者的最大敌人。皇帝概念是儒家和法家创造出来的,他们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巩固统治,对抗世袭贵族,创立了完整的学科体系、科举制度以及庞大的官僚集团。这些官僚集团以中小地主为主,是中国古代政治体系中的最大既得利益者。要看到在中国古代政治史的发展中,除了被压迫与压迫者的斗争以外,也有统治阶层内部的斗争,即主要表现为皇权与官僚集团之间的斗争。中国在经历辛亥革命以及新民主主义革命以后,皇帝已经得到了彻底的废除,但是随着皇权的旁落,官僚集团与官僚主义却继续存在于中国的政治格局中,并未得到彻底的革命。
官僚主义之所以难以被革除,其根本原因在于,官僚主义意识形态,拥有非常庞大的系统和广泛的社会基础,革命者未能建成更加完整的进步体系去替代这一体系。其最主要的组成成分,便是教育的体系。教育领域的最大把持者,并非资产阶级而是官僚集团(当然,官僚集团和资产阶级是深度勾结的)。
知识对于任何社会阶层的生产生活都是必要的。但是对于不同阶级而言,知识有着不一样的作用。对于无产阶级,知识是赋予生产力的;对于资产阶级,知识是赋予财富的;而对于官僚主义者,知识是用于选拔服从者,用于区分社会阶级的手段。在官僚主义者的实际工作中,经验与服从是首要的,知识是次要的。
而服务于选拔官僚的教育体制,我们可以看到,经验为先,服从附和的意识形态,在其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知识本身与学习知识的过程形成了一种经验性与服从性测试,而官僚主义者鼓吹这是为了让广大无产阶级能够更公平的进行竞争的方式,这便是以高考为首的诸多考核制度,是古代科举制度的现代延续。
二、在教育领域,官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是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的是他们是相互勾结的关系,但之间也存在着矛盾。
通俗来说,官僚主义者认为权力是社会中最重要的,而资本主义者认为财富是最重要的。在教育系统内,资产阶级并不会接受官僚主义所安排的经验与服从训练,他们倾向于离开这套教育体制,通过自己积累的财富向官僚集团索要权利。而官僚主义者,则会接受这些试炼,并且在体系框架内进行学习与攀爬,继续成为技术官僚、学术官僚或政治官僚。这些教育体制内,以至政治体制内的官僚集团,他们凭借非科学的主观的经验累积,与对下层的资源掌握,把持了很大的权力。他们虽然并不一定是完全世袭的,但他们的意识形态传位,本质与世袭没有什么差别。只要这套教育体制与官僚考核体制存在一天,官僚主义的意识形态就会存在一天。而官僚主义的意识形态就是修正主义的源头。我们常说走资派、修正主义者是资产阶级的代理人,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的说,他们本质其实是与资产阶级勾结的官僚集团,资产阶级好歹还会讲些形式逻辑和形式上的民主,而这些官僚集团,他们只讲等级。
三、官僚主义的土壤是什么?我们怎么办?
综上所述,官僚主义的最大土壤就是教育体制,这套教育体制培养了无数懂得服从懂得妥协的奴隶主义者,也培养了无数把持高位对下剥削操控的官僚主义者。官僚集团或许一时可以被消灭,但土壤不消灭,他们就会卷土重来。而要彻底消灭官僚主义,关键也在于教育,尤其是人民群众的自我教育,因为官僚主义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他们把人民当做羊群,利用统治的手段去管理。这样的意识形态为了统治中国这样的大国,就必然导致官僚主义的存在。而当人民群众通过自我教育与积极斗争,形成了足够的主人翁意识后,官僚主义的土壤也灰飞烟灭了。
取缔这套延续千年的教育体制是必要的。我们曾试图建立属于无产阶级的教育体制,但是官僚集团和资产阶级力量是庞大的,他们利用权威或者不参与劳动的空闲时间,积累了大量的学术权威与知识权威。无论是对于权力的追求,还是对于财富的热爱,他们主张使用现成的先进的外来的知识体系,而并非自己在生活生产实践中所探索的。对于权力和资本而言,无产阶级的教育尝试是低效的、不必要的。
有的人在现有的教育体系内做反抗,或者强调无产阶级学习更多的知识,这些都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从根本上来说这无法改变现状。我们需要的是首创体系的精神,每一个无产阶级,在工作中都应当把自己作为制度的制定者,而非服从者或被雇佣者。当然这对于广受压迫的无产阶级来说是比较难的,但是先锋队里的每一个革命应当学习如何成立组织、如何建设组织,如何自己作为管理者和制度的制定者参与经济活动,形成自发组织,自发建立,自发活动的氛围。比如:如何组织一个左派小组?如何确定纲领?如何指定规则?如何建立非资本主义性质的公司来获取经济收益?如何在组织内保障工人的基本权利?分工合作是必要的,但长期的分工会带来意识形态的分化,一定要牢记共产二字。儒家也有一些词是有可取的,比如“君子不器”,指君子不应该只是做某些具体的工作,应当合乎“道”,用我们的意识形态来解释,便是不要固化自己的工作领域,以防止意识形态的固化,多进行自发性尝试。
对于学术权威,我们以丰富的知识回击;对于经验主义者,我们以丰富的经验回击。另外对于先锋队而言,我认为先锋队应更多给予战略与思想上的指导,而非下达具体的指令性计划,日后也可以发布具体需求,同志通过自己的资源进行支持。这与毛主席的思想也是一致的,积极自发、摒弃包办替代,在工作生产实践中,完成自我教育,建立属于无产阶级的教育、政治体系,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标准与话语权,是对官僚主义的最有力攻击。
另外,也有一些同志,在面对别人掉书袋子或者讲某些深刻的概念时,或者体现出某些较为耀眼的正确性时,就陷入了自卑与服从心理,这是需要改进的。每一个同志都应当认清自己,在自己熟知的某个领域必定是有优势的,这些不同的优势在资本主义体制下呈现出上上下下的不平等,当看到别人的优势时,仅仅也只是别人的优势而已,这些优势或是个体差异,也或是阶级分化所带来的差别,我们应当把它祛魅淡化,这是官僚主义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用于划分等级和挑起矛盾的魔法。除了学习实践之外,更重要的是学习和实践的结合,有的同志可能既学习又实践了,但还是没有得到很大的进步,往往问题很可能出现在结合上。我们艺术工作者里有一句话我认为很经典,既“做就是想,想就是做”,不要完全谋划好了再去做,也别事情过去了再去思考总结,其间是不能割裂的,思想与实践之间的时间差是不等人的。
文化大革命不是宏大的命题,也不是某一场政治运动,文化大革命应该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在进行。